苏州的梅雨天气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连绵的阴雨天让人的心情也跟着沉入谷底,烦闷,燥热,好在今天突然下了一场暴雨,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倾泻而下,将连日的烦闷都一扫而空
就是这雨下得太大了,洛寒有些担心易沉回来的路上会淋着。他给易沉发了两条微信易沉都没有回他,他想易沉应该是还在忙吧
窗外的天黑压压的,雷声一阵大过一阵,小屋的地板刚刚被他拖过一遍,现在又往外渗着水汽,他走进浴室拿出拖把又仔细拖了一遍
他很早就洗好了澡,换上了他在易沉这里经常穿的白T恤,下面没有穿内裤,宽大的白T恤遮掩着大腿根,他弯腰拖地时,会露出半截屁股
他觉得臊得慌,赶忙用手扯了扯下摆
拖好了地之后,他从书桌上拿了一本书坐到床边,是易沉喜欢的《浮生六记》
虽然他很早就看过了,但这会没事做,就从头再看一遍,权当打发时间
门口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易沉回来了!
他光着脚从床上跳下来,跑到门口时,易沉正好将门打开
“易沉!”他叫了一声,扑到易沉身上紧紧抱住易沉,“你怎么才回来啊,我等了你一下午了呢。”
他当然知道易沉一定是有事情耽误了,也并不是真的在意等待,只是要找个机会跟易沉撒撒娇
易沉没有像往常一样搂住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抬起头看向易沉,这才发现易沉的身上全湿了,眼睛通红,像是哭过,脸上的表情更是透着股冰冷的寒气
“易沉,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生病了?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他关上门,抬手捧着易沉的脸,凑过去想吻,却被易沉扭头躲开
易沉侧过身走进屋里,坐到床边
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门口,突然就觉得有点委屈,但还是乖乖地走到易沉面前,蹲下,小声问易沉:“你怎么了呀?怎么不跟我说话呢?”
易沉这才抬眼看他
易沉的视线从他的眼睛滑到他身上穿着的白T,最后滑到他光溜溜的大腿根
易沉抬起他的下巴,问他:“洛寒,你喜欢我?”
他愣了一下,赶忙握住易沉的手,点头:“嗯,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易沉又问:“你穿成这样是想跟我做爱,跟我上床?”
他有些羞赧,咬了咬嘴唇,再一次点头:“易沉,我想跟你做爱,我们做吧。”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在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易沉的目光忽然变得冰冷刺骨,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一动不动地看着他,问他:“洛寒,你没有爸爸?”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他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但还是点了点头,“没有,我没有爸爸。”
他根本就没打算认下易竞泽,也更不想让易沉知道自己家里那些糟心事,所以他点了头
“呵,”易沉突然轻声笑了起来,搁在他下巴上的手不断下移,移到他的脖子上,然后猛地用力收缩
他被易沉狠狠掐住脖子提起来,一把扔到了床上
身体陷入柔软的被子里,他的人依然是懵的,易沉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凶?他撑起胳膊,叫了声:“易沉……”双腿突然被易沉猛地一拉,分开了
易沉身上的衣衫已经脱得干净,他裸着身体压在洛寒的身上,发梢依然在滴水
他用手一点点抚摸着洛寒的轮廓,从饱满的额头,到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怎么会是他的哥哥呢?分明长得一点都不像啊,怎么就是他的哥哥了呢?
“易沉,你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你不要这样吓我。”洛寒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易沉现在的模样太过冷峻,太过异常,让他害怕
易沉用手揉他的眼尾,那里聚着一滴泪,将掉未掉,易沉说:“哭吧,洛寒,想哭就哭吧,从前你一哭我就拿你没办法,我舍不得你疼,今晚,你就算把嗓子哭哑了也没用。”
易沉说完突然将他的双腿举起搭到自己的肩上,勃起的粗长性器对准了他的穴口,沉着脸说:“你不是想和我做爱么?我成全你。”
话音刚落,骇人的凶器突然冲着他的穴口狠狠地捅了进去
“啊!!易沉,疼!!!”
他尖叫着想要爬起身,却被易沉用力掐住了脖子,顷刻间,他根本无法呼吸,身体仿佛被一把锋利的尖刀从中间硬生生劈开,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将他的眼泪逼了出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流血,心也仿佛被刺刀扎烂了,疼得他快要昏死过去
从未被开拓过的小小入口,平日里连伸一个指头进去都会让他疼得落泪,而此时此刻,易沉却用自己那根粗长的,坚硬的性器往里面蛮狠地捅,不过两三下,那处稚嫩的地方就流出了血来
根本插不进去,顶端楔进去之后就再也动不了了,即使有了鲜血的润滑,也无法再前进一步
洛寒那里实在太紧,易沉也被夹得生疼,然而他却依然不管不顾地使劲往里撞
疼吗?那就一起疼吧,一起死吧,无所谓了
“啊啊啊……不要……易沉……不要……我好痛……好痛……”洛寒像条垂死挣扎的鱼一样,不停地拍打着易沉的手,他浑身都在颤抖,下身早已在易沉刀插般的顶撞里失去了知觉,后面的血越流越多,他甚至觉得自己会不会就这么死去了?他看不清易沉的脸,易沉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他只能用手牢牢握住易沉的手臂,渴望着从这一点触碰里,找回往日哪怕一丁点的温存
“易沉……你怎么了…….不要这么对我……易沉……好疼……”他一边落泪一边挣扎,然而从头到尾,易沉根本不理他
他的下身已经脏透了,血顺着腿根往下流,流得床单上到处都是,还是进不去,易沉猛地松开他,起身进了浴室,他在床上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撑着胳膊爬起了身,他看到自己身上的血,抬起头,易沉已经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瓶沐浴露,还是那瓶雪松和海盐味道的沐浴露
他哭着往后躲,将自己白皙的身体缩到床角,哑着嗓子问易沉:“易沉,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不要这样,我做错了什么?”
易沉冷着脸,一步步走向他,走到他面前,扣住他的下颌:“你做错了什么?我不知道啊洛寒,我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可是我们就是错了,错了就要付出代价,我已经付出了我的代价,而现在,洛寒,你也要付出你的代价。”
说完易沉就扯着他的腿将他拉到身底,抹着沐浴露的手指粗暴地戳进他的后穴里,在里面快速地抽送了几下,他疼得浑身直颤,却被易沉按着腰压在床上,易沉抽出手指,扶着自己的性器再一次蛮横地往里面捅,有了沐浴露的润滑,这一次终于能向前挺进
然而他那里还是太紧了,易沉挺进的每一步都像是用刀子活活割开一块完整的皮肉。易沉艰难地挺动着,每一步都伴随着他撕心裂肺的哭喊
那么怕疼的一个人,被硬生生割裂成两半,疼吗?当然疼,那瘦弱的腰身上已经流满了冷汗,后穴口鲜血混着白色的沐浴露一起往下流,怎么能不疼呢?
疼就疼吧,易沉已经无所谓了
终于尽数插了进去,易沉红着眼睛骑在他的身上快速地抽送起来
没有任何快感的一场性交,两个人都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窗外依然风雨大作,轰隆的雷声伴着洛寒破碎的哭声一起往易沉的耳朵里灌,易沉的动作越来越猛烈,每一下都破开层层软肉直插进洛寒身体的最深处,洛寒哑着嗓子尖叫,腰臀在他凶悍的动作下抖如筛糠
这样暴烈的挺动不知道进行了多少下,小屋里再也听不到洛寒的哭声,甚至连微弱的哼声都没有了,只有那副瘦弱的身躯依然在易沉的胯下轻微地颤抖着,洛寒将脸埋在被子里,被单是他下午洗完澡后刚刚换过的,上面都是易沉身上洗衣粉的味道,眼泪将被单打湿了,他无力地在潮湿的被子里喘息着,他放弃了挣扎,放弃了哭喊,他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他忽然记起那个下着雨的早晨,易沉带着一束白色洋桔梗来到他门前,那时候他问易沉为什么送他白色洋桔梗,易沉说觉得好看就买来送给他
他没有告诉易沉,其实白桔梗有两个截然不同的花语,一个美好至极,是永恒不变的爱,一个绝望至极,是无望的爱
那时他从没考虑那么多,他自动选择那个美好至极的花语来代表自己的爱情,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爱情充满了希望,是绝不可能会无望的
但却没曾想到在不久的将来,命运竟然跟他开了这样一个巨大的玩笑,可见做人啊,真的不能心存一丝侥幸
易沉的动作突然变得激烈起来,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快,进的也越来越深,一阵剧烈的抽搐之后,他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液体溅射到自己的甬道深处,易沉射了,射在了他的身体里
他瘫倒在床上,身体颤抖,股间一片泥泞。恍然间,他听到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易沉穿好了衣服,坐在床头,拿出一根烟点上
窗外的风雨终于停了,屋里一片死寂
一根烟抽完,易沉站起身,打开门离开了房间,从头到尾都没有多看他一眼,仿佛他只是一个被遗弃的性爱玩具,用过了,就扔了
他躺在床上,眼泪无声无息地落进枕头里
原本他以为自己的爱情会在今晚开花结果,可迎接他的却是炼狱般的痛苦折磨
他的爱情非但没有开花结果,相反,他的爱情彻底枯萎了,死了,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