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傅齐山正与吕二一前一后走在小路上,傅齐山瞧上去神清气爽,吕二却冻得脸都僵了。
“不是说好陪公子吃完饭就走的吗?害我在墙根儿底下窝了一宿,后半夜那个风吹得我都想揭发你们!”
傅齐山毫无诚意地向他道歉,“是我考虑不周,为表歉意这个月多发你二两银子。”
吕二闻言立马喜笑颜开地搓搓手,正要恭维他,路上突然窜出两个仆从,神色慌张跑得飞快,其中一个瞧见傅齐山,来不及去想大早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像找到主心骨似的拉着他的手,“二少爷,老爷出事了!”
原来傅老爷近日身体好转,不耐寂寞跑去了李氏的房里,李氏清早醒来,本想伺候傅老爷喝药,结果却发现人叫不醒了。
傅齐山怔住,说不清心里是何滋味,回神后跟着他们去了李氏的住处,一向冷清的院子里此刻挤满了人,赵氏崔氏周氏都到了,不久后连傅齐禄也被下人搀着赶来了,众人通通围在李氏床前,傅老爷没穿衣服,一半身子露在外面,手搭在床沿,眼睛闭着,仿佛只是尚未睡醒,然而大夫却在把完脉后摇了摇头,“节哀。”
李氏早就发现傅老爷断了气,但还抱着一丝侥幸,如今听了这话彻底绝望了,瞪着眼睛哭得撕心裂肺,本来想着怀上子嗣,才铤而走险给傅老爷下药,然而却要了他的性命,还让自己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赵氏恨极,冲上前抽她的脸,“你个贱人!居然敢给老爷下药!老爷的身体岂能经得住那些虎狼药!”她对心腹厉声道:“还不快去报官!”
“夫人,夫人冤枉啊!我只用了一点壮阳药,药量很少的,只有一点点……”李氏不顾被打肿的脸,手脚并用地爬到赵氏身前抓着她的衣角,一张脸上再无风情妩媚,只剩歇斯底里的哀求:“夫人求求你,饶了我吧!不要报官,饶了我这一次,我给你做牛做马……”
赵氏一脚踹开她,“我饶了你,老爷也不会饶了你!等着砍头吧!”
赵氏将李氏暂时关在屋里,命人敛了傅老爷的遗体,开始着手准备后事。
傅齐山和崔姨娘一起往回走,他颇为嘲讽地想,原以为李氏哭得那般伤心,倒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没成想她哭的不是傅老爷,而是她自己。
傅老爷一生娶了四个女人,生了五个儿女,到头来竟没有人为他的死流上一滴眼泪,做人做到如斯地步,也不知是悲哀还是活该。
之后傅齐山趁乱放出了白秋池,白秋池得知经过后呆住了,“……怎么死得这么巧?”
傅齐山经他一说也觉得太巧了,“其实我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还你清白,因为即便找来茗萝的姐姐,父亲大概还是不会放过你,只能说冥冥中自有天意,而你就是我的福星。”
白秋池脸烧得慌,错开他的视线,“……你就这样放我出来,不会有事吗?”
“他们现在忙着呢,顾不上你,即使发现了也奈何不了咱们,父亲不在了,便没人敢动我。”傅齐山冲他笑笑,“丧事一结束,咱们就去金陵。”
“好。”白秋池扑倒他怀里,得知傅老爷去世,他长久以来的担忧与顾虑终于减轻,第一次觉得去金陵真的指日可待,大哥告诉他的一切似乎就在明天,触手可及,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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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很快布置好了,柱子和房梁缠上了白布,正中央停着棺材,棺材前供着傅老爷的牌位,和一碗半熟的倒头饭,其上插着三根筷子。
周围人来人往,傅齐禄和傅齐山不用陪客,只需跪在棺材边,时不时往火盆里添几张黄表纸,再看着火舌慢慢将纸钱吞噬。
陪客是女儿的活计,傅芸傅荟需要在宾客前来吊唁时陪着哭上一场,小声哭还不行,是为不孝,必须得哭得肝胆俱裂,才算是孝女。傅家人脉广,一上午便来了几十口人,这些人又都不是一起来的,傅芸傅荟断断续续哭到晌午,眼泪都干了,最后只能扯着嗓子干嚎。宾客与她们哭完,再到里屋去慰问赵氏她们,又是一阵啼哭。
傅齐山听着里屋传来的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嚎,不禁哂笑,傅老爷死时没人哭,做给外人看时竟一个比一个哭得厉害。
晚饭后,赵氏招手对傅齐山道:“齐禄伤还没好,不能熬夜,你多担待些,一人给你父亲守灵吧。”
傅齐山沉了脸,两人守灵还能轮着来,能休息个把时辰,全丢给他一个人,岂不是一夜都不得睡?说是傅齐禄有伤在身,白天却一直都好好的,显然赵氏是觉得晚上没人来,不必再让傅齐禄装了。
但他到底不好说什么,只能咽下这口气,没想到这还不算完,赵氏接着道:“你一人若是来不了,便让齐朗替你。”
傅齐山冷哼一声,“齐朗都不肯安生守在棺材旁边,哪里能守灵。”
“那便没有办法了。”赵氏佯装无奈,突然眼珠一转,道:“齐朗不行,他夫人行啊,秋池好歹是半个男人,也算半个儿子,让他替齐朗好了。”
傅齐山目光骤然锐利,看得赵氏心一慌,张口结舌正要说什么,傅齐山却心血来潮,突然笑了,“也对,让弟妹陪我也好,一个人的确难熬。”
赵氏忽然回过神来,自己本是想惩治一下他们,却仿佛是给他们铺了路!然而话已至此,无法转圜,赵氏甩了下袖子,忿忿不平地转身而去。
白秋池被吕二带来,与傅齐山同坐在草席之上,天渐渐黑了,整个院子静下来,所幸没什么风,靠着火盆也不算冷。
“害怕吗?”
“不怕,人都死了有什么好怕的。”白秋池说着往盆里丢了两张纸钱,见最后一个仆人退下,大着胆子倚在了傅齐山手臂上。
傅齐山偏头看他一眼,眼中含笑,“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白秋池只笑不说话,像只黏人的猫儿似的,在他臂上轻蹭,脸被火光照得亮堂堂的,瞳孔里映着摇曳的火焰,熠熠生辉。
傅齐山觉得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也热了,低头与他咬耳朵:“大哥想在这里疼你。”
“……大哥!”白秋池小声惊呼,刚直起上身想要躲开他,便被他按在草席上。
“大哥,你疯了!这可是灵堂!”
“我知道。”傅齐山不管不顾,解开他的衣服,没敢脱下来,倒不是怕被人看见,而是怕他着凉,“吕二在门口守着呢。”
“大哥,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白秋池难以置信,不敢想大哥居然从一开始就准备在灵堂弄他。
傅齐山眉毛一挑,“不然呢,还真以为我是叫你来守灵啊?”
“昂……”白秋池呆呆地应声,傅齐山噗嗤一笑,“我是他儿子才不得不守,你和他没有半分关系,何况他还不待见你,给他披麻戴孝就不错了,美得他。”
白秋池知道他对傅老爷没什么感情,但当着他的面这样说——虽然人已经死了,可棺材就在旁边呢,说这种话还是不太合适。
“大哥别说了,太不敬了。”白秋池心虚地瞥了眼旁边的棺材,生怕傅老爷听见了诈尸。
“这就不敬了?大哥还要在他面前干你呢。”傅齐山已经摸上了他的胸脯,坏坏地问:“给不给干?”
“你怎么老是问我这种问题……”白秋池嘟囔一句,继而自欺欺人地用手背捂住眼,“给干……”
傅齐山失笑,忍不住亲了一口他的手心,不知是被烫得还是吓得,白秋池蜷了下手指,到底还是没放下来,傅齐山又去亲他的嘴,碾软了两片唇瓣,舌头撬开牙齿,勾着内里的丁香小舌共舞,一时火星哔啵,水声黏连。
白秋池不敢看,怕看到森冷的棺材,怕看到穿着孝服的傅齐山,仿佛只要闭上了眼,就能当做是在大哥的屋里,不是灵堂,也没有死人。
只是身下稻草的触感让想象难以真实,还有一旁小声燃烧的火盆,以及空气里弥漫的若有若无的黄表纸的味道。
“大哥……唔……”大哥一边揉着他的乳儿,一边伏在他胸上舔舐乳尖儿,那团不大的肉被揉来揉去,乳尖儿被他含在嘴里,像婴儿吸乳那般吸嘬,大哥的舌头格外灵巧,能卷起包住他的乳头,白秋池颤颤地想,原来这世上竟真有“巧舌如簧”一说。
傅齐山无所顾忌,吮吸的声音大得盖住了燃烧的声音,令白秋池不禁埋怨手不够用,不能同时捂住眼睛、耳朵和嘴巴。
傅齐山却偏不让他如愿,惯会戳他软肋,“不想看见大哥吗?”
“不是……”白秋池岂有不上当的理,连忙放下了手,眼睛模糊了一瞬,接着才看清眼前的画面——房梁垂着白布,身旁是乌黑的榆木棺材,他和大哥都披麻戴孝,却在灵堂里交欢。
傅齐山也看着他,或者说,他一直都看着他,眼睛里盛着火光,又不止火光,“你穿白也好看。”
他顿了顿,又道:“穿黑也好看,穿红也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不穿更好看。”
“……不要说了……”白秋池快哭了,一半是羞的,一半是酸的——大哥挤开了他的腿,掰了一根香蕉轻捣他的花穴。
……等等,哪来的香蕉?
白秋池环顾一圈,真的哭了出来,“大哥,怎么能用祭品……”
“有什么关系,最后还不是给人吃的。”傅齐山蛮不在乎地说。
“可这不是吃的……嗯……”香蕉顶端浅浅插进来一寸,凉得白秋池一抖。
傅齐山促狭地说:“怎么不是?噢,忘了给你剥皮吃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剥了皮的香蕉又软又滑,一下子便溜进了他的穴里,大哥还在这时对他说:“松口,夹断了就取不出来了。”
“呜呜不……大哥……”白秋池勾着他的手求他,“太软了,会断的……拿不出来怎么办……”
“没事,你的穴儿也软,轻易不会断的。”傅齐山掏出胯下之物,恶劣地说:“要么让我进去将它捣碎,捣成浆,就能流出来了,要么自己挤出来,你选哪一个?”
白秋池试着自己挤了下,发现香蕉被大哥塞得太深,那处又使不上力,胡乱缩了下反倒把香蕉吞得更深了,白秋池只好泪水涟涟地求他:“要大哥进来捣……”
傅齐山得令,慢慢挺了进去,能感受到白秋池的穴被一点点撑大,也能感受到那半根香蕉被一点点碾成泥,当尽根没入后,香蕉已然粉身碎骨,完全化成了香蕉泥。
傅齐山拿香蕉只是一时兴起,本想看白秋池害羞,没想到竟另有奇效,粘稠的香蕉泥捣起来的声音格外淫糜,听得他都红了脸,遑论面薄的白秋池。
“哼嗯……”白秋池难以招架地捂住耳朵,好像听不见便能忽视穴里那团粘稠的东西,只是那声音太大,捂住也能听见。
“瞧,真的流出来了。”傅齐山边肏边指给他看,发现他看不见,于是用手指头挖了一滩,香蕉泥被水稀释,顺着指缝往下流,然后在白秋池惊愕的注视下,下流地将手指舔了个干净。
“大哥——!”白秋池失声叫他,羞耻心快要将他淹没,“不能吃……”
“很甜啊。”
傅齐山说到做到,一直将他体内最后一点香蕉捣出来,才鸣金收兵。
白秋池四肢瘫软,难以想象他竟真的和大哥在傅老爷的灵堂里做了一场——不对,两场?三场?记不清了……
说是守灵,傅老爷的灵别被气散了才好。
作者有话说:
明天休息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