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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白秋池,我要和你成亲,八抬大轿的那种。”

借种 景川 3096 2025-08-18 08:12:08

天刚亮起半边白,厨子已经赶到院子里生火做饭了,昨日新砌的灶台泥还没干透,被火烤得裂开来,厨子揉了四大锅馒头,蒸笼上袅袅腾腾冒着热气。

傅齐山叫醒白秋池,为了掩盖昨夜留下的痕迹,将稻草翻了个面,可有些地方实在是藏不了,颜色都不对,还挂着结块儿的精斑,便叫白秋池把那几束稻草抱给厨子烧了。

“……这还湿着呢,怎么烧啊?”白秋池心虚极了,生怕被人发现昨夜的疯狂行径,疯狂到他现在回想起来都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跟大哥在公公的灵堂里做爱了。

“你趁厨子不注意塞进去就行了。”傅齐山本来是笑着的,一见傅齐禄过来了便敛了神情,白秋池也一下噤声,抱起稻草头也不抬地走了。

傅齐禄一看到致使自己受伤的罪魁祸首,眼神猛地凶狠起来,然而余光瞥见面色不善的傅齐山,想到如今父亲去了,府里再没有人能与傅齐山制衡,于是再心有不甘也只能忍气吞声,只盼着不久后分家能收回傅窑的经营权。

想到分家,傅齐禄觉得自己又有了胜算,如今父亲不在了,分家理应由他的舅舅们,即赵氏的兄弟们做主,那是他的亲舅舅,定然是偏向他的,傅齐山落不着好。

傅齐禄看傅齐山依然一副趾高气扬不把他这个大哥放在眼里的样子,心底冷笑,真没看出你厉害在哪里,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和那小贱人调情,等到分家那天别哭着来求我!

“师傅我来帮您加柴。”白秋池跑到灶台前,不等厨子答应就赶紧将稻草一折塞了进去,看火舌将沾着精液的稻草全部舔舐殆尽才安心,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便道:“师傅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傅家本来人就不少,亲戚朋友更是多,厨子虽然带了三五个副手,但都是学徒,手脚并不利索,每到饭点都忙得焦头烂额,此刻见他主动要求帮忙真的是求之不得,也不推辞,给他安排了个洗菜的活儿。

热水不够用,于是只能打冷水洗菜,白秋池洗了两盆就受不住了,手指头冻得生疼,像是有千百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手上,不得不再次感叹果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明明以前他大冷天洗衣服都没事,手上还不生冻疮,搞得邻居看到都以为他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解释也不信。

灶台就在院子中央,灵堂里的傅齐山一抬头就能看见白秋池,看他蹲在地上洗菜,被冻得龇牙咧嘴,实在受不了了就甩甩手,弯起来凑到嘴边哈气,再狠下心一脸悲壮地重新放进水里,傅齐山是又心疼又生气,好端端的等着吃饭便好了,干什么去抢厨子的活计?

傅齐山有心要他吃点苦头,明白什么叫自作自受,可到底狠不下心肠,恨不能跑过去替他吹吹手,塞到怀里捂热了才好,眼见灵堂里人多了起来,且大多是冲着傅齐禄来的,恭维奉承的话听得他想吐,瞧着暂时没人注意自己,正准备起身出去,就见白秋池旁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少年。

因为是丧事,那少年穿得素净,但那身衣服绝对不是寻常富贵人家能买得起的,有钱都不一定买的到的那种。

傅齐山觉得有些面熟,一时却想不起来是何人,见他对白秋池没有恶意,不是来找茬儿的,便按捺住了出去的冲动,暗中观察着院子里的动静。

少年眉眼精致,一张口就透出养尊处优的气势:“怎么还不开饭啊,唉,你能不能给我拿个包子?我快饿死了。”

白秋池清楚能和傅家扯上关系的人非富即贵,因此并不敢怠慢他,而且这少年说话虽然有些骄横,但眉宇间却神采飞扬,让人根本生不出厌恶。

“啊……你问师傅要去,我只是个帮忙的。”白秋池不好意思地笑笑,谢采兰噘起嘴,“我才不找那个老头子呢,一点儿也不慈祥,我都听他骂了半天徒弟了。”

白秋池不知道该说什么,幸好谢采兰也不要他回答,兀自说道:“我叫谢采兰,你叫什么名字?”

“白秋池。”白秋池老实地回答。

“你是傅老爷什么人?”

“我是他……儿媳。”

谢采兰吃了一惊,眼睛瞪得更圆,“你也是双儿?”

白秋池愣了下,他口中的“双儿”应该就是他们说的“妖儿”,于是不自在地点点头,又忍不住好奇问:“你也是?”

“昂。”谢采兰神态大方,没有半分忸怩,白秋池越看越羡慕,越看越心生惭愧,他们年纪相仿,身体也一样,为什么人家活得恣意张扬,而他却如此怯弱自卑?

“你是谁的夫人?傅齐……傅齐禄?”谢采兰顿了顿才想起傅齐禄的名字。

“不是,傅齐朗是我丈夫。”白秋池有些羞耻,每当他亲口承认这一点时就会想起他和大哥乱伦的事,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谢采兰听到他说不是时松了口气。

“傅齐朗?是那个傻子吗?”谢采兰口无遮拦,有些嫌恶道:“不过傻子也比那个傅齐禄好。”

这倒是真的,白秋池默然颔首,不禁对这少年生出些许好感,“我去帮你拿包子。”

“谢谢啦!”谢采兰道完谢才反应过来,白秋池已经拿着一个馒头过来了,他气得跳脚:“你刚刚怎么不帮我要?”

“你自己有手啊……”白秋池无辜道。

谢采兰被他一噎,小声嘀咕:“要不是看你好看,我早不理你了!”

白秋池不仅没放在心上,而且觉得这少年真性情,还挺可爱。

关键是还夸他好看了!

“你怎么就拿一个啊?”谢采兰才看到手里的馒头,嫌弃道:“这也不是包子啊。”

白秋池好脾气道:“早上只有馒头,晚上才蒸包子。先拿一个给你垫垫,马上就开席了。”

“噢。”谢采兰捏了捏馒头,发现蒸得特别软乎,满意了些,撕开一半递给白秋池,“喏,给你吃。”

白秋池有些惊讶,“你不是不够吃么?”

“谁叫你只拿一个啊。”谢采兰有些羞赧,白秋池这才意识到他刚才问怎么只拿一个,是为了给自己吃,不禁有些感动,好像除了家人和大哥以外,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收到别人的善意了,以至于竟会为了一个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给他一半馒头而感动。

“不用了,你吃吧,我还要洗菜。”

“你们傅家连个洗菜的下人都没有吗?怎么还要你这个少夫人洗啊!他们是不是欺负你?”谢采兰双手架腰,气汹汹得仿佛只要他点头就要去帮他出头,白秋池连忙拦住他,“是我自己看师傅忙不过来,主动要帮忙的。”

“……噢。”谢采兰顿时泄了气,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这时有人唤了一声“兰儿”,刚耷拉下来的嘴角瞬间翘起,朝白秋池吐了吐舌头,“我哥哥来找我了。”

“你跑这里做什么?”说话间谢柏舟朝他们走来,广袖长袍端的是儒雅华贵,走到近前对白秋池作了个揖,“幼弟顽皮,没有冒犯阁下吧?”

白秋池第一次看到这般气度不凡的人物有些紧张,连忙摆摆手,谢采兰状似生气地摇了摇谢柏舟的手臂,“我怎么就顽皮了?”

当着外人的面谢柏舟不好哄他,只道:“你什么样我还不清楚?”谢采兰气得不想理他,被他拉走之前还不忘跑过来叮嘱白秋池,“有空到长陵侯府找我!”

白秋池受宠若惊地应下,直到被走过来的傅齐山吸引去了注意力,眼睛一弯,“大哥!”

傅齐山被这一声“大哥”叫得没了脾气,不顾他反对将他拉到角落里,“这手不想要了?”

白秋池自知理亏,低着头擎等他数落,谁知傅齐山却并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将他的手擦了擦塞进怀里,白秋池一惊,连忙要抽出手,手腕却被他牢牢按在肚子上。

“不行,我手太凉了……”

“现在知道手凉了?我若再不出来你是不是要洗到晚上?”

“那也不能……”

傅齐山打断他,“你能我就能。”

白秋池咬着嘴唇,手指曲着不敢碰到太多的皮肤,傅齐山发现了他的小动作,淡淡地警告他:“捂热了才能拿出来,你越折腾,越浪费时间。”

白秋池只好张开五指贴在他的腹部,紧绷的皮肉,鲜明的腹肌,纵横交错的沟壑……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心动,让他痴迷,他壮起胆子垫脚亲了亲大哥的下唇,让干燥的唇瓣蒙上一片水光。

白秋池看着面容有些憔悴的大哥,这才第二日便已成了这般模样,熬到头七得成什么样儿?

“心疼我?”傅齐山看他红着眼点头,点着他的额头道:“你这样我就不心疼了吗?自己找罪受。”

白秋池由着他骂,甚至被他骂也觉得高兴,挨到他怀里,抿嘴忍笑,蹭得傅齐山也绷不住了,“行了,不是不让你帮忙,量力而行明白吗?”

白秋池一个劲儿点头,想起来刚才遇见的少年,有些忍不住炫耀地讲给他听,傅齐山捧场地夸了他几句,白秋池笑够了才问:“哪一个是长陵侯?”

“年纪大些的那个是长陵侯,叫谢柏舟,谢采兰是他弟弟,也是他妻子。”

白秋池张大了嘴,“……妻子?”

“嗯,前几日刚成的亲,只请了亲友,没有大张旗鼓,所以很多人不知道。”

“可他们是兄弟啊……”

“不是亲的,谢采兰好像是他从外面带回来的,本来是当弟弟养的,养着养着就成了妻子。”

白秋池显然还没从这个惊人的消息中缓过来,现在回想刚刚他们相处的情态,似乎的确与一般的兄弟不同,更像是他与大哥那样……

傅齐山见他久久没有回神,不禁担心,“怎么了?接受不了吗?”

白秋池摇摇头,犹豫了一下,“……妖儿也可以成亲吗?八抬大轿的那种?”白秋池见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解释道:“我说是和齐朗成了亲,其实只是自己收拾东西搬了进来,没有花轿抬,没有宾客道贺,也没有拜天地,而且都没听说过妖儿正经穿嫁衣拜堂……大哥,我们到金陵会办喜事吗?”

“我答应到了金陵便与你成亲,你以为呢?”傅齐山无奈地看着他,“你难道以为我说的成亲,只是换个地方与你睡在一处?”

白秋池没说话,但那副神情一看便知他就是这么以为的,傅齐山难挨心疼,到底有多卑微才会不敢对未来抱有一丝期待?连最基本的都不敢奢望?

“白秋池,我要和你成亲,八抬大轿的那种。”

作者有话说:

第一次联动,有些许紧张

作者感言

景川

景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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