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身体颤了一下,小声推拒:“寒深你等会儿,我还抱着猫。”
寒深依旧一言不发,只是动作越发灵活。和以往的慢条斯理不同,这次他似乎没什么耐心,甚至罕见地透出了一种粗鲁。
季然有些脸红,他极少见寒深这副模样,可时间和地点都不对了,他手里还抱着猫咪。季然挣扎了一下,猫就从他怀里跑了出来,寒深变得越发嚣张,季然后腰发软,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墙壁上。
“寒深,你干什么啊?”季然脸颊贴着墙壁,碰不到寒深也看不见他,又羞又恼地说,“你再继续我就要生气了!”
说是要生气,但谁都能看出,他现在的表情和语气都没有一点儿说服力。
寒深按着季然后腰,挤进。季然脚彻底离开了地面,他被寒深越推越高,几乎被半架在了空中。脚踩不到地,于是每次都重重落到了寒深身上。
猫咪从墙后伸出半个脑袋,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季然没做过这么离谱的事情,他睡觉都会把猫关在外面,平时在家办事也尽量躲着猫猫,从来没有哪一次这么直白地……
猫猫那么乖,猫猫才看不得这些脏东西!
季然挣扎着要离开:“寒深,你放开我唔……”
寒深手指探入他嘴,另一只手拇指陷入他腰窝,重重掐着。出入。
大寒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可两只两脚兽还是奇奇怪怪地粘在一起,也不和它玩儿。小猫咪对两脚兽的活动不感兴趣,看了会儿就离开了,偷偷拉出一根猫条咬。
猫条包装很严实,但大寒不怕,它已经是偷吃猫条的惯犯,犬齿熟门熟路地刺破包装,不一会儿里面就流出了香香的肉馅儿。
好香好香,大寒咔哧咔哧,全部挤出来吃下去。
等他吃完猫条,两脚兽终于分开来了。爸爸软软地躺在大爸爸怀里,仿佛一根被吸干了的猫条。
季然已经放弃抵抗,躺在寒深怀里,深深地呼吸。
虽然这次很突兀又很气人,但说实话,他其实不算讨厌,甚至感觉有点儿爽,沉默寡言的寒深也很好吃。
唯一让他在意的是,寒深似乎有些生气。
季然没觉得哪里惹到他了,等缓过了劲儿,从回家时间一点点往前倒推,最发现寒深在拍完视频后就变得沉默了起来。可这也没道理啊,COS是他自己要去拍的。
难道自己和江宁的打闹惹他生气了?
季然突然想起来,他之前对虎鲸说过自己喜欢江宁,但后来有没有解释这个误会,季然认真想了许久,却有些想不起来了。
他抬头看向寒深,这个人全程都穿的整整齐齐,只露出那个地方,就把他搞得乱七八糟。
现在办完事情,寒深身上也不见半点儿混乱,他擦干净自己的东西,又淡定地收进西装裤里。
季然捏了他一把,寒深呼吸一沉,却拨开了他的手,淡声道:“憋着。”
季然:“……”
寒深说:“我下午有工作。”
季然刚食髓知味,就又被寒深吊了起来。
在一起后,季然逐渐发现了寒深的狡猾之处。这人平时表现得温柔又克制,但太温柔了,导致季然大部分时间都只能吃半饱。偶尔一天还行,但顿顿都是半饱,是个人都受不了。
可一旦季然喊他加大分量,寒深变得凶得可怕,各种菜式多得要命,季然哭着说吃不下了,寒深还要冷着脸喂他。还一边喂一边说: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不是你自己说吃不饱吗?
那时候季然就会觉得自己真该死啊,当初说吃不饱的是他,嫌弃寒深喂太多的也是他。每次他被寒深弄得受不了,可一想到这是自己提出的邀请,又全都忍了下来。
但次数多了季然就发现,要不是寒深一直饿着他,他会说自己没吃饱吗?寒深明明就可以让他每顿吃得刚刚饱!可他现在是要么只能吃半饱,要么撑得肚子快要爆掉,分明就是寒深故意搞他。
这人真是坏透了!平时故意饿着他,就等他憋不住主动开口,然后再正大光明地欺负他。
季然本来还有愧对寒深,甚至打算主动澄清,当初说喜欢江宁只是借口。他其实从来没喜欢过别人,一直以来只喜欢寒深一个人而已。
可意识到寒深在故意吊着他、套路他以后,季然改变了主意。
他决定邀请江宁来家里打游戏。
他和寒深都不会管对方的社交,有人来家里提前说一句就行了。
不过他们也很有默契,基本不会让外人过来。寒深只有助理偶尔会来,然后招待过一次蒋亦和冷令辞。至于季然,他还从没叫过朋友来家里。
寒深下午就收到了季然消息,说会在家里招待一位朋友,寒深没问这位朋友是谁,但他心中已经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当寒深推掉饭局回家,一进门就看见季然和江宁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笑声连连,动作亲密。
其实中间位置很宽敞,甚至还隔了一只猫,但落在寒深眼中却尤为刺眼。
可惜这是季然朋友,寒深无意限制季然的社交。他什么也没有说,和二人打了声招呼,就转身回了房间里。
寒深人消失了,那股气场却依旧残留在客厅。
江宁莫名有些后背发凉,放下手柄说:“既然你对象回来了,那我先走了。”
“不行,”季然一把抓住江宁胳膊,说,“你吃完饭再走。”
江宁欲言又止:“实不相瞒,看着那张脸我真的毫无食欲,就像是单亲孩子第一次见后爸,我怎么看他怎么不对劲。”
他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了,但季然还是要留他。
江宁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他看着季然眼睛说:“我怎么觉得你动机不纯呢?”
季然顾左右而言他:“没、没有啊。”
就差直接把心虚写在脸上了。
江宁干脆站了起来,季然立刻抓住他衣袖:“别走。”
二楼多了一道身影,寒深居高临下,静静地看着他们互相拉扯。
江宁实在不想和寒深多待,又真怕季然有什么事,便重新坐下来说:“说吧,什么事?”
季然支支吾吾,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他欺负我。”
江宁皱眉:“他对你不好?”
“也不是……”季然犹犹豫豫,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翻来覆去都只是寒深欺负他。
“你们闹矛盾了?”江宁又问,“他到底做了什么?”
虽然他不想和寒深待一起,但季然真被欺负了他肯定不会做事不管。
床上那点儿事季然说不出口,只央求江宁留下来吃了饭再走。
季然越难以启齿,江宁越觉得他被寒深欺负惨了。
虽然很生气,但简单对比了一下双边战力,江宁觉得他和季然加起来都打不过寒深。
“不然你来我家住几天?”江宁折中道。
“啊?”季然愣了愣,“怎么就要去你家住了?”
江宁表情严肃:“他不是欺负你吗?”
季然又迟疑起来:“倒也没这么严重……”
他和江宁一起打游戏寒深都脸黑,他真敢住进江宁家,寒深得把他抓回来绑着C。
虽然也不是不行,生气的寒深确实好吃,但这么搞又有些太过了,他不想破坏彼此的信任。
季然婉拒了江宁的好意,又改口说自己没事儿。江宁离开后,季然认真想了想,觉得自己用江宁气寒深的行为有些幼稚,对他们双方来说也不公平。至于寒深搞他这件事,他决定从其他方面搞回来。
却没想到江宁开始频频联系他,约他见面,似乎真的害怕他被欺负。
季然解释了好几次,才终于让江宁放下心,他真的没出问题。
“那就好,”江宁松了口气,又交代道,“下周的漫展别忘了啊。”
季然:“嗯,我记着呢。”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季然这才挂断电话。一抬头,就发现寒深面色沉沉站在门口,不知看了他多久。
季然还犹豫要不要解释,寒深已经扯开领带,冷着脸朝他走了过来。
他似乎有些生气,可季然已经无暇顾及,生气中的寒深别有一番感觉。季然被他冷冷一看,腿一下就软。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佯装害怕,颤抖着声音问:“寒深,你、你干什么啊?”
寒深一言不发,扯下领带捆住他双手,漆黑的眼眸里蕴藏着浓浓的占有欲。
季然愣愣地看着寒深,突然尖叫一声躲进被窝,看起来竟是害怕极了。
下一刻,他却被寒深整个人拖出了被窝。岳格季然挣扎得更厉害了,寒深却不顾他的意愿,自顾自地俯身下来……
季然脑袋被寒深按进被窝,只在露出一双通红的耳朵在外面,没有任何反抗的办法。
寒深动作比以往都要粗鲁,但却很好地掌握了尺度,他让季然觉得疼,但并不会真正弄伤他。
季然咬着被子趴在床上,一副被欺负惨了模样。他脸颊是羞红的,腰是被寒深掐红的,至于下面……是被寒深快而急的动作拍红的。
寒深眼中压着火星子,几乎快要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意。
他本不想干涉季然的交友,也不想婚后就变成一个善妒的男人,可季然和江宁的交往太频繁了,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忍耐范围。
如果不现在对季然做些什么,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把江宁弄走,造成无法挽回的结局。
可他远没有大度到这种程度,任由季然的前暧昧对象频频在身边转悠。
寒深很生气,动作也带上了几分难以控制的暴力。他在发泄,在惩罚,在彰显自己压抑不住的醋意。
季然从来没有被这么对待过,哭得可怜又委屈。
可这是他自找的,寒深几乎是冷酷地想。
如果季然从头到尾只看他一个人,他就不会这么对他了。
寒深只听见季然哭,没看见季然埋在被窝里,偷偷上翘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