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甚至开始怀疑这是寒深的计谋,不然按照寒深的性格,怎么会答应让他做这种事情?
还说什么可以对他做任何事情,他倒要看看,寒深是不是真的会承受一切。季然加重了力道,很快就把寒深弄得红肿不堪,狼狈不已。
可季然依旧不满意,冰块、蜡烛、夹子他全都招呼了上去。
寒深再也坚持不住,咬碎草莓,捏烂水蜜桃,踩破荔枝……可寒深却始终没有说一个不字。
他越是忍耐,越是纵容自己,季然越是想要欺负他,向他施加暴力。他用语言羞辱寒深,又在寒深胸膛留下一道道鲜红的指印。情绪最强烈的时候,季然甚至想要咬他、弄哭他、吃掉他、和他一起死去。
养猫后,季然发现了一些性格里的阴暗部分。
有时候看着可爱的猫咪,他甚至想紧紧抱住它,大力揉捏它,甚至把猫吃下去。
当然,季然没有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他每次都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可他明明那么喜欢大寒,觉得大寒可爱得要命,怎么会想要对猫做出这种可怕的事情?
第一次产生这种念头时,季然变得相当恐慌,难以置信自己竟然会有这种奇怪的心理。直到后来他发现,别人养猫也有类似的心理,季然这才知道,这是一种叫做可爱侵犯的原理。
网络上的解释是因为对方太可爱,可爱得足以牵动自己的全部思绪。于是大脑为了保护自己,会产生一些截然相反的情绪,甚至想要对可爱的东西付诸暴力。
季然不是科学家,不知道真相到底如何,却也找不出比这更恰当的解释了。
他曾经无数次克制自己的可爱侵犯,毕竟猫这种生物太过脆弱,又善于忍耐疼痛,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反抗。
他作为主人,自然应该完全负责猫咪的一切,所以他时时克制,按捺自己的情绪。
可寒深不同,他强壮、有力、意志顽强。更重要的是,他有自己的独立意识,他们规定好了安全词,如果寒深受不了,他会开口制止。
现在寒深什么都没有说,那也就意味着,他还可以继续。
目睹寒深的身体,季然心中涌现出了一股可怕的情绪。
寒深是他的,自己可以对他做任何事情。
季然用力抓住他,在他身上留下无数属于自己的痕迹。
他让寒深难堪、疼痛、忍耐一切。他紧紧抱着寒深,仿佛要把寒深揉碎进自己的身体里。
可这依旧无法减轻季然心里的情绪,他喜欢寒深喜欢得发疯,不管他对寒深做出多少事情,也无法完全让自己归于平静。
季然彻底被激发出了暴戾,霎时整个人都变得不像他自己。直到他听见了一声很轻的喘息,仿佛忍耐到了极致,才不得不发出的求救信息。
这一声仿佛当头棒喝,季然猛地停下动作,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寒深被他弄得失去了所有力气,浑身瘫软地躺在椅子里,失去了以往的一切光鲜亮丽。那处更是被一个个圆环勒得紧紧,红肿不堪,再也无法承受一丁点儿刺激。
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此刻却露出这般狼狈的神情……
季然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对寒深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伸手碰了碰寒深,连呼吸都在颤抖:“寒深,你还好吗?”
仿佛还残留着刚才被欺负的记忆,寒深肌肉无措地颤抖起来。但他没有闪躲,而是很信赖地对季然抬起头,问:“你消气了吗?”
季然大脑一片空白。
他张嘴想要反驳什么,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寒深早已看穿了他的强装镇定,却还要纵容自己,承受这本不该由他承受的这一切。
季然瞬间就心软得不行,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他怎么能对寒深做出这种事情?!
“游戏结束了。”季然说完,沉着脸解开寒深身上的东西。过程中他不小心碰到了寒深的身体,强壮的肌肉发出一阵阵颤栗。
红了。
还有些肿。
季然愧疚又心疼,他压着对自己的怒气,动作变得越发小心翼翼。
胸链叮铃啷当落到地上,寒深双手撑着椅子,深深地呼吸。
可对季然来说,接下来还有更棘手的事情。他蹲在寒深面前,小心翼翼地拆除寒深上面的东西。
当初他定做尺寸也只是大概估计,甚至已经放大了两号,却没想到还是小了许多,一次次种种加码,勒得寒深这里几乎变成了深紫色。
季然每解开一个,寒深大腿和腹部肌肉就一阵抽搐,反应越来越剧烈。
然而当他解开最后一个时,寒深奇迹般地安静了下来。
数秒后,东西淅淅沥沥落了满地,仿佛夜晚银白的潮汐,又像是一场雾蒙蒙的春雨。
寒深双手紧紧抓着椅子,手指关节全红了,连身体都泛着粉。季然从未如此直观地看见寒深,原来寒深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就这样过了一分多钟,季然以为一切已经结束,俯身给寒深清理。
他刚低下头,脸上突然一湿,寒深东西落满了季然的脸颊和身体。
季然惊讶地抬起头,发现寒深竟然还在继续。
寒深表情比季然更茫然,似乎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形。
这已经不受他控制,哪怕他努力想要停下也不行。寒深满脸通红,他把脸转向一边,不敢去看季然的表情。
季然倒是表现得比想象中要平静,他用手帕擦干净自己脸颊,继续给寒深做清理。等一切都收拾干净,他把寒深扶到床上,喂了他一杯温水,又问他要不要吃东西。
寒深摇头,就着季然的手把水喝下去。
从开始到结束已经持续三个小时,寒深身体流失了大量的水分。
喝完大半杯温水,寒深终于恢复了一些精神。
季然拿走他手里的水杯,语气平静中压着怒意:“为什么不说安全词?如果我没有停下来,你想过自己的结果吗?”
“想过,”寒深说,“但没关系。”
季然呼吸沉了沉,拔高了声音:“怎么可能没关系?我差点儿就弄伤你了。”
“那也没关系,”寒深身体依旧虚弱,但目光已经恢复了冷静,他告诉季然,“我本来就没有打算要说。”
季然愣在了那里,他不明白,寒深为什么要设置一个从来不会说的安全词?
“季然,”寒深抬头看他,“我说过,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季然怔地和他对视,十几秒后,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他又气又急,一边打一边骂寒深:“你是笨蛋吗?”
“可能吧,”寒深笑了起来,伸手抚摸季然的头发、后颈,“谁让我太喜欢你了。”
喜欢得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也要满足季然的一切。
季然眼泪掉个不停,人更生气了,又伸手去揪寒深的胸肌。
寒深刚经历了一轮折磨,现在上面都是季然留下的痕迹,轻轻一碰就疼得不行。
季然不敢用力,又气又急:“现在知道疼了?”
寒深:“嗯,是有点儿疼。”
季然愤愤咬牙,却对寒深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人怎么这样啊?每次都能如此精准地拿捏他软肋!
他扑上去咬寒深嘴唇,一边咬一边质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寒深:“故意什么?”
季然咬牙:“故意先让我做这种事,然后让我无法拒绝你。”
寒深沉默了一会儿,摇头说:“我不会对你做这些。”
不会?
季然愕然,抬头问:“为什么?”
寒深:“我怕无法控制自己。”
而且一旦开了先河,他们必定会逐渐提高双方的阈值。到时候就算他有心控制,也会无可避免地做出伤害季然的事情。
寒深不想试探自己的意志力,最好的办法是从源头断绝。
季然眼睛都红了:“那你为什么答应我?”
寒深:“你说你想试试。”
所以就让他试了?然后把自己弄成这幅鬼样子?
季然鼻头一酸,眼泪又掉了下来。他伸手抱住寒深,把脸埋进寒深侧颈。
寒深摸他脑袋,有些无奈、又很温柔地说:“这有什么好哭的?”
季然丢脸死了,很凶地威胁寒深:“我就要哭,你不许说话。”
“好好好,你哭吧。”寒深妥协,很温柔地摸他头发,“我在这里呢。”
季然本来是很感动的,可他哭了一会儿,又意识到不应该这样。明明应该是他来安慰寒深,却没想到还要让寒深来安慰他。
季然从寒深怀里起来,正想说点儿什么,就听寒深说:“这次是我赢了?”
季然早就不在乎输赢,说:“嗯,算你赢。”
寒深:“那我可以要奖励了?”
季然难以置信:“你都这样了,还要奖励?”
寒深让他看自己的东西:“谁说我不行?”
季然:“………………”
人无语的时候,确实会感到无语。
感动一下子全没了,季然起身跪在寒深身体两侧,命令道:“躺好。”
寒深还未来得及开口,季然已经坐了上去。
遥远的地方传来马蹄声,季然仿佛回到了当初学习骑马的日子。压浪、摇摆、起起伏伏……
寒深起初还能和季然势均力敌,可他在之前的环节被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再加上季然骑他的样子实在辣得要命。寒深逐渐失去掌控,变得脆弱而无力。他试图夺回主动权,可又很快被季然压了下去。
可爱侵略。
看见寒深泛红的脸颊,季然心中再度浮现出了这个词语。
原来,不一定要玩那种危险的游戏,他还可以用这种方法“伤害”寒深。
季然尤其喜欢寒深此时的表情,一向强势的他躺在自己身下,有一种羞涩和纯情。似乎是不好意思,最后寒深突然捂住季然眼睛,不让他继续看下去。
季然却顺势抓着寒深双臂按到头顶,一边盯着寒深,一边继续。
寒深也很喜欢这么对他,之前季然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寒深非要看着他的脸继续。
直到现在季然终于懂了,恋人的羞涩是最好的催化剂,这会让他清晰地意识到,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沉醉于此,寒深也同样沉迷于他的一切。
季然这一个月的锻炼效果显著,瑜伽给了他灵活的身姿,有氧运动增强了他的耐力,更别提他还进行了大量的理论学习。
最后一次结束时,寒深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季然拉开拉链,东西争先恐后地落到了寒深的胸膛、嘴唇、眼睫。把寒深弄得一塌糊涂,一片狼藉。
真的太美了,季然欣赏了许久,又低头亲吻寒深的嘴唇,脸颊贴着他胸膛说:“寒深,我爱你。”
察觉到季然的靠近,睡梦中的寒深伸出手臂,本能地把季然抱进了怀里。
热带海风穿堂而过,季然静静地靠着寒深,希望生活可以一直这样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