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28章

师尊他攻了起点男主 九日酒 5276 2024-11-28 22:42:00

夜凉如水, 庄子陷在岑寂中,远处几盏灯笼微微晃动,光影摇曳着勾勒出贺楼的轮廓。

他紧紧闭着眼, 似乎害臊极了,耳根烧得通红, 连带着眼皮褶皱也晕出一抹绯色来。半个时辰前他还评价这样的仙术「不成体统」,可看见晏醉玉湿漉漉地躺在草地上, 像溺水的唐书一样紧阖双眼时, 什么风化体统都是狗屁,他自知医术浅薄, 救不了人,只能照搬硬套陆百川使的那套仙术, 死马当活马医。

此刻他只恨自己, 当时为什么不看得细致些, 以至于现在用到晏醉玉身上, 除了知道要按胸口、要亲亲之外,旁的错漏百出,仙术这种东西,差之毫厘谬之千里,也不知道能不能发挥用处。

他闷头亲了一会儿, 心如擂鼓地坐起来,浑身都在发烫, 呆坐了片刻,才想起来还有步骤二。

他又继续去按压晏醉玉的胸口。

……

晏醉玉觉得自己猪瘟可能还没好,而且病入脑子了, 要不然怎么在贺楼睁眼的前一刻, 竟然鬼使神差地选择了两眼一闭, 继续装晕。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这是个啼笑皆非的乌龙,他不是没处理过这样的事件,只需要装作不经意地睁眼,三言两语,揶揄打趣,乌龙的尴尬就会随风而散,这样得到的结果,是最体面的。

他的眼皮撩开薄薄一条缝隙,看见贺楼弯下腰来探听自己的心跳和鼻息,神情凝重,担忧都写在脸上,顿时觉得自己挺不是东西。

想不明白就回去再想,别让贺楼大半夜陪着你在湖边挨冷受冻。

他暗骂了一句,不着痕迹地长吸一口气,正要如此这般面色如常微笑着睁开眼,贺楼两手一用力,把他刚吸进去的一口气给活活压出来,旋即捏住他的下巴,又莽莽撞撞地亲了上来。

这次比较热辣,贺楼掰开晏醉玉唇齿的缝隙,生涩地探进舌尖。

晏醉玉胸膛剧烈起伏,他一口气刚吸就被压出来,脏腑不由得泛起痒意,涌起强烈的咳嗽欲望,可贺楼还在不知所云地舔着他的齿根,他头疼欲裂,只好自力更生,伸出手扣住贺楼半边侧脸,唇舌灵活地一顶。

舌尖相触的一刹那,贺楼浑身一颤,被晏醉玉轻易拉开来,或许是这个亲吻的时间太长,涎水分泌过多,分开时竟然拉扯出一条暧昧的银丝。

贺楼愣愣地摸着下颌上残余的分不清是谁的口水,坐在草地上发呆。

晏醉玉终于能偏过脸去,自如地咳嗽起来。

他憋得太狠,咳得惊天动地,贺楼慢半拍反应过来,膝行过去给他顺气,“师尊,你没事吧……”

晏醉玉缓过气来,搭着他的手,视线不经意掠过他的嘴唇。

廊下的灯笼映亮贺楼半边面容,另外半边藏在阴影里,有些模糊,唯独唇上水渍未干,还在闪闪发亮,那是刚刚被亲出来的痕迹。

可能被他这样盯着,有些紧张,贺楼无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唇缝。

晏醉玉喉头发紧。

他连忙移开目光,尽力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我没事,很晚了,回去吧。”

贺楼讷讷应声,想扶他起来,可晏醉玉半点不见溺水脱力的症状,一个起腰灵活得要命,甚至有余力回过头把贺楼从地上拉起来。

两人齐齐站好,可谁都没有先动作,不知为何,气氛中凝结着一种古怪的沉默。

相对无言半晌,晏醉玉接过贺楼手上的灯笼,清清嗓子,打破沉寂:“还有什么事吗?”

“?”贺楼迷茫抬头,“我没事啊。”

有事的不是您吗?

“哦。”晏醉玉点点头,看了一下四周,想起身处何地,找到方向往廊下走,“那走吧,应该是往那走。”

应该?

贺楼匆匆拾回他落在假山上的外衣,小跑赶上去,“你把衣服披上……”

“不用。”晏醉玉后脑长了眼似的,一个灵活闪避,错开贺楼的手,“我是师父,你穿。”

贺楼更迷茫了,“可是你湿着啊。”

“哦没事。”晏醉玉云淡风轻,“我喜欢湿着,湿湿更健康。”

贺楼:“……”

回去路上,贺楼好几次想拉晏醉玉的手试试体温,都被晏醉玉巧妙地避让开,几次三番下来,他怎么也看明白了——晏醉玉在避着自己。

贺楼耷拉着脸,心里瞬间酸涩起来,肩头披着沾染着晏醉玉气味的外袍也抚平不了他的委屈。

我担心你一个晚上了……

我那么着急地去找你,那么迫切地救你,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做错了什么?

他兀自沮丧,下山的路到了夜间并不好走,野草及腰,晏醉玉不知何时走到他前方趟路,忽然出声:“今天那个救我的法子,你跟谁学的?”

贺楼被他吓一跳,脚底下被草茎勾住,一个趔趄,晏醉玉迅速退后,拿后背把他接住了,反手揽着他的腰,却并没有回头。

“夜路难走,小心。”

他说罢,便立马撒手,仿佛贺楼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贺楼盯着他的背影,郁闷烦躁,“陆百川。”

“陆……”晏醉玉舌尖抵着上颚,卡住自己的语言体系,他有预感,这会儿不克制一下,自己不晓得能说出什么屁话来。

“哦。”

最终,他忍耐地以这一个字结尾。

贺楼不知道这哦是哦个什么,但他听出晏醉玉话里的不悦,顿时更觉冤枉。

我多学一个仙术,这仙术还救了你,合着我学错了?

本来这个话题该到此为止。

但临近驻点,远远看到熹微的灯火,晏醉玉忍了又忍,怕不问自己能气得好几晚睡不着,只好开口:“怎么教的?”

“还能怎么教?亲身演示呗。”贺楼莫名其妙。

行。

晏醉玉心道,不问几晚睡不着,现在问了,这一个月都别想睡了。

他转过身去拿额头抵着树干,缓了一会儿,还是想挣扎一下,“怎么个……亲身演示法?像你我方才……一样?”

贺楼想了一会儿,肯定点头。

没错,我就是按照他救唐书的步骤来的,一点没差。

晏醉玉开始给自己掐人中。

千算万算,没料到陆百川……这混账崽子,他死定了。

晏醉玉怒气冲冲地想。

“你到底为什么生气?”贺楼看他一副气得不行的模样,也恼了,“我今天晚上什么都没做错,你让我按时回来,我回来了,我去找你,也是向钟关长老请示过的,你、你——”

他「你」了半天,没了下文,只能烦躁地抓抓头发。

晏醉玉知道贺楼想岔了,可他没法解释,因为他自己也琢磨不透。

说什么?说我听到你跟陆百川亲昵,心中生气?

为什么生气?

我不知道。

晏醉玉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心态有异,可短时间内他实在无法梳理清楚,找不到根源,便无法回答这个无解的问题,只能道:“我没生气……”

“明明就有,那样明显,你少糊弄我。”贺楼被冷落一路,正恼火上头,本能撅了一句,说完便回过神来,不知所措,“不,我不是发脾气……”

晏醉玉平素纵容他,但涉及大是大非,从不放任,贺楼不知道「与师尊顶嘴」这项算不算大是大非,一时惴惴不安。

“没关系,你可以跟我发脾气。”沉默少顷,晏醉玉轻声说。

这话出口的刹那,他知道,自己找到了症结所在。

——他对贺楼不经意流露出的纵容,已经远超了寻常师徒相处的合理范畴。

或许不止纵容。

还有宠爱、关注、在意……和情感。

远超合理的情感……晏醉玉不敢想那是什么。

一路的心绪起伏,及至此刻,才真正冷静下来。晏醉玉眼眸低垂,睫羽上压着远处农家院落的一点柔和碎光,温柔又沉重。

他抱着胳膊,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再度重复:“你可以发脾气,可以不高兴,可以对我冷脸,我能做的,你都能做。”

“你不需要克制自己,需要克制的……是我。”

最后半句话,贺楼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他起初觉得晏醉玉是在降低身段安抚自己,可是细听过后,又好像有别的深意。贺楼眉间蹙成一团,苦思冥想,仍旧无法清楚地解析晏醉玉那一瞬间复杂的眼神。

“好了,别傻站在这。夜晚蚊虫多,再呆下去,我们真就成了口粮了。”晏醉玉不敢让他多想,贺楼脑子灵活,心思细腻,真让他细细琢磨,就算眼下琢磨不透,也总有看清的那一日。

他将灯笼往前一递,笑着给贺楼照亮前路。

“小徒弟,别多想,往前走。”

从他们所站的地方到驻点,最多只有半里,他们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静默而温馨地并肩走过这一段路,晏醉玉依然不接受贺楼的触碰,可他始终含笑,和风细雨地为贺楼打一盏灯。

直到小院门口,唐书和陆百川一人一边为他们开门,口中念叨着:“仙尊你们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我们就要去找了……”

晏醉玉看着陆百川在自己眼前晃啊晃,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消散了。

被仙尊单独叫到屋内的陆百川很茫然。

仙尊指尖点着桌面,一开始语调还很散漫,似乎只是闲话家常,“你今天下午……干什么了?”

陆百川精神一凛,心道,这是仙尊在考察我啊!

于是他将下午找了几条支流,其中几分聪明才智,几分临危不惧,几分雷厉风行一一细说来,说完胸膛一挺,等待仙尊的夸奖。

晏醉玉:“你再仔细想想,别的呢?”

陆百川作细想状。

他继续细想。

他还在细想。

晏醉玉没了耐心,指导道:“你……你教贺楼什么了?你想想。”

门外听墙角的唐书和贺楼面面相觑,唐书朝里面努一努嘴,无声问:你学什么了?

贺楼:“……”

他果然是因为这个生气!还说没有!

贺楼郁闷不已,转身就走。

唐书和陆百川都能学的仙术……我为什么不能学?就因为我灵脉还没重塑好吗?

可是我已经学会了!我用它救了你!

我很聪明的!

屋门打开,一道劲气打在唐书额上,打得他痛叫一声。

“知道痛就好,再敢听我墙角,下回罚你来斜竹里打扫猪圈。”晏醉玉淡淡的语调自里传来。

唐书忙屁滚尿流地跑了。

屋内,陆百川恍然大悟,“啊,仙尊你不会是说那个溺水急救的法子吧?我没教他啊,他说他不想学。”

“不想学?”晏醉玉疑惑地重复,忽而发觉自己忽略了一个关键,“你为什么要教他溺水急救……他今天溺水了?!”

扶摇仙尊倏地站起身来,就要朝外走去。

陆百川忙道:“没,他没溺水,是唐书,唐书那傻子,凫水找流向,被水草缠了脚,幸好我跟贺楼去得及时……”

晏醉玉扶着门框,在门边静站片刻。电光火石间,他厘清了来龙去脉,知道自己闹了个多大的笑话。

“仙尊,是……出什么事了吗?”陆百川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晏醉玉扶额,活活被自己气笑了。

“你今天……救了唐书?”整理好思绪,他敛眸一笑,抱着胳膊,又变回那个气定神闲的扶摇仙尊,“唐书现在如何?”

陆百川:“他?他好着呢,刚捞上来就活蹦乱跳了,我们俩是水乡长大的,从小与水为伴,凫水学得比走路还快,溺水一次,就是马失前蹄而已,不是大事。”

晏醉玉问:“你们是一个地方出来的?”

“对,我们一个镇子的。”

确切来说,陆百川和唐书,是从小一起玩泥巴的情分,用文雅一些的说法,就是总角之交,新生当中就他们二人格外熟络,天天混在一起,陆百川也习惯去哪儿都带着一颗呛口小辣椒。

晏醉玉慢声道:“那套溺水急救法,是你们那边的方法?”

“土法子,不值一提。”

晏醉玉闻言一笑,“我瞧着效果不错,回头报给药堂,让芳华仙尊评估,若是可以,最好在宗门里推行开来,诶,这法子好学吗?”

陆百川顿时精神振奋,眼睛明亮,“好学啊!我们那边人人都会,可简单了!”

晏醉玉拍拍他的肩膀。

“做得好,你立功了。”

陆百川出来时,昂首挺胸,神采奕奕,活像打了鸡血。

夜深人静,弟子们早都洗漱好上床歇息,农家院地方不大,拢共就四间房,四五弟子挤着一张大通铺,晏醉玉坐在院子里乘凉,间或听到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他按捺不住问钟关:“你这些弟子怎么都跟你似的豪放不羁?好歹是仙门,能不能给他们灌输一点仙气?”

钟关听得不别人编排手底下的小弟子,跟晏醉玉拌嘴,“你仙,你仙得都去养猪了。”

飞燕宗钟关长老,跟缥缈宗扶摇仙尊,在收徒方面是两个极端,后者宁缺毋滥,名声在外多年如今也就一个小徒弟,钟关长老就不同了,桃李满天下,如今随他驻扎在此的,全是长老的宝贝亲徒。

晏醉玉嘁了一声,跳过这个话题。

他跟钟关聊起庄子里那个湖,“结界的强度,我生平罕见,庄子底下压着的,恐怕不是善茬。”

钟关略略一想,觉得奇怪,“听你这么说,当初任老爷挖湖,兴许也没如今传得那么简单,结界在湖底,我们肉眼看不见,当初挖湖的时候难道不会接触吗?”

结界有实体,只是肉眼看不见,并非触摸不到,既然要保护结界后的存在,这个结界必然是抗拒生人出入的,它的作用应该不仅是反弹攻击,还有隔绝外界。如今结界浮在湖底,说明当初任老爷挖湖的过程中,连带着结界也挖了出来,一铲子下去,被看不见的东西反弹掀翻,施工的工人不会觉得奇怪?

晏醉玉不紧不慢道:“我在想,或许我们将因果弄错了,由于传闻误导,我们一直猜测任老爷挖湖的目的是引曲水湖入山庄,但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先挖坑,挖到一些不能见人的东西,才引曲水湖做成人工湖泊遮掩?”

钟关皱紧眉头,缓缓摇头,“那不对,如果挖到不能见人的东西,再用土填上不就好了?何必大费周章,引湖水做人工湖?”

现在查到的都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前尘往事还没有浮出水面,他们只能依据现有讯息进行推测,而这样的推测,没有足够的事实支撑,往往能轻易推翻。

晏醉玉暂时持保留意见,“不好说,这样,我们还是从任家入手,你将之前收集的相关消息都整合一遍,最好是一字一句都不要漏,我明日仔细看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钟关:“行。”

简略开了个小会,两人也预备歇息。出门在外,就算是仙尊也没有挑剔的余地,晏醉玉懒洋洋洗漱完,跟钟关挤上一张床铺。

两刻钟后,扶摇仙尊听着耳畔如雷的鼾声,生不如死睁开眼。

天一亮,钟关集合所有小弟子,继续去排查曲水湖支流,晏醉玉死在床上,任凭钟关吼声如雷,也不肯睁眼。

扶摇仙尊没有别的陋习,唯独睡懒觉这一条,此生难改,更何况他昨夜饱受摧残,凌晨才入眠,此刻就是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起身的。

贺楼早知道晏醉玉的习性,并且认为无伤大雅,他看钟关拎着晏醉玉耳朵吼,沉不住气上前去拦:“你别吵他,让他睡,我是他徒弟,我去也是一样的。”

他绷着脸推开钟关的手,像只护犊子的老母鸡。

晏醉玉是入眠,又不是长眠,钟关紧着耳朵喊,肯定被吵醒了,可他实在困倦,睁不开眼来。听到贺楼维护的话,迷迷糊糊伸手揽住小徒弟的腰,头抵在贺楼腹部,感动得直哼哼,“哼……好贺楼,乖宝贝……”

贺楼被「乖宝贝」三个字烧得满脸通红。

钟关实在对付不了他,果断放弃,带着一众弟子乌泱泱出门,驻点又只剩下晏醉玉一个空巢老人留守。

日上三竿,晏醉玉终于睡饱。

他从厨房拿了一个烙饼,卷成团啃,拖着躺椅坐到树下遮荫,手里还摇着一把蒲扇,惬意得不行。

吃过早饭,他在房里找到钟关整合好的任家传闻。

关于任家,十年过去,能收集的消息着实有限,最出名的便是任家举家失踪的怪事,刚出事那一年,虞云城流言纷纷,很多人说这是遭了报应,但具体遭的什么报应,外人又说不大上来。

任家跟陈家不同,陈家上有官府,再往上有仙门,后台一个叠一个,出事后还会封锁消息,将罪恶锁在一亩三分地。可任家虽是富户,却只专心赚钱,不怎么与官府打交代,与仙门倒是偶有往来,但这种家大业大的人家,最怕晦气缠身,跟仙门交往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唯一有争议的地方,大约是任家的家事。

当时的任家老爷好色成性,见异思迁,先后娶了四任夫人,妾室填房更是不计其数,诡异的是,这些夫人嫁入任家时都是如花年华,身体康健,过不了两三年,便恶疾缠身,通常在入府五年之内就会香消玉殒。出了这样的事,女方家中自然要闹,可前后闹了好几次,也没查出什么不妥,夫人们好似真的只是身体江河日下,最后只能归结于任老爷克妻,得了一大笔银钱后,不了了之。

因着任老爷的勤耕不辍,任家那一代人丁兴旺,直系的公子小姐便足有二十余名,其中有两个比较受关注。

其一是行七的一位小姐,闺名任如容,虞云城的百姓都唤她容小姐。她时常在外行走,帮着任老爷处理生意上的事,可堪是巾帼不让须眉,这个外人看来雷厉风行不好相处的姑娘,私底下也有女儿柔肠——她偏好侍弄花草,喜欢看漂亮的花绽开,最爱的,是当地一种叫「醉胭脂」的海棠品种。

另一位,是行十三的小少爷,相较任如容的出名方式,这位小少爷就不那么光彩——他是因心智低下而闻名的。

小少爷名任睿风,任家出事那年,他十六岁,据说六岁时发了一场高烧,烧坏脑子,自此心智就停留在六岁。任老爷不喜欢他,虞云百姓对他也多有嘲笑,最疼他的,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任如容。

而任家在香取山庄出事之前,任睿风已经失踪整整六个月零五日。

作者感言

九日酒

九日酒

此作者暂时没有公告!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阅读模式
反馈
反馈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