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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他怀着老板的娃进了八角笼 三花酒耶 4586 2025-02-16 18:00:16

红酒味的吻略带一点酸涩味, 单宁的气息在两张唇中流转,恍惚间,闻人律不知道自己是在吻洛城, 还是在喝酒。

他感觉自己醉了, 身体失去控制,渴切地贴上去,但洛城的手好像比他更加迫切。闻人律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他抓得生疼,嘴唇也被他磨得热辣辣的, 仿佛要起火。然后他的舌再不疾不徐地加以安抚, 用甘霖抚慰疼痛。

闻人律几乎着了迷。

在悬而未决的关系之下,两人只能用接吻宣泄自己的爱欲与冲动。他们不知疲倦地纠缠着,忘却时间,忘却地点。不远处的包厢门口持续传来说笑的声音, 两人却充耳不闻,只沉浸在彼此的世界中,躲在昏暗的夜色里, 用唇与舌互相探索。

也许是洛城出去了太久,包厢里, 陆庭风晕乎乎地朝门口看去, 嘀咕道:“搞什么,不是说继续喝的么?……上个厕所这么久!”

不满地爬起来,他摇摇晃晃地扶着墙走出去,半路上还打了个酒嗝。慢腾腾地走出门口,眼神迷离地左右打量, 陆庭风忽然看见右手边的廊子尽头,好像有两个人抱在一起?那架势,那蠕动的幅度……应该是在接吻。

陆特助迷迷糊糊地笑起来, 心道:嘿嘿嘿,哪对野鸳鸯……老子、把你们拍下来,明天发公司群里!地下恋情……曝光啦!

他掏出手机,点开相机,选择视频,再轻触对焦,那对接吻的“野鸳鸯”就被他录了下来。津津有味地录了十多秒,见那俩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陆庭风逐渐感到不耐烦,结束了录制。他低下头,回放刚才录到的画面,两指放大——两张再熟悉不过的脸顿时出现在眼前。

陆庭风瞬间酒醒了。

……不是?这,这两个人?

难以置信地揉揉眼睛,他把手机贴到面前细看,随即又抬起脸,望向不远处那两个一模一样的高大身影——这个身高,这个发型,不会再有别人了,就是闻人律和洛城没错!

霎那间,大脑仿佛被雷击中,陷入一种空白的震惊之中。良久,他后退一步,维持着瞠目结舌的神情,木然朝包厢走去……曹教练见他傻呆呆地走回来,坐下,双眼发直,便忍不住挥挥手:“怎么了,撞邪啦?”

“没……”嘴上虽然下意识否认,但陆庭风心里是情真意切地点了点头:确实撞邪了。

屋外,那两人还在忘情地吻着,明明很想前进一步,却因为环境和某种原因,只能欲求不满地在一垒反复徘徊。

突然,远处响起小推车的声音,好像是服务生过来上菜。二人闪电般弹开,一个低头靠着廊柱,一个插着兜望向庭院,好像互不相识的样子。服务生推着小车上了坡,从他们两人中间穿过,还十分体贴地问:“两位是要找卫生间吗?”

“咳……没有,出来抽根烟。”闻人律哑着嗓子道。

“这样,那不打扰二位了。”服务生点点头,推着车子进了包间,檐廊上又恢复寂静。闻人律不禁骚动地撇眼望向洛城,就见他低头背靠着柱子,双手环在胸口下方,脚掌一下下在地上蹬踢着什么,摩擦鞋底发出“叽叽”的声音,好像不大高兴。

正想上前贴近他,那个服务员又出来了。这次对方推着车直接在他们身侧一个转弯,转到包间侧面,在平整的墙壁上打开一扇门,走进去拿了些东西。闻人律和洛城都不禁死死地盯住他,只见服务员手里拿着两叠厚而整齐的布料,像是桌布,放到车上,朝另外两个包厢走去——看来,那是一个杂物间。

两人不由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不知是谁先伸的手——好像是洛城——总之有一人先伸手攥住了对方的手腕,另一人再反握回来,两人安静而迅速地躲进了那个杂物间里。黑暗中找不到灯的开关在哪里,这目不能视的情状倒是愈发纵容了他们的冲动。

领带被扯得松开,背心和衬衫尽数开敞,粗糙的大手贴上来,迫切地游走。这直白的触碰让闻人律不禁闷哼一声,反手把洛城推到某个架子上,埋头亲吻。洛城的毛衣是套头式的,天气太冷,他还保持着一点儿理智,没有脱下来。于是只能将手伸进下摆,渴求地抚摸、触碰。

偶尔碰到比赛留下来的淤伤,洛城会吃痛地闷哼一声,肌肉绷紧。但吻几下,他身体又会放松下来,摆出享受的、予取予求的姿势。

然而,这享受的状态没有维持太久——他很快在黑暗中哀叫了起来,抬脚试图踹开闻人律,却又被撞得哀叫一声:“操……怎么那么痛啊!”

明明前两次都不痛的!

废话……闻人律大汗淋漓地忍住动作,心想:前两次你是热潮期,现在只是喝醉了,能一样么?

他也被包夹得生疼,但不舍得放弃,于是慢腾腾地钻研、琢磨,直到两人适应为止。黑暗中逐渐响起暧昧的声音,洛城咬牙强忍着,长臂失控地向后抓去——柔软的布料铺天盖地地落下来,将他们兜头淹没。闻人律就在这片窒息与柔软中吻上来,将他失控的声音都吞进了喉咙里。

过了许久……约莫二十多分钟后,两人终于整理好衣服,磨磨蹭蹭地走出杂物间。

洛城垂着头,始终不敢看他,只不自在地反复拉扯外套下摆,又扒一扒自己的头发。闻人律的情绪平息了些,但心跳还是意犹未尽地沸腾着,一边飞快地打领带一边跟在他身后,随即拉住他的胳膊:“待会儿你们散了场,你带月凨回我那儿,知不知道?……在家里等着我。”

“……唔。”洛城好像清醒了过来,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含糊地应了一声。闻人律就当他答应了,靠过去啄一下他滚烫的脸,不舍道:“我尽量快一点结束,你困了可以跟月凨先睡。”

这次洛城没再吭声,只敷衍地摆摆手,一瘸一拐地朝包厢走了过去。

曹教练见他出去好久才回来,不禁大声取笑道:“阿城你干什么,掉厕所里啦,现在才回?来,自罚一杯!”

洛城迟缓地坐下来,屁股碰到蒲团时还不禁龇牙咧嘴一下,脸色青白。他这副表情,曹教练还以为他刚才是出去吐了,于是大笑几声,搓搓他的后脑勺:“这就不行啦?好吧好吧,今天就放过你,以后可得补回来啊。”

另一边,陆庭风看见洛城的动作,神情木然地低下头喝水。出生到现在三十年来建立的认知已被震撼得分崩离析,他大概知道洛城消失的这半个钟去做了什么……但他宁愿自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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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余下来的时间里,闻人律都有些心不在焉。

心里惦记着要跟洛城说的话,他坐在文华东方酒店华丽的包厢里,微笑和肢体动作都显得有些漫不经心。这不以为意的态度让悍马中国区的负责人James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几番犹豫后,只得不甘不愿地把代言费和签字费提了两档。

闻人律终于正眼看他,俊美容颜好似有些讶异,一副“我还没出招你怎么就投降了”的样子,伸出手来同他用力一握:“那就一言为定,我等着你的正式合同。”

从酒店出来,闻人律看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公司群里显示大家已经散席了,那就说明,洛城此时此刻,很有可能已经躺在自己房里——一想到这个,他便心潮澎湃,恨不得直接飞回家去!

开着车迫切地往家赶,当他满怀期待地踏进家门,只看到了用热毛巾给月凨擦身的敏姨。

“敏姨……”闻人律的期待瞬间落空,心跳迟疑地沉缓下来,不断搜索的双眼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洛城没来吗?”

“没有啊。”敏姨反倒觉得奇怪:“怎么突然问阿城?你的同事只送了月凨回来。”

那一刻,尽管闻人律很不想承认,但他明白,洛城又一次做了缩头乌龟。

……一整晚没睡着。

睁眼望着天花板,大脑里一片纷杂,全无睡意。闻人律知道,自己一直是个反应过敏的人,会为了一件重要的事不得安宁,也会为了一些重要的人辗转反侧。

睡不着的时候,他忍不住想:洛城会因为今晚的事寝食难安吗?他会不会像我一样,分析爱人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以求找到一点被爱的事实?

……半晌又不禁苦笑出声,闻人律掩饰地垂下眼帘,摇摇头:他根本有恃无恐,又怎么会像自己一样,患得患失?

睁眼到清晨,闻人律再一次开着车来到他家楼下,停在那棵泡桐树下等待。这场景仿佛很熟悉,但冬天的清晨比夏天的更料峭。天空是冷冷的灰蓝色,月亮周围泛着毛边,仿佛冰冷的雾气,令人没来由地感到阴冷刺骨。他只得将车内温度打高一些,双臂环胸,但仍止不住心里一点点下降的温度,逐渐冰冻全身。

孤寂地等到早上八点半,估摸着洛城应当醒了,闻人律沉一口气,缓缓地下了车,爬上楼,来到他门前。室内传来窸窣的动静,是洛城在刷牙、洗脸。突然,闻人律听见他呛咳了一声,随即是断断续续的咳喘,半晌才终于停下,低骂一句“操”。

……平常得就像无事发生。

胸口不由泛起酸涩的刺痛,闻人律抬起手,良久才敲下去,轻微得就像那不存在的希望。过了十几秒,洛城终于走过来开门,甚至都没问是谁,径直打开门扇,双眼躲闪地望着地板:“干嘛?”

双眼定定地注视着他,闻人律走进去,站在茶几旁,面部肌肉需要很用力地控制,才能克制着不要露出苦涩的表情:“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哦,那个啊。”洛城却用一种不痛不痒的语气这样答,“我又没醉,过去干什么,多余让敏姨操心吗?”

看着他满不在乎的表情,闻人律紧抿着嘴角,脸上还是不可抑制地露出了一丝怨怼:“你只想着不要让敏姨操心吗?……那我呢,昨天我们在廊子下面,在那个房间里……算什么?你就这样……若无其事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洛城抿抿唇,眼中终于暴露出一分慌乱。他烦躁地叉腰走向别处,背对着闻人律,又十足懊恼地挠了挠乱发:“算什么,算约炮啊!……拜托,大哥,大家都三十几岁的人了,问这个问题你不觉得很可笑吗?难道你没约过?”

闻人律神情坚定地摇摇头,灼灼目光仿佛要在他后脑勺上烧出一个洞:“我没约过。”

洛城身形一僵,随后破罐子破摔地一挥手,转身坐到沙发上,长腿大马金刀地敞开,一副无赖的样子:“好好好,你品德高尚,你高风亮节,我这种道德低劣的人比不了,行了吧?非常抱歉,把你这个谦谦君子拖到跟我同样的水平!以后我要是有需求,不会再连累你,OK吗,好不好?”

看着他这副赖账到底的架势,这一刻,闻人律突然非常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喜欢的这个人,层次还是跟以前一样低下,并没有丝毫改变。他恣意张扬、耀眼夺目,但相对的,他也贪图享乐、推诿卸责,做事仅凭冲动,完全不计后果。

这些都是一体两面的东西,无法孤立存在,自己只能全盘接受。

垂眼苦笑,他低头望着地板上老旧的花纹,良久,才干涩地发出声音:“炮友是吗?……好,我明白了。”

转身离开,身影消失在门后。洛城僵坐在沙发上,气息不稳,胸膛一起一伏。半晌,他仓促地站起来,冲到走廊上——那辆黑色宾利已经发动,缓缓开出了望海街。

“操……”低声咒骂着,洛城狠捶一下柱子,脸上的懊恼之色再也无法掩饰,颓丧地贴着墙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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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尸走肉一般来到公司,闻人律目不斜视地穿过训练馆,视觉和听觉仿佛暂时抽离了,陷入真空。新来的助理徐明朗见了他,在办公桌后站起身道:“律总,有你的挂号信……”

闻人律却充耳不闻,径直走进了总裁办公室里,一言不发地坐到座位上,一动不动像座雕塑。

陆庭风本来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心里纠结着应该如何开口……但见他这样,陆特助立即闭紧了嘴:操,昨晚不是还跟洛城啃得热火朝天么?好像还去什么地方搞了一发,怎么早上一来,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今早醒来时,陆庭风还有点儿迷迷糊糊的,不大记得昨天庆功宴上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习惯把相机当备忘录,所以宿醉后第一件事就是翻相册。这一翻不要紧,他眼珠子差点儿掉了出来——洛城,和闻人律,居然在包间外头亲嘴,还亲得如痴如醉,难舍难分……放大视频仔细看,操,还能看见拉丝!

啊啊啊啊,我的眼睛!陆庭风差点儿晕了过去。

这下彻底想起来了。昨夜是闻人律先出去,然后洛城跟上。两人很久没回,自己觉得奇怪,就出去找,没想到那俩家伙居然在廊子尽头亲上了……好像过了快半个钟,洛城才回来。表情奇奇怪怪的,坐姿也奇奇怪怪的,屁股仿佛长了刺……

啊啊啊啊!陆庭风再度崩溃,脑子你不要想了!不许脑补!不许!!!

气若游丝地来到办公室,他不解地寻思,这俩是怎么搞到一起的?虽然闻人律一直是洛城的迷弟,但这种感情跟喜欢应该是不一样的吧,怎么可能混淆呢?

洛城也不对劲。他以前不老指着闻人律的鼻子骂么,而且还白白地帮他养了女儿……不打起来就算好的了,这怎么,怎么还搞到一块儿去了?

百思不得其解,陆庭风挠心挠肝地坐在茶几前等闻人律来上班,就想问个明白。可等人来了,一看他那脸色……好吧,还是先别问了,免得撞枪口上。

默默地低头喝茶,陆庭风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寻思着找个机会偷偷溜出去。这时,徐明朗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牛皮A4文件袋:“律总,今早有一封你的挂号信寄过来。我看是交大附院的信封,挺沉手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交大附院?

沉滞的眼珠子终于动了动,抬起来,闻人律伸出手,接过信封,里头好像是一本书。他拧着眉拆开,里面是一本杂志《THE LANCET》,柳叶刀,新年1月刊。

立刻想到应该是以洛城为研究案例的论文发表了,闻人律瞬间坐正,眼神凝聚,这严肃的态度看呆了一旁的陆庭风和徐明朗。他快速翻着页,不多时,一张眼熟的图片便出现在眼前——那是洛城的哺乳照。虽然抹去了纹身,也截去了脑袋部分,但闻人律对他的身体再熟悉不过,只一眼就认了出来。

略显松弛的腹部,柔软而饱满的胸部,以及幼小的月凨……闻人律看着看着,脸上慢慢露出了一个酸涩的笑:如果那时候我陪在你身边,现在应该就不止是炮友了吧?

缓缓合上杂志,仔细地锁进抽屉。闻人律一抬头,见那两人还好奇地待在办公室里,立即冷下脸:“愣着干什么,没事做吗?”

陆庭风和徐明朗慌忙收回视线,忙不迭地走了出去。

整理一下心情,闻人律走到吧台前给自己煮咖啡,试图打起精神工作。正犹豫着要不要加点儿牛奶,兜里的手机突然叮叮作响。拿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着“Dana White”二字。

Dana这时候打电话来干什么?

拧着眉按下接听键,对面传来的话却令他全身冰冷,瞬间僵在原地:“Seth,WADA的尿检结果出来了。他们在Chan的尿样检出了人造睾酮的成分——这是怎么回事?”

作者感言

三花酒耶

三花酒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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