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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番外五 圣诞番外:雪人

偏安一隅 Shrimp 6569 2025-03-15 16:01:01

圣诞节这天到傍晚才下起小雪,夹风带雨的雪籽像砂砾般密集地打在人面颊上,眼睛有点睁不开。

阮衿从商场绕到李隅的公司不过花了将近十分钟,没想到羽绒服的帽擔很快压上一层沉甸甸的雪。

临近下班时间,公司里只零星有几个人打卡出来,内部大多都是外籍员工,全都回去过节了。而李隅也从来无意搞什么抽奖或是其他表演节目的晚会,干脆一律全部放假。

阮衿正拍着自己和脑袋上的雪,刚巧撞见正从旋转门里出来的新司机小郑,对方手里还拿着公司里分发的圣诞礼物。

两人的一面之缘还是一年多之前的事了,但小郑还认得他,见到来人随即心领神会,“啊,老板刚回来,现在正在休息室里补觉呢,他让我先下班回家过节。

“圣诞快乐,路上小心啊,我从那边商业街走过来的,现在风很大,路上也有点滑。"阮衿把两只手套摘下来,抽手一点点捋掉身上还未融化的雪籽。

“圣诞快乐。”小郑也客气道,打量完自家老板的伴侣之后也没急着离开,禁不住说道,“可能说起来有点冒昧,但你跟我印象中有点不一样。”

“嗯?"阮衿停下动作,不明就里地看着对方,“我哪儿不一样?”不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吗?

“我之前一直都以为我们老板的伴侣是那种挺强势的..”对方像是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刚要露出笑容继续说,但不慎扫视到手表上的时间,猛然发现自己和女友的约会几乎要超时,只留下这半句没头没脑的话就火急火燎冲进雪中,完全顾不上阮衿刚才提醒的路滑。

阮衿握着自己的手套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也没弄明白他究竟想说什么。公司大厅中中央有一棵巨大的圣诞树,闪烁的LED灯盘绕蜿蜒其上系着绸带的礼品盒、铃铛以及鹿角全都笼罩在和煦温柔的橙光中,阮衿站在原地欣赏了一会才上李隅的办公室里黑黢黢的,灯全熄着,就连百叶窗也拉得紧密,一点外部的光都透不进来,推开休息室的门]就只能听见黑暗中微微起伏的呼吸声。

他睡觉是这样的,像只躲进地洞的鼹鼠,不喜欢见一点光。

阮衿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端详着他熟睡中一张略显疲惫苍白的脸,眼底隐约发青,洗过澡之后发尾还没吹干,透明的水珠凝结在发梢末端行将坠落,就连贴着发根的部分摸上去是稍带湿润的触感。

这样也能睡..玩今没再继续碰他,李隅眠浅,他怕自己会弄醒这个一脸疲惫的人。于是想着让他再继续睡会儿吧。李隅先前给他发上清楚地写着下午四点到塘市,但回家还要到晚平安夜的时候他们原本要视频,李隅以在外面不方便为由拒绝了,两人只是纯粹通电话,他说抱歉,或许明晚才能到家。

又低声说,想你,想你。

重复了两遍,一个是给阮衿,一个是给蜷缩在怀里留着口水打瞌睡的女儿。

阮衿以为是有什么公事要处理,打算默不作声来公司接他回去,也算是给个圣诞节的惊喜。

但是却没想到是躲在这里补觉,阮衿觉得又好笑又可怜,趴在床前,心俟地收缩成柔软白一小团,原本他在楼下随手捡了个红色的鹿角,打算趁李隅不备给他戴上,但现在反而失去这种心情。

他大概是明白为什么李隅不愿意和他视频,也明白李隅现在躺在这里一个人湿着头发倒头就睡的原因,是不想让精神萎靡不振的疲态暴露在自己面前吧?

李隅身上这种奇怪的执拗和骄傲实在很难矫正,但并不难理解。无所谓,让骄傲之人的骄傲得到维护,这是他应做的。

阮衿趴着趴着自己也睡过去了,再醒过来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占据这张单人床的半壁江山,厚厚的外衣被剥去了,他整个人嵌在李隅充满沐浴露气息的怀里。

打着哈欠眨了眨眼睛,“醒了怎么都不叫我?"“一直睡到自然醒才叫睡觉。”李隅的手环绕在阮衿的后背上,声音懒懒散散的,显然他这一觉睡完后精力恢复得不错。

“还累吗?要再休息一会儿?”“不用了。”

从五点半睡到将近十点钟,确实已经睡够了,但两人都不太想动弹。还是李隅率先说的话,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在阮衿后脑勺的头发中细细地抓挠,“不是说晚上回去吗?怎么过来了?”“我猜你在公司,没什么事就来接你回家,结果一进来就发现...阮衿说完就听见李隅有些咬牙切齿的叹气混合着无奈的轻笑,然后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的笑声被李隅捂在手心中,又堵进齿列嘴唇之间。毕竞对李隅来说,狼狈的样子被抓包的感觉还是不太

接下来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静静地抱在一起。

直到下床开灯,阮衿忽然想到一件事,“我要是没来,你睡过头,晚上忘记回家要怎么交待?”“你要是没来,我也不会睡这么久。”毕竟对疲惫的Alpha来说Omega的信息素是个助眠的好东西,在黑暗中醒来,能感受到温热的呼吸扑打在自己的手背上,,再摸索着打开灯,看到面前睡得沉寂无知觉的侧脸,李隅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他帮阮衿取下衣服,顺便抬手扶正阮衿头顶的东西

阮衿往上摸自己头顶,这才发现原本准备给李隅戴的鹿角竟不知不觉跑到自己头上去了。大概是刚刚趁自己睡着的时候干的。

他说了句"幼稚”,李隅伸手把他按住,身体又靠拢逼近,眼睛和他平视着,“谁幼稚?嗯?阮衿,把这个带过来难道不是因为你自己最幼稚吗?”真不愧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李隅的手臂穿过阮衿肋下,双手四处游走点火,腰背,脖颈,腋下,挠痒痒,阮衿避无可避,笑得身体都在颤,原本正在讨饶,口中不住连连求李隅收手,但胸前忽然闪现的异样胀痛感让他的所有表情与动作都瞬间暂停。

“怎么了?"李隅也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动作停下来。

阮衿有点难以启齿,但是他能感觉到胸口骤然涌出的一片液体,洇湿了最里层贴身的布料。

“能给我拿点纸吗?"他低头看看自己胸口,好在完全还没透出来,“我吃了断奶药的,...好像没什么用。

孩子已经逐渐断奶了,但是他这些多的还是会溢出来,这倒是一件很尴尬的事。

李隅心领神会了,只是伸手一粒粒解开阮衿的扣子,“别乱吃药。

“嗯。“阮衿轻轻应了一声,低下头任由李隅去解衣服敞开,纯白的乳渍横七竖八地被衣物揉乱,水淋淋地抹在平坦的小腹和胸口上,就连裤沿也都被打湿了,看上去既狼狈又色情。

“疼吗?“李隅的食指指尖沿着发胀的乳晕外端轻轻压了几下,阮衿随即"嘶嘶"喘气,里面像是藏着无数颗密集的石子砂砾一样, 在挤压下摩擦辐射出一阵阵难以忍受的饱胀感。

阮衿:”也还好,太涨了就会断断续续溢出来,不是很顺畅。

李隅便不再用手碰了。

那两粒殷红发肿的乳头就在空气中瑟缩地立着,因为李隅直白的凝视和触碰而变得更加硬挺,衿被他盯得越发脸热,刚从口袋里自己掏纸巾要擦,手腕却被李隅稍按开,他没有犹豫,稍一俯身,就用嘴唇含住右边那颗。

稀薄的乳汁味道很淡,尝不出什么想像中应有的甜味,但是体液中有信息素,因此那味道变得有吸引力,李隅尝了一口又是一口,浅尝辄止并不足够,这东西莫名让人感到兴奋。

阮衿禁不住“啊”出一声,舌尖轻微的舔舐很舒服,如同琴弦被手指一下下勾击,轻易就平复了那些酸胀感。他闭上眼,感受着黑暗中难以忍受的细致快感,身体不自觉向后仰倒,双手捧住李隅埋在他胸口的脑袋,手指穿插进黑发中的第一感觉是李隅出差确实有段时间了,因为他的头发都变长了,摸起来很柔软。

不在的时候联系从没断过,因此也并不觉得时间久,现在碰面,反倒觉得那些缺失掉的思念又重新从心底溢出来了。

他仔细抚摸这柔软的头发,以及更深处的旧疤。

“帮你吸出来好不好?”李隅是贴着他的心口说的,声音闷而实,带着睡醒后的喑哑。听来分明是问句,可也没征得阮衿的一个“好”字就已经开始了。

刚才蜻蜓点水一样的温柔柔瞬间荡然无然无存,李隅的手按住他的腰和背,吮得很用力,牙齿啃噬在乳晕边上,一口口地全部吃进去,丝毫没有怜惜的意味,阮衿被鲜明的刺痛弄得骤然睁开眼睛,他试图推开他,但是对方把他搂得极紧。

他能感觉到李隅的呼吸很急促,有种莫名的兴奋。

李隅拖着他,两个人膝盖抵着膝盖重新倒回床上两粒乳头被来回碾压啃噬,大力吮吸,阮衿双手揪着床单,反弓着腰,被那种刻意研磨出的滚烫疼痛弄得流出眼泪,一只手抵着李隅的额头,小声重复着,“.要..要了...李隅什么也没说,只是压着他尽力征伐和索取,他的嘴唇和蹭过去的皮肤都极烫,烫得阮衿都发抖,最后疼痛到极致也像是高潮到极致,乳汁从阻塞到畅通的瞬间代表着什么?解脱?好像从胸口被某种虫类终于蛀开一个洞,李隅因此得以顺利钻进他的身体。

衣服和被子乱糟糟地堆在一起,影子在微弱的台灯下纠缠不休,李隅的头发和耳朵都挂上那些洁白的奶渍,他像要把自己溺死一样,整张脸虔诚而疯狂地深埋在阮衿滑腻不堪的肚皮上。

这场景倒是很变态的,阮衿没想到李隅这么喜欢,额,吃奶。

奶孔畅通之后的疼痛就像退潮,取而代之的又是那种浸泡在温水中的畅快,吮吸和舔舐的声音反倒变得更加清晰可闻。

真的被一滴不剩喝掉了,李隅喘气,按住阮衿乳头,“这里已经舒服了吗?'“舒服。“阮衿伸出手,像要讨一个拥抱一样,对方则俯身抱住他,“你是宝宝吗?感觉你挺喜欢喝?

“自己尝。”李隅把脸上湿滑的痕迹蹭到阮衿的嘴唇上,“甜的,你说好不好吃?”奶香中搀着一点甜味,还没仔细品尝,嘴里就被李隅恶意塞入一根手指搅弄舌根,于是味道便早就改变了。

早知道会必不可免在意乱情迷中做一场。

难以忘怀的是李隅被奶水弄得湿淋淋的脸,上面甚至连睫毛都彻底湿透了。阮衿被干得浑身酸软之际,一睁眼就能看到李隅脸上斑驳干涸的液体痕迹,李隅的黑眼睛晃荡着昏黄灯光,对他做口型,尽管语气轻轻的,却像是充满蛊惑的命令,“亲我于是阮衿凑过去闭眼含住他的舌尖,李隅含糊地夸他”乖”。两个人侧卧着亲吻,在满室的抽插水响中没有廉耻地面对面品尝对方脸颊与唇舌的味渐入佳境的时候十指相扣,水声更加丰沛。李隅把阮衿的腰折成自己想要的形状,他对自己的眼神总是一如既往的痴迷和温柔。

可以对他不温柔,只要自己喜欢,可以把他吃到彻底空洞。可这幅身彻底空洞。可这幅身体本身就是一个温柔乡,任由他在克制中无尽放纵。

干到最后李隅问他”累不累“渴不渴”这里疼不疼”,阮衿抱着他的脖子体验着濒死般的高潮,高潮是一个针尖般的顶点,李隅总是把他轻易推向那里。

他嘴里问得这样温柔,可穴里面早已被粗大的性器反复插烂了撞坏了,生殖腔还在噗呲溢出水,临近穴口又被拍打成白沫,却疯了似地滋生出强烈的饮鸩止渴之感。

还想要更多,咬着手指的渴望爬满了全身。

他附在李隅的耳边泣不成声,眼神都空了,“不.....疼也想被你继续操。

李隅眨了一下眼睛,少见地骂了句脏话。

倘若要形容这场性事,大概是隐匿在黑暗中对器官最深刻和原始的探索。

还能高潮几次?还能用什么高潮?如果灯再亮些,床再大些,或许都不会陷入这种被黑暗魇住的官能情绪。

后来阮衿再想起来都臊得慌,虽然有李隅提醒,但很多话他都不相信是出自自己之口。

出公司时雪已经变得洋洋洒洒,所有裸露在外的建筑都裹上一层雪,脚踩着嘎吱作响,甚至都触不到地面。时间早过了十二点,而路边的商铺仍然挂着充满节日氛围的彩灯。

尽管疲惫不堪,但雪下得这样好,他们都想在街上再走一走,于是打算走十分钟去商场附近取阮衿停在那里的车。

“你说是来接我,嗯,结果现在自己快走不动路了。”李隅一只手打伞,另一只手扶着阮衿往外走,下颌埋在围巾中,因此吐槽的声音显得模糊。

“唉。”阮衿长叹一声,也不至于到走不动的程度,只是两腿内侧确实酸涩不堪,只得靠李隅的手掌借力,“以后我不这样了。”

“还长着呢,话可别说这么满。

两个人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前行,停停走走,原本十分钟的路程被无限拉长,后面漫长的足迹很快被大片落下的雪填平,什么也不剩下。

李隅伸手在伞缘外接住一团格外蓬松的雪,挪到阮衿面前说,“像不像?”阮衿在迅速消融之前辨认着形状,却还是不清楚,“像什么?'“柳絮他一怔,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李隅还记得这个。

真神奇,李隅相比起十几岁好像一点儿都没有变过,很多年前,他也戴同色系的围巾,穿工装靴,保持着把下半张脸埋进去的习惯.站在公寓底下的侧影就像一幅过分动人的画。

“圣诞快乐。"阮衿冷不丁这么说道,尽管圣诞节都过去了。

“圣诞快乐。”李隅也回答道,他还记得第一次圣诞节,阮衿的头上也有鹿角,他的圣诞快乐没能对阮衿说完,这一次倒是终于完整了。

两个人沿着空旷的街道慢慢行走,阮衿不禁感慨,“好安静,感觉路上只有我们两个人。还好小孩现在还没长大,如果她再大一点,会吵会闹,阿姨管不住,天天要跟我们在一起,这样单独一起的时间就得大幅度减少了。

李隅握着阮衿的手,静静地凝视着他,”怎么会?

你不是很擅长对小朋友撒谎吗?拿出应付你妹妹那套出来。”

两个不负责任的家长为这种缺德主意笑作一团。

远处广场的钟声忽然响起,惊起远处一群不过冬的麻雀,阮衿也注意到一件事,“今年圣诞节不去教堂了吗?’李隅从前每年都去,这个习惯已经保持了许多年,就连去年婚礼也是在那里举办的,他们在那里交换戒指,对彼此许下有关一生一世的誓言。

“不去。”李隅看向纷纷扬扬的雪,“以后或许都不会去。

没成年时,他总是来做弥撒,像个局外人一样听唱诗班,看别人分圣餐,而成年后,他把自己关在狭窄的忏悔室中,长久地盯着上方一块被阳光照射的彩绘玻璃。后来神父对他说,如果哪天你的问题想通了,在获得幸福之后,就不必再来这里自寻烦恼了。

他回答了一个字,“好”。

阮衿而今也回答,“好。

“不问为什么吗?”“我对你没有那么多为什么。“阮衿的脸被风吹得泛红,“我只知道你想去我就陪你,你不想去我们就不去。,阮衿感觉自己的手被握得更紧了,两人走到停车地点,雪不再祥和寂静,一阵冷风打着旋刮起地上的雪,视野瞬间被白雾侵袭,而李隅用后背挡着风,风衣的下摆在寒风中簌簌地拍打着阮衿的裤子,他抬手替阮衿把鹿角取下来,又把脑后的连衣帽拉高戴好。

“我们现在回去吗?“阮衿吸着鼻子问他。

“你想回吗?”李隅反问他。

阮衿还是想先问李隅,“你呢?"李隅冰冷的手贴住他的脸,“不要管我怎么想,现在是我在征求你的意见。

“不太想,但不知道除了回家还能做什么。“能折腾的都折腾完了,尽管很累,但是阮衿和李隅磨磨蹭蹭把+分钟的路程走成三十分钟,其中意味很明显——他们都希望这条路再长一点。

李隅眉头紧锁,显然也在思索究竟该用什么来结束这个人生中第一个不去教堂的圣诞节。

那些微长的黑发随风舞动,他捏着鹿角的手指敲了敲,最后看向阮衿的眼睛,矜持地发出歌唱般的邀约,”Do you wanan build a snowman ?"阮衿哑然失笑。

他们在路边玩得很开怀,各司其职,最终堆了一个半人高的大雪人,眼睛是黑色的石子,鼻子是红色饮料塑料瓶盖,针织围巾上抽出的小半截毛线嵌出一个歪歪扭扭的微笑。

它刚诞生,看上去很简陋,没有胡萝卜那样的鼻子总是很奇怪,这张脸更像哭笑不得的小丑。

阮衿把鹿角放在它的头上,而李隅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绕在雪人的脖子上,这些东西使得它不再那么寒酸。

尽管仍然有不完美的地方,但它看起来更完整,更像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雪人了。

阮衿想起今天碰到李隅的司机,“话说,你对小郑究竟是怎么说我的?他为什么跟我说,觉得我很强势?”“这个啊...”李隅顿了一下,对此讳莫如深,“秘“你这人...“阮衿无奈地长叹,李隅对他总是很多秘密。

“你看这个雪人。”李隅指着他们俩的“杰作”,“你觉得它高兴吗?”“你别这么生硬地转移话题。“阮衿看着雪人,“我“他看不出来是在哭还是笑,但他其实很高兴。”

李隅吻了一下阮衿的侧脸,“这就是他的秘密。

Ps:虽然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小郑一直觉得自家老板很有可能"惧内。’主要原因如下:他每次开车送李隅回家,倘若他喝过酒,或者工作导致睡眠不足,身上有其他社交产生的气味之类,总是会在外面修整一段时间,等整个人精神抖擞了才回家。

我们老板李隅的伴侣想必是个很严肃强势的Omega ,而且有很强的控制欲和嫉妒心,李隅被管得很严,累了一天居然都不敢先回家。

好可怜啊,他想。

某次圣诞节假期后,小郑下班后照例送老板回家,车停在门口,李隅却迟迟不下车,他心想,怎么了,今天没喝酒也没出差加班啊,又要在外面再晃晃吗?

一抬头却见李隅在后视镜里默不作声地盯着自己他心里一咯噔,.怎..怎么了?“你上次是不是跟阮衿说了什么?”完了,小郑想,这个阮衿怎么这么表里不一呢,他刚以为阮衿不是他想象中那样,现在又反转了。

李隅肯定是回家被制裁了才来找他这个罪魁祸首算账吧。

我..."他结巴道,“我只是以为..李隅把他打断了,"你以为的都是错的。

“怎么说?”“你觉得我是因为怕他。

小郑点头,干脆把心里想说的都倒出来,“嗯,李隅听了这个词,不知是想笑还是怎么的,有点找不到自己究竟该摆什么表情。

小郑就听他慢慢地说话,“为什么总要理解为惧,而不是爱?你说人这种生物是不是真的很奇怪,在重要的亲人面前总是不修边幅,可对无足轻重的人又随时保持完美。

小郑的嘴张了又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可是你每天这样不累吗?”“我们所做的事不是差不多吗?我只是反过来而已,你们不累我就不累。

“不对,家就是一个累了可以休息的地方啊。人在家里可以不讲理,可以回归本性,脆弱,撒娇,发脾气之类的。

“但我认为这样”下去是互相消耗。“李隅拖着下颌,他认真回答,“你觉得呢?说不定你母亲其实早就受够了你,她有无数次想给你投毒,只是先忍耐住了。是互相忍受成就了大多数家庭吗?我想是的。如果你在家里过得肆无忌惮,很舒坦,不讲理,总有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在替你承担着压小郑听得头皮发麻,并且开始真的回想自己在家里生活的种种,“阿这这这这,这大概不会吧。”

“开个玩笑。”李隅无所谓地笑起来,“讲大道理比较无聊,活跃气氛。

但是我感觉气氛很阴森啊,这什么恶毒的玩笑。

小郑感觉身上很冷,而且被李隅这套逻辑自恰的说辞给说服了。

“老板,你每天脑子里都在想这些东西吗?'“我先做最坏的打算,再去避免靠拢那个方向。

好吧。”他彻底理解了,“你是个完美主义者,所以就连在婚姻中也要保持完美形象,不接受一丝一毫因为自己可能产生的消耗。

这到底是究极的自负还是究极的自卑呢?潜意识里越害怕失去什么,于是越竭力握紧什么,倒真是让入难以分清。这个人大概是经历过不好的家庭,因此才试图打造一个完美之家。

他又下了个结论,“我只能说,你很爱他,但偶尔对方也许想看到你脆弱的一面....“拜你所赐啊。"李隅幽幽地打断他,“已经看到了。’“啊,好的。“小郑尷尬地闭上嘴。

“圣诞节的约会怎么样?”李隅少见地关心起他的生“不怎么样。“小郑前往订好位子的餐厅的时候已经迟到了,买的玫瑰花在路上被寒风吹得七零八落,而且他身上这件大衣穿了将近五天,女友当然瞬间翻脸。

李隅说,“所以你明白该怎么做了?”小郑认命道,“明白了。”

他们各自对着后视镜观察审视起自己的形象。

邋遢的,洁癖的;乐观的,悲观的;不够完美的,追求极致完美的;怯懦的,傲气的;神经太粗的,心思过分细腻敏感的。

他们重新调整自己的状态。

在确认没有异样之后,李隅率先迈出一只脚下车,但动作又停顿道,”秘密。‘小郑和他击了个掌,加了个形容词,“Alpha之间的秘密。

天下男人一个样。

作者感言

Shri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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