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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者为王 蛇蝎点点 23542 2025-04-01 07:33:50

如此又过了大半个月,实习生被学校拎回去撰写毕业报告,科室里缺了一位活蹦乱跳的打杂者,众医生的工作日益繁忙。加上突然从临市转来了几位高危病人,相关人等天天开会,手术一动都是七八个小时,连口水都喝不上。

众人被折腾得焦头烂额,神形枯槁,唯有左轶是越战越勇,精神奕奕,迅猛地忙完手头的工作,他竟然还能继续抽空回去“做饭”。

他在病历本后面夹了一个小本子,上面是他在网上下载打印的一些菜谱,偶尔的闲暇时候,他都会拿出来看一看。实习生周末临时回来帮忙,偷偷翻了一翻,竟然还看到了诸如“欧洲杯预选赛小组排名情况”、“神一般的超级丹战绩”、“五十部值得一看的科幻电影”、“一百个你不知道的冷兵器知识”、“十万个冷笑话”之类令人大跌眼镜的标题。

什么……什么玩意儿?蛋黄国的入口打开了?三次元要与二次元融合了?跟着陨石掉落冰山的异形战士想融入地球社会了?

连科室主任都拍着左轶的肩膀连连赞叹,“小左啊,我看你最近越来越活泼啦,啊哈哈!年轻人嘛,就得这样有朝气!啊哈哈!”

“主任,今天没什么事,我想按时回去,”左轶说,并且礼貌性地牵了牵嘴角——他现在已经基本掌握了面部表情的技巧,能够应景地做出一个略显僵硬的微笑了。

他在就近的菜市买了菜,乘公车回到家。陈晟正靠坐在床头,一边听音乐,一边看一本租来的《柯南》漫画,听到他走进来的声音,头也没抬,“床头那两本看完了,拿去换新的。”

左轶将一大袋菜放在床头,先过来在他唇边吻了一下。陈晟并不在意,随手推开他,“吃完饭去租盘碟。”

“想看什么?”

“随便。”

说是随便,左轶还是在租碟店徘徊了很久,在考量了陈晟的口味,又与老板咨询过之后,租了一盘据说是最新的泰国鬼片——吓人的要死!要死!老板说。

结果晚上关了灯之后,才看了二十分钟,陈晟啪地摔了遥控板,“操!这他妈什么烂片!”

左轶阅片不多,但也觉得没昨晚的《异形大战铁血战士》好看。沉默地上前关了DVD机,他开了灯。

陈晟没把遥控板砸他头上,似乎是懒得。面无表情地靠在床头,他继续看他那本《柯南》漫画。

左轶出去收拾碗筷,又打扫了一遍房间。快到九点的时候,他洗了个澡,水汽氤氲地穿着睡衣回卧室,坐在床边,也从床头拿了一本《柯南》看。

这二位不声不响地各自翻书页,过了一会儿左轶突然问,“凶手是这个人?”

陈晟抬头看看,见他指着一个面目和蔼的大叔,“唔”了一声,低头继续看自己的。

又过了一会儿,陈晟开口,“去倒杯水。”

左轶端了两杯进来,分他一杯。两人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按着书页,动作一致地、聚精会神地继续看。

看到差不多九点半,陈晟啪地将最后一册书扔到床头,伸了个懒腰躺下来,他抬脚蹬了左轶一下。

左轶疑惑地从漫画中回神,抬头看他。

“要做什么快点,老子困了,想睡觉。”陈晟说。

左轶把书合上,开了温和的床头灯,关了房间大灯。

两个男人的动作令大床发出低小的震动,左轶缓慢而克制地进入陈晟,动作温柔而日趋娴熟。陈晟蹙着眉忍耐他的高热,在被他摩擦过敏感点的时候低低地哼出一声,然后就被舔了嘴唇。

他们缠绵而悠长地接吻,舌头亲密地贴合着互相吸吮,一方也许是为了表达情意,另一方也许是为了满足欲望。反正不管怎样——也许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怎样——他们像深深相恋的情人一般无停歇地吻着。下体交合的频率越来越快,陈晟从啧啧的水声中发出压抑的呻吟,双手扣按着左轶的肩膀,不知是想将他推出去、还是将他拉过来。

一个水意泛滥的深吻结束,左轶将他拉起来按靠在床头,就着面对面坐着的姿势再次顶进去,陈晟的双腿大开着架在他大腿外侧,随着他的顶弄一下一下往上缩,闷哼声越来越大。

“唔……唔……唔嗯……操……轻点……”

他被操得后脑勺碰碰地撞在墙上,渐渐地就有些不耐烦,手铐叮当作响地拽起左轶的头发,他嫌不够舒服地发号施令,“唔……舔老子……快……”

左轶略微停下动作,凑上来轻柔地将他的喉结含进嘴里,然后骤然加大力度地吸吮,陈晟闷哼一声,手指掐进他发里。左轶一寸一寸地往下吻他,乳头虽然被啃大了一圈、仍旧不太算他的敏感点,因此左轶只在那里重重咬了一下,就一直下移到了他最敏感的腰侧。

他一边专注地舔咬那里,一边用手指扣抓着陈晟的会阴,掌心略微粗暴地揉弄那两个囊袋。

陈晟低喘着挺起腰,将烫热而坚挺的器具顶在左轶的小腹研磨,左轶立刻温热地握住了他,力度恰到好处地上下滑动。

陈晟扬起脖子发出满足的喘息。左轶的技巧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虽然先天十分蠢笨,不过后天刻苦好学,因而现在还算差强人意。他一边在左轶温热的掌心耸动自己,一边揪着左轶的头发把他的脑袋往上提,左轶立马领会精神,凑上来再次深深地吻他。

他们在橙黄的灯光里越来越疯狂地律动,身体合拍,节奏同调,连越来越激烈的喘息声都几乎随着交合的唇齿融化到了一起。只在最后那几十下冲击的时候,左轶略微失控,闷吼着压着陈晟的大腿狠狠地撞他,陈晟拽着手链紧咬着牙承受他的力度,神情虽然看似痛苦,阴茎却在两人小腹间随着冲击激动地弹跳,然后他发出一声沙哑的呻吟,在左轶的种子冲击他敏感内壁的时候,屁股颤抖地,跟着一起喷发了出来。

左轶喘着气凑过来继续吻他,被他用手抵着额头推开,突然他“操”了一声,是被左轶湿热的舌头舔了掌心。

他妈的越来越会玩了,他暗自腹诽,就着那动作在左轶嘴唇上拍了一巴掌,“滚。“

左轶不听话,不但不滚,还抓着他的手腕,从掌心开始继续亲他,从婚姻线亲到生命线,从虎口亲到手腕动脉,跟虫子咬似的顺着血管脉络一口一口吻到他脖颈。

陈晟不轻不重地又拍了他一巴掌,“滚下去,不来了,老子想睡觉。“

左轶在他唇角上亲了一口——他似乎特别喜欢亲这个位置,不带情欲的,像是单纯的亲昵——微微退身,慢慢地从他湿润的穴口里抽离自己,他将那根丝毫不见软的狼牙棒压在陈晟大腿上。

抓着陈晟的手腕,他将对方的手按向下面。

陈晟随着他动作握住了他那根大东西,戏弄地前后摇了摇,他沙哑地笑道,“你他妈不怕老子废了你?”

左轶舔了舔他微肿的唇,难耐地、喘息着说,“不碰你了。还不够,摸一摸。”

陈晟低低地嗤笑,真想就这么给他捏断算了。握在手里把玩把玩,又觉得这真他妈是根世界奇观,亚洲人哪长得出这么根东西,这家伙看来是把所有缺失的情商都长在这四两肉里面了。

懒洋洋地上下滑动了一下手指,他突然又笑了一声。

“……白痴,学着点,老子教你怎么撸管。你这方面技巧还有待加强。”

……

老实说,左轶很严肃认真地觉得这不是技巧有待加强的问题!那天晚上那次高端洋气的撸管技巧教学之后,他偷偷地在医院厕所里自己撸了一把——这一天他留在医院通宵加班,很倒霉地在手术的间隙里想到了陈晟,然后高挺不下了。

陈晟大半夜地坐在床上看午夜鬼片《开心鬼》,正拍床狂笑的时候,床头那通话器竟然叮叮响了,也不需要他按什么按钮,左轶的声音在那之后粗沉地响起。

“呼……不对……”左医生压抑地说。

陈晟调小了电视音量,不耐烦地靠在床头问,“大半夜地发什么神经?你不是加班么?”

“不是你教的那样,呼……我自己试了不行。”左轶喘息着说。

“什么不行……操!”终于醒悟过来的陈晟说,“你他妈真够闷骚啊,变态!你隔壁没有老头举着吊瓶颤颤巍巍撒尿?”

“这个厕所医生专用……”左轶说。

陈晟给逗乐了,“操!”

“快教我!”左轶的声音有些急促,硬而不发,他实在是有些难受了,“我自己碰了,没有感觉,比以前还没感觉。”

“没感觉说明你阳痿,”陈晟说。

“陈晟!”左轶低吼道,这是他第一次唤他的名字。

那边碰一声重响,像是遥控器用力砸中通话器的声音,听筒里一阵杂音!“老子名字是你叫的?!”

他妈的什么态度,敢吼老子!

左轶迅速地收敛了之前的不耐与焦躁,开始低哑地继续唤他,声音里完全是有些僵硬地讨好意味了,“陈晟……我不是那个意思,快教我……”

“你他妈这是命令老子,还是求老子?”

“……求你……呼……”通话器那边传来低哑的声音,像极了濒临高潮时分左轶将脸埋在他肩上的喘息,“求你……陈晟……”

陈晟冷哼了一声,懒洋洋地摸过床头新换的漫画,随手翻了翻,“那老子考虑考虑。”

“陈晟……”左轶继续磁性十足地唤他。第一次叫出口之后,接二连三地顺畅了许多,怎么叫都叫不够似的。

陈晟终于被叫得不耐烦,啪地扔开漫画,“妈的快点!别耽误老子看电视!”

“怎么做?”左轶急促地问。

“抓住你那熊玩意儿啊!怎么做!”

“然后……”

“从根部开始摸,用指腹……”陈晟呵呵笑了起来,放低了声音。

15

左轶偏着头将手机使劲贴向耳朵,力度重得像要把它嵌进自己脑子里。柱体夸张地涨大,暴起的青筋摩挲着掌心。他十指随着那来自淫靡地狱的声音,上下抚慰,时重时缓地滑动。陈晟挑逗的、时断时续的声音,嘶哑得像毒蛇的低鸣,一寸一寸地腐蚀他的听觉与触觉。

他恍惚间感觉陈晟微凉的手指在他铃口恶意地拨弄,粗糙的指腹碾压着他,圆润的指甲轻轻抠弄。他哆嗦着发出乞求一般的声音,“呼……陈晟……陈晟……”

“嗯?”

“呼……再说话……再说……”沸腾的血冲上大脑,他握抓着自己勃起的手开始颤抖,还不够,还差那么一丁点,高潮濒临却迟迟不到,他快疯了。

话筒那边传来陈晟的轻笑,他几乎能看见陈晟挑起眉毛、嘴角微牵的那个戏谑的模样,这个恶魔故意继续压低声音,嘶哑地跟他说,“呵呵……变态……这么爽?很舒服?”

“舒服……陈晟……陈晟……”

想干你,想干你想得不得了……

“别急,慢慢来……我再教你一些更舒服的……手指往下移,顺着根部摸到你那两个大鸟蛋……”

“呼……呼……”左轶发出越来越急促的呻吟。

“啧,让我看看……”陈晟轻笑着道,声音慵懒,仿佛真的在把玩他的蛋蛋,“操,你他妈真大啊,一只手都要包不住了……切下来泡半斤酒好不好……”

左轶一手抓住电话,仰起头发出难以压抑的深长喘息,他感觉陈晟抓住了他的囊袋,一边温热地搓揉他,一边咬着他耳朵湿润地说话。

“乖,用手包住它们,掌心按着它们揉……然后……”话筒里传来更加诱惑的声音,连沉闷的鼻音都清晰可闻。

左轶闭上眼睛,把整个灵魂都交给了他,双手微微颤抖着,他像傀儡一样等待着陈晟下一个指令。

“然后……狠狠掐它们!”

身体下意识地依从了这个恶毒的指令——他猛然用力收紧了手指!

“唔!”

剧痛瞬间袭来!左轶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痛楚的闷哼!

前文可以看出,左医生的力气是很惊人的,很具有破坏性的。尤其是当这种惊人的破坏性,被骗来对付自己脆弱的命根子的时候……

那种骤起的、刺激到极致的痛楚令他面色瞬间惨白!手机啪嗒摔到地上,他扶着厕所的瓷砖弯下腰,浑身颤抖,再也发不出一句声音!

老款诺基亚十分坚韧,毫发无伤地在地面上滴溜溜打着转!陈晟放纵嚣张的狂笑声从里面传来,伴随着咚咚的拍击声!他阴谋得逞,被那一声惨叫给乐疯了,在通话器那头一边爆笑一边大力捶着床头柜!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要死要活,差点把自己给呛住!他随手用枕头捂住通话器,理所当然地不管这变态死活,调大电视音量,又继续心情愉悦地欣赏《开心鬼》。

只剩下前途多舛的左医生,披着一身洁净的白大褂,裤门大开,铁青着脸扶着瓷砖墙发抖。

“……”

“左医生!”有人在厕所外面咚咚敲着门催他,“麻烦你快一些!你们主任叫你马上到内科三室,手术要开始了!”

厕所里沉默了一会儿,森冷的声音响起来,“……知道了。”

陈晟顺着开心鬼一二三一直看到凌晨三点,把被子卷成条,一抡大腿骑上去,他睡得十分舒爽、心安理得。大清早也没有人吵他起床吃早饭,他一通呼呼大睡,直到中午十一二点了,才懒洋洋地爬起来靠着床头翻《柯南》。

正对着那凶杀现场左看右看地研究,卧室门被用力打开。

没等陈晟抬头,还披着白大褂的左轶迅猛地冲了上来,一把将他连人带漫画一起抱住,狠狠压在身下。

陈晟仰头看着他,左轶满脸涨红,气喘吁吁,激烈跳动的心脏隔着胸腔狠狠地撞击着陈晟,显然是一路风驰电掣地从出租车里跑出来冲进小区冲上楼的。

陈晟本来准备面无表情地看他一会儿、然后冷笑着嘲讽他。但是微张了嘴,话还没出口,就想像到这变态昨晚撸管到一半自己把自己掐爆的蠢样,一个没忍住,“噗……”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别过头去自顾自地狂笑,一边笑一边挥着手掌啪啪地轻拍着左轶的脑袋,完全把他当成逗趣用的大型狼狗,“你这白痴!哈哈哈!白痴变态……哈哈哈哈!”

他跟昨晚一样笑得停都停不下来,眼角都泛了红。

左轶本来是满腔怒火与欲望地冲回来的,预备着扑住他就先来一顿狠咬狠啃,然后趁热打铁地狠干一场,结果猝不及防地被他这么一乐,心里不但没有更加火大,反而还慢慢平静了。

他沉默且面瘫地,看着陈晟笑得流光溢彩的眼睛。

这是这两个月的相处时间一来,他第一次见到陈晟这么开心——因为恶作剧得逞,毫不遮掩地、发自内心的开心。

他低下头,捧着陈晟的脸,很珍惜地在他眼角笑出的泪水那里吻了一下。

然后就被陈晟一巴掌抡开,“去做饭!”

左轶心平气和地下床去炒了两个家常菜,一个汤,端进卧室。两人一边看本地新闻一边午餐,电视里又在强调最近普通住宅小区的治安问题,提醒广大市民注意居所安全。

结果饭都还没吃完,他们俩又闹腾上了——因为陈晟吃着吃着又没忍住笑,用筷子戳戳他裤裆,逗他,“喂,变态,你那四两肉被掐得只剩一两了吧?”

左轶放了碗筷就抱着陈晟往床上按,让他亲身考察到底剩了几两!

陈晟一边抵抗一边继续笑,笑得连踹他的力气都没有,被他轻而易举地扒拉下裤子,低头含住。陈晟抓着他的头发仰头餍足地喘息,白日宣淫,享受要紧,也没什么吃饭的意思了。

伺候着陈晟射过一次之后,左轶将嘴里的白浊吐到陈晟股间,然后凑上来吻他。陈晟嫌弃地避开他那含过自己体液的嘴巴,却是凑上来温热地舔咬他的鼻子。

最终还是鼻息厮磨着接吻了,唇齿交缠着将彼此口中津液换了又换。在双方满足的闷哼声中,火热的肉棒在湿润淫靡的穴口里穿梭自如,被大口地吞进,又恋恋不舍地放出。

“嗯……嗯哼……”陈晟一边被他吻着,一边发出舒爽地呻吟,手要伸下去抚慰自己,却被左轶拉住。

左轶将他两手按在脑后,肩上扛着他一条大腿,深入浅出地插他,动作故意放得很慢,就听见前后都不得而出的陈晟发出难耐的闷哼声,“唔……唔嗯……”

他耸起腰肢将自己顶向左轶的小腹,然后又颤抖着落下来,一起一伏地迎合着左轶的冲击。左轶眼色一深,骤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陈晟的呻吟声便骤然加大了,“嗯!嗯啊!啊……哈啊!嗯!”

高潮将临的时候他竭力挣动着手腕,想去握住自己的勃起。左轶却紧按着他的手不放,下肢以看不清的速度激烈地耸动着,他一次一次地将自己整根地埋进去,狠狠地捅进陈晟脆弱柔软的最深处。

“嗯!嗯!嗯!嗯啊……”陈晟浑身都泛起微红,腰肢和大腿随着他的冲击剧烈地颤抖。突然他扭头挣开了被左轶啃咬着的唇,仰起头发出一声嘶哑的闷吼,在没有任何抚慰的情况下,挺起腰率先射了出来,“唔!呃啊——!”

一会儿之后,他重重倒回床上,低低地喘息。

左轶暂时停下了动作,抬头观察着他的神色。陈晟仰着头目色迷离地看着天花板,显然还未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

左轶松开他的双手,低头吻他微微开合、喘息不止的唇角,温热的掌心揉捏抚慰着他颤抖的腰与大腿。直到被陈晟报复性地在唇上咬了一口,他才重新压低陈晟的双腿,将他整个人覆在身下,大开大合地进行最后的冲刺。

陈晟双臂交缠着搂住他的脖子,被冲击得连呻吟都没有力气,扭着头闭着眼睛只顾激烈的喘息,铃口淡淡地分泌出一些前列腺液,他竟是随着这攻击再次慢慢硬挺了起来。

左轶握着他的腰,第一次在操他的时候多嘴多舌,喘息着问他,“舒服吗……”

陈晟潜意识里嫌他聒噪地抓住他的头发,神志不清地喘气,“哈……哈啊……啊……”

“陈晟……舒服吗……我弄得你舒服吗……”左轶锲而不舍地问他,棒子退出了很大一截,顶着前列腺一圈一圈地磨他。

陈晟刺激颇大地弯起腰,抓着他头发的手指舒爽地收紧,色令智昏地,“嗯……舒服……嗯啊……少废话……快点……”

左轶得寸进尺地用高挺的鼻尖拱他的鬓发,舌头勾起他扁小的耳垂,湿润地咬他,“叫我名字……”

陈晟被他舔咬得又痒又麻,闷哼着蜷缩起身体想要避开他,却又避不开,末了实在是被骚扰得烦死了,一改满脸迷离,凶神恶煞地揪起他头发就往脑门上呼啦扇了一巴掌,“妈的变态!老子不知道你名字,叫个屁叫——他妈的快点射进来!”

话音刚落,他就被左轶力道凶猛地捅了!然后就是仿佛机关枪一般哒哒哒哒毫无章法地一通狂干!

“呃啊!啊!嗯啊!啊啊啊!啊——!!”

最后那声高亢的呻吟堪称是惨叫了,滚烫的液体接二连三地喷发到他被操得敏感脆弱的最深处!陈晟沙哑而狂乱地嘶吼着,两腿抑制不住地在空中发抖,乱蹬乱踹!只觉得自己要被烫坏了!

在他自己完全没意识到的情况下,他因疼痛而半疲软的阴茎里再次喷发出一股稀薄的前列腺液,黏黏腻腻地溅到左轶的小腹上……

两个人一起脱力地倒在床上,一个抱着一个的腰,一个抓着一个的头发,连喘息的节奏都是同步的。良久之后,左轶先回过神,捧着陈晟的脸咬他耳朵,黏黏糊糊地跟他说,“我叫左轶,左边的左,轶才的轶,记住了……”

陈晟叫床叫得嗓子都哑了,咬着牙有气无力地往他脑袋上扇了一巴掌。记你妈个鬼!

……

女医生健步如飞地走过病房,就见几个病人围在门口,好奇地往里张望。

“怎么了?”她高声问。

一位病人家属拦住她,“嘘,医生,小声点,”她有些为难地说,“左医生睡着了。”

女医生探头进去,嚯地一瞪眼睛——可不是嘛,左轶高高瘦瘦地立在一个老大爷病床前,一手端着本病历,木然地闭着眼,居然就这么站着入眠了!

女医生比左轶大了个十几岁,又时常对他教导厨艺,一时母性情怀大发,倍感心疼。唏嘘感慨着上前,她轻轻把左轶拍醒,又在病人们关切的围观中,推着他的肩膀,就这么把他一路护送回了诊室。

“你再这么下去,我可一定要跟主任反映了!你这都值班整三周了,一直没轮过休!”她把左轶强行按到椅子上,“你又不是铁打的,几乎天天加班,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中午和傍晚还得回去做饭,你女朋友怎么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你?”

左轶仍旧面瘫着一张脸,看着是油盐不入的冰山状态,其实刚睡醒还在犯迷糊。脑袋里颠来倒去好一会儿,他才听清同事的抱怨,摇了摇头挨个解释道,“我月初请了三天假,要补回来。不怪他,他不喜欢吃食堂。”

“嚯!这还不怪她?!”女医生瞪起眼睛,“这姑娘也太会使唤人了!”

左轶又摇了摇头,这次没说话,低头去翻病历。陈晟不是姑娘,陈晟也很好,只要陈晟待在他身边,他没什么不满足的。

女医生把他病历本抢了,“不成不成!十四号房空了张病床,你给我去睡会儿!”

“等下开会。”

“开会怎么了!我去跟主任说!你不准去!”

左轶又摇头,并没有把她态度坚决的阻挠当成障碍,手下略一使力,就将病历抢了回来,对她礼貌而僵硬地微笑了一下,他转身要出诊室。

女医生又急又气,从后面拽住他衣服,科室主任正好进来找左轶,“喝哟!这怎么了?”

女医生添油加醋地把他累成死狗的惨样描述了一遍,强烈谴责了医院对老实勤奋的青年骨干医生过度剥削的现状,主任一看左轶那刚睡醒的脸青唇白的憔悴样,也很心疼,“小左啊,别硬撑,我现在就给你放个假,等会儿的会议你就别参加了,现在早点回去睡个午觉,下午晚点来,啊?”

左轶还惦记着他刚才那没复查完的病号,结果被这二位长辈联合起来一通批判教育,押犯人一样送下了楼,直接关入出租车,一路拉回家。

路上堵车,空气不好,左轶在后车座里被油烟味呛得头昏脑涨,双眼迷迷糊糊地,偶尔连窗外都看不清。他意识到自己这几天的确是有些透支了。

不过左医生想到家里养的那位大爷,就甘之如饴。工作爱情两手抓,浑身碎骨浑不怕,他摇摇晃晃下了车,头重脚轻上了楼。

因为实在太头晕,所以他一回家先将隐形眼镜取掉,换了副普通镜框。陈晟要喝可乐,他从冰箱里开了一瓶给他。接下来炒了个洋葱肉片,糖醋排骨,油焖茄子,素菜汤。熄火的时候眼花了没看清,差点被厨火燎到。

他将最后一道菜端进卧室放在床头柜,陈晟一手拿着可乐瓶,皱着眉头打量了他一会儿。

“嗯?”他问。他们俩现在也算颇有默契,共处一室的时间久了,光靠语气词就能表达意思。

“你他妈不戴眼镜是变态,戴了眼镜是病态,”陈晟评价说。

左轶分不清楚他这句话是不是开玩笑,鉴于左医生自己就是个不会开玩笑的人,他对这种话的理解能力是很低的。不过因为这话是陈晟说的,所以他还是想十分配合地、僵硬且病态地、对陈晟回以一笑——却没能成功。

他在牵起嘴角之前,眼前一黑,闷声不吭地倒了下去。

陈晟猝不及防被他压了个满怀,半瓶子可乐都倒在了床上!随手把可乐瓶扔到地上,他火大地推了左轶一把,“干什么!”

左轶随着他动作从他身上翻下去,脸色苍白,死尸一般。

陈晟探了探他鼻息,摸不准这变态突然装死是个什么心态,不耐烦地又推了他一把,“喂!”

“喂,变态,喂……操!”

……

左轶是被黑暗里隐隐约约回荡不息的手机铃声催醒的,晕晕沉沉地揉着太阳穴,他睁开眼睛——正对上陈晟那有着八块腹肌的漂亮的瘦腰。

他微惊地睁大眼,然后发现自己面朝着陈晟的方向侧躺在床上,正是合衣而睡的造型。陈晟目不转睛地看着手里的漫画,察觉到他动作,不耐烦地蹬了他一脚,“去接电话,妈的闹了一下午了!”

左轶没出去,而光是起身坐直,努力熬过刚醒时的昏沉。他看着床头柜被吃了大半的饭菜,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了什么——他端着饭菜进屋,然后就因为疲劳过度而晕倒。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些呆地问,“你把我弄上床的?”

陈晟终于把眼睛从漫画上面挪出来,面无表情地瞟他一眼,晃了晃手上的手铐,“别他妈乱想。老子就算勒死你,也走不了。”

左轶又呆了一会儿,然后俯下身抱住他的腰,沉默地把脸贴在了他微微起伏的腹部。

陈晟懒得理他,低头继续看漫画。

左轶躺在他肚子上一动不动,呆呆地听着上方书页一页一页哗哗地翻过。时间舒缓而温柔地流淌,像一场令人不愿醒来的梦。

陈晟聚精会神地翻过了小半册书,突然听见自己肚子上瓮瓮地一声,“陈晟。”

“……唔。”

“如果放开手铐,你会走吗?”

陈晟过了一会儿,才从紧张刺激的剧情中回过神。从鼻子里轻哧出一声,“……你说呢?”

“少他妈说废话,”他翻开下一页,漫不经心地说,“贱人就是矫情。”

16

手机里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关心状况的科室主任打来的,他要左轶下午晚到,可没料到左轶一整下午都没到,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左轶态度端正地回电致歉,主任让他多休息一晚,明天再说。

身为医生,左轶确实明白自己这头昏脑涨的状况不正常,硬撑反而还会影响工作质量、耽误病人病情,所以没有推辞。他将中午的剩菜热了热,另炒了个酸辣土豆丝,留给陈晟,自己却什么都吃不下,喝了一大杯葡萄糖水,换了睡衣,十分坦然地往陈晟身边一躺,接着补眠。

他是很少做梦的人,却在黑暗里察觉到仿佛窒息一般的痛苦,然后在一片刺目的血红的光中,看见陈晟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

陈晟还穿着他们重逢初见时那身黑色的休闲服,头发却比那时要长——他被监禁了两个月,因为左轶不会剪发,所以一直是毫无章法地胡乱生长——虽然凌乱,却显得年轻了许多,像极了高中时代那个冷眉冷目的少年。

他在一片血红中,满怀渴求地向陈晟伸出手,陈晟却只是居高临下地、垂下眼看他,开口道,“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左轶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他看见一把血淋淋的刀插在那里——他原来是跪坐在地,吃力地仰头看着陈晟。

“你最好杀了我,毁尸灭迹,”陈晟冷笑着说,“脑袋藏在橱柜里,腿藏在衣柜里……”

他弯下腰,握着左轶腹部的刀柄,在一股诡异而滑腻的水声中,将它更深地捅进去,“……不然老子一定杀了你。”

左轶听见自己从牙关的缝隙里发出的深长的喘息,他一手抓住陈晟握着刀柄的手,另一手抓住了陈晟的衣领。用力地将陈晟的上身扯向自己,他狠狠地、满怀执念与疯狂地,就去吻陈晟的唇。

——即使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放手。

血从他喉管里溢上来,溢了满口,充斥了两人的唇齿,然后从相交的地方一缕一缕渗出。陈晟没有拒绝他的亲近,而是在一个缠绵而血腥的深吻之后,又牵唇笑了一下。

“不想放手吗?”陈晟满嘴鲜血地说,“那好吧。”

他冷笑着拔出左轶身上的利刃,一把插进了他自己的胸膛!

刺目的红色刹那间糊了满眼!

左轶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也跟着狂然剧痛!他发出一声短暂而急促的惨叫,一挺身坐了起来!

陈晟正在旁边打着哈欠看电视剧,冷不丁被他一吓,随手就把遥控板砸他后脑勺上,“操!又发神经!”

左轶睁大眼睛回头看他,重重地喘了几口气,然后突然扑上来扒他衣服!

最近天气转凉,左轶亲手给陈晟套了件新睡衣,现在却被他自己三两下就撕扯开。脑袋上又挨了陈晟重重地一下,“妈的变态!发什么疯!”

左轶气喘吁吁地看着他赤裸的胸膛,上面只有一些深深浅浅的吻痕瘀迹,没有血,也没有伤。连乳尖下被他划出的那两个小十字,也已经淡得几乎没有痕迹了。

他喘息着抬头看陈晟的脸,陈晟皱起的眉头、瞪视的目光都显示出主人濒临爆发的怒意——而并不是刚才那样的冰冷戏谑。

他缓过劲来,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一言不发地低下头,他搂着陈晟的腰,将脸贴在对方温热的肚子上,对陈晟的打骂充耳不闻。

胸口仍在一抽一抽地疼痛,他紧皱着眉头闭了眼。

陈晟捶了他几拳,把他背脊敲得咚咚作响,都没见他给个反应,于是也懒得在神经病身上浪费力气,自顾自看电视去了。

客厅里的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

左轶抬头看了看电视右下角的时间,正是深夜十一点。这个点儿打来,多半是医院有急事。他放开陈晟快速站了起来,果然,市区又发生重大车祸,一送送来了十几人,偏偏住院部一个病人又突发脑溢血——正是他下午查房的那位老大爷。

这个病人的状况只有左轶最清楚,主任不得已一个电话把他催回去。左轶急匆匆往睡衣外面套了白大褂,抓起扔在沙发上的公文包,拉门的时候听见陈晟喊,“喂!”

他快步跑回卧室,看着陈晟。

“走之前拿两瓶啤酒来,”陈晟说,“十二点有球赛。”

左轶开了冰箱,拎了两瓶啤酒出来,纸杯却用完了。

他看看盛啤酒的危险的玻璃瓶,又看着陈晟——陈晟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机,对他的作为毫不关注。

他闭了闭眼,黑暗里又是那种血红的气息,再睁开时,嘴角都因为胸口再次泛滥的疼痛而微微抽搐。

这种对立的、表面缠绵而又各自心怀鬼胎、各自防备的相处模式,究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他没有再去找纸杯,就这么将两樽玻璃瓶放在床头,凑上去抱住陈晟轻吻了他的唇角,低声嘱咐道,“少喝点,早点睡。”

陈晟一手肘砸在他脑门上,意思是你他妈少管老子,滚远点!

时间紧急,左轶没继续烦他。为他起开了瓶盖,左轶非常迅猛地滚远。

陈晟拎着瓶啤酒懒洋洋地靠在床头,眯缝着眼看广告,等着球赛开场。回味起左轶下午靠在他腰上问的那句话,他牵起嘴角,冷冷地笑了笑。

白痴。

他志得意满,知道左轶现在被他迷得颠三倒四,甚至有了后悔的初兆。他几乎可以预见左轶屁滚尿流地跪在他脚下,哭着放开他、向他认输的结局——而他当然会是欣然接受这投降,然后随手拎起个什么东西,砸那变态一地血浆脑花子!

狗日的!他哼了一声,看那秃顶生发的广告看得有些不耐烦,换了个台开始看动物世界。

喝了小半瓶啤酒,被电视里簌簌的风吹鸟叫声熏染得十分惬意,他靠在床头打起了瞌睡。

他也是个很少做梦的人,却在梦中听见鸟叫虫鸣。落日西斜时的微风,舒缓又撩人。

他回到十八岁那年的初春,满额薄汗,一个人在学校操场上练习投篮。这是周六的下午,住校生大都回了家。没有花痴少女们叽叽喳喳地围观他,整个场上只有球击地时咚咚的回音和他的脚步声。他姿势凶猛地跃起,带球灌篮。落地之后胡乱抹了把头上的汗,自由又惬意。

不经意地抬起头,他看见学生宿舍的楼上冒出一个脑袋,镜片的光芒一闪而过,在他抬头望去的时候骤然消失。

挑起眉毛往那个空无一人的方向仔细看了看,他知道那是谁。一手叉腰一手扣着球,他朝着那方向冷笑了一声。

废物。

他那堆狐朋狗友都以为那眼镜仔开过荤之后喜欢上了杨真,只有他知道那变态到底在看谁。

他记得那变态在浴室里一边操杨真一边看着他时的眼神,那种一见钟情的热切、痴狂与渴求。从没有人敢用那种眼神看他。

他不觉得被侵犯,只觉得好玩,故意丢开那变态不再理睬,他只等着看看对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儿来。

结果那家伙只知道鬼鬼祟祟畏畏缩缩地偷看罢了。

空长一副大鸟,胆小如蒜。废物。

他将球拍在地上,掂回来,然后踮起脚尖要再做一个姿势潇洒的投篮。却突然被人凶狠地从后扑倒!

骤然贴近的地面看起来坚硬,却其实十分柔软——柔软得像一席床垫。他被压在地上,挣扎着扭过身,发现那是一个满脸森冷的面瘫男人。

那长大了的变态粗重地喘息,眼神仍旧如少年时那样渴求而狂乱。他牢牢地压住了他的手脚,低头就开始啃咬他的脖颈。

他在对方疯狂而迷乱的喘息声中抬起头,看向昏暗的天空,落日已经西沉入云,天边一片惨淡淡的血红。

头上传来熟悉的叮当的镣铐声,他抬了抬手腕,看见上面突然多出的铁铐,于是牵起唇,不屑地冷笑。

果然还是废物。

十年前龟缩不出,有贼心没贼胆,十年后……竟然只会用这种变态又下作的手段。

——他妈的废物。

“他妈的废物!”

他被一句陌生的声音惊醒,有些迷糊地抬起头,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信号,只剩沙沙的碎音和一屏幕雪花。而声音——那陌生男人的声音竟是从客厅传来!

他脸色骤冷,同时悄无声息地将手里喝空的酒瓶藏进了枕头下面。

“废物!”客厅里传来沉闷的一声咚响,像是谁被谁拍了一下脑袋,“妈的开个破锁开了半小时,你师傅怎么教你的?!”

一个稍显年轻的声音痛呼道,“哎哟,老毛哥,我又不知道这门被反锁了,一回生二回熟嘛!别打了,咱快找找东西,一会儿他回来了。”

“怕什么,”那个深沉一点的声音道,“老子在周围转了两个星期,他是个刚搬来的医生,一个人住,妈的贼有钱,天天打的上下班。刚才出去肯定是接急诊,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回来了就捅他一刀,”年轻一点的声音道,“反正他们医院管治。哎哟!老毛哥你又打我!”

“少他妈废话,要不是小三闹肚子,老子能带你这废物来?!快点到处看看!他妈的卧室怎么还亮着灯?”

那两人说着话,卧室门就被打开了,一个年轻小光头一边推门一边道,“走得急忘了关灯呗……哎哟我操!”

他被里头森寒着脸的一个大男人吓了一大跳!尖叫着屁滚尿流地就要往外逃,刚哆嗦着跑出了几步又觉得不对劲,“我操!”

“我操!老毛哥你快进去看!里面铐了个人!铐着的!”

“铐了个什么?!”正蹲在客厅里翻抽屉的一刀疤脸大汉奇怪道,跟着他跑进来。

然后他们就跟坐在床头的陈晟大眼瞪小眼,刀疤脸明显地见多识广,冲上来一把就将盖在陈晟腰上的被子给扯开了。

就见这床上的男人宽肩窄臀、是副一流的好身材,而双手双脚都被铐了铁链,赤裸在外的胸膛、大腿、脖子上,深深浅浅的都是吻痕。

“我操!”连见多识广的刀疤脸都震惊了,“老子就说那医生看起来像个变态,他妈的在家养了个操屁眼儿的!”

惨遭围观还被戳中身份的陈晟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滚……”

那俩人哪里肯滚,反正吃定了他被铐住,攻击性不高,索性围着床继续围观研究他。“操屁眼儿的?老毛哥你不是吧,我听说那都是些娘们兮兮的兔儿爷,哪有这种的?”小光头一边说,一边还伸手掐了掐陈晟修长坚硬的小腿,“我操,都是肌……哇啊——!”

他被陈晟狠重的一脚踹了出去,整个人飞起来一般直接撞到了电视机上!屏幕纤薄的纯平彩电顿时凹陷大半、四分五裂,嘎吱嘎吱地冒出一大股黑烟!

小光头摔下来一头砸到地上,面色扭曲地捂着肚子趴在地上哼哼,爬都爬不起来!呛咳了几声之后,他竟是哇地吐出一口带血的痰,里头还有两颗碎牙!

颤抖地看着自己吐出来的血,他眼白一翻,非常直接地晕了过去!

刀疤脸这算是见识了陈晟超凡的战斗力,顿时变了脸色。他丢下晕倒的小光头不管,眼神阴鸷地将腰里一把折叠弹簧刀摸了出来,蹦地弹出锋利的刀刃。

陈晟坐在原位森然不动,冰冷的目光戒备地随着他动作,手指看似紧张地掐着枕头,其实是在摸索下面那樽啤酒瓶。

然后他在刀疤脸恶狗一般扑过来的时候,一手拽起被子冲他挥了过去!趁对方遭到阻隔、攻击偏离方向,他翻身敏捷地躲开,另一手摸出枕头下的玻璃瓶,当头一脑袋拍下!

“啪哗——!”

酒瓶登时破裂四溅,只余了半截瓶管在陈晟手里。刀疤脸满头是血,一声未吭地就倒了下去,被陈晟一脚踹下床,死狗一般摔在床边,不动了。

陈晟低低地喘着气,转头看向仍然趴在电视机下的小光头。小光头也是死狗一般一动不动。

轻松快速地解决了两个小贼,他却不敢放松警惕,一手仍然抓着那瓶管,他起身去按床头的通话器,想把左轶叫回来收拾残局。

通话器那头传来哔——哔——的忙音,然后一个机械的女声响起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在哔一声之后留下您的留言。”

“喂,变态……”陈晟刚开口说了一句,就扭头一把将手里破碎的瓶管捅了出去!

扑上来偷袭的小光头被他划中了手臂,鲜血登时喷溅出来!小光头手里的小刀哐当落地,惨叫着被他再次一脚蹬出,笔直地摔在了跑步机上,再次跌了个头破血流!

陈晟喘着粗气刚要接着说话,突然听见“碰!”一声重响。

他后脑剧痛,木头的碎块从他眼前掉落、跌到床上。他喉咙里痛楚地闷哼出一声,手指挣扎着从通话器上抠过,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满头是血的刀疤脸,又抡起手里的木头板凳碎块,狠狠地砸向了通话器!“碰哗!”

将那一堆残渣统统扔到地上。他狠狠地擦了擦眼角的血,满怀怨毒地看着晕死在床上的陈晟。

“麻痹的兔儿爷,老子今天干不死你……”他神情阴森地四下环顾,企图找个能弄死陈晟的物件。

目光扫过床头柜上另外一瓶没被享用过的啤酒,他眼神一暗,扭头对起步机上挣扎扑腾的小光头道,“起来!教你怎么操屁眼儿!”

17

半夜不堵车,左轶只花十几分钟就赶到医院,昏迷的病人已经送进手术室,亟待开颅。手术区禁用手机,他一边往消毒室走一边把公文包递给迎上来帮忙的护士,“帮我关掉手机。”

幸而开了小骨窗之后,发现血肿状况并没有预计中那么严重。手术进行得十分顺利,一个多小时后病人就被推了出来,左轶一边接过护士递来的毛巾擦汗一边拦住匆匆路过的女医生,“曲医生,还有什么病人?”

“没事没事,有我在!你快回去休息!”女医生豪爽地一挥手,快步走了。

“左医生,你的包。”护士在后头招呼。

左轶聚精会神地盯了几十分钟显微镜,此时松懈下来,立刻开始头晕。头重脚轻地靠着医院的白墙,他一手拿着公文包,低头开手机。叮咚一条提示短信弹出来,竟然还是家里通话器那个号码。

太阳穴弹跳着微微疼痛,他有些激动地接通语音信箱,并且猜测陈晟喝完了酒,要命令他再多带一些回去。

话筒那边一开始是低低的喘息声,“喂,变态……”“碰!”

陈晟的闷哼,接着又是一声刺耳的“碰哗!”

“滋滋滋……”通话器似乎遭到破坏,话筒里一阵乱音,隐约一个陌生的声音,“麻痹的兔儿爷……干不死……”

然后戛然而止!

左轶脸色惨白地抓着手机,公文包啪一声掉在了地上。夜半少人的医院走廊,分外刺耳。

“怎么了?”一个护士探头问,然后惊叫起来,“左医生?哎!哎你的包!”

她眼睁睁看着左轶丢下包没管,狂风骤雨一般地消失在了楼梯口!

他等不了电梯,一路横冲直撞地飞奔下四楼!在医院门口揪住了一位刚刚拦住出租车的中年男子,一把丢开,自己挤进车去关了门!

险些摔到地上的男人拍着车窗破口大骂,司机也很不高兴,看他穿着个白大褂,“哎,医生,人家先来……”

“XX小区,出急诊!开车!”左轶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声音颤抖,眼神像被炼狱的烈火烧灼过、带着被腐蚀的血红与疯狂、阴森得吓人。

司机被他吓得情不自禁哆嗦,又见他好像真的有急事,急忙把车开得风驰电掣,一路滴滴按着喇叭往前冲。等红灯的时候他偷偷往后看,就发现这个面目铁青的男人在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电话,另一手狠狠掐进座垫,几乎要把他那座椅套抠出几个洞来!

司机倍感心疼,又不敢出声去惹他——这医生瞧起来像是要吃人!

左轶打了几十个电话都不通,手脚都开始筛糠一般颤抖,迅速地出了一身的冷汗。

怎么回事……谁在他家里……谁在砸东西……那个陌生的声音是谁……陈晟出什么事了!!

他猛然回忆起刚才语音信箱里报的通话时间,这个电话是二十分钟前打的……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

他颤抖着手想换号码报警,手指却僵硬哆嗦到不受控制,根本按不下键盘。他不怕警察来了将他一起铐进局里,只怕警察去得比他还迟!

十几分钟的车程漫长得好像一场凌迟,要一点一点刮尽九百九十九刀,才肯让人断气。

他伸手死死地抓住了车门的扳手,强忍着不让自己将它反方向拧断。车子开到小区门口,刚一落停,他就导弹一般弹射了出去!

“哎!哎钱还没给!哎!”司机眼睁睁地看着他三两秒内就消失在视线里,彻底地傻了眼。

那头的左轶在为营救俘虏而午夜狂奔,这头的陈晟在为保卫屁眼而浴血奋战。

这修辞用得不怎么夸张,他是真的在浴血——刀疤脸趁他晕迷,把他那手脚的铁链收短,让他动弹不得,然后就把那砸破的半截瓶管捅进了他后穴里。

尖锐的玻璃碎片划伤肠壁,生生地把他痛醒了。

他怒吼着挣扎,狂愤似一只被套住的野狮,随时有可能挣脱束缚,咬断袭击者的喉咙!刀疤脸情不自禁地就被他吓退了几步,手里染了血的破瓶管掉在地上。

然后他强自镇定地把吓得要逃出去的小光头抓了回来,命令小光头扳住陈晟上下扑腾的腰。

在陈晟令人胆战心惊的暴吼声中,床头那一瓶没被动过的啤酒瓶,被狠狠地塞进了鲜血淋漓的穴口!

陈晟仰头愤怒地喘息着,双目血染了一般的深红,是血丝快速地膨胀密布。坚硬粗长的瓶管已经完全埋入了他的体内,他不住挣扎的双腿被人一左一右地扳了起来,极力要把他屁股往上抬,好让那瓶啤酒灌下去。

酒液咕咕地往肠道里倒灌,冰冷地烧灼着先前被撕裂的伤口。陈晟疼得狠了,满额都是暴起的青筋,满脸涨红,厮磨不断的牙关发出嘎嘎的战栗声响。

他挺起胸膛急促而深长地吸气、呼气,在愤怒到极致而导致的晕眩与昏沉中,听到刀疤脸和小光头粗重的喘息。

他的身体是那样的强壮健美,肌肉的曲线流畅坚韧,气质森冷高傲、不容侵犯,却被冰冷的铁链束缚而丝毫不能挣脱,却浑身上下都密布着性奴一般的吻痕,却大开着双腿被两个小贼任意玩弄——这所有的一切都组成了令人血脉贲张的性刺激元素,刀疤脸和小光头的喘息声越来越重,看着他的目光愈发痴迷而疯狂。

小光头率先忍不住了,扑上去抓着被灌了一小半的啤酒瓶就要往外拔,却被刀疤脸气喘兮兮地拦住,“等等!”

“老毛哥!”小光头粗喘着道,憋了一脸猪肝色。

“等酒灌完,”刀疤脸也喘道,“灌完他就醉了,醉了好干!”

小光头恋恋不舍,开始贪婪地盯着那瓶倒插着的酒,并且伸手把它往深处按了一下,想让它流得快些。而陈晟随着这一下冲击而打了个激烈的颤抖,昏沉的神智顿时回巢!

醉了好干!他听到刀疤脸那句话。

醉了好干……

随便什么路人甲都可以干他……他妈的随便什么废物都可以玩他!他已经落魄到了这样!他已经贱成了这样!

面色木然地望着头顶的吊灯,他突然张开嘴疯狂地大笑了起来,直笑到完全喘不过气,直笑到呛咳不止!这动作牵连了被夹在股间的酒瓶,酒液在瓶中哗哗地激烈回荡,他甚至可以听见自己肚子里的酒液咕咕声!

他的双手随着激烈的呛咳,而深深地掐进枕头里,再狠狠地翻卷拧压……然后指尖触到一块细小但尖锐的玻璃碎片。

笑声戛然而止。

那两个小贼被他骤起骤消的狂笑声弄得背心直发寒,硬着头皮观察了他一会儿,见他仰着头木着脸一动不动——基本判定他这是被折腾疯了,于是放下心来。

眼看着酒液见底,他又停止挣扎、像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刀疤脸比小光头还猴急地冲了上来,伸手就要去拔那酒瓶。

“舔我。”他突然听见沙哑又冷然的声音。

惊疑地抬头,他看见这个被铁铐束缚的男人仍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被咬破出血的唇却是微微开合,“舔我,不然等会儿你干我的时候,我兴奋不起来。”

脑袋里轰地一声,刀疤脸疯狗一般扑了上去,低头就要去啃他肿大的一侧乳头!陈晟往边上一挪腰躲开,厉声喝道,“脖子!舔老子脖子!”

然后他缓和了口气,挑起一边眉毛,露出他招牌的那个戏谑的冷笑,像是轻蔑又像是挑逗,“你可以舔,也可以咬……”

男人黏腻的口水糊在了他脖颈、左轶留下的层层叠叠的吻痕上,陈晟微微昂起头,恶心直皱眉头。颤抖的掌心死死握住了那块细小的碎玻璃,一丝鲜血顺着他拳头的缝隙流淌到枕头上。

男人恶心的啃咬顺着他昂头的动作往上,渐渐接近他的耳朵——那是他手铐够得到的位置。

他曲起鲜血淋漓的手指将那块碎玻璃推到指尖,双手一点一点地缓慢抬起——眼看着马上就可以箍住这废物的脑袋,然后狠狠割断他的脖子……

——那个更大的废物、狗日的变态,就在这个时候撞进来了!

卧室门被哐当一声撞裂在墙上!刀疤脸受了一惊,脑袋往上一顶!刚好撞到陈晟的手!

陈晟正要卯足劲往下挥玻璃!冷不丁被这么一撞!玻璃碎片戳进自己左手手腕里——横着割了老长一道口子!

“唔!”他下意识地痛哼了一声,鲜血顿时从那道长却浅的口子里,夸张地渗了出来!

导弹一般窜上楼、撞进大门、撞进卧室门的左轶,刚一撞进来,就看清了眼前状况——陈晟屁股里夹着个空了的酒瓶,大腿内侧湿漉漉的都是血迹!两个丑恶猥琐的男人在房里,一个光头的抱着陈晟的大腿,一个刀疤脸的正在啃陈晟的脖子!

而陈晟发出一声闷哼,涨红的脸上全是痛苦之色,一只手拿着一块碎玻璃——正在割脉!

——左医生瞬间疯魔了。

陈晟瞪着眼睛,看着他风卷残云地将两个小贼揍得满地打滚。刀疤脸的弹簧刀被他徒手掰断,小光头被他一拳头揍丢了半口的牙,他一手拽着一个人的头发,面瘫着脸将那两个已经被揍成猪头的脑袋往床角上一下一下狠撞!

“咚!”“咚!”“咚!”“咚!”

眼看着血液飞溅快出人命了,陈晟忍无可忍地咆哮,“日你MB!还打个屁打!先把老子解开!”

他屁股上还夹着只大酒瓶!满肚子穿肠毒药来回激荡!痛得要死要活!这白痴还TMD忙着揍人!

左轶动作一滞,眼神终于从那种嗜血的癫狂中,一点一点恢复正常。面瘫着脸将那两个早就晕死过去的小贼扔在地上,他转过身看着“血淋淋”的陈晟,呆了一会儿,然后猛地扑了上来!

被他猛然抱紧的陈晟发出一声痛楚的闷哼,左轶慌乱地放开他,转而去拔他后穴里的瓶子。森冷的神色瞬间垮台,他声音颤抖,早没了平时的冷淡木然,“放松……你放松……”

老子早被捅松了!陈晟气得要死,却连抡脚踹他的力气都没有——那里被撕裂得太严重,他疼得发不出声音。

左轶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将那只染了血的瓶管抽了出来,醇香又苦涩的味道轰然冲鼻,淡黄的酒液混杂着血丝从那个肿胀而又大开着颤抖的肉穴里,汩汩地淌了出来。

陈晟偏头将脸埋进枕头里,痛楚地抽着冷气。真他妈疼,比第一次被这变态捅都还疼。

左轶跑去客厅翻备用钥匙,手忙脚乱地解开陈晟手脚的镣铐——他忙着查看陈晟的伤,而陈晟忙着忍痛,竟然谁都没意识到这东西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解开了。

陈晟疼得大腿直抽筋,躺都躺不了。他将陈晟抱起来趴在自己腿上,戴着塑胶手套低头仔细地翻查那伤处——酒液都淌干净了,那里面细细密密地渗着血,肠壁上有好几道细长的伤口。

陈晟被折腾了一场,又吸收了一肚子酒精,现在紧绷的神经一得放松,顿时开始昏昏沉沉。脑袋一歪贴在枕头上,他就这么疲惫地趴着睡了过去。

……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眉头紧皱,猛然之间打了个全身战栗的哆嗦!股间一阵怪异的疼痛,他闷哼一声醒了过来。

房间里开着昏暗的床头灯,两个小贼还头破血流、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他在身体上上下下、难以承受的激烈起伏中,从喉咙里发出沙哑压抑的呻吟,“操……下……下去……”

左轶将他面对面地压在床上,满是冷汗的双手按着他两个膝盖——他在他敏感脆弱的大腿内侧,疯狂地耸动着自己那根狼牙棒。

这比被人直接插进来要好受得多,但是陈晟屁股里面都是伤,痛得大腿合都合不拢,还要被他这样“操”,简直气得要疯!往左轶脑袋上有气无力地拍了一巴掌,他沙哑地低吼道,“滚开!”

左轶却接住了他扇过来的手,顺势轻吻他手腕上的纱布——那是他被自己用玻璃碎片割破的地方。

在那里浅尝辄止的吻了一下,左轶放开他大腿,俯下身,开始吻他的唇角。

“陈晟……”他沿着那冷傲唇形的轮廓轻轻地舔他,颤抖地呼吸着,唤他的名字。

陈晟眼角受了惊的一颤——什么滚烫的东西顺着这个细密的吻,滴落到他脸颊上。

他皱着眉头在昏暗的光线中判断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左轶这是在哭。

他哭起来很不是个哭的样子,脸色是僵硬而惨白的,声音虽颤抖,却也并不带哭腔。然而眼泪却一滴一滴失了控一般地接连滚落下来,一会儿工夫就糊了陈晟一脸。

陈晟翻了个白眼,骂都没力气骂他。

左轶一边掉眼泪一边继续亲他,颤抖着低声说道,“我来晚了……”

陈晟从鼻腔里哧出一声冷哼,贱人果然就是矫情——就算来早了又怎样?他不是照样被左轶操被左轶玩?是谁操他玩他难道还有区别?况且如果不是左轶铐住他,他早就揍得那两条公狗不成人形了。

“我来晚了,我来晚了,”左轶魔怔了一般颠来覆去地喃喃,抓着他受伤的那只手腕,他将它移到唇边再次轻吻,“你果然要自杀……不准死,我不准你死……”

我果然……什么?

陈晟大张着嘴听他唠唠叨叨了一通死不死的,沉默了好一会儿,“……过来。”

左轶眼角湿润地,呆滞且听话地低下头靠近了一些。

然后就被陈晟猛然昂起脑袋一个狠重的头槌!“咚!”

左轶闷哼着头昏眼花地捂住脑袋,额头上迅速地肿了一个红通通的大包,耳朵里模模糊糊地听见陈晟破口大骂,“自杀你妈个鸟蛋!老子那是……操!”

老子那是被你TMD撞进门给吓的!操!——他当然说不出口。

左轶捂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忍过疼痛和昏眩,深吸了一口气,他低头重重地啃上了陈晟的嘴!

“唔!唔!”

这个深吻并没有之前那么顺畅,陈晟又气又怒,恢复了抵死反抗的本色,三下五除二地把左轶咬出了一口鲜血!

左轶满口铁锈味儿地抬起头,目光呆滞地看着陈晟——昏暗的灯光下,陈晟竟然从那双失去常人情感的眼睛里,看到了委屈和悲伤。

陈晟看得眼角一抽!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应该骂他什么!还没等他想出个恰当的回应,左轶抱紧他的大腿,狼牙棒一抽一送,竟是再次前后运动了起来!

“操……啊……啊……尼玛……”陈晟一边被顶得不住颤抖,一边挥舞着自由的双手想要揍他,却在被左轶一把攥住了半勃起的阴茎之后,双手习惯性地抓住了左轶的肩膀。

然后在一下比一下剧烈的冲击中,难以承受地交合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

“啊……啊……哈啊……啊……啊……哈……啊啊!啊!啊!呃——!”

两人一起低吼着射了出来,然后互相拥抱着、深长地喘息,陈晟体力消耗过大,后穴还火辣辣地痛,发泄过之后,脑袋又开始犯迷糊,晕晕乎乎地就要睡过去。

“对不起,”他听见左轶挨着他耳边,喘息着说。

脸颊上微微发痒,是酸涩的液体再次从紧挨着他的冰凉的肌肤上染了过来。

18

左轶的声音很低,听起来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深切而微微发颤,“是我错了,陈晟,对不起。”

“我喜欢你,从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你……我想了你十年,为了你变强,为了你回来。但是你说的对,我还是跟十年前一样废物。我不敢告诉你,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我又闷,又奇怪,你谁都不喜欢,何况是我……”

“我想要你,想得疯了,却不知道怎么办。我把你关起来,以为这样你就会跟我在一起,你反抗,打我骂我,我都不在意,我以为只要坚持下去,就能得到你……”

“是我错了……只要你不想,没有谁可以强迫你。就算跟你在一起,也不是跟你在一起……你还是不会喜欢我……”

“伤害了你,我很难受,看别人伤害你,我更难受……太难受了,我受不起……一开始就不该这样,一开始就不该用这种方式……是我错了……我后悔了,我不知道怎么办……”

耳畔传来沙沙的声音,是他低头将脸埋进陈晟肩窝,湿润的液体沾染了陈晟汗湿的锁骨轮廓,“我放手了,陈晟……你要打我,要杀了我,要报警抓我,都可以,只要你高兴……我放手了……”

陈晟被他越来越紧地搂着,却因为脱力而挣扎不得,被糊了满脸满耳朵满脖子满肩膀的马尿,一口气憋着涨到喉咙管,脸都红了——烦死了!一个大男人哭屁啊哭!唧唧歪歪了半天放手,你倒是现在给老子放开啊!

他非常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气,正要破口大骂,左轶突然偏头在他唇角上快而轻地吻了一下,然后松开手快速地直起身。

台灯昏暗的光芒直刺眼睛,陈晟终于从他的阴影里解脱。被挤压的胸膛骤然开朗,他大口地喘着气,看着左轶从裤兜里摸出手机——这家伙还穿着一身皱巴巴的白大褂,刚才操他大腿的时候只解开了裤子拉链!

陈晟昏昏沉沉地听着他对着话筒说话,“……是的,小偷……XX小区……还要救护车……不,我们没事,小偷有事……嗯,有一个小偷可能深度昏迷……”

他一边说一边弯腰去探刀疤脸的气息,却听见陈晟的惊叫,“喂!”

腹部冰凉了一瞬,他低头望去,是一柄小刀插了进去,深深没入。

殷红的血迅速染湿了白大褂,他拿着手机,呆呆地看着那里,恍惚间看到了梦里的那片血红。

他在鲜红的视野中,缓慢地扶着床坐了下来。

意识开始模糊,他有些悲哀地想——如果这是结局的话,他宁愿死在陈晟的手里。

耳朵里朦朦胧胧地听到小光头凄厉的惨叫,身体摇晃着软倒,然后被一个赤裸的温热的怀抱接住,陈晟粗重的喘息响在他耳边,“喂!变态!”

那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慌乱。

——左医生立刻觉得就这么死也行!没问题!

然后的事情他就不太清楚了,迷迷糊糊地似乎听见过乌拉乌拉的警车喇叭声、繁杂的脚步声、还有争吵声。

“他他、他们俩把老毛哥给打死了!他他刚才还踩断了我的手!哎哟!救命啊!”

咚咚的拳头击打声,“老子正当防卫!打死你还嫌便宜了!”

“这都还没死呢!哎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防卫过当了……”听着像是警察的声音。

“哎哟!你、你!警察同志,他们是变态!他、他出来卖的!我进来的时候他还被铐在床……”

又是咚的一声,“变态你MB!卖你MB!老子就住在隔壁!跟男朋友道具PLAY不行啊?!没见过啊?!操尼玛的!”

“哎这位同志!都说了别打了!你男朋友流了很多血,快让开,担架要进来!”

……

左轶睁开眼睛,先看到白天花板,然后是绿墙,和床头柜上大把的鲜花。路过的护士叮咚叮咚按铃,负责他的医生、几个记者和一大群围观群众,蜂拥而上。

“您好,我是XX报……”“我们是电视台……”“我是XX大学校园报……”

“麻烦都让一让!要先检查呢!”几个护士携手赶人,另有一个兴高采烈地往左轶那个科室去了,“张主任!曲姐!左医生醒啦!”

一会儿功夫神经外科的同事们也都拥入了病房,连消失许久的实习生都来了,“呜呜呜……左医生,怎么我才走了半个月,您就光荣牺牲……哎哟好痛!”

女医生扇了他一脑袋,“说什么呢!”

“光荣负伤……”实习生捂着头哭道。

“小左啊,你现在成了我们医院,不对,是我们市的大英雄!光荣啊!哈哈哈!放心,你这个伤不严重,不会有后遗症!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好好养伤,安心休息!”主任说。

一群人一窝蜂地进来又一窝蜂地走了,清静不了半秒钟,下一拨人又热热闹闹地来了,连百忙之中的院长副院长都专程来对他予以亲切慰问。左轶被他们吵得昏昏沉沉,脑子里有个什么东西苍蝇一般嗡嗡地绕了半天,越来越心急,却始终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终于在来做笔录的警察搬了根凳子坐在他面前的时候,打了个森寒的战栗,彻底清醒了——

“人呢?!”他惨白着脸地坐了起来。

正在翻笔记本的警察吓了一跳,“哎,你干嘛?快躺下吧!”

“人呢?当时跟我一起的人呢?!”

“什么人?”警察说,“捅你的小偷在局子里……哦!你说你男朋友?”

他眼睁睁地看着面前这个森冷面瘫的男人,在听到他最后那三个字之后——手一抖、身体往前一扑、直接往床下栽去!

“哎,哎?!”

他手忙脚乱地把这为民除害光荣负伤的大英雄给扶回原位,“我说这位‘同志’,你别激动啊!我们做这行的,见你这样见多了,现在社会开放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昨晚送过来的时候才知道你就是这儿的医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你工作,所以帮你瞒下来了。你放心,没跟大家说你男朋友的事!”

左轶被他接二连三的“男朋友”刺激得差点闭过气去,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太阳穴咚咚地跳着疼,他惨白着脸、气喘吁吁地抓住那警察的手臂,“……他在哪个病房?伤成怎样?!”

“他?他说他没受伤,”警察说,“就要了两个创口贴贴手腕。你放心吧,我看他应该没事,昨晚在手术室外头等你,一直站着,怎么劝他都不肯坐下。后来他跟我们做了笔录,又听说你做完手术没事了,他就先回去了——说是给你拿换洗衣服。怎么?现在还没来?”

左轶粗重地喘着气,被他按在床上,两眼呆滞地对着天花板。他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激烈地咚咚跳动,他想不懂陈晟是什么意思。

喂!变态!

老子就住在隔壁!跟男朋友道具PLAY不行啊?!

我去给他拿换洗衣服。

——是什么意思?这些是什么意思??

左轶快要疯了,心脏一会儿狂风骤雨地乱跳,一会儿又仿佛骤停一般、令他感觉到了窒息般的痛苦!血涌大脑,一会儿浑身燥热一会儿手足冰凉,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整个地炸开。

警察耐心地等他恢复正常,然后核对了一下笔录问题。他说的跟陈晟完全一致——半夜接到陈晟的电话留言,冲回家,打晕正要行凶的小偷,然后被小偷爬起来给捅了。

警察要走的时候被他叫住。这个神情冰冷的男人嘴角微微抽搐着,是有些激动又忐忑的样子,“他……他真的说给我拿衣服?”

“是啊。”警察认定他受刺激过大,脑子不太清醒,重复了一遍答案,走了。

病房里没了旁人,静得只能听见点滴入管的声音。左轶僵直地躺在床上,继续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如此呆了半晌,他面瘫着脸,缓慢而僵硬地将头转向病房门的方向。

然后就维持着那样的姿势,不动了。

……

左轶呆呆地对着病房门望了两周。

不要说陈晟,什么张晟李晟王晟都没有。记者们从面目森冷的他嘴里问不出半句话,纷纷失望而去,凭借丰富的想象力写了几篇充满悬疑惊险气息的报道,交差了事。围观的医生护士病人们多看几天也看腻了,恰当地表达了问候之后,全部消失。曲医生和主任事务繁忙,一天也就能抽空来关心他一俩次。他本来就是个不善交际的人,没有任何朋友,又不想通知家人,几天下来,从门庭若市迅猛地变成了门可罗雀。

医院给他安排的高级病房,有护工,有空调,有电视,还有台影碟机。然而他既不看电视也不看碟片,每天都只躺在床上发呆,看着那扇白晃晃冷冰冰的门。

两周之后他被批准下床活动,脱下病号服,换上一套灰扑扑的旧衣服——这还是曲医生她老公的,她也曾自告奋勇地要去左轶家帮他拿换洗衣服,被左轶婉拒了。

他穿着那套被馈赠的旧衣服,动作缓慢地下楼进了出租车,动作缓慢地找物业撬开自己家门。家里还是两周前那个晚上的样子,一片凌乱,沾着血迹与酒迹的啤酒瓶还倒在地上,散发出腐臭的气息。

他出门右转,站在陈晟的家门前,低头看着他家门口地上厚厚的一层灰。门缝里夹了许多各类广告,他扶着墙艰难地弯下腰,从里面拣出了一张物业通知,因为长期欠费,停水电煤气。

腰腹的伤口一阵撕裂的疼痛,他拿着那张物业通知,狼狈地歪斜着坐在了冰冷的地上,呆呆地仰头看着那扇紧闭的铁门。

嘴角抽搐着微微一动,他想起了去戒毒之前来寻人的杨真。好像就是蹲在他现在这个位置,对着房门哼哼唧唧地哭。

那个人也喜欢了陈晟十年。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他以为自己跟那个人,跟那些人都不一样,以为自己能够赢得最终的胜利。到头来,却发现自己错得比他们还离谱。

草原上的狼,不会被任何东西所束缚,不会属于任何人。更何况是如此偏执而怪异的他。

他知道自己输了,他强迫自己放了手。却还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都离不开。

都还是如此尖锐刺骨的痛苦与竭斯底里的思念。

又过了一周,他正式出院,然后回院上班。每天一大清早到医院,中午和下午仍然分别回去做饭,“十佳男友”的名声传遍了医院大小角落,厨艺越来越精湛之余,性格也开朗了一些——至少愿意主动地跟其他科室的医生护士招呼及交谈,参与同事聚会,甚至在闲暇时候陪无人看护的年老病人去楼下花园溜圈子。

一个月后他涨了第一次工资,作为庆祝,他往卧室里换了一台新的电视机。在第二天会轮休的夜里,他一个人靠在床头看着花花绿绿的午夜球赛,然后偏头从床头柜上拿起一瓶啤酒,微皱着眉,想象着那人还在这里的样子,然后轻轻地抿一口。

闲暇时候他会走上医院楼顶的天台,攀上台阶,将视线越过高高护栏,去看周围此起彼伏高矮不一的楼房。这座半大不小毫无特色的城市,连房子们也是形状简单庸俗,一无殊处。

他有时候会看着远处灰扑扑的屋顶想,陈晟到底还在不在这个城市?

应该是在的,抛开运动与竞技的喜好不谈,陈晟其实是个懒人。没有什么事业心,没心思去大城市狗扑食一般地跟几百万人抢饭碗,有稳固的经济来源,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健身和约炮,其他都怎么舒服怎么来。

当然,也有可能陈晟因为厌恶他,而离开这个城市。

嘴角抽搐着发出一个轻笑,左轶觉得那不可能。

陈晟不可能因为他,就离开自己惯于居住了二十几年的城市——他不可能那么重要,他还不值得陈晟在乎。

想到对方还跟他待在同一个城市,脚踏着同一片土地,甚至可能今天早上他搭乘的一辆出租车,到晚上就会被对方搭乘,今天晚上他踏过的一块石板,明天早上就会被对方踩踏……

这种疯狂的幻觉一般的猜想,组成了左医生孤独苦逼还文艺小清新的全部生活。

这天晚上加班,一个手术从下午拖到了晚上,左轶在八点左右到家,手里还拎着从超市里买回的不太新鲜的蔬菜。

他每天还是做两菜一汤,绝不隔夜,吃不完的端给小区看门的大爷。大爷每次看到他都高兴,跃跃欲试地要把小区A栋的一位性情独立的大学教师介绍给他,那位教师是位身高体重皆为170的女壮士,二十八岁芳龄,还未有初恋。

左轶作为一位即便初恋了十年也毫无成果的男壮士,这次也是同样僵硬地微笑着婉拒了大爷的好心,然后带着初恋的伤痛默默无言地回家。

因为失魂落魄,所以他没注意到楼梯里黑暗的状况,摸黑上了楼,站在家门口跺了几次脚,都没有亮走廊灯,他这才意识到是楼道里灯坏了。

用手指摸着锁孔,将钥匙塞了进去。刚刚吱呀一声推开门,就听见从身后传来的呼呼风声。

他被人从后一脚踹进了门!

铁门碰地被摔上,来人一言不发地扑上来,一把揪起他后衣领,连踢带拽地拖到客厅的沙发前!

紧接着咔嚓一声,他的左手被铐在了客厅新买的茶几腿上。

左轶从闻见来人气息的那一瞬起就开始手足冰冷、浑身颤抖,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抗。他在黑暗中激烈地喘息,竭力睁大眼睛,却只看见一个高高大大的黑影,其他什么都看不清。

那人影忽地离开他身边,走到玄关处,然后啪一声开关微响,满室炫亮刺目的光芒!

左轶如野兽一般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闷吼——在那耀眼的光芒中,陈晟一身黑衣,盘着双臂,嘴角微扬带着他那招牌的冷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左轶痴痴地仰起头,眼神专注而疯狂。而陈晟冷笑着一脚就又冲他踹了过来!

这次踹的是他的肩膀,骨节嘎吱重响,一片火焰烧灼的剧痛。左轶死咬着牙强忍痛楚,单膝半跪在地,他还是仰头死死地盯着陈晟。

“呵……”陈晟终于开了口,嗤笑着一脚踩在了他肩头受重创的位置,直接将他踩到了地上!

“你行啊,变态,”陈晟一边在他肩上恶劣地踩碾,一边把裤子上的皮带抽了下来,“你他妈行啊……”

他挥手一扬皮带,就是一顿兜头盖脸的狠抽加臭骂!“草尼玛的变态!那天晚上老子都被捅裂了,还他妈上老子(大腿)!哭你MB哭!叫个P的警察!不会等老子走了再叫啊?!他妈的白痴!”

老子光着腚裹着床单被一群警察围观!还他妈的坐都坐不了!在医院趴了整两周!——这几句他当然没骂出口。

他老人家要面子,不想撅着屁股趴在家乡医院病床上遭人指点,于是那天随便跟警察撒了个谎,进了还是案发现场的左轶家,找回自己钱包。然后咬牙切齿地站了一小时高铁到省城,治了两周菊花,又休养了几周,把自己养得堪称是皮光水滑、膘肥体壮——然后就卯足劲回来修理变态了。

他弯下腰拽起左轶的头发,啪一下将他的脸按在冰冷的茶几面上,面目狰狞地问他,“铐老子是吧?玩老子是吧?玩得爽吧,变态?老子今天来跟你算算总账!”

一脚踩在左轶后腰上,他抡起皮带又一顿狠抽,三下五除二地将左轶抽了一背红肿血痕,夏日纤薄的衬衫被他抽裂、然后被他一把撕了下来!然后对着那一背红肿、心黑手狠地继续噼啪乱抽!

左轶赤裸着上身趴在茶几上,咬牙死死忍痛,毫不反抗。只是在陈晟抽打的间隙,吃力地抬起右手抓住了他的衣角,一点一点地将他的上身往下扯。

陈晟终于注意到他的动作,气喘吁吁地停下皮带,顺着他动作弯下腰,恶狠狠地看他想干什么。

左轶非常符合变态行为地,低头轻轻在他衣角上吻了一下。

“……”陈晟寒着脸。

没有遭到任何阻止,左轶抬眼看着他,手顺着衣角往上,轻轻抓住陈晟握皮带的那只手,牵到自己唇边,又在手背上轻吻了一下。

“我想你了,”他看着陈晟的眼睛,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被深深压抑的渴望与狂热。

陈晟森寒着脸,凶狠地瞪了他一会儿。终于在他那兽一般的贪婪注视下,绷不住嗤笑出声,“呵!”

他扬手在左轶脑门上又抽了一皮带,“贱不贱啊你?变态!”

左轶顶着额头上一道红痕,沉默而专注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不贱。

喜欢你,想要你,不仅想要你,还想要你心甘情愿。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愿意为你改变,愿意为你放手,愿意为你忍受这种痛苦到疯狂的想念。

这种感情跟只想索求与依靠的杨真不一样,跟贪恋着身体交流的炮友学员也不一样,这种感情不是犯贱,是……

陈晟往他头上又抽了一下,“废物!别他妈装哑巴!还少了句什么,有种说啊?!”

左轶重新抓住他的手,将他用力拉扯向自己。吃力地仰起头,他轻轻亲吻他的唇角。

“我想你了,还有……我爱你。”

他听见陈晟从鼻腔里发出的轻笑声。

咔嚓一声,是铐在茶几腿上的手铐被解开了。他被拽起来一把推搡到沙发,紧接着腰上一重,陈晟抬腿跨坐在了他身上,又咔嚓一下,将他双手都铐在了头顶。

陈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啪啪拍了拍他的脸颊,“别光说废话,变态。你还欠老子一屁股账,知道怎么还吧?”

这次的俘虏难耐地粗喘了一声,下体凶猛地涨起,正正抵在他主人的股沟之间。他喘息挺腰磨蹭了一下那结实挺翘的屁股,嘶哑地发问,“还账的时候……可以接吻吗?”

陈晟向前挺了挺腰身,拉下没有皮带的裤腰,将自己勃发的器官弹出来,抵在他唇边拍了拍,恶劣地笑着,“那就要看你表现了。”

左轶痴迷地抬眼看着他,张唇将他含了进去。

——胜者为王,败者暖床。

他当然会虔诚而卑微地,好好地温暖他的王……用他热情如火的狼牙棒。

……

所以,这是一个苦逼的变态饱经虐待摧残之后被彻底奴役、万劫不复的杯具故事。

胜者为王,终。

如果还要后续,

“……还账的时候,可以进去吗……”

“……那就要看你表现了……嗯……呃啊!”

“……呼……可以全部都进去吗……”

“……操尼玛……滚……呃啊——!嗯……”

“……呼……进去之后……可以动吗……”

“……”

“嗯?”

“滚尼玛的!少废话!快点!”

——正文完。

番外一 物尽其用

那天晚上从日落辛勤劳作到日出,差一点精尽人亡、彻彻底底地还完账之后,左医生再接再厉、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地追求了半年——鉴于我们这是篇肉文,此中曲折就不详细讲述了(喂)——在被揍成猪头、失去主角光环之前,终于给自己家迎回了陈大爷。

住在一起之后,左医生理所应当地做了妻奴,嗷唧好痛!咳不对!是家奴!

做饭洗碗打扫卫生都归他,反正他们住在左轶的租屋里。

至于为什么不住隔壁陈晟自己买的房子,晟爷表示,老子为什么要在自己家被人干?!操!

——可是自己跑到自己的奴隶家找干,就很有面子了么,晟爷?

左轶任劳任怨地埋着头拖地,陈晟只管坐在沙发上指手画脚,客厅里再买个挂墙式的小电视,茶几造型太土,重换一个,沙发坐着不舒服,重换一个,衣柜太小而且太丑,重换一个,洗衣机太旧,重换一个!

左轶闷头盘算了一番积蓄,面瘫着脸问他,“洗衣机能不能下个月换?”

陈晟往他腿上踢了一脚,“不能!明天去把我家那个搬过来!”

左轶闷声不吭地去隔壁看了看陈晟家那款新款洗衣机的型号,第二天找曲医生借了钱,打电话往家电商城订了台一模一样的。

不能负担受的基本生活需求的攻,不是好攻——穷逼左医生显然钻牛角尖了。

曲医生当然不介意借他那几千块钱,只是暗自比较了一下他还算丰厚的工资收入与入不敷出的经济状况,仗着跟他熟悉又是长辈,贴心贴肺地劝他,“左医生,有些姑娘不是表面上看着那么好,要长久地过日子,还是得找个体贴你的、懂得计算家用的。”

左医生面瘫着脸摇摇头,满怀深情,“他很好,不是你想那样。”

曲医生恨铁不成钢地走了。

左轶继续低头研究菜谱。陈晟当然很好,他满心餍足。不过他也有些奇怪——电视、沙发、衣柜确实需要更换,但洗衣机是房东留下的,虽然旧了一些,却还完全能用,为什么一定要换?

这天中午加了几个急诊,估计会一直耽误到下午。他提前给陈晟打了个电话。因为前一夜运动过度而正裹着被子睡回笼觉的陈晟,对他这通电话非常之不满意,没等他说完“你出去吃吧,不要吃麦当……”,啪地就给挂了!

坐在对面的病人大妈回头跟她闺女低声八卦,“你大舅上次来看病,说这医生医术不错但是脾气不好。我看他说话挺温柔的呀……”

“单子拿来!”左轶冷冰冰地道。

一直拖到下午两点才看完,幸而这天下午晚上他都不值班,在临近的菜市场买了菜,他坐公交车一路摇晃回家,到家的时候都快三点了。

陈晟斜倚在中午新送到的布艺沙发上,一边喝一罐可乐一边看电视。听到他进门的声音,头都没回,“去把碗洗了,没吃饭的话自己热热。”

左轶没怎么听懂,前一天的碗早洗了也没剩下饭。一边纳闷一边沉默地拎着菜进了厨房,然后就呆了。

橱柜上摆着两菜一汤,电饭煲里有蒸好的米饭,都只吃了一半。

菜是很普通的姜丝牛肉、虎皮青椒,汤是番茄煎蛋。左轶把饭菜都热了热,端上客厅餐桌,各自夹了一筷子。

“……”

然后他理解了陈晟为什么一开始嫌弃他做的饭菜。

他低头沉默不语地动筷,几步之隔的陈晟也懒得鸟他,看综艺节目看得爆笑出声。他在那一室欢乐的气氛中吃光了那两菜一汤,然后起身去洗碗,漱口。

然后他走近沙发,俯身去亲陈晟的唇角,同时闷声评价道,“……你做饭很好吃。”

陈晟不耐烦地用遥控器顶开他的脑袋,“滚,老子不伺候人。只此一次,吃不完赏你的。”

左轶嗯了一声,在他耳侧又亲了一下,坐在他身边。

他也不想让陈晟做饭——虽然很想再多尝几次,但是不想对方那么辛苦,况且陈晟自己也不愿意。

至于他自己,他并不觉得为陈晟洗手作羹汤是辛苦的事情。左医生甘之如饴。

新沙发坐起来很舒服,他将头后仰靠在背垫上,摸过陈晟的一只手,凑在唇边吻了吻那温热的掌心,又将它贴在自己脸上。

陈晟对他这种小偷小摸的撒娇动作习以为常,挣了一下没挣开,就懒得理他了。自顾自看电视。

综艺节目又演了半小时才完,陈晟看得十分愉悦,嘴角带着笑,继续调台。调来调去,却再也没找到什么好看的,“操!”

左轶瞅准机会贴过来抱住了他的腰,低头亲他脖子,“晚上有训练么?”

陈晟现在在一家新开的健身中心做总教练,没以前一对一教学那么忙了,就是每次都要带一大帮人,有时候还是一整班来校外拓展运动的中小学生——吵吵嚷嚷地可别提多烦人!

“没有,今天明天都放假,”陈晟一边被他吻着一边轻笑着挑起眉,“想干什么,变态?”

“想……试试新沙发。”左轶说。

“呵……准备怎么试?”陈晟继续逗他。

左轶起身,将一条腿跨进他两腿之间,一边捧着他的脸颊亲昵地吻他,在唇齿交缠之间含糊不清地说,“试试……上次那个姿势……”

“哦?我忘了,哪个姿势?”陈晟恶劣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唇,越笑越坏。

左轶的回应是一把拉开他的裤子,弯腰低头将他含进嘴里!

陈晟眯缝着眼,微昂起头,抓住他的头发发出舒爽的叹息。

“唔……吞进去一点……嗯……很好……哈啊……”

他没一会儿就被舔得全然勃起,扣着左轶的脑袋,狠狠地挺腰顶他。左轶伺候他伺候惯了,虽然被堵着喉咙、呼吸困难,却还是深深地含他吮他,啧啧有声地舔他。

温热的津液顺着硬直的柱体淌下来,被左轶用手指沾染着,按进后方柔软的穴口。手指修长而冰冷,在湿热的穴道里辗转碾压着寻找敏感点。

陈晟随着他的吸吮和抠弄而难耐地扭动起屁股,电视里叽叽喳喳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不清,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跳过了多少广告。他在越来越激烈的刺激下仰起头,难耐地将手指深陷进左轶的发里,毫不遮掩地发出呻吟。

“嗯……嗯哼……嗯……啊……啊……啊……呃啊——!哈,哈……”

左轶在他高潮过后激烈的喘息声中,将满口白浊也舔进了那个洞口,用舌头一点一点地推进去,剩下了一些抹在自己身上。

陈晟爽过之后整个人都懒洋洋的,眯缝着眼睛任他动作。左轶挺着自己那根血脉贲张的大柱子,颇有耐心地转身坐下,垫了一个小靠垫在自己腰后,又垫了一个在自己脑袋后面,然后侧身一使力,将陈晟拉了起来,让他横跨过自己大腿,面对面地跪坐在自己腰上。

陈晟一百好几十斤的体重,也就他这种重口味的这变态才不会觉得吃力。摆好了“上次那个姿势”,他心满意足地在陈晟唇边亲了一下,要准备开干了。

作者感言

蛇蝎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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