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大海一般温热的沉浮中,两个人都听到来自身体内部咕叽咕叽的研磨声,像一首调子模糊不清的歌,温软柔和,交融了埋藏在两具不同身体里魂魄。
他抵死不从,左轶并没有觉得过多沮丧——事实上,这正是左轶爱他爱到疯狂变态的地方之一。
他不指望陈晟顺从,陈晟从来都不,陈晟不会对他低头,不会因为他的掌控而放弃抵抗,不会因为他的诱导而哭泣乞怜。甚至不会叫他的名字,不会对他说出任何的爱语。
但是他愿意留在他身边,愿意为他无故消失两天而担心寻找,愿意照顾他,愿意为他早起煲汤包揽三餐,愿意在枯燥无味的病房里狭窄逼仄的陪床上陪他睡过每一个不安稳的夜晚,愿意向他敞开房门,愿意将那把从来不交付旁人的钥匙交给他,愿意带他逛街游乐,愿意教他每一个性爱的细节,愿意为他自己坐上跑步机,愿意像现在这样敞开身体、任他进出……
他只做他愿意做的事情。他不愿意开口说出来,但是愿意爱他。
左轶低头轻吻着他湿润的唇角,在他愈发急促不安的喘息声中,帮他回答,“陈晟……陈晟……”
“嗯……”怀里的人浑身激烈地颤抖着,无意识地呻吟着,在昏沉中拼死抵御着排泄的冲动,甚至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你想要我这样插你……想要我这样进来……你喜欢我这样……”
“嗯……”
“你喜欢我……”
“嗯……”
“你爱我……”
“嗯……嗯……哈啊……呃啊——!啊——!”
陈晟双手抠抓着左轶的手臂,猛地弓起了腰!然后巨颤着喷发了出来!
浊黄的尿液凶猛地淋到了对面的墙上,一股一股,被哗哗的水流冲刷而下。左轶把着那只器官轻轻地揉搓它,陈晟在他胸口瑟缩着发抖,一点一点地射尽了最后一滴……
……
开了一盏大灯,左轶套着陈晟的运动服,木着脸独自清理了被他们“运动”得到处黏糊糊湿漉漉的健身器材、地板和落地窗。陈晟盖着他的西装外套趴在门口休息室的沙发上昏沉大睡,在梦里用九曲连环刀将他砍得七零八落,脑袋割下来当球踢,一脚入门,两脚连射!
收拾好了一切,左轶走到门口拎起两个人的包,试图将陈晟抱起来,却发现一是动作不方便,二是腰确实有点吃不住了。
他没办法,只能轻轻地摇了摇陈晟,低声唤他,“陈晟?醒一醒,我背你下去。”
陈晟迷迷糊糊被他叫醒,迷迷糊糊地被他搀起来,沉甸甸地趴在他肩上,直到被他扣着两条大腿略微摇晃地端起来了,才因为肌肉拉扯到穴口疼痛,而稍微清醒了一些——立刻往他后脑勺上啪啦一巴掌!
熊掌拨清波!扇死你麻痹!
——不押韵啊,晟爷。
左轶木着脸被他扇了一下,其实没什么力道,也不怎么疼。往沙发上弯了弯腰示意,陈晟很不耐烦地抓起了那两个包,然后他二人就这么两位一体地往楼梯走——现在已经半夜一点,通往电梯的走廊门早被大楼保安锁了。
左轶背着他摇摇晃晃地下楼,陈晟在他耳朵上泄愤地咬了一口,然后脸贴在他肩膀上继续昏昏欲睡,走着走着,突然听到这变态从鼻腔里发出的低弱声响,像是一声轻笑。
陈晟用鼻子蹭了他脖子一下,意思是笑什么笑!
左轶闷声说,“没什么。”却连声音都带着笑意。
他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夜风微凉的夜晚,他将这个人从另一间健身室的楼梯背扛下来,摇摇晃晃地,就这么送进出租车。
他错了最开始的第一步,错了很多很多,所以甚至没有勇气去期许,期许那样的开头,会给现在他这样的结局。
他背着他走过午夜无人的静谧街道,开车门放进副驾驶座,然后将两个包扔到后座上。陈晟一坐进车里,就皱着眉头不舒服地挪了挪屁股,然后昏沉沉地用脸蹭着座椅靠背继续睡。
左轶弯腰给他系了安全带,然后自己坐进驾驶室,木着脸发动车。
DVD机里放着一盘怀旧音乐,他将音量调到了最低,舒缓沉酝的曲调轻轻回荡在了车厢里。
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拨弄琴弦……
只有那……沉默不语的我啊……静静地回想过去……
记忆中那欢乐的情景……慢慢地……浮现在我的脑海……
他轻轻地牵起了唇角。未来那欢乐的情景,也慢慢地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
我是你谁,终。
2013年4月16日END。
作者后记:
关于一些常见提问的解释:
——左轶身高185,晟爷192,所以不要担心狼牙棒进去晟爷会被捅穿,晟爷很高大,也很耐操。如果愿意探索人类身体的极限,可以找部重口一点的欧美钙片看看,那些看起来估计是180左右的壮受(当然晟爷不是壮受,人家是美体塑形专家)菊花都能吞接近30的辣么辣么大的黑直长。请相信晟爷的天赋【嗷唧好痛!
——左轶的JJ勃起到最大时是有27、28,但是非勃起状态下应该就10差不多,俩蛋也比较大,但是不至于裤子装不下。内裤要买特殊一点的加大码而已,但是穿晟爷的大码也能穿,小紧。想看大约是这个长度的JJ原型,可以搜一些壮男版的欧美钙片。
——陈晟作为一个纯攻,为什么没有跑了一个月之后回去按倒左轶反攻。第一是他没兴趣上左轶这个款的,不喷印度神油的话他看到左变态的菊花也硬不起来。第二是他已经被操熟了,要说爽度的话,显然是被左轶上对他而言更爽。第三,虽然是左轶上他,但心理上很明显是他在控制和调教左轶,主导这场H的人仍然是他,所以他压根不在意谁在上面(加之他老人家还会玩骑乘嘛)
——陈晟为什么懂的玩一般女性塑身用的健身球……因为他是塑形教练,所以他也教这个课程。
——其他想不出来了……欢迎来围脖找即墨如雪的作者吐槽【小变态脸
那天晚上从日落辛勤劳作到日出,差一点精尽人亡、彻彻底底地还完账之后,左医生在陈大爷心目中的地位终于有所提高——大致是从“贱`人”提升到了“按摩棒”。
陈晟心里头火气未消,见左轶一次还是揍他一次。不过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找他干上几炮,并且本着“想爽就来,爽完就走”的原则,自己舒服完了就喊停,裤子一提拉链一拉,事后烟一点,岔着腿潇洒惬意地回隔壁,留下左医生孤独寂寥地在床上品忆余味,辗转反侧。
左轶在谈情说爱方面就没开过窍,木愣愣地挨了许多揍,贡献了许多精血,还是没能将二人关系更进一步。每天晚上在客厅里一边发呆一边偷听隔壁动静,坐等陈大爷前来“临幸”,憋闷难耐,坐立难安。
他根据陈晟进出家门的时间判断陈晟是又找了工作。陈晟这人不爱出门也没什么朋友,每天上完班就回家看电视玩游戏,另外一周大约有一两天晚归,是在外面“玩”。
左轶曾在某一天晚上故意出门堵过他一次,陈晟身上带着清新的水汽和陌生的男士香水味,眼神懒懒的带点餍足,明显是爽过之后的样子。
左轶在这种事情上从来脑子不够用,酸劲儿一上来就开始发狂,扑上去要上嘴巴啃,被陈晟一拳揍回来。陈晟专挑着他脸揍,大巴掌连捶带扇,非常不给面子。左轶自然舍不得向他还手,第二天起来一脸惨烈,只能带着口罩上班,医护同僚习以为常,连八卦他的力气都省了。
自此之后,左轶一到十点还没听到隔壁开门声,就开始心慌气短,躺在沙发上抱着靠垫发呆,心里面说不清的麻痒疼痛,但又不能把人抓回来重新铐上。认真地反省与告白之后,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什么。将陈晟身上每一个部位的解剖图都苦思冥想了一番——绝对没有暴力倾向,他只是在认真努力地分析思考他的追求对象——他暗挫挫地打开电脑查起了资料。
这一天陈晟轮休不用上晚班,快七点的时候从健身房出来,正叼着烟懒洋洋地往街上走,就见对面路灯下站了一个人。
左轶穿着一身毫无特色的西装,依旧是浑身上下都收拾得一丝不苟的样子,两只手背在后头,不知道藏了什么。木桩似的立在那里,定定地看着健身房出口。
陈晟看清是左轶就皱了眉头,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找到自己的新工作地点。因为曾在这种地方被他暗算过,所以下意识地停下脚步,浑身戒备。
左轶看了看两边来往的车辆,背着手快步穿越大街向陈晟走来,站定在他面前。
陈晟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一股子时刻都要发起狂暴攻击的气势。
左轶迎着他充满敌意的眼睛,木着脸开口,“我请你吃晚饭。你有空吗?送给你。”
陈晟一拧眉,“嗯?”
左轶顿了一下,意识到刚才有点紧张,顺序没弄对,道具也忘记用,于是赶紧把藏在身后的一束造型内敛的红玫瑰——就两朵,加了一点情人草,简单的金边纸卷起来,花店老板说花语是“世界只有我们俩”——递过去,木着脸重新道,“送给你。你有空吗?我请你吃晚饭。”
“……”陈晟。
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隔着一束花,在大街上分外显眼,瞬间引来不少围观群众。左轶见陈晟掐着烟一言不发,脸色越来越古怪,直觉自己又要挨顿痛揍。陈晟脚抬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做好姿势护要害,结果陈晟只是往他小腿上不轻不重地蹬了一脚。
“呵!”头一次遭人送花的陈晟终于嗤笑出声,被他逗乐了,“这他妈谁教你的?!白痴!”
他踹完了还真把花接过去。左轶心脏刚狂跳了一下,接着就眼睁睁地看着他转身走了几步,将那束他精心准备的“世界只有我们俩”塞进垃圾桶。
左轶脸还木着,眼神却是明显晦暗下去。他站在原地发呆,陈晟走回来朝他脑袋顶上又一巴掌,“下次再拿这种东西来这儿丢老子脸,老子揍你满头开花!”
说完陈晟又扭头冲周围围观的路人们发狠,“看什么看!滚!”
路人们在他淫威之下,顷刻作鸟兽散。
左轶顶着巴掌垂着头,反省了一下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不过,虽然示爱失败,但他直觉陈晟现在心情不算差。难得陈晟对着他没犯恶心,也算一点小小的收获。
他带着这点慰藉,沮丧地转身要走。陈晟在后面没好气道,“你干什么?”
“嗯?”
“不是请老子吃饭吗?你跑什么跑?”
“……”
半个小时后,左轶坐在预订好的餐厅二楼靠窗的小包间,窗外河水倒映着两岸灯光粼粼,景色别致清雅。
陈晟上厕所去了,而他早就点好菜,他对陈晟的口味和食量了如指掌。
陈晟回来的时候嘴里又叼了烟,左轶想了一会儿,阻止了自己伸手给他掐掉的冲动。
他现在身份连“炮友”都算不上,名不正言不顺,管不了对方抽烟。再者面前摆着滚烫的滋补汤锅,他去撩老虎爪子,要是被掀一脸热汤,这饭就没法吃了。
陈晟往座椅上一靠,懒洋洋地点着烟灰看着窗外景色。他刚在洗手池里随意抹了一把脸,下巴上带着几道新鲜的水迹。左轶坐在对面,神情木然地盯着一滴水从他下巴的轻微凹陷一直淌到喉结上,忍不住偷咽了口口水。
“陈晟,”他开口唤道。
陈晟斜着眼看他。
左轶治学严谨地按照求爱攻略,开始找第一个话题,“你平时在哪里吃饭?”
陈晟吸了口烟,慢腾腾地,“关你什么事?”
“经常在外吃对身体不好。”
陈晟冷哼了一声,懒得跟他说自己会做饭。
“你以后来我家吃饭吧,我每天回来做给你,跟那时候一样。”
陈晟嗤笑一声,“跟‘哪时候’一样?”
囚禁他强`暴他的时候?
“……”察觉到铺面而来的杀气,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左轶立刻闭了嘴。
沉默了一会儿,他道,“你还在生我气?”
正这个时候配菜纷纷上桌,陈晟等服务员走远了,一边烫了块肥牛,一边冷冷道,“你说呢?”
左轶说不上来。他不懂察言观色,也不谙话语里的冷嘲热讽。从陈晟拳打脚踢连打带骂的日常行为来看,是很讨厌他没错,但是他通过一系列公式运算与解剖图演化,觉得……好像又不光是这样。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没有得出确切结论。他起身将每盘配菜都赶了一些入锅,然后开始找第二个话题,“告诉我你的新手机号码……可不可以?”
“为什么?”
“我想追求你。跟你打电话,发信息。”
直白而毫无掩饰的二次告白让陈晟又嗤笑出声,“呵!追我?有长进啊变态!但是老子凭什么给你?”
左轶沉思了一会儿,保证道,“不会干扰你工作。你要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
“我让你去死呢?”
“死了就不能追你了。”
“我让你去杀人呢?”
“犯罪会被抓,也不能追你了。”
“呵!”妈的你还挺机灵!
陈晟冷笑了一声之后就没再理他。没能顺利要到号码的左轶沉默地反省了一会儿,开始第三个话题,“你最近还看球赛吗?”
陈晟懒得说话,也就当默认。自顾自继续烫肥牛。
左轶拿起勺子一边帮他烫肉,一边接着道,“今晚曼联对阿森纳,一起看吧。”
陈晟不知道自从自己失踪那一个月开始左轶也看起了球赛,挺意外地瞟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毛,还没说话,电话就响了。
他放下筷子,摸出手机看了看,不耐烦地接起来,“喂?”
左轶隐约听见里面一阵吵闹,鼓点咚咚。有个声音在那头一边大笑一边大声喊着什么。
陈晟饶有兴致地挑起眉,“哪个酒吧?”
那边又说了什么,“……”
“还没吃完饭,等会儿!”
“……”
“唔,那我过来。”
他放了电话,看也没看左轶,起身抓起椅背上的外套,“我有事,走了。”
左轶下意识伸手去拉他,碰到他衣角之前硬生生止住。陈晟毫无察觉,一边走一边低头点了根烟,潇洒而去。
就此结束了左医生期待与筹谋已久的第一次“约会”。
左轶对着咕咕冒泡的汤锅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动作缓慢地,低头将烫好的那勺肥牛夹进自己碗里。
他明白这次“约会”失败得无以复加,毫无“动人浪漫”可言,但是计算来计算去,是严格按照追求攻略没错。只能说连动手术都必然存在百分之多少多少的失败率,或许求爱行为也是一样。
他心中充满再接再励的勇气,然而仍然是觉得沮丧。他森冷着脸一个人坐在波光粼粼的美景边,光靠脸色就无意中吓跑了两个来加汤的服务员。将所有的配菜都精确地一分两半,他吃完了自己那份。然后结账离开。
经过小区门口的便利店时,他停下来买了两瓶啤酒。
离球赛开始还有三个多小时,他一边喝啤酒一边看一档陈晟曾专注过的惊悚片放映频道。屏幕上四溅的血液和黏糊的伤口,在他眼里自然十分虚假。看了没一会儿,他就关了电视,从床头柜搬出一部医学大部头,闷头研读,一边看一边继续喝啤酒。
他不喝酒,以往看球赛的时候少少地抿几口,是想回忆陈晟还在这间屋子里的样子。然而今晚不知怎么的,这种苦涩的东西滑进喉咙里就停不下来。他是那么有自制力的人,但是他觉得今晚不想控制自己。
快午夜的时候,他喝干了两瓶啤酒,靠坐在床头,就这么垂着头以坐姿睡了过去。梦里天地都是血红色的,他满心都是求而不得的慌乱和无措,然而手脚都动弹不得,眼前隐隐约约晃荡着人影,有个人在喊他,声音焦急,变态!喂,变态!
一阵阵重响惊雷一般炸在他耳边,他一个激灵醒过来,有人在外面踹门。
他摇晃着起身,头脑昏沉地走去开门,然后猝不及防地睁大眼——陈晟叼着烟站在门外,只穿着一件背心,外套搭在肩上。
这位在外游乐归来的大爷,一脸等待已久的烦躁与不耐烦,嗅出他身上明显的酒味之后,眉头皱得更厉害,“你喝酒了?”
左轶不胜酒力,头还晕着,苍白的脸上难得泛了一点红,木讷地“唔”了一声,就侧身让他进来。
陈晟自顾自走进卧室,挺意外地看了眼床头柜上两个空酒瓶,一边抓起遥控板开电视,一边骂他,“你把酒都喝光了,老子喝什么?”
左轶还是晕乎乎的,也说不出话,闷头去给他倒了一杯水。
陈大爷十分不满地踹了他一脚。左轶被踹得退了几步,又凑回去,陪他一起坐在床边。球赛已经开始了,屏幕里花花绿绿,左轶看不太清楚。他脑子里嗡嗡嗡地乱响,呆坐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睁大眼微惊道,“陈晟?”
陈晟正踢了鞋上床,抓起枕头作靠垫,找了个惬意姿势开始观赛,不耐烦地回他,“嗯?”
“你来看球赛?”
“废话。”
左轶脑子里又昏了一把,这才后知后觉地听到自己激烈的心跳声,他手足无措地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僵硬地道,“你想喝啤酒?我去楼下买。”
他想站起来,却被陈晟一脚踩在胯骨上,硬把他踩回去,“走什么走?”
陈晟把电视声音按小,就着一只脚踩在他大腿上的姿势,慵懒地弯了弯腰,抓着他衣领把他拽到自己两腿之间,嗤笑道,“你以为今晚光看球赛?”
左轶狼狈地将两臂撑在他腰边,两人要再近一些就是个搂抱的姿势,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陈晟放开他衣领,脸上露出一个坏坏的冷笑,拍了拍他的脸,“喂,处男!请人吃饭,送花,看球赛?你多大了?还没割包`皮?”
他将手探向下边,在左轶难以压抑的一声惊喘中,加深了嘴角的笑容,“要不要我教教你,大人的约会是怎样?”
不用他教,左处男酒精混着精虫上脑,两眼发绿地撞了上来,一嘴巴堵住他上扬的唇!
诚然,追人的本事左医生是没有,干人的本事他多得是——全是从这个“被他干的人”手里调教出来的。三下五除二的功夫,这两个没什么正常人的廉耻节操的家伙,就赤`裸裸地在床上滚成一团。陈晟岔着两条长腿跨坐在左轶腰上,抓着左轶的头发,仰脖发出悠长而略微痛楚的喘息。
“啊……哈……”
距离他上次来找“按摩棒”已经过去两三周,当时被捅软的后`穴早就恢复紧致,他臀肌括约肌就这么十足霸气地一夹,双方都疼得有点儿抽冷气。
左轶对付这等小小阻碍的方法,是使用蛮力掰开对方臀瓣,把自己狠重地往里面又埋进去一截。陈晟发出饱含痛苦与愤怒的一声闷哼,左轶头皮一阵发疼,差点被他报复性地扯掉一大把头发。
左轶迎难而上,顶着老年秃头的风险,打着旋儿往里面辗转捅了捅,勤学好用地加上了各种活塞技巧,如此耐心地开拓了七八分钟,耳边的喘息渐渐带了点儿舒爽难耐的惬意,他也就放心地偏过头,含住了陈晟的唇。
“唔……哼……”陈晟环着他的肩脖,比他还要用力地吸他的舌头,上面下面都汁水淋漓地、霸道地吞吃着他。
大床发出撼动的吱嘎声响,伴随着交`合的暧昧水声。床头两个空啤酒瓶互相碰撞,一阵欢快的叮叮叮叮。
陈晟在酒吧跟一群人跳了一夜迪斯科,酒喝得不太多,但确实是有点疲惫。左轶释放在他里面的时候他射了一次,之后又拽着左轶头发让他口头伺候了一次,这便觉得差不多了,推开意犹未尽的左轶,翻身下床。
左轶酒劲还没过,胆子也是大过以往,从后面环住他的腰,硬将他又拖回了床上,面色酡红地,就又捧着他的脸低头狂乱地吻他。
他对陈晟的这种痴迷到疯狂的热情,向来都令陈晟在戏谑嘲笑中又带了点骄傲满意,因此陈晟并没有发火,光是用手抵着他额头,闷笑着在他下巴上重重咬了一口,想要他清醒些。
左轶清醒才怪了,按着陈晟手腕就要再行淫`欲,被陈晟一膝盖顶中肚子,直接掀翻在地。
陈晟大跨步下床,赤脚一脚踩在他胃部,踩得他动弹不得,弯腰抓过地上的裤子,摸出一包烟。
他偏头点了根事后烟,惬意地吸了一口,然后捡起被胡乱扔在枕头边的内裤。
白色粘稠的液体还顺着他大腿根部往外淌,随着他弯腰的动作而暴露出被捅得淫靡翻卷的后`穴。他用内裤随意擦了擦腿间的粘腻,就将它甩到左轶脸上。脚勾起床角的牛仔裤,松散地提到胯部,又捡了上衣与皮带,叼着烟一边拉拉链一边往外头走。
左轶抓下脸上的内裤,扶着床爬起来,跟在他后面。
陈晟走到客厅茶几边,拿起左轶放在上面的手机,按了几个号,然后将它扔到左轶怀里。
“没事少来烦老子。一天短信如果超过三条,电话超过一个,你就等着死吧。”
左轶抓着手机追上来,搂着他的腰将他按在门上亲了一口,又舔了舔他的唇角。接着就被陈晟一拳喂到胃里,蹲在玄关蜷成一团,耳朵听着陈晟啪地甩了门,脚步声扬长而去。
左轶被这最后一下彻底打醒了酒。闷声不吭地蹲在地上忍着腹部一阵一阵的剧痛,他将手机放在地上,低头看着屏幕里那几个新鲜的号码,牵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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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严格按照一天三条短信一个电话的规矩骚扰他的追求对象,将短信严格地划分为早上、中午、晚上各一条,电话则集中在九点陈晟下夜班后。内容不外乎吃了没有,吃了什么,今天累不累,周末来我家看球赛,买了拳套给你,内裤我洗赶紧了你还要吗,诸如此类,等等等等。虽然短信从来没得到过回复,电话也往往说不了几句就被不耐烦挂掉,但是他日复一日,持之以恒,终于让陈教练养成了训练之后下意识打开手机看短信的习惯——虽然双方当事人都对此毫无自知。
这天左医生提前一周就跟陈教练约好了周二轮休的晚上一起吃晚饭,而且是在左轶家自己做菜——当然,鉴于这是“大人”的约会,这个吃饭的内容顺理成章地还应该包括饭后运动。
按摩棒和按摩棒的使用者都对这个晚上有所期待——虽然按摩棒的使用者不一定会承认。
结果按摩棒毁约了。
临要下班的时候来了个紧急病例,需要马上动手术开颅放血。他匆匆忙忙给陈晟留了条短信就走了。医院里信号不好,那条短信没发出去。
陈晟第一次被人放了鸽子,在左轶门上门边都留了几个大脚印,无声地用眼神吓走了前来抱怨吵闹的楼上邻居之后,他眉头都没皱一下,森寒着脸转身而去。
左轶从手术室里出来是一个多小时后,八九点的时候,也不算太晚。他手机上有七点半左右的三通电话,来自当时站在他家门口的陈晟,没有短信没有语音留言,再打回去,那边已经关机了。
左轶匆匆忙忙打的往家里赶,陈晟家灯关着,没人,怎么打电话都是关机。他从自己的手机发件箱里找到那条没发出去的短信,一时无言。
【我晚上临时有手术,通知你的短信发送失败,抱歉。】
【对不起,你生气了吗?】
【我现在做饭,等你回来。】
【你在外面吃饭了吗?】
【菜冷了,我热一热。】
【你在哪儿?】
【菜又冷了。】
左医生守着一桌被热了又冷冷了又热、饱受蹂躏的饭菜,连同他热了又冷冷了又热、饱受蹂躏的小心脏——他过去二十几年受过的蹂躏都没这几个月多——定定地坐在沙发上。像尊雕像似的直直地坐着,除了隔一段时间拿起手机按一通号码,根本不想做其他任何事情。
他又惹陈晟生气了。在他一帆风顺永保第一的人生里,除了十年前那个意外的夜晚,从来没有遭遇过不顺,然而当他蓄谋已久、满腹心思、踌躇满志地回到这座城市,对这个占据他心魂十年之久的人发动总攻之后,他节节败退,溃不成军,输得彻头彻尾,淋漓尽致。他认输投降,他反省自剖,他做了许多的努力,然而还是没办法重拾佳绩——总是惹陈晟生气,总是无法攻城略地。从来都没被正眼瞧过,在对方面前做什么都是生涩而狼狈的,愚蠢而幼稚的,无所适从的。
陈晟是一朵骄傲怒放的高岭之花,他是一只蠢笨木讷的大山羊,徒有粗长的角和坚硬的蹄腿,不知道从哪儿往山顶上跳。
那朵花要是稳稳当当的长在山顶上也就罢了,时不时还会午夜化身为狼,咬着别的小绵羊跑了,而他只有在山脚下对着石头发疯挠蹄子的份儿。
十一点了,门外依旧没有传来陈晟的脚步声。他大约料到陈晟是去找了别人家的“饭后运动”,越去联想心里就越烦躁难耐,神经质地用手指一下接一下地按着手机的“开始”键,他看着屏幕一下明亮一下黑暗,上面显示的时间一点一点变得模糊不清。
楼道里突然传来跌撞的脚步声。
左轶猛然站起,扔下手机,几步走到门前,未曾从猫眼往外看,就直接拉开了门。
两个人一高一矮,搂抱成一团互相搀扶着站在陈晟家门前。高个那个抬起长腿踩在对面墙上,将歪歪斜斜的矮个挡在角落里,防止他站立不稳跌倒下去,自己低垂着头,一边喷着酒气一边慢吞吞地满身摸钥匙。
左轶大跨步上前,抓住高个摸裤兜的手,“陈晟。”
陈晟皱着眉头抬头看他,差不多看了十秒,才好像看清楚他是谁似的,十分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声音里带着鼻音,又像是被冻着了,又像是醉得不轻,“变态,滚开。”
夸张的动作令他自己放下了长腿,跟他一起回来的矮个青年软绵绵地倒了回来,整个人趴在陈晟胸口,黏黏地道,“干嘛啦,人家好晕。”
左轶抓起那小青年的后衣领将他从陈晟身上提了起来,昏暗廊灯下他面色僵硬中带着抽搐,眼神阴鸷而凶狠,那小青年被面前腾然而起的怒意冻了一下,打了个酒嗝,眯缝着眼仔细打量了他一番,不怕死地笑了,“哎哟。”
“哎哟,是个帅哥,”他醉醺醺地说,涂了透明指甲油的手捏上左轶的下巴,“帅哥你真凶,轻点儿,你抓疼我了。”
他软绵绵地往左轶身上倒,撅起带着水光的唇,就往左轶脸颊上亲。左轶猝不及防地被他蹭了一口,登时起了一脸鸡皮疙瘩。
他被小青年身上酸臭的酒味和怪异的香水味熏得头疼,这人还八爪鱼一般往他身上乱摸乱蹭。他皱着眉头去推小青年的胸口,却突然被人一下子钳住了手腕。
陈晟面色阴沉,扣着他的手硬把它从小青年的胸口移开,另一手揪起小青年一条胳膊,一抡手就将这可怜孩子给掀开老远!
他拽着左轶手腕将他整个人拖到自己身后,拧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去骂小青年道,“滚!”
“干嘛啦!”小青年委屈地喊道,“好疼!”
“别碰他,滚!”陈晟阴着脸重复道。
小青年还要再叫,被陈晟突然之间流露出杀意的狰狞眼神吓得打了个哆嗦——这位明显在用眼神吓人这个技能上甩了刚才那位好几条大街——莫名其妙地被一夜情对象粗暴对待的小青年十分不满,但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
缩着肩膀往走廊上退了几步,他委屈地看着这个他今晚好不容易勾搭到手的、圈内小有名气的极品帅攻弃他而去,就跟看着煮熟的鸭子飞走一般惋惜痛苦。他看着陈晟神色狰狞霸气地抓着他邻居的手腕,大跨步走进邻居家里,“碰!”一声狠狠摔了门!
“干嘛啦,圈里本来1就少,你们两个还1和1搅在一起,有没有公德心啦,有没有社会责任感啦!”他愤懑地哭道。
陈晟摔了门就把左轶按在门背后,往他被揩油的那半边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左轶等在家里挠心挠肺了一晚上,刚见他搂了个人回来打翻了酸坛子,马上又莫名其妙地被抽了一嘴巴,顿时火气也上来了,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往陈晟脸上回了一拳!
陈晟被打得脸都歪到一边,愣了一下,擦了擦嘴角没看见血,狞笑了一声,转头也给了他一拳结实的!
左轶毫不示弱地揍了回去。酸劲儿跟着狂劲儿一起上来,哪里还记得不能还手,只觉得这人自由过了头,不给他打软之后干瘫在床上,肯定还要搂小绵羊回来。两个人都抱着一肚子怨气,干净利落地在玄关打成一团,一直打到地上。
陈晟在这个地方吃过他的亏,早防着他冲自己穴位要害动手动脚,翻滚途中先下手为强,抓起一只拖鞋狠抽了左轶太阳穴一记!
左轶被他抽得眼前一黑,昏沉了半秒之后被他按翻在下,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扣着他肩膀将他往外推,想将他掀下去。陈晟用膝盖顶着他肚子,抓着拖鞋往他脑门上又抽了一记,另只手抓着他两只手腕硬往他头顶上按,身体重重往下一俯,两人几乎是胸膛贴着胸膛。
就着这个姿势,他也是醉得狠了,十分孩子气地冲左轶挑起眉毛,得意洋洋地冷笑了一声,权作耀武扬威。结果左轶一看他这种招牌冷笑就犯起了花痴,精虫上脑,硬撑着抬头往他嘴巴上“啵!”地啃了一口。
陈晟愣了愣,然后闭上眼睛低头啃了回来。
这两个刚才还在拳脚相加的家伙,一个手里还抓着破拖鞋,一个脑门上顶着个大鞋印,脸上都带着红肿的指痕,就这么毫无廉耻节操地吻在了一起,都闭着眼,互相啃咬得激烈又缠绵,扯着对方唇瓣舌尖拼命吮`吸,鼻子里呼哧呼哧地出着气,从换气的间隙里发出此起彼伏的不满足的闷哼声。
唇齿湿润粘腻的交缠间,陈晟扔了拖鞋抱着左轶的脑袋,左轶将双臂环上他的脖子,两人一边亲一边情不自禁地摆动起了腰身,肿胀的下`体隔着几层布料互相摩擦。
“变态……”陈晟带着鼻音,在接吻间低沉地笑道,“唔……老子……早晚切了你这根下酒……”
左轶挺起腰耸动着被他按压在掌心的“这根”,湿漉漉地舔着他唇角,“陈晟。”
“嗯?”
“喜欢你。”
“嗯哼哼。”陈晟闷闷地发出得意的笑声。
这二位将“饭后运动”从玄关搅到客厅沙发,又从客厅沙发搅到床上,再从床上搅到卧室的门上、阳台的门上、浴室的门上,最后搅进浴室里洗了一发又重新搅回床上,将小小的租屋里搞得到处是一片狼藉……
左轶今晚尤其话多,将整个体重覆在陈晟背上,两手握着他的腰,贴在他耳边一边喘气一边接连地舔咬他耳垂,接连地唤他名字,“陈晟,陈晟,陈晟,我想干`死`你……我想干`死`你……让我干`死`你好不好,我会好好干`死`你的,求你了……”
陈晟脸贴着床单趴在他下面,已经被捅得膝盖都直不起来,被他提着屁股一下一下往那根狼牙棒上按,一边发出舒爽的嘶吼,一边挣扎着反手拽他的头发,在喘气的间隙,沙哑着声道,“呼……变态……少屁话……给老子动快点!……啊!……啊啊……就是那里,哈,快点!……”
他另一只手死死地掐进床单里,力道之大,撕扯出一条一缕的破洞。手背暴起青筋,手心间的汗水湿透了床单,随着身后的冲击一下一下地快速摇晃。终于在两人几乎同时的兽一般的闷吼声中,绞紧床单破布的手指发出痉挛一般的颤抖!
“呃啊啊——!……哈啊……哈……”
持续了几秒之后,指尖又是重重地一颤!又一颤!然后缓缓松开……
凌晨时分,左轶摇摇晃晃站下床,脚步虚浮,腿都是软的。陈晟半个小时前射完最后一点稀薄到几乎没有的液体,已经大岔着腿趴在床上彻底昏睡过去,高翘的屁股被捅得一塌糊涂,布满被掐抓与狠重撞击的痕迹,仍在翕张的红肿穴`口一下一下往外推挤着白浊。
左轶昏头昏脑地扯起掉在地上的被子,盖在陈晟屁股上防止漏风着凉,接着走到客厅,给科室主任发了条短信请假。
进浴室将隐形眼镜摘下来,他迷迷糊糊地扯下毛巾淋了热水,拧了拧,带回卧室给陈晟简单清理了一下屁股,就扔开毛巾,钻进被子里搂着陈晟睡了过去。
陈晟带着鼻音哼了一声,在枕头上蹭了蹭脸,皱着眉头睁开眼。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眼睛酸痛,整张脸的肌肉都拉扯不开,他下意识地抬手想揉一把脸,结果牵扯到浑身肌肉,顿时嘶出一口凉气。
妈的……痛死了!
他咬着牙,努力地忍着腰酸和屁股痛,将一条腿翻过另一条腿,把自己从趴伏的姿势改成仰面朝天,然后马上就被屁股上传来的更大的痛感刺激得打了个冷战,只能咬牙切齿地把自己又翻了回去。
宿醉之后,他的头也疼得要死。全身上下就没一个地方觉得舒坦。他趴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里不是他家,但是四周摆设显然异常熟悉,身上盖的干净被子上那股洗衣粉味也很熟……妈的,变态!
几个月前被解开束缚之后,他再也没在这变态家过夜。一时半会虽然没想起这次是因为什么破了例,但是浑身散架一般的酸痛,无不暗示着他昨晚发生在这里的淫乱荒靡。
——其实想一想很好理解,以前大都是被迫,这次主动扭了一整晚的屁股,第二天起来感觉更爽也是应该的……嗷唧好痛!
把乱入番外的作者踹到一边,他咬着牙硬撑着坐起身,扶着床头柜勉强站了起来,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一条新的干净内裤。左轶在床边为他摆上了他常用的那双拖鞋,他头重脚轻地蹬了拖鞋,扶着腰慢吞吞地出了卧室。
左轶听见声音,从厨房里探出头,眉角青紫,是昨晚被他用拖鞋抽打过的痕迹,“你醒了?坐沙发吧。”
——那当然得是坐沙发,餐桌旁硬凳子能坐才怪了。
陈晟不知道自己脸上也是花花绿绿的斗殴痕迹。他头还晕着,揉着太阳穴小心翼翼把屁股往沙发上摆,寻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放下`体重,眼角瞟见沙发一角上一滩暧昧的水渍,他终于在脑子里一点一点地,拼凑出昨晚的印象。
他昨晚去酒吧喝酒,带人回家,遇到变态,然后……接着……再然后……最后……
他脸色铁青地闭了眼,实在是回忆不下去。
左轶洗干净手从厨房里出来,进卧室翻了一套他以前的睡衣给他,“一会儿吃饭。”
“什么时候了?”他皱着眉道,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
“下午五点,”左轶说,“你经理打电话来,我帮你请了假。”
陈晟唔了一声,偏头揉了揉太阳穴。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他慢腾腾地挪到沙发边上,把被扔在那里地上的、自己的长裤捡起来,掏出烟和打火机。
左轶端了一盘番茄炒蛋出来放桌上,看见他靠在沙发上皱着眉头吐烟圈,走过来弯下腰。
他把陈晟嘴角的烟摘了,在陈晟发怒之前就先往他嘴角亲了一口,接着又淡定地替他揩了揩眼屎,轻声道,“你嗓子不舒服,别抽了。”
陈晟一巴掌冲他撩过去,他反应颇快地闪身避开,结果扯到腰上某条筋,登时一个趔趄。扶着茶几不动声色地轻咳了一声,他勉力站直身,慢腾腾地挪回了厨房。
左轶做了老规矩两菜一汤,菜是红烧排骨,番茄炒蛋,汤是枸杞……炖羊腰子。
——补肾益气,吃嘛补嘛。
两人闷声不吭,各自连汤带腰子吞下去一大碗,左轶道,“再来一碗吧。”
“唔。”陈晟抽了抽眼角。
这一碗吸吸呼呼下肚,左轶起身给他盛了碗饭。两人都饿得狠了,鼻青脸肿地埋头光是大吃,也没什么语言交流。又是两碗米饭下肚,左轶才开口道,“你明天想吃什么?”
“……”
“炖鸡好不好?”
“……唔。”
“油焖茄子?”
“唔。”
左轶从兜里摸出一把钥匙,推到陈晟碗边。
陈晟顿下筷子。
“你以后都来这边吃饭,好不好?我都做你喜欢的。我如果有急诊回不来,你用这个。”
陈晟将嘴里的食物慢腾腾地吞咽下去,神色漠然,也没有抬眼看他。
左轶凑过来亲了亲他泛着油光的嘴角,又蹭了蹭他微凉的鼻尖。
“我喜欢你。”
陈晟微微皱起眉头,却没有推开他。
所以,这是一个纯情的番外。
屡败屡战,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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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完啦XDD~大家观文愉快~
番外四 左医生的日常妄想
左轶的脑瘫(晟爷语)痊愈之后,两人住在陈晟的屋子里,彻底过上了有车有房的性福小康生活。工作之余这二人一起吃吃饭玩玩游戏做做户外运动和室内运动和床上运动,小日子是别提过的有多惬意。
左轶动手术之后个性明显更加开朗了一些,偶尔还会参加同事之间的聚餐活动,并且在大家的盛情邀请邀请下带了“家属”陈先生。大家都知道陈先生是个性子高傲冷漠的人,很少参与谈话,一般都坐在边上自顾自夹菜,偶尔跟曲医生聊两句。
又一次小陈医生把他女朋友也带过来了,那成么顿时热闹多了。这小姑娘对医学解剖的话题显然不感兴趣,倒是对健身美体十分关注,凑着陈先生一个劲儿地咨询这样那样的健身事宜,陈晟还没不耐烦,小陈医生和左医生的脸色已经有点绿,非常有默契地起身换了个位置把这两人隔开。
身材娇小的姑娘被他男朋友连凳子带人挪到旁边,还不忘冲陈晟叽喳,“那陈大哥,我下周就来报名呀。”
“你跟前台报我名字,打折。”陈晟答应她。扫了一眼左轶越来越绿的脸,冷淡自若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啤酒。
——这面瘫有表情之后逗起来好玩极了。哼哼哼。
小姑娘果然周末欣然前往,从此成为健美操班的一员,跟她同班的还有同样追求小蛮腰翘臀的杨真。这位“前炮友”与这位小姑娘一男一女,一弯一直,都是热情活泼的性子,都对陈晟满怀崇拜憧憬之情,上课前下课后都是一左一右簇拥着他叽喳不歇。左医生自此把周二与周四划为高级戒备日,一到傍晚健身房上课时就心神不宁,走路都打滑。
这天他轮完晚班,开车去健身房接陈晟下课。果不其然地看见小姑娘一脸带笑的挽着陈晟胳膊走出来,说着说着她还笑着往陈晟胳膊上作势拍了一下,想来暴躁的陈晟也没给什么生气的反应。
左轶一喉口的酸味儿直往上冒,木着脸看陈晟跟那姑娘点头告别,拉开车门坐进来。
他闷声不响的提档踩油门,陈晟看他脸色就暗爽,牵着嘴角逗他,“等多久了?”
“不久。”
“吃晚饭没有?”
“嗯。”
“是不是想把她剁了?”
“嗯。”
左轶顿了一下,一边打方向盘一边更正道,“没有。”
“呵呵呵,”陈晟笑,伸手扯了扯他紧绷的脸皮子,“变态。”
“······”左变态闷头开车。
陈晟往他脸上又拍了拍,“你元旦轮五天假出来。”
“做什么?”
“海南去过没有?”
“没有。”
这天可怜见的小变态除了上学和工作的地方,哪里都没去过。
“带你去玩几天。小周有朋友在旅行社工作,机票酒店打折。”陈晟道。小周就是小陈女朋友的名字,他饶有趣味的观察着左轶的表情——果然又绿了。
“她和小陈也去?”
“呵,她去干什么?”人家早去过了。
左轶脸色缓和了一点,“嗯”了一声,又腾出手来抓住陈晟继续在他脸上肆虐的手指。
这还是他们俩确认关系以来第一次长途出行。他们俩都是轮体制工作,要腾出一个共同的长假很不容易。左轶跟领导同事这样申请那样换班,终于腾出整整齐齐的五天连假,打点出简单的行李,就欣然准备跟陈晟上路。
机票买的早,凌晨五点就得出门,左轶四点起来打点即将空巢几天的房屋,又做了早饭,然后顶着被抽的风险把没睡够的陈大爷给亲醒。陈晟一边喝鲜榨豆浆一边打哈欠,看着他明显异于常态地在房间里快步走来走去,看看这个翻翻那个,终于忍不住一拖鞋冲他砸过去,“瞎晃什么?头都被你晃晕了!过来吃饭!”
他们打了个的士去机场,左医生坐在后座偷偷抓陈先生的手,被打开又抓回来,被打开又抓回来,乐此不疲地玩了四十分钟。
进候机厅他都仍在兴奋,神经质地一遍又一遍哔哔地来回翻机场杂志,被旁边补眠的陈晟嫌吵地踹了一脚,终于老实了。
他静悄悄地坐在陈晟旁边,偏头看着对方轮廓冷硬的侧脸。陈晟盘着双臂,在冰冷的椅子上睡得不太爽快,闭着眼皱着眉迷迷糊糊地往他的方向摸索了一下,拽过他手臂,拿他肩膀当靠垫。
左轶挺直身让他睡得更舒服一些,轻轻拨开了耷拉在陈晟眼角的一撮额发。
正式此含情脉脉的温馨时刻,一声欣喜的惊叫打破左轶满心暖热,“陈晟?左轶?你们也坐这班飞机?”
左轶僵硬地把头抬起来——杨真挽着他那开手机修理店的小老板男友,穿得花枝招展地站在他们面前。
轰一声惊雷炸响在左医生耳边,劈得他外焦里脆!
飞机一边联排三个位置,刚好做了左轶、陈晟和杨真,他男朋友隔着一条走廊。杨真非要坐窗边看风景,还想把陈晟拉在自己旁边,将左轶挤到最外面。结果左轶黑着脸往正中一坐,硬给隔开了。
“你干什么啊?”杨真说,“我要跟陈晟说话呢,陈晟你管他1”
陈晟看了左轶一眼,牵起嘴角,“管不管是老子的事,你嚷嚷什么。要说话大点儿声。”
杨真不高兴地哼了一声,但马上又兴奋起来,“哎,陈晟,你们也去海南玩?玩几天?我啊是跟小周的朋友买的票,还有酒店住宿打折······”
他这人隔着片海都能叽叽喳喳,更别提光隔了个人了,故意把左轶当摆设,直起身跟陈晟这样那样地闲聊。左轶坐在中间脸都要黑成碳,做了十几分钟就熬忍不住。杨真这时候正从他面前公然将手伸到陈晟那边,给他秀自己手腕上的佛珠,“我跟我老公一人一个,上次去XX寺求的,这个檀香木平心静气,带着睡觉都不失眠了。那里主持还给我一张名片,说有需要可以去禅堂坐禅精心,嘿,现在和尚都有名片······咦?陈晟你脸上沾了块什么?我给你看看。”
左轶终于忍无可忍地直起身,抓着杨真手腕将他推开。黑着脸还没爆发,后脑勺就挨了陈晟一下!
“干什么!挡着老子说话!坐回去!杨真你继续说。”
左轶憋屈地坐回去,眼睁睁看着杨真又瘦又白得手腕又骚包兮兮地当着他的面往另一边伸。他握了握拳头,挣扎着还想反抗,被一早看透他的陈晟往脚上狠狠踹了一脚,“给老子睡觉!”
“······”左轶憋屈地闭了眼。
他满心酸胀愤懑,在杨真宛如锯木头一般的碎嘴声中,居然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被陈晟拍过一巴掌的后脑勺越睡越疼,十分地不舒服。他皱着眉头狠狠甩了甩头,终于强迫自己睁开了眼。
周围却是空无一人。
他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然后解开安全带站起来四下张望,远处出口站着一个空姐,看见他人影,惊讶道,“先生?你怎么还没下机?”
左轶捂住还在发疼的后脑勺,觉得头脑仍有些晕眩,“跟我一起的人呢?”
“所有人都走了,”空姐说,“先生您快去提取您的行李吧。”
左轶一个人匆匆忙忙地走出下机通道,行李提取处也是空无一人,红灯闪烁的传送带上,孤零零地走着他和陈晟的那只行李箱。他将箱子从传送带上搬下来,打了个电话给陈晟。
接电话的却是杨真,语气阴阳怪气,十分不耐烦,“什么”你没跟上来“哎哟,你怎么搞的啊。我们现在都到酒店啦。陈晟,陈晟在登记房间,没空接你电话。你快自己打车来吧,XX酒店,XX号房。”
挂了电话,左轶看看周围空荡荡的大厅,只觉得沉闷而怪异。听不到陈晟的声音,他心里越来越焦躁,不知道陈晟为什么不摇醒他一起走,又怀疑自己早到遗弃,又担心是不是陈晟出了什么事。
他急匆匆出了机场,上了等候在门口的一辆出租车。司机面目模糊不清,结账的时候也只是沉默地指了指价格显示器。
他注意到这家酒店和预订的那家不太一样,外形也有些奇形怪状,墙面上爬蔓着厚厚的爬山虎。但是寻陈晟心切,他还是拎着行李箱匆匆走了进去。
一路上除了一个前台服务员,没有看到任何人。走廊里没有窗户也没有灯,光线昏暗。他用手机照明走到杨真告诉他的房间。拧了拧把手打不开,又敲了敲门。
没有人应他。
他又敲了敲,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动静。
然后他皱起眉头,退后几步,一脚将门踹开!里面竟然是间解剖室。
一具被黑色尸袋包裹的人体躺在解剖台上,一动不动,里面却发出奇怪的呜呜声。
与此同时,闷在左轶身后自动关了起来。
左轶这人在阴暗冷晦的地方惯了,逢此时此刻依旧没有感觉到害怕恐慌,只是觉得场面十足诡谲。他快步上前,拉开尸袋拉链——陈晟带着眼罩口塞的脸赫然映入他眼里。
“唔唔唔无!”陈晟察觉到熟悉的气息,挣扎着晃了晃头。
左轶急忙拉开整个尸袋将他抱了出来,昏暗光线里,陈晟全身都被各种束缚道具捆绑得严严实实,双手被牢牢绑在身后,两条长腿笔直地捆绑在一起,粗壮的红绳将他全身勒出一条条纵横的血红凹陷,难怪他之前在尸袋里动弹不得。
他胸口带着两个黑色的乳夹,被橡胶圈束缚的阴茎高昂挺立着,后面的穴口也是鼓鼓的一团,不知道被塞了什么,整个屁股和大腿内侧被牵连着嗡嗡跳动。
“唔唔唔唔!”陈晟听到他光把自己爆出来就没什么动静,愤怒地又挣了挣头提醒他。
看呆了的左轶这才回过神,急忙替他取下眼罩口罩,又转身去开行李箱,想给浑身赤裸的他拿件衣服。
“咳,咳咳咳!妈的!”终于得以重见天日的陈晟,在他身后气喘吁吁的骂道,“狗日的杨真,骗老子说上床,结果把老子绑成这样!”
正开着行李箱锁的左轶手抖了一下,锁扣啪地自动弹开,露出箱子里——满满的一箱情趣道具。
这不是他们的箱子。
然而左轶的关注点已经不在这里了,他起身看向陈晟,重复对方的话道,“你跟他上床?”
“玩玩怎么了?”陈晟冷笑道,“他自己找插,老子当然要陪陪他。废话什么!快过来把老子解开!”
“······”
左轶面瘫着脸走上前,在他唇角上轻轻亲了一口。
——然后把眼罩口塞重新给他戴上了。
“唔唔?!”陈晟甩着头发出愤怒的闷吼声。
左轶贴着他耳朵轻声道,“你自己找插,我当然也要陪陪你。”
“唔唔!唔唔唔唔!”
左轶把他两条腿分开,一左一右地绑在了解剖台两边的桌腿上。这样便露出他股间的后穴——那里原来塞了个大号按摩棒,因为之前闭拢双腿、没有上肛塞工具,这样分开腿之后,那按摩棒就被陈晟硬挤出了一部分,露出三个浑圆的球体。
左轶把那三个球重新按了回去,用绳子在棒柄和陈晟大腿间缠了几圈,勉强固定好,这便弯腰去开始钻研那一旅行箱情趣用具。陈晟在密实的捆绑之下只能发出轻微的挣扎,脚跟敲击着解剖台咚咚作响。
过了一会儿,研究透彻之后的左轶站起身,按着他脚踝示意他安分一些。然后将他阴茎上的环解开,马眼周围擦了一些稀释酒精。
就算被稀释过,这一下也将陈晟刺激得够呛,他上下晃动着腰身,牵连着屁股里的按摩棒撞击着冰凉坚硬的解剖台,发出更大的咚咚声响。
左轶戴上口罩和橡胶手套,握住他髙翘的阴茎,附身贴在他耳边轻轻道,“我要往里面塞东西,你一动就会伤到你。”
陈晟晃着头发出愤怒的闷吼,然而在一根冰凉的东西探入他马眼之后,还是僵硬地不敢再动弹。随着那东西的缓缓深入,他大大翁张的鼻孔里喷出接连的粗气,带着乳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左轶将那根细胶管足足塞进了十几厘米的长度才停手。在末头接上一只200毫升的粗大针筒,往陈晟膀胱里注入了一整管灌肠液。他推入液体的速度耐心而缓慢,陈晟微微地沉下腰,是挣扎着想往后缩的姿势,但是还是避无可避地被缓缓灌入。
注射完200毫升,左轶用夹子夹紧细胶管的出口,取下针管,往陈晟小腹上轻拍了拍。
这一下就又触怒了早已气得浑身发抖的陈晟,他昂着头发出接连的愤怒闷吼,之前还昂然的性器在这几分钟漫长的注射中已经萎靡了一些,但仍是略有硬度地,照旧给他推入进去。
普通人的膀胱容量是350到500.他面无表情地又给陈晟推入了第三管。
随着第三管的注入,陈晟的颤抖越来越激烈,脑门上开始渗出更多的冷汗。他被捆绑在身后的双手抠抓这坚硬的台面,发出嘎吱声响。
注射完之后,左轶小心谨慎地用夹子夹紧细胶管,轻轻按了按陈晟此时紧绷颤抖的小腹。在收到激烈的闷吼反应之后,他满意地移开手指,再次吸入灌肠液,开始处理陈晟身上下一个入口。
他抽出按摩棒,往陈晟肛门注射了整整1000毫升的灌肠液——他以前最多也就给陈晟一次性灌过200毫升——让陈晟整个肚子都微微鼓了起来。陈晟从屁股到大腿肌肉都在发抖,从口罩里发出越来越低的闷吼声。
大功告成之后,左轶用一根电击按摩棒塞住陈晟不断企图推挤挣扎的后穴,将按摩棒用束带牢牢捆绑在陈晟屁股上,再将一套阴茎电击器也套上陈晟的器官,分出两根导线,连在了胸口的乳夹上。
“别怕,”他贴着陈晟汗湿的鬓发,舔了舔他耳朵上湿润的绒毛,“我选轻一点。”
他按下点击开关,陈晟的闷吼声几乎是在半秒之内就爆发了出来!两条腿在解剖台上重重踢动了两下!全身都抑制不住地、筛糠似的抖动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
随着电流一次一次的刺激,陈晟发出一声比一声激烈的呻吟,声音里甚至戴上了毫不自知的哭腔,他徒然地左右晃动着头部,鼻子里抽不过气一般地喘息。
左轶揭开他已经无力挣扎的双腿,重新捆绑到一起。然后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放入尸袋。
拉上拉链之前,他弯下腰在陈晟汗涔涔的额头上又亲了一口,拍着他的脸道,“别吵,怪怪的,就一个小时。睡会儿吧,我在外面陪你。”
“呜呜呜!呜呜!”陈晟用力挣着头,模糊不清地呻吟着。
他拉上拉链,隔去了这虚弱的抗议声,在头顶的位置给陈晟留了一道小缝以供通气,然后打开墙边停尸柜的一个隔间——里面并没有冷气——拉开长抽屉,将整条尸袋抱起来放进去,合上抽屉,同样只留了一道通气的缝隙。
然后他就靠着这个抽屉盘腿坐了下来,后脑勺靠着停尸柜。
他耳边的抽屉隔间里,层层阻隔之下,传来陈晟隐隐约约的挣扎哭喊声,听在他耳朵里犹如一曲优美淡雅的催眠曲,他陶醉地闭上眼睛,在音乐的伴随下入眠。
一个小时的时间转瞬即逝,他像脑子里装了闹钟一般准时睁开眼。
拉开抽屉,将里头一动不动的尸袋抱上解剖台,陈晟仍然在随着电流的刺激发出一声一声虚弱的闷哼——只是没力气再吼叫,也没力气再挣扎。
他隔着冰冷的橡胶袋安抚性地摸了摸陈晟的头,然后拉开拉链,露出对方仿佛被谁洗过的脸。
陈晟的头发全被汗水湿透了,额发狼狈不堪地贴在额头和眼罩上,脸颊上流淌着几道水迹,不知道是汗是泪,口塞周围和下巴脖子上全是无法控制而流淌出来的唾液。
左轶停止了电击,取下了乳夹和阴茎上的电击器,又放开了她的双手双脚,砗磲全部绳索和束带,只留下了眼罩口塞、阴茎里的管道以及堵住他后穴的按摩棒。
他现在僵直而无力地仰面躺在冰冷的解剖台上,低低地用鼻孔喘息,全身都散发着烫热的暧昧气息。原本古铜色的肌肤在捆绑与汗水的滋润下呈现出冶艳的鲜红。因为持续电击而肿大饱满的乳头,高高挺立却无法释出的阴茎,避无可避地仅仅含住电击棒的红肿后穴,结实修长却无力抵抗暴行的四肢,都在不住地颤抖。左轶的手指试探性地,像滑钢琴一般,轻捻过他红肿的乳头,指尖顺着腹肌的中线滑向肚脐,他便马上摇着头更加激烈地战栗起来,全身敏感得承受不住一丁点暧昧的碰触。
左轶满意地停下调戏他的手指,经过左大厨一个小时文火慢烤的烹饪之后,他被破除了坚硬的外壳,彻底敞开了内里鲜嫩多汁的软肉,像一道色香味俱全的新鲜菜色,散发着淫靡妖冶的热气,无声地邀请着他的品尝者。
左轶只拉下来裤子拉链,全身上下衣着整洁,一丝不苟。他抓着陈晟的脚踝,将他胯部拉到解剖台边缘,然后跨入陈晟的两腿之间,准备开始好好享用这道好菜。
他俯下腰,隔着眼罩亲吻陈晟的眼睛。陈晟发出一声低哑的哼声,无力地两手轻轻在他胸口推了一下,然后马上被他抓到自己脖后,被诱骗着环上他的脖颈,变成一个邀请的姿势。
他就着这样被“亲昵”搂抱的姿势,慢慢地抽出堵塞在陈晟后穴的按摩棒,趁着里面的液体还未淌出,挺起他那根早就蓄势待发的器具,狠狠埋了进去!
“呜——!呜······呜······”陈晟蓦地仰起头发出一声哀鸣,绵长而又嘶哑。接着是颤抖的喘息声,听不清楚是痛是爽。但想来也不会痛到那里去——他后面又湿又软,早就被开拓舒展了每一条褶皱,柔顺缱绻地包裹着左轶。
左轶在他唇角上安抚地亲了一下,直起身握住他的腰,喘着粗气深入浅出地撞击了起来。
“呼······呼······”
“呜呜······呜呜······呜······呜······”
陈晟一边呻吟,一边瘫软无力地随着他的撞击而扭动着屁股,不知道是退缩还是迎合,获得自由的双手现实抠抓了一会儿解剖台,接着就随着左轶一下一下更加快速而深重的动作,而不得转为扶着自己灌满生理盐水的肚子。他挣扎着将一只手贴在自己肚脐上,一只手按着左轶的手背,仿佛想让他慢一些,然而却只是被左轶反抓住了手指,十指紧扣。
左轶都快被他身体里的烫热给逼疯了,被吸啜着要害,无论往哪个方向撞击都被湿润而粘腻地包裹着。他低下头疯狂地啃咬起陈晟肿胀的乳头,而这个以往并不太敏感的地方却让陈晟发出了更加激烈的哭喊声。
“呜呜呜······呜呜·····”
左轶在奋力的来回冲击间抬起头,看到一行泪水从眼罩里流淌出来,啪嗒坠击在冰冷的解剖台上——他把陈晟逼哭了,他把这个冷傲的男人给逼哭了!这个认识让他心疼之余燃起了更加狂热的欲火!仿佛要将陈晟顶穿一般,他更加激烈地撞击起那个脆弱柔软的要害,她听见陈晟肚子里咕咕回荡的水声,那是被他灌满的生理盐水,听在他耳朵里如同仙乐。
“呜!呜——!”
陈晟蓦地又发出了一声嘶哑的高吼,阴茎颤抖着向上抖了一抖,但仍然是无法射出任何东西,他疯狂地摇晃起头颅,像是濒临高潮一般。双手开始无力地拍打起左轶的肩膀和脑袋,似乎想让他将自己下面放开。
左轶深长地喘息着,残忍地将他的双手按回了头顶,贴着他耳边温热地低声道,“不行······呼······今天不能让你出来······就这样高潮好不好?就这样······”
他突然挺起腰狠狠向前一顶,几乎将两个硕大的囊袋都要贯入陈晟体内。陈晟在这剧烈的刺激之下,蓦地再次昂起了头颅,却没有办法发出任何声音!他的阴茎剧烈颤抖着,后穴开始一阵痉挛一般地收缩,竟真的达到了高潮!
左轶就着器官还停留在陈晟体内的姿势,停下动作,等他这拨高潮过去。他解下了城陈晟的眼罩和口塞,陈晟大睁的双目蒙着一层湿漉漉的水色,木偶一般毫无聚焦地望向天花板。随着后穴一阵一阵的痉挛,他眼里接连不断地滑出更多的泪水,丝丝缕缕的唾液顺着无法闭合的唇角往外流淌,已经被操干得完全失去了意识。
就这样神智涣散地颤了数十秒,他才从鼻子里叹出一道虚弱的喘息,大腿无力地瘫软下去,仿佛昏厥一般闭了眼。
左轶拍了拍他的脸。
陈晟皱起眉,轻轻晃了晃头。
“别睡,还没完。”
“嗯······”陈晟发出一声无意识的鼻音,仍是昏昏欲死。
左轶就着下体相连的姿势,将他一条腿盘上自己的后腰,胳膊加上自己肩膀,一使劲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转身压在停尸柜旁的墙上。陈晟昏厥之中,撑在地面上的那条腿没什么力气,全身重量都只在跟他相连的部分和坐在他腰上的屁股,体内巨棍翻搅深入的刺激之下,他像过电一般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睁开眼睛。
睁开了眼睛,不代表他就清醒了。基本上这是个只便宜了左轶的事情,因为陈晟在迷糊之中更加紧地抱住了左轶的肩,单腿踩实了地面,给左轶省了不少力气。左轶得以腾出全部精力抱着他的腰和一条大腿,从下往上继续顶他。
“嗯······嗯啊······嗯······”陈晟没什么力气地继续呻吟着,跟他平时凶悍豪放的叫床声完全是两回事——看来是真的被折腾得不行了。
就算被折腾得这样不行,他仍未释放过的阴茎也仍然是充满生机活力地挺立着,拖着软管和塑胶夹,在左轶小腹上来回磨蹭。左轶今天下定决心不碰他这个地方,光是自顾自地在他体内翻搅撞动。陈晟微张着嘴,偏过头在墙面上蹭着脸,燥热难耐一般,被他咬着下巴拖回来,缠绵地吻在一起。
在这样啧啧的亲昵交缠里,左轶竟然走了神,他看着陈晟近在咫尺的,失了焦距的眼睛和迷乱的神情,突然背脊发寒地想——陈晟要是清醒了回忆起这些,会不会把他剥皮烧死?
真要被陈晟烧死他也就心甘情愿了,万一陈晟气得狠了,烧倒是不烧,直接踹开他走人,彻底消失······想到几年前陈晟消失的那一个多月,他就真要疯了。
他不怕陈晟揍他骂他,不怕陈晟不理他,哪怕躲在暗处静静地看这人一辈子也好,就怕陈晟玩失踪,丢下他再不回来。
想到这里,左医生的狼牙棒都有些萎靡不振。陈晟好像是察觉到体内的东西变小了一些,十分不爽地皱起眉头,喉咙里嘟哝出几声,屁股狠狠地吸了他一下。
左轶被吸得倒抽一口凉气,下面立马又精神了!
他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嘴角抽搐着,低低地笑了起来。
“呼······我怕什么······你不会走······”他喘着气,凑上去咬着陈晟的耳垂道,“你这个屁股······呼······怎么可能离得开我·····你这里······呼······喜欢我喜欢得要死吧······”
他说的是屁股,手掌却按着陈晟汗湿的心口。
觉得寒冷一般,他讲自己更深地埋入陈晟温暖的内里,像发誓一般继续咬牙切齿地道,“你是我的······呼······哪里都是我的······只有我能碰你······只有我能跟你上床······听清楚没有?”
陈晟被他温热地气息刺激着,嫌痒地侧了侧头。他追上去,紧紧地贴着陈晟的耳朵道,“你乖一点,不要理别人······呼······我就奖励你······像你喜欢的这样······好好地干你,把你灌满······”
“啊!”陈晟仰头嘶叫了一声,左轶猛地一挺腰,又接着快速地撞击了起来!
“啊·····啊······嗯嗯······嗯······啊······”
剧烈的冲击令陈晟的脊背一下一下狠狠撞在墙上,发出咚咚的闷响,伴随着他沙哑无力的喘息呻吟。他肚子里那种咕咕的水声又响了起来,激荡着左轶的耳膜,令他无法抑制的更加兴奋,脱缰一般毫无节奏地往陈晟肚子里胡乱顶撞。
陈晟混乱地摇晃着头,呼吸声凌乱,撑在地面的脚越来越瘫软,几乎站立不住,每一次往下滑落一点,又被左轶捏着屁股重心托起来,狠狠地撞上去。
“呼······呼······呼······呃啊——!”
左轶的喘息声越来越重,终于在一声闷吼之后,将烫热的子弹射进了陈晟肚子里激荡的水流里!陈晟别着头发着颤,手指深深掐入他的肩背皮肤,被射的只剩下时断时续的惊喘。
“哈······哈啊······哈······”
熬过这段被内部射击的刺激余味之后,他脱力地垂下盘在左轶腰间的腿,想要整个人软软地滑倒下去,却被左轶抱着腰按回墙上。
他水意泛滥的眼睛迷迷糊糊地抬了起来,移向左轶的脸,然后又缓慢地转动了一下眼球。虽然已经被操到毫无思考能力,但显然是个表示疑惑的动作。
左轶亲着他唇角,“乖,再等一下。”
“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想这么射在你里面。”他轻声说。
陈晟轻轻地晃了晃头,还没能做出什么生动的反应,就突然浑身打了个哆嗦。
“啊!······”
左轶咬住了他的唇,吞下了他之后嘶哑的惨叫!他已经被射到麻木的后穴再次遭遇了烫热液体的冲刷——左轶在他肚子里尿了出来!
“呜呼······呜!······”
陈晟含着左轶的舌头发出压抑的呻吟,屁股扭动着想要躲避,却仍然是毫无抵抗之力地被灌入!这次的东西来得汹涌而大量,一股一股地仿佛永远没有停歇,将他被灌得不能再满的肠道彻底撑到了极限!
他神情痛苦而迷乱地,承受着这种他当年咎由自取的后果。左轶一边射一边低低地喘息,用拇指揩着他眼角又一次无意识淌出的泪,亲昵地蹭着他的鼻尖,在他体内一点一点射尽了最后一滴。
“变态?”
“喂,变态?灯泡?光头?”
被人不轻不重地拍着脸接连唤叫,左轶十分挣扎地晃了晃头,重要睁开沉重的眼皮。
陈晟冷笑的脸出现在他视野里,他蓦地一惊,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直觉自己要被当鼻一拳!
结果陈晟只是揪住他脸皮扯了扯,嫌弃地低骂道,“你梦到什么了,变态?”
随着那声“变态”,他另一只手掌在下面捏了捏左轶硬挺的狼牙棒。左轶打了个冷战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腰腹部被盖了一叠毛毯。而层层毛毯下面,他那只梦中屹立不倒的东西,此时正被陈晟手掌牢牢按住,压直到两腿之间。在衣料的摩擦与束缚之下,令他十分不适与难耐。
左轶遭此蹂躏,有些无助地低喘了一声,茫然看向四周——跟他梦里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飞机早已到站,所有乘客都走了。
只是这次他身边还留着陈晟。
“……杨真?”
“老子叫他们先走了。”阵晟不耐烦道。一说就来气,杨真那家伙人矮腿短,从左轶身上跨出来的时候差点一屁股坐在左轶腰上,再尝狼牙棒。幸好陈晟眼疾手快,伸手一捞将他整个人提了出去。
“先生,有什么需要吗?”远处一位空姐见他们俩坐着不动,目前询问。
“他不舒服,马上就走。”陈晟用身体挡住左轶。
空姐离开检查其他座位,陈晟回头拧着狼牙棒继续低声骂他,“睡觉也能硬,毛毯都遮不住,变态玩意儿!十秒内给老子软下去!”
眼瞅着四下无人,左轶揽着陈晟的腰将他拉近了些,木着脸老实说,“软不下去。”
陈晟果然感觉手里的东西又粗了一围,眼角一抽,恶狠狠地又拧了他一把。
左轶苦逼兮兮地又喘了一下,把脸贴在陈晟脖子边上热乎乎地低声道,“软不下去,摸进来帮帮我。”
陈晟冷笑一声,果然是“摸进去”帮了他,手指探进他裤子里,隔着内裤来回地拨弄他,“信不信老子给你掰断了?”
左轶贴着他嘴角黏兮兮地亲他,“不信,你留着还有用……呃!”又被陈晟狠狠揪了一把。
他识趣地闭了嘴不说话,光把脸埋在陈晟肩上忍着呻吟,陈晟抓紧时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玩弄了他一番,突然他扶在陈晟腰上的手指一紧,浑身颤了一颤,全是在陈晟手下射了出来。
陈晟往他半软的器官上泄愤地又拍了一巴掌,在濡湿的内裤边上擦了擦手,然后退出手来,将毛毯捞起来往他脑袋上一扔,“滚!去拿行李!”
左轶发泄之后浑身发软,脑子也有点不中用。等他慢腾腾地扶着座椅站起来,陈晟已经不耐烦地走出老远,
左轶忍着一裤子异样的潮湿感,快步跟上陈晟。看着对方裹在牛仔裤里结实紧致的屁股,随着步伐而凹凸晃动,他咽了口口水,觉得幸福的同时,又有些惋惜。
——这辈子也只能在梦里,才能这么玩一发了。
在梦想与现实之中游离的左医生,无限惋惜地为了爱情放弃了理想,追着他家陈先生走了出去。
所以,这是一个痴汉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