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陈先生的睡后真言
一行人出了三亚机场,迎着少见打的去了酒店。小周的朋友给他们订的民居酒店价格实惠,位置却挺偏僻,离市区挺远,离几个主要景区也不近。杨真对此有些小怨言,陈晟全是觉得不错,他烦人多,刚下飞机排队等出租车那人山人海就给他烦了个够呛。
酒店房间也挺别致,修得古色古香,阳台是木质结构,正对着一片小得不能再小的私家海滩。
午饭后他们租了个车往天涯海角看了一遭,最后在三亚湾一个海滩边停下,换了泳裤。
杨真嫌紫外线,缩在太阳伞底下不肯出来,并且将他男友打发去买饮料零食。陈晟带着左轶下了水,手把手教这旱鸭子凫水。
姓左的小变态缺少童年,加上游泳这项技能在“捕捉陈晟”上毫无用处,因此他那奋发真追的十年里也丝毫没有接触过,属于一掉水就喷着泡泡直直往下坠的那种。陈晟在浅水区教了他一通呼气换气,划手踢脚,看看应该是能扑腾了,就给他套了个大号救生圈,带去深水区溜达。
海风的咸味勾起了野性,陈晟捣了个浪花就整个没了水,不多时又从左轶背后滑出来,不轻不重地往他后腰上蹬了一脚,借他旋了个身又翻腾走了,自顾自游得恣意畅快。
左轶套着塑胶救生圈,老老实实地漂在原地看着他一会游远一会游近。偶尔一个浪头打来将他自己和救生圈一起推远,他又卖力地划动着手脚扑腾回陈晟周围。
看着得似油墨的大海发了一会儿呆之后,他发现陈晟不见了,四下张望了一圈,突然身后哗啦一响,扑了满背的水花。
陈晟攀在他救生圈后面,凑着他耳朵道,“喂,变态,教你个好玩儿的。”
左轶摆手脚,转去跟他面对面,“什么?”
“抬手。”陈晟道。左轶下意识地一松手,陈晟从下去抱着他的腰,一下子将他整个人拖进了水里!
骤然脱了救生圈的庇护,被水花彻底包围,左轶喉咙里当即灌了一口水,下意识地开始扑腾挣扎,突然脑袋被陈晟抱住了。
陈晟一手捧着他的脸,一手掐住了他的鼻子,凑上来用唇封住了他的嘴。
他将一股温热的气息灌入左轶口里,吮咬挤压着那双他熟悉的唇,强要左轶将胸腔里不堪受迫的气体换回给他。被淹没的恐惧与不着天地的虚浮终于令这个在接吻时激动得像条疯狗似的男人僵硬了起来,他得意地看着左轶紧闭的眼和惊惶中夹杂着沉溺的神情,挑逗地勾舔左轶的舌尖,对方却紧张得完全没顾上回应。
海风拂过波澜微兴的蓝色水面,斑驳的光迹下透出他们两人的影子,陈晟一边粘腻地吻着他,一边蹬动腿脚,带着他缓缓沉入水的深处,将这个木讷而僵硬的男人按向黑暗中隐约反射出光芒的水底……
“哗啦!”
“咳咳咳……”
三四分钟之后,陈晟带着左轶破开水花浮出海面,本就缺氧的左轶被猛然入眼的阳光照得晕头转向,攀着陈晟的肩膀挣扎着呛咳喘息,头发湿漉漉地糊了一额头,狼狈不堪。
陈晟被他乐得不行,一边大笑一边牵着他往飘远的救生圈那里游,终于将他重新套了进去。
左轶趴在救生圈上狼狈地又咳了一阵,缓过气来,一双泛着红血丝的眼睛看着陈晟,眼底尽是被挑逗出的欲望。他刨了两下水靠近陈晟,揽着陈晟脖子想再与他亲热交缠。陈晟却很不给面子地蹬腿一翻,踢了他一脸水,滑出老远。
“陈晟——!”杨真在岸上喊,“乔子买了好多吃的!你们快来!”
陈晟一个翻身,几个起落就靠近了岸边,回头看看左轶还在缓慢地朝这边扑腾,他不以为然,自己先上了岸。
杨真把他男友买的各类当地小吃摆了一桌,嘻嘻哈哈地招呼陈晟来吃。他的注意力在陈晟身上,他男友的注意力在提防他跟陈晟身上,而陈晟冷淡地吃喝烤章鱼和椰奶,跟杨真和他男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三个人勉强算其乐融融,一吃喝起来,就把左轶给忘了、
直到岸边有个小姑娘一声尖叫,“溺水啦!那个溺水啦!”
陈晟不经意地一回头,正见左轶装修脑袋伴随着一坐无力的水花浮浮沉沉——他那塑胶救生圈漏了气,没游出多远就瘪了。
陈晟急忙冲他的方向跑了过去。可惜没轮到他英雄救美,深水区有个穿着豹纹泳裤年身姿矫健地迅速滑了过来,将左轶顶出海面,托着脑袋一路带向岸边,拖上沙滩。
左轶也不知道是在水里淹了多久,闭着眼睛人事不省,那青年陡然看清楚他的脸,面色大变,又惊又急,他按着左轶肩膀摇了摇没什么反应,然后俯身捧着左轶的脑袋喂了一口气进去,又起身按了按胸口,又接着俯身……
还没等他嘴巴对嘴巴地喂第二口气,赶上来的陈晟一巴掌就把他给扇开了。
莫名被推了个趔趄的青年疑惑道,“你干什么?”
陈晟皱着眉头,“要什么人工呼吸?”要也不要你!
他低头一肘捣在左轶胃部!效果显著,立竿见影,左轶虾子似的一缩,哇地吐出一只大水母,又断续地呛咳了几口水,惨不堪言地皱了整张脸。
那青年顿时添了火气,“你怎么这样打他!”正说着,对上睁开眼的左轶,“左师兄!”
左轶不有点头晕,视线从他脸上 扫过去,像穿越了空气,转过头看到陈晟,这才像回了魂一般,悠长的喘出一口气。
他揉着太阳穴又咳了几块,这才意识到旁边个人在,重新看了他一眼,微疑道,“…….小晋?”
那青年欢喜一笑,转怒为喜,“果然是你,师兄!好久不见!“
杨真和他男友此时也赶过来了,四人将左轶团团围住,“他刚才救了你,”杨真说“还嘴对嘴地给你喂了气。”
“……谢谢你,小晋。”左轶有些尴尬地说。
“没什么,师兄你没事就好。哎,你别急着起来,再躺着休息会儿吧,”小晋按住他,“师兄,你这几年去哪里工作了?你是不是换了电话?”
他二人一蹲一躺叙旧正欢,陈晟盘着手臂站在旁边,面无表情地挪过脚,将左轶吐出来的那只水母尸体踩进了沙里。
独身度假的小晋以左轶学弟的身份加入了他们晚餐的行列,此时正跟左轶肩并肩地站在炉子前动手烤海鲜。这性格真爽的青年读研究生时跟左轶同一个导师,一起做过两年实验,举手投足间有着不少默契,左轶自从动了脑瘫(陈晟话)手术之后,性格开朗了一些,也愿意跟难得重逢的学弟这样交流。
小晋找左轶要了电话问了近况,说是自己刚刚失了恋,索性来一个人度假散心,找人多的地方开心开心,又说自己住的地方环境不太好,想换去左轶他们的酒店,又说自己工作的地方也不满意,想问左轶他们医院缺不缺人。
他们身后的桌前,杨真叽叽喳喳地在跟他男友聊天。而陈晟一个人坐在一边,冷着脸喝啤酒,杨真跟他说话,他也爱理不理。
小晋转头看了看陈晟,这个动作令他耳朵上一枚白银耳钉晃得左轶眼花,他压低声对左轶道,“师兄,你那个朋友是不是心情不好?”
左轶也转头看了看陈晟,很直白的判断,“不好。”
“他不乐意我在?”
左轶也不懂给人留面子,又判断道,“嗯。”
小晋脸上有点挂不住,“我招他惹他了?那师兄你呢?你也觉得我烦吗?”
左轶摇摇头,“不烦。”
小晋笑了,往左轶的方向紧紧挨了挨,“谢谢师兄不嫌弃。”
左轶不习惯跟旁人这样亲密接触,侧身去拿香油,顺势跟他错开。
饭后他们挤在一辆车上回了酒店,小晋补了房间。
酒店老板在私家小海滩上放了烟火,一些住客带了小孩一同出来,一群人将个元旦的夜晚搞得热热闹闹,小晋逢此团圆气氛,还想拉着左轶叙旧,左轶却心里惦记着陈晟乌漆墨黑的脸色,婉拒了他。
他们这三间房正好并成一排,蹭是陈晟跟左轶,左边是杨真,右边是小晋,左轶一出小晋房门,正好看见陈晟敲开了隔壁杨真的房门。
“陈晟?”他疑惑道。
陈晟没理他,径直关了门。
杨真这人吧,自己吃不到的也不想见别人吃,见到陈晟前来,十分欢喜,问陈晟。“你今晚不想跟他睡啦?”
陈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关你屁事,安全套拿出来。”
“什……”杨真瞪大眼睛,又惊喜又惋惜,“可,可是我老公现在不让我跟其他人搞……”
“我们也不搞3P。”他老公也一脸紧张地挡在杨真面前道,一脸即使我打不过你拼死也要抵抗的神情。
“闭嘴,拿给我!”陈晟不耐烦地白了这两个相映成趣的白痴一眼。
十分钟后,孤独寂寞地坐在房间床上的左轶听见隔壁房间开门关门声,一会儿之后,陈晟一手揣在裤兜里,面色冷淡地走进来,关了门。
十分里也发生不了什么,左轶暗自舒了口气,刚要上前,陈晟道,“你去洗澡。“
他们下午游完泳之后已经洗过一次,左轶不明就里,也不敢违抗,乖乖进了浴室。
他匆匆冲洗了一番就走了出来,刚出浴室门,就被陈晟抽了他脸上的浴巾套住他整个脑袋,用皮带套住他的脖子,拽马一样拖上了床!陈晟骑在他身上,一膝盖顶住他的胃,将他两只手按在一起,用另一条皮带绑住!
左轶浑身赤裸地被他压在下面,被他顶得一阵反胃,一边下意识地挣扎一边在浴巾里瓮瓮地道,“陈晟?”
“老实点,”陈晟往他瘫软的狼牙棒上狠狠弹了一记!
左轶被弹得浑身一跳,僵着身子不敢动了,然而惨遭打击的狼牙棒却渐渐抬了头。
“妈的,”陈晟又弹了他一记,“什么玩意儿?这样也能硬?”
左轶又抖了一下,低低地又唤了一声,“陈晟……”
“呵呵,”陈晟在他身上冷笑,“挺来劲儿啊你?刚见了‘师弟’,挺兴奋啊?”
左轶不太明白地“嗯?”了一声。
陈晟拉紧皮带卡住他脖子,硬捂着浴巾将他整个脑袋按进枕头里,贴着他耳朵冷笑道,“你看不出来他是GAY?一早对你有意思?”
左轶被勒得喘息艰难,在浴巾下头挣扎着摇了摇头,陈晟直起身揪起枕头往他脸上啪地一拍!“知道你看不出来,白痴玩意儿!”
他知道左轶在情商方面略等于智障,就是所谓情障,那师弟一见他就双眼发光,当年指否定暗送秋波许多次,都白白喂了瞎眼狗,来文的他不解风情,来武的打不过他,左右拿他没辙。只是陈晟奇了怪了,就这变态玩意儿当年那行尸走肉的样子,大白天上街就跟全局异变似的,有谁看得上?
——陈大爷眼光高,从头至尾嫌弃他家按摩棒,不把左轶当回事儿,殊不知人家左医生勤学刻苦,相貌堂堂,一进医院就是“高岭之花”,在学校读书的时候也没少招学弟学妹惦记,世人皆醉没人醒,直把木讷当冷傲,白痴当深沉。
陈晟琢磨不出这个道理,也懒得琢磨,虽然知道左轶跟那个师弟搞不出来什么名堂,但毕竟是自家的东西被 别人“人工呼吸”了一口,还敢忽视他,唧唧歪歪地扯淡了一晚上,他老人家心胸如此狭隘,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左轶在下头听见他半天没发话,十分忐忑,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我不知道他是GAY,我跟他没什么。”
陈晟冷笑一声,“但是老子还是不高兴,你说怎么办?”
左轶无言以对,只能乖乖把身子摊平,一副随便你怎么蹂躏我的样子。
陈晟呵呵呵地笑起来,两只手撩起左轶半抬头的狼牙棒晃了晃。
“我对你那些变态玩意儿没兴趣,”他笑道,“不过今天你这么欠调教,不抽一顿说不过去……出来的时候没想到这茬,没带什么好东西,我们就随便玩玩儿?”
左轶被蒙在浴巾里,听他在外面嗡嗡地说了一堆,具体意思听不明白,似乎是真要狠狠蹂躏他一顿的样子,紧张之余,还有点小兴奋。
然后他就兴奋不起来了,或者说兴趣得太过关了,——下体一阵陌生的温热,湿漉漉的触感令他狠狠打了个哆嗦!
意识到陈晟第一次主动将他含进嘴里,他浑身都发起抖来,咬着牙发出压抑的呻吟声,下意思地弯起腰——刺激太大,有点想往后逃的意思。
陈晟硬扣着他的腰,把他按了回来,将他整个蘑菇头都含进了嘴里,左轶的闷哼声又大了一些,被皮带勒住的脖子泛起大片的红色,狼牙棒简直跟吹气似的膨胀起来。
陈晟这人横行霸道惯了,除了当初被左轶硬按着的那几次,就从没给人伺候过这里,但是按着别人脑袋教别人怎么做倒是有很多次——左轶的口活儿就是这么被 他调教出来的——现在初次上阵,一点儿没觉得技巧上有什么妨碍,只是 对那微咸的口感有点不习惯。
他含着左轶硕大的头部,舌尖在马眼上来回打着旋,手掌熟练地揪压着下头两颗沉甸甸的卵蛋,指尖从会阴划过双蛋间的凹陷,划向青筋贲张的棒根,弹钢琴一般的戏耍他。
“唔……”
左轶这人连叫床声都十分的无趣,明明爽得不行,却硬咬着牙死都憋不出声音。陈晟也没准备伺候他多久,沿着完全贲张开来的柱体来回舔了几下,就扔开他下了床。
不多时他温热的气息就重新贴了上来,左轶侧过身要往他身上蹭,又被他强行按了回去,接着狼牙棒被他牢牢捉在手里,马眼处传来尖锐的疼痛!
左轶蓦地僵住了身体,意识到陈晟这是在往里面塞东西。
他对此事的正确安全步骤十分了解,然而陈晟显然没准备像他弄得那么麻烦。既没给他清理消毒,也没准备什么专用器具,拈了一根酒店送的棉棒就往他里面塞。粗制滥造的棉棒有着并不厚实的棉头和坚硬的塑料棒体,硬塞进去的过程中疼得左轶直发抖。
“怕什么?”陈晟以为他是怕得发抖,捏着他惨遭蹂躏的棒棒道,“戳坏了就把这截切了。”就这驴鞭一样的长度,切个几厘米,剩下的还够用。
左轶咬着牙“唔!”了一声,第一次对陈晟表示了虚弱的反抗与不满,显然不想被切。
陈晟就喜欢他这些有趣的反应,呵呵笑着放开了手,弹了弹他饱满起来的蛋蛋。
棉棒被塞得只剩一截棉头在外面,他手一松,那根硬直的棒棒就这么无助地倒向了左轶的小腹,瞧上去跟它的主人一样,硕大又楚楚可怜。
左轶低喘着气,在浴巾下面蹭了蹭渗了冷汗的额头。还没蹭干净,浴巾就被陈晟捞开了,陈晟抓着浴巾替他擦了擦汗,逗他,“好玩不?”
左轶不说话,光是看着他刚舔过自己下面的唇,目光沉醉,幻想着按着他的脑袋再狠狠捅一捅喉咙。
陈晟一看他那变态眼神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低笑着把浴巾硬往他嘴里一塞,“就知道你没玩够。”
他抽了左轶脖子上的皮带,当真是毫不手软,劈头盖脸地把左轶抽了一顿。连狼牙棒都不能幸免,被他用皮带顶起来,来回抽了好几下。蛋蛋上面也挨了几鞭子。左轶的反应好玩儿极了,被打得狠了,棒棒就有些萎靡,然而被陈晟指尖勾起来沿着伞头亲上几口,马上又吹气一般膨胀起来。
“唔……”左轶被他抽一下呻吟一声,然而声音压抑又低弱,是死也不肯大喊出声的样子。
陈晟将他抽得满身斑斓,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自觉是十分满意。这才重新骑上床,将他嘴巴里的浴巾扯掉。
左轶闭着眼,别过头去喘息,被刺激得狠了,满脸都是涨红,比他平时苍白木然的样子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陈晟瞧着有趣,捏着他水光泛滥的嘴巴掐揉了一把,觉得以后偶尔这么玩玩也不错。
左轶一边喘一边抬起自己被捆绑的双手,将他圈在手臂里,仰起头蹭上来亲他。陈晟呵呵笑着推开他,将他拽起来按坐在床头,弹了弹那根左右摇晃的狼牙棒,“你以为这就完了?”
他拨弄了拨弄露在外面的棉头。左轶闭上眼闷哼了一声,接着又一阵剥离的疼痛,陈晟一手掐着他根部,一手将那根棉棒小心地抽了出来,随后开始往那根饱经蹂躏的柱体上套新东西。
是个安全套。
他们俩好了这几年,就从没用过安全套。左轶喜欢灌满陈晟的屁股,陈晟也喜欢被内射的刺激。现在陈晟莫名其妙地给套这个,左轶一开始有些茫然,但那套套一拉到底,他立刻感觉到不对劲……
那是个中号的套套。
就他那尺寸,超大都有点玄,中号简直是灭绝人性。陈晟趁着质量好弹性好硬给拉下去了,底下还露出了一截,勉强算能套住。
左轶给勒得直咬牙,根部紧绷地疼痛,就跟被套了个环似的。
他不适地扭了两下腰,然后就被陈晟扣着下巴按住脸,陈晟凑上来往他唇上咬了一口,示威道,“老实点。”
左轶微皱起眉,小表情憋屈得不得了。
“呵呵呵,”陈晟被他逗得直乐。他骑在他身上,扣着他嘴巴借着他舌头湿润了一圈手指,就接着探到自己后面,自己开拓了一番,抬起屁股对着那根被囚禁的狼牙棒,缓缓坐了下去。
肉体交融发出滋滋的水声,左轶发出一声难耐地闷哼,“呃……”
陈晟揪过浴巾又将他嘴堵了,按着他肩膀开始一上一下地使力,每次吞到一半就退了出去,扭着屁股找自己的敏感点,自顾自地爽快。
左轶鼻子里的喘气声越来越大,挺着腰挣扎着往上顶,陈晟被他一下一下激烈地顶弄得坐不住。肠道深处缺乏熟悉的刺激,饥渴得不行,他兴头上来,索性也不再惺惺作态,将左轶手腕上的皮带拆了,由着他掐着自己的腰往上狠顶,只想引着他深一些,再深一些。
左轶嘴里还塞着浴巾,一边闷哼一边重重地一挺腰,“唔!”
陈晟被他这一撞撞得魂魄都散了,一口也咬住了浴巾,强压住呻吟,“唔!!”
左轶又一撞,“唔!”
陈晟,“唔!!”
“唔!”
“唔!!”
“……妈的,停停停!‘唔’你大爷!”陈晟吐了浴巾往左轶脑门上拍了一巴掌,跟这儿唱交响曲呢!难听得老子做不下去!
左轶不好意思地把脑袋埋在他汗湿的肩上蹭了蹭,接着凑上来跟他接吻。两人在缠绵熟悉的唇舌动作的同时,合着节拍耸动下身,彼此的叫床声这才稍微有了点儿动听的节奏。
“嗯……嗯哼……嗯……”
“嗯嗯……嗯嗯……嗯……”
“嗯嗯嗯!哈!啊啊!啊……”
捅到后头,陈晟的声音越来越高昂,逼得杨真都在隔壁拍墙,嗡嗡的声音传过来,“姓左的!你叫小声点!”
他一直以为左轶在下面,又从来没听过陈晟这么叫法,误会颇深。陈晟自然是不可能跟他纠正,光是不耐烦地往墙上捶了一拳,要他闭嘴!
“嘁!姓左的还挺凶!”杨真在那边叫道,“老公!我们也快来!吵死他们!”
陈晟往墙上狠狠地又捶了一拳,床头灯都被捶得咯吱震了一下。他回过头看见左轶瞧着他笑,一皱眉,“笑什么?”
左轶舔着他嘴角亲他,黏糊糊地低笑说,“喜欢你。”
“喜欢就动作快点!”
“嗯……能不能把下面解了?”
“你说呢?”
“……”
左轶憋屈地肿着棒棒,继续动作,越爽就越紧,越紧就越疼。他在这痛并快乐着的过程中颠沛沉浮,索性将这种疼痛和发泄不出的憋屈狠狠转移到了他正在深入的这腔洞穴里,卖尽力气地顶它撞它,辗转着戳弄内里的敏感,又滑入最深处开肠破肚。与此同时,他的手也没停下,技巧娴熟地套弄着陈晟紧绷的柱体。
陈晟的呻吟声越来越沙哑,被他伺候得爽不欲生,终于咬着他肩膀,屁股一紧,重重地射了出来。子弹一般的液体击在左轶胸口被抽打的红痕上,还略微有些疼痛。
左轶被他猛地一夹,差点就这么泄了出来,然而下体一绷,像要被掐断的疼痛,顿时又消减了欲望。他估计他今天就算被勒废了也不准释放,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
陈晟高潮之后懒洋洋的,瘫在他肩上歇息,听得他这一声叹气,得意洋洋地偏过头,捏了捏他微生胡茬的下巴,“想射?”
“嗯。”
陈晟笑得别提多坏,果然命令道,“今晚不准射,不准把套子扯下来。”
左轶恨死套子了。横竖是受尽折磨,不如边痛边爽,他破罐破摔,索性抱起陈晟翻了个身,换作他在上面,掐着陈晟的腰继续顶他。
“嗯……嗯……呵呵……”陈晟一边被插一边笑,手指沾了一把自己射在左轶胸口的白浊,抹在左轶的脸上。
夜已深沉。陈晟被阳台外哗哗的水浪声吵醒。
他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潮湿的模糊,他视线穿过落地窗,看向阳台外的天空,一轮昏黄的月亮悬在半空,色彩暧昧而淫靡。
他坐起身,看了看背对着他侧卧、睡得正熟的左轶,自顾自下了床,走出阳台。
夜晚风有些大,吹在身上却没有丝毫冷意。他赤身裸体的站在阳台上,往栏杆上靠住,眼睛看着远处无限延伸的海面,嘴里道,“来支烟。”
民居酒店阳台与阳台间的间隔小,差不多就一米的距离。隔壁阳台栏杆上靠着抽烟的小晋,听了他这句话,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和打火机,面色冷淡地丢了过来。
陈晟抽出根烟来点上,歪着头吸了一口,道,“听了多久了?”
小晋不说话。
“识趣就早点滚,别缠着不放。”陈晟道。
小晋咬了咬牙,道,“我说师兄为什么跟你在一起,原来是因为你这么高大凶恶的男人乐意躺下来让他操。你脾气又坏,对他也不好——也就是屁股中用。”
陈晟吐了口烟圈,“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小晋噎了一下,“……这还用说?我早看出来了!你一直都对他不耐烦,他下午溺水,你还那样打他!”
陈晟冷笑一声,“呵。”
他往木栏杆上弹了弹烟灰,懒懒地道,“他跟我在一起,不是因为我让他操。我要操他,随时都可以。只是我对他的屁股没什么兴趣,手感不好,操起来没滋没味,人也挺无聊——也就是前面那根东西中用。”
“你,你把他当什么了?佣人还是按摩棒?!”小晋怒道。
“我把他当什么关你屁事。”
“你!”小晋又是一噎。
陈晟又吐了口烟圈,“你知不知道你师兄为什么喜欢我?”
“为什么?!”
“他脑子抽,犯贱。”
“……”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他?”
这次换小晋冷笑一声,“你喜欢他?”
“我当然喜欢他,”陈晟看着飘远的烟圈,面上的神情模糊在迷蒙的月色里,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这些话时脸上是怎样的神色。
“我就是喜欢他脑子抽,犯贱。”
他就是喜欢左轶这么喜欢他。
喜欢那家伙无聊木讷的性格,喜欢他手感不好不能用的屁股,喜欢那根唯一中用的东西。喜欢带着他尝试各种新鲜的玩意儿,喜欢教他怎么去做一个正常人,喜欢逗他,喜欢他愚蠢而独特的反应。他独独不喜欢那个白痴龟缩不前、有话不说、鬼鬼祟祟地耍些变态手段,不过既然那家过知错能改,他陈大爷也是大任有大量。
但是这些,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他对左轶好不好坏不坏,他喜不喜欢左轶,冷暖自知,他懒得作秀给旁人看,关旁人屁事。
“这里头没你什么事,趁早滚。”他掐了烟扔掉,做了总结陈词。留下被噎得不行的小晋,径自回房。
刚一掀起被子要进去,就迎上左轶大睁的眼睛。
陈晟愣了一下,随即皱眉,“你醒着?”
左轶二话没说,一翻身将他压倒,提起他大腿,纵身粗硬地挺了进来!
“操!你发什么疯!慢点!啊……”
“操……操……慢点……”陈晟在昏沉中吃力地摇着头,突然浑身一个激灵,大汗淋漓地醒了过来。一睁眼对上床头昏黄的灯光和左轶汗湿的额头,他愣愣地发了阵呆,还没反应过来。
左轶弯下腰在他眉角上亲了一下,一边继续耸动着下身一边道,“你醒了。”
“什……”陈晟哑着声疑惑道,“么”字还没出,就被体内翻搅的快感刺激地发出一声高昂的呻吟,“啊!!”
他这才意识到刚才跟小晋在阳台上那一席话是在做梦。哼,幸好没真被这变态听见!
左轶亲着他脸颊低声说,“你刚才被窝干晕了。”
“晕……晕你大爷……啊!……呜……”陈晟一边随着他动作喘息一边揪起枕头砸他脑袋。
他觉得不对劲,挣扎着起身往两人交合处看了一看,大怒地又往左轶脑袋上拍了一枕头,“套子呢!谁让你取了?!”
左轶挺无辜地偏头躲了一下,“被我捅破了,就取了。”
他示意被扔在地上的半截套套,“还有一半在你里面,等会儿做完就帮你拿出来。没事,我带了橡胶手套。”
没你妈的事!!陈晟一边被捅得浑身发颤一边劈头盖脸地扇他——不过也没剩多少力气——出来旅游你带个毛线的手套!你本来想用它干什么!!
左轶看出他想问什么,一边躲揍一边亲他嘴角安抚他,“我是想……”
他贴着陈晟耳边低低地说了两个字,陈晟眼睛一瞪,额头上青筋一崩,几乎是咆哮了,“你他妈再说一次!你想玩什么?!”
左轶急忙捂他嘴,担心隔壁杨真听见又瞎叫唤,同时耐心哄道,“那个还在里面,只能这么拿出来……”
“拿你妈!拿你大爷!你给老子滚!滚!”陈晟一边踢脚踹他一边往床下挣,又被他抱着腰按了回去,嘴巴对嘴巴地喂了口气,呻吟声渐渐模糊不清……
所以,这是一个意犹未尽的番外。
陈先生的睡后真言,终。
番外六 同床同梦
夜已深沉,陈晟又一次被阳台外哗哗的水浪声吵醒。
一睁眼就觉得腰部往下酸痛不已。他回忆起临睡前发生的事情,气得咬牙切齿——那半截套套自然在陈晟的怒骂挣扎中,以左变态蓄意已久的方式取出去了,射在里面的其他东西也被清理干净——搞得他屁股现在简直像要漏风一般,合也合不拢,被异物填充的感觉挥之不去。
妈的,再这么没节制地搞下去,老子没多久就能开始兜着尿布过日子!陈晟想着就窝火,他没力气抬腿踹左轶,只能揪了枕头往他脑门生又一下!脑瘫死了算了!变态玩意儿!
左轶在沉睡中陡然挨了这么一下,反而循着殴打的源头,迷迷糊糊地蹭了上来,抱住陈晟的腰,将他整个人揽进自己怀里。
陈晟骂骂咧咧地想挣开他,左轶章鱼一般圈起手脚将他绑在怀里。陈晟正抠着他手指使劲,突然听到阳台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声。
“噗啦,噗啦,噗啦……”
像是什么东西喷着气往上飞。
陈晟往左轶脑门上拍了一下,低声道,“喂,醒醒。”
“嗯?”左轶迷迷糊糊地在他脸上蹭了蹭。
“外面有东西,醒醒!”陈晟低骂着又拍他一脑袋。
左轶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听了一会儿也觉得不对劲,示意陈晟留在床上,他掀开被子悄无声息地下床,拿了个茶杯当武器,小心地靠近阳台。
然后陈晟就突然看见黑暗中一条发光的东西,箭一般嗖地从阳台外射入,一下子圈住左轶的腰,眨眼间就将他拖了出去!
碰啪几下重响!左轶整个身体撞到了木质栏杆上,竟然撞碎了栏杆,整个人消失在了夜色里!
陈晟大惊而起,拎起凳子就跟着往外跑,然而脚刚踏出阳台,迎面看见那轮色泽淫靡的月亮,脚踝上就是一紧!
同样一条发光的东西缠住了他的脚,一勾一提,就将他整个人也拖了出去!
“啪!”“噗!”
他们二人一前一后,重重地栽到了沙滩上,摔得满头满脸都是湿润的沙土!海水卷着浪翻过来,淹没他们的下半身,又徐徐退回。
陈晟瞪大眼看着在他们面前直立起的一大团黑色的东西,那东西从海平面上飘了起来,几乎有两层楼高的身躯遮挡了整个月亮!
“操!这什么东西!”陈晟惊疑道,推了在身边的左轶两下,“喂,变态,快起来!”
左轶脸朝下地趴在陈晟身边,一动不动。
陈晟摇了他两下都没反应,见他皮肤触感冰凉,下意识地往他鼻子那里探了一下——竟然气息全无!
“喂!变态!”陈晟顿时慌了神,将他抱起来使劲摇了两下,又贴着他胸口听了一阵,“开什么玩笑!喂!起来!左轶!左轶!”
“呵呵呵,他是起不来地,”海面上一个悠长的声音突然传来,“愚蠢的人类啊,你们中了我的诅咒,只要你……”
它话音还没落,暴怒的陈晟抓起身旁跟自己一同掉下来的凳子,就冲那东西砸了过去!“少他妈装神弄鬼!给老子把他弄醒!”
那怪物发出吃痛的一声尖叫,然而凳子就像撞上了一团柔软而又极富弹性的屏障,从那怪物身上轻巧地弹开,扑通掉进水里。
“愚蠢的人类!”那怪物愤怒地吼道,“你太不讲理了!连海之神的话都不愿意听完吗!现在的人类连信仰都没有,真是太过分了!”
陈晟捡起旁边一块石头,又接着冲它砸了过去。
那怪物发出吃痛的又一声尖叫,从海里伸出一条发光的东西,像手一般揉了揉被击打的地方,愤然道,“就决定是你了。”
陈晟大惊而起,拎起凳子就跟着往外跑,然而脚刚踏出阳台,迎面看见那轮色泽淫靡的月亮,脚踝上就是一紧!
同样一条发光的东西缠住了他的脚,一勾一提,就将他整个人也拖了出去!
“啪!”“噗!”
他们二人一前一后,重重地栽到了沙滩上,摔得满头满脸都是湿润的沙土!海水卷着浪翻过来,淹没他们的下半身,又徐徐退回。
陈晟瞪大眼看着在他们面前直立起的一大团黑色的东西,那东西从海平面上飘了起来,几乎有两层楼高的身躯遮挡了整个月亮!
“操!这什么东西!”陈晟惊疑道,推了在身边的左轶两下,“喂,变态,快起来!”
左轶脸朝下地趴在陈晟身边,一动不动。
陈晟摇了他两下都没反应,见他皮肤触感冰凉,下意识地往他鼻子那里摊了一下——竟然气息全无!
“喂!变态!”陈晟顿时慌了神,将他抱起来使劲摇了两下,又贴着他胸口听了一阵,“开什么玩笑!喂!起来!左轶!左轶!”
“呵呵呵,他是起不来地,”海面上一个悠长的声音突然传来,“愚蠢的人类啊,你们中了我的诅咒,只要你······”
它话音还没落,暴怒的陈晟抓起身旁跟自己一同掉下来的凳子,就冲那东西砸了过去!“少他妈装神弄鬼!给老子把他弄醒!”
那怪物发出吃痛的一声尖叫,然而凳子就像撞上了一团柔软而又极富弹性的屏障,从那怪物身上轻巧地弹开,噗通掉进水里。
“愚蠢的人类!”那怪物愤怒地吼道,“你太不讲道理了!连海之神的话都不愿意听完吗!现在的人类连信仰都没有,真是太过分了!”
陈晟捡起旁边一块石头,又接着冲它砸了过去。
那怪物发出吃痛的又一声尖叫,从海里伸出一条发光的东西,像手一般揉了揉被击打的地方,愤然道,“就决定是你了,人类!你会得到报应的!今天你和你的同伴一起杀害了一只无辜的小水母!它的身体被你的同伴吃走,而你又残忍地踩扁了它!它的灵魂来找我哭诉,而现在你又公然冒犯身为海之神的我······”
“你他妈不就是只大水母吗!”陈晟咆哮道。
“我是海之神!!”大水母愤然咆哮回去!然后察觉自己的失态,咳了一声,又恢复了一开始悠长的声音,“愚蠢的人类啊,我已经吸走了你同伴的魂魄。如果你们不按我说的方法进行心灵的忏悔,我就永远囚禁他的魂魄,让他的身体在你手中腐烂······喂!喂你走什么!我还没说完!”
陈晟丢下左轶转身就走,一路走一路骂骂咧咧,“他妈的又做什么怪梦······”
从水里嗖嗖飞出两只发光的东西,缠住了陈晟的两条腿,一下子将他掀了起来,吊上半空。大水母怒道,“你配合一点好不好!让老子把台词说完!还能不能走剧情了!”
“走你妈的剧情!”陈晟冲他吐口水,“走来走去都是老子被操,老子不玩了!”
“你也知道都是你被操啊,”大水母感慨地说,“作者想这个触手PLAY想了好久了,在藤树、章鱼、海藻中犹豫了好久,最终才不落俗套地选择了水母,这真是我们水母一族的不幸,不对,荣幸啊!”
陈晟吊在半空中破口大骂,用词之恶劣,简直令大水母心悸,它急于走完剧情交差,索性将陈晟向海里一扔,直接道,“总之就是这样,下一场是你跟水母!”
“水你大······”陈晟还没骂完就栽进了水里,海面下头一丛等候已久的发光触手立即拥了上来,纠缠住他的手脚,拖着他咕咕地往下坠······
等陈晟再次睁开眼,他已经身处暗无天日的海底,像树木一般围绕笼罩他的几丛发光触手照亮了周围,他嘴里和鼻腔里都分别堵了一只触手,正向他源源不断地输送和运出着氧气。
而在他的头顶上方,一顶半层楼高的硕大半圆弧笼罩了他,透明而发光的体内,清晰可见胃腔、口器、放射管等等器官。
这个怪物比刚才那个小了好几圈,但也足够令陈晟胃中翻腾恶心,一想到接下来要被这个东西这样那样,他激愤难耐,挣扎着手脚想扯断自己口鼻中的触手——不如死了算了!
“别动别动,”那个水母发出温吞吞的声音,更多的触手伸出来控制了他的手脚,在他口中的触手往里一伸,几乎堵满了他的喉管,“你安分一点,觉得恶心就闭上眼睛不要看,也就是捅进去射出来这样这样······”
唔唔唔!陈晟暴怒地甩了甩头,他明明没能真的发出声音,却还是能在水里听到自己的怒吼。
“好了好了,”那水母温吞吞地说,“大王也真是的,怎么不自己来呢。我看这个洞这么松,塞大王的进去也够啊。”
唔唔唔!唔唔唔!都被玩成这样还要被嘲笑菊花松的陈晟简直是怒气值爆了表,一口咬断了嘴巴里那根触手!
“啊!”水母发出惨叫声,吃痛松开了其他触手。陈晟趁机一挣逃出它的桎梏,奋力划着水往上游。
水母轻而易举地追上了陈晟,将他重新纠缠着往下拖。陈晟一边吐泡泡一边奋力挣扎,情急下来抬起手就冲缠在上面的触手接着咬。
“啊——!!”水母发出更加激烈的惨叫。然而却不是因为他。
一团发光的人影,像子弹一般从海底深处射了出来,一下子穿透了水母的身体。水母发出接连不断的惨叫,触手放开了陈晟,转而与那团人影纠缠打斗。陈晟趁机逃脱,挥动手脚使了吃奶的力气,一个劲儿地往上划,终于哗啦一声破开水面,重见天日!
“咳······咳咳······”他一边挥动着手脚保持漂浮,一边劫后余生地喘气。看见就近有一座小岛一样的东西,就使劲游了过去。
到了地方他才发现,那就是海中一块突兀的大石头,也就两三米宽的地方,刚够躺个大男人。竭力爬上去之后,他抹掉脸上的水珠,一边喘息一边回忆刚才救他的那个人影——深海里哪有什么人影,何况还发光······难道是左轶“被囚禁的魂魄”?
变态玩意儿!也不知道早点来!他在心里怒骂了一声。然后又觉得有一咪咪担忧——虽然是魂魄,但是像那样大战水母,真的不要紧么?
他攀着石头边缘往下看,水面下一片黝黑,屁都看不到。正在丧气之时,突然黑暗中一丛光亮迎着他的方向迅速上升,他向后一退,一大团人影跃出水面,像一尾活鱼“啪!”地摔在他面前。
这人上身赤裸,湿漉漉地趴在陈晟面前咳嗽喘息,一副呛水过多的样子。抬起头来,果然是旱鸭子左轶。
左轶抓住陈晟的手,焦急道:“你没事吧?”
“没······”陈晟刚要答话,眼角余光扫到左轶还泡在水里的下半身,大吼道,“我操!”
左轶下半身没有了腿脚,光是生长着一大丛发光的水母触手!它们结成一团像条鱼尾的形状,陈晟刚才陡一下还没看出来!
陈晟揪起左轶的头发就将左轶往海里扔,左轶无辜又委屈地挣扎,“真的是我,我刚才跟水母打斗的时候被它附身了,我不是水母。”
“你当然不是水母!你比水母还恶心!”陈晟骂道,“给老子下去!离老子远点!”
左轶露出“童话里都是骗人的你果然嫌弃这样的我”这种受伤的表情,被陈晟从东边按进水里,又从西边浮出来,湿漉漉地跟个水鬼一样。
“没用的,”他伸出两只触手,从后头抓住陈晟手臂,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大水母跟我说,如果我们俩不这样做一场,就永远在梦里醒不来。”
“我他妈死了算了!”陈晟提脚踹他,“我就知道它要这么‘走剧情’!你跟它串通好了!”
又两条触手滑出来缠上陈晟的两条腿,将它们大大分开。四条触手将陈晟拉成个大字,托举上半空。
左轶滑行到他两腿之间,用触手撑起身体,与他面对着面,木着脸无辜地道,“没有。”
“你不要学章鱼走路!恶心透了!”陈晟破口大骂。
“好了好了,你觉得恶心就闭上眼睛不要看,也就是捅进去射出来这样······”
“他妈的你们的台词怎么都一样!刚才那只纯粹就是你吧?!”
“真不是······咳······”左轶脸色不太自然地咳嗽了一声,凑上来想亲他。
“等等!张嘴!”陈晟喝道。
左轶茫然地张开嘴,陈晟往里面仔细看了一下,确认他的舌头没变成触手,这才不情不愿地任他吻了。左轶一边舔着他唇边安抚他,一边哄道,“你让我进去吧,就一会儿。然后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姓左的,你给老子等着死!”陈晟闭上眼睛骂道。
左轶看他这个样子,觉得他应该是接受了——就算不接受也没办法,都被触手们绑成这样——于是放心而耐心地,往他下面的穴口伸进去两只触手,攀着穴壁大大掰开。
陈晟紧皱着眉发出难受的喘息,虽然没有睁眼看到,但还是觉得无敌的恶心······
那种触感不像左轶的狼牙棒,是核心略硬而表面濡软的,像细长条状的水气球,被他内壁一夹,还会在他体内摇晃收缩,渗出不少冷黏的液体,湿哒哒地黏在他里面。随着触手的深入,耳朵里还能听见里头吱吱的滑腻水声,那两根恶心的东西在他体内交缠着汇聚成一股,缓缓地往里面爬动,摩擦过了他的敏感点。陈晟一抖屁股,突然再也忍受不了这种骤然加剧的刺激,睁开眼睛破口大骂,更加大力地挣扎起来,“滚!给老子滚!老子不要了!滚出去!”
左轶急忙双手紧抱着他的腰制住他的挣扎,亲着他汗湿的眉角道,“好了好了,很快就舒服了。”
陈晟一听这句,立刻挣扎大骂地更加厉害——他才不要被变态触手弄得舒服呢!
左轶没有办法,只能分出更多的触手纠缠上他的腿脚,硬按住他全部的挣扎。他还想亲自用嘴巴堵住陈晟的大骂,却被陈晟一口咬破了舌头,嘶痛之余,他没有办法地塞了一根触手进陈晟嘴里,牢牢填满喉咙。
“呼!呼呼!”陈晟瞪着眼睛怒视他,使劲甩摔着头,并且竭力想下牙咬他。左轶有之前那只水母的前车之鉴,塞进去的触手硬邦邦的,内里充满了液体,任陈晟怎么下嘴都无法撼动。
陈晟被他堵得一阵干呕,挣扎越来越虚弱。左轶看他再这么反抗下去估计能把自己给挣断气,没有办法只能按了快进,加速占有他的进程——一下子又塞了三根触手进他后面!
“呼——!”陈晟蓦地收紧脚趾,腰身难以承受地弓起,瞬间僵硬了全身。那五根东西在他肠道内翻滚纠结成一束,顶端汇聚成小拳头的模样,推挤开肠肉的层层阻隔,滑过他的前列腺向着深处而去。
“呜——!”陈晟又发出一声哀鸣,竭力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小腹,眼睁睁地看着一团凸起沿着他小腹根部一点一点曲折地向上移动,在他以为自己要被顶穿的时候,那东西终于停了下来。
被深度穿刺的恐惧令陈晟绷紧了身体,冷汗湿透了他整张脸,他无力地微微摇了摇头,听见左轶在他耳边说,“再坚持一下。”
坚持你大爷!怒火顿时令他恢复了精神,他瞪起眼睛怒视左轶,左轶却是面色坦然地在他鼻尖上亲了一下,接着移动起在他喉管里的那只触手,在他“呃呃”的反胃声中,一点一点地从上往下顶了进去,几乎要顶进他的胃里。
“好了好了,”左轶亲着他说,“马上就好了。”
最后一根细小的触手伸了出来,像藤蔓一般攀上他已在这难耐的刺激中高高崛起的下体,从马眼那里钻了进去,每深入一点就令陈晟哆嗦出一个冷战。
当那东西堪堪停在他阴茎深处的时候,陈晟已经有些混沌的脑子里灵光一现,突然意识到了左轶那句“捅进去射进来”是什么意思!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挣扎,左轶却已经扣住了他的腰,在他身体各处的触手瞬间充盈起液体,变得更加坚硬而粗壮起来!
这个该死的变态玩意儿喘息着将脸埋进他的肩膀,发出濒临高潮的几声压抑的低哼!“哈!哈······呃啊!”
“呼!唔······”陈晟发出最后一声闷吼,感觉左轶握在他腰上的手指重重一掐,几乎要陷入他的皮肉里,随即他就被喷射入喉的液体彻底堵住了食道!
在他肚子里那五根要命的东西也扭动着分散开来,跟失去桎梏的喷水管一般在他体内翻滚着喷射出冰冷的液体,像子弹一般击打着他此时已十分敏感脆弱的肠壁!连阴茎里那根造孽的小东西也开始咕咕地往里面灌,一刻不停地开始填充起他的膀胱!
“呼······呼······呼······”陈晟整个肢体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只能从鼻子里发出断续的哼声,无力抵抗地承受着来自各个方向的倾灌。
他觉得自己像要变成一只全无灵魂的肉体容器,大睁着目光涣散的眼睛望向头顶色泽越来越鲜明的月亮,竭力想挽留自己最后一份理智,却还是逐渐地更加迷茫下去。
越来越多的液体灌满了他的肠道与食道,灌入他的胃里,他迷迷糊糊地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腹部仿佛吹气一般鼓胀起来,从像塞了只西瓜······渐渐到像十月怀胎的女子······
这时候的他脑中已经没剩下多少意识,只有求生的本能还苦苦支撑着,虚弱地晃了晃头,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挣扎的低哼,“呼······”
左轶汗涔涔的脸从他肩头上抬起,一脸即将精尽人亡的苍白,仿佛这般注射真的是耗尽了他一生的精血。他凑上来亲了亲陈晟早已经生理性湿润的眼角,低声安抚道,“马上就好,最后一下······唔!”
陈晟的身体随着他最后那声闷哼猛地弹跳了一下,又一大波液体从填充他身体的三处穴口喷射了进来!
“咕······咕咕······”正在喷射的五根触手闪起荧荧的绿光,他鼓胀的肚子里头发出了回荡的水声,在月色下显得晶莹剔透。
左轶喘息着放开了他,仿佛仪式一般,他被触手们高举上空,鲜亮的月色洒落在他赤裸而形态怪异的身体上,就像一只已经破掉的充水娃娃。他手脚不住地抽搐抖动,越来越多盛不下的透明液体从他嘴角和后穴中充盈而出,哗啦啦溅落在石头地面上······
夜已深沉。陈晟又一次被阳台外哗哗的水浪声吵醒。
不,这次他没有醒,他闭着眼睛狠狠扇了身旁的左轶一巴掌,翻身继续睡了过去。
左轶捂着脸上的巴掌印,茫然地坐了起来,看向阳台上攀在破旧栏杆上的大水母。
“我们怎么还在梦里?”他问。
“让他先睡吧,”水母悠哉悠哉地晃悠着触手,“作者担心他醒了之后把你和作者都剁了,正在想办法。”
左轶坐在床上,神情严肃地帮作者想了一会儿,觉得除了毅然赴死之外毫无办法。索性重新钻进被子,趁着良宵苦短,将陈晟揽进怀里,也继续睡了过去。
所以,这是一个重口的番外。
同床同梦,终。
第11页
作者后记:
首先要感谢老虎君对这本书的细心制作,以及画手大人広对左医生和晟爷的生动诠释!还有在连载途中帮忙画网络版封面的七,也么么哒!
再来个爱心小贴士:左轶的轶字读“异”,除了轶字的字面意思,还有他是个异于常人的小变态的意思。陈晟的晟字读“胜”,除了晟字的字面意思,还有“胜”者为王的谐音暗示。虽然大家都没被暗示到······是我取名的错。
本来觉得这两人的很多心情都尽在不言中,不过既然要写出书番外,就索性把它们写了出来。要是看官觉得破坏了晟爷的朦胧美(他有这个东西吗?),就还请略过番外和后记。
小左是个心理扭曲的小变态无疑,有家庭的原因,也有那颗脑瘤的原因,他冷漠孤僻、喜欢撕扯小动物发泄压力等等,都是他走向极端变态的征兆。不过他这个人不会变成反社会人格或者连环变态杀手,因为虽然处在那种变态而压抑的死亡心境里,他内心深处仍然热切地渴望着鲜活的生命力,憧憬着黑暗里的一丝光明,所以他才会喜欢上陈晟。而幸好,最后也是陈晟救赎了他。
至于陈晟,表面上看他是个抗拒别人的感情。也抗拒付出自己感情的人。其实他从小到大并没有收到过真正的感情,他也一直在潜意识里寻找和等待他想要的那种感情。高中时期左轶那种痴迷和狂热的眼神,是少有的能提起他兴趣的东西。然而左轶浪费掉了那些机会,两人就只能再辗转十年了。以陈晟的性格,没有左轶出现,他可能活该孤独终老,他可能也不介意孤独终老。也还是幸好,小左屁颠屁颠地爬了回来。
咳,扯淡了这么多,其实这就是篇肉文啦,我的初衷也是写一篇纯纯纯纯肉的肉文,写掉脑海中一切的黄暴妄想,这样写其他文的时候就可以坚持做一个有节操的好人了{这真的是最后死都要拖泥玩一把触手PLAY的原因啊晟爷!泥手里的砍刀可以放下了!窝是你亲娘嘤嘤嘤!】
最后谢谢亲们的支持与收藏!在2013年的尾巴上,祝亲们新年多福多乐,性福美满!
蛇蝎君
2013.1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