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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安全词

他的项圈 祁十二 13679 2025-07-19 08:35:08

冲好的奶茶还剩下半壶,封玺懒又不是一天两天,也没特地再准备别的,从柜子里取了一次性纸杯给邱项明倒了一杯递过去,“当真生活不易,酒吧老板都靠送快递来赚外快了?”

邱项明笑眯眯地坐在他对面,“是啊,我送的这趟可是货到付款。”

“支持扫码支付么?”

“那倒不必,就开个玩笑。今天上午跑了几个地方,本来想着中午正好路过你那边去你家蹭一顿饭,结果正巧赶上你不在家。也是我疏忽了,以为按照你的习惯周末一定宅着哪里都不去,都忘了你前阵子刚收了个狗,所以听你说到这事儿我还挺惊讶的,以为你早就和原先一样三分钟热度,调教没几次就嫌腻了。”

封玺淡淡地笑了一下。他不喜欢别人来喊自己的奴为狗,因为他认为家奴是仅忠于主的存在,主负责赋予奴“犬”的身份,而奴负责将这个身份展示在主的面前。每一个M都有自己的特点,每一只“犬”都是独一无二的,这个称谓从奴所认可的主口中说出是一份荣誉,而从奴不接受的其他S口中说出来更像是一种侮辱和不尊重。

陆南渊在别人面前是个Alpha,是这个世界最普通不过的人,他只需要在自己面前赤裸下跪、低头称臣,这些和除了自己以外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关系。

封玺想到这点,嘴角的弧度不禁大了些。他觉得自己的占有欲其实也不差,在某种层面上。

环顾一圈没见第三个人存在,邱项明问道,“这么安静,他不在家吗?”

“正受罚呢,没法尽一家之主的职责出来见客。”

他话中有意抬高了陆南渊的身份,邱项明是个聪明人,又怎么能听不出来。对面的Alpha笑容不减,倒是没有再执意地顺着话题往下走了,看了眼面前的奶茶,也没伸手去碰,“你是真喜欢喝这些东西。我记得你大学时候有去奶茶店打工,我还去捧过场。”

“啊,这个我也记得。”提到上学时期的事情,封玺的笑容总算真实一些,“你是第一个要无糖奶茶的。我很不喜欢不甜的饮料或点心,那样吃起来一点幸福感都没有,所以你进来消费一次,足足让我在店长面前念叨了一个月。”

“这么说我还挺荣幸。从小就不太喜欢甜的,这没办法。”

“那你当时还进什么奶茶店?”

“因为有同学说那家店新去了个不错的Omega,每天一堆人兴致勃勃地要去围观,我是额外被带过去的,因为我对非M不感兴趣。”邱项明耸耸肩,“那些人还在打赌谁能追到你,最后一个都没成功,这点倒是让我挺意外,也是那时候开始对你有了印象。”

封玺对“不错的”这个用词不做评价,“都是些假真心,有些人还是没改变他们的陈旧理念,把征服Omega当成是对外炫耀的东西,不过这种现象到现在还随处可见,并不是只体现在这一点上。”

“到现在已经隔了太久,希望那些家伙多多少少能有点成长。”邱项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说,“你刚开门的时候我就闻到了,你身上全是Alpha的味道,虽然不深,但我能分辨出是怎么留下的。”

“这种事情你也要和我聊?是告诉我你的鼻子有多灵吗?”

“换做别的Alpha也能一下分辨出来,你知道我们对同类的气味很敏感,并且让我到现在都有些不大舒服。”邱项明视线略过他脖子上的抑制圈,“你下一次发情期快到了吧,抑制剂还需要吗?不够朝我要,上次你离开调教室后我补了很多货。”

“不用了,你自己留着给你的那些M吧。”

邱项明两眉稍拢,很快又松开了,“你不会是……”

封玺交叠起腿,含着笑,“养犬总要给他磨磨牙。”

邱项明有些不敢置信,又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从你刚开始说要收他做私奴时我就料到了。”

“这叫随时做好面临新事物的准备。”

“好吧,你这套养犬法是我见过最特殊的。”

两人没聊多长时间,封玺正要去续杯时,听见客房里关着的男人正在喊他。他顺手把陆南渊放在餐桌上的马克杯洗干净倒了杯奶茶,同时邱项明不赞同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他平常就这么称呼你的?”

陆南渊直接唤了他的名字,封玺早就习惯了,只点了点头。想到陆南渊正光溜溜地待在笼子里,他特地嘱咐想要跟上来的Alpha,“你就在这儿坐着吧,我马上过来。”

“你罚了他多久?是关禁闭?”

“嗯,到晚上。”

“现在天都没黑,他喊一声你就去了?你是不是太宠他了,连个Dom的样子都快没了。”

这是邱项明第二次想要插手进来,封玺侧过头瞥了他一眼,“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还有,项明,你最近怎么回事,我记得原来我调教那些小家伙时偶尔会放他们一马,也从不见你这样指手画脚。”

“职业病,你有时候太心软了。”邱项明听出了他的不悦,摊了摊手在走廊前停下了脚步,“他和你原先接触的那些可不一样,既然是决定要留在身边的,那你最好早点把他的牙给拔了爪子给剪了。”

“我比你了解他,我知道怎么和他相处,你有时候太多虑了。”丢下这一句话后,封玺转动把手进了客房,反手又将门给合上了。

笼子上的布被不停地撩着,向上露出了一半的景象,那层薄布根本遮不住沉沉的男声,“谁来了?”

封玺掀布开锁,将手里的奶茶递过去,“邱项明,你见过的。”

陆南渊皱了皱眉,原本还算放松的脸瞬间耷拉下来,“之前在酒吧里借你调教室的那个Alpha?”

“记忆力这么好?”封玺挠了挠他的下巴,“怎么不说是当时和你搭讪的那个S呢?”

“当时人太多,除了你我谁也没看,怎么记得住?”陆南渊也没有计较对方随便带客进门这件事。他默了片刻,板着脸把青年拽过来在喉结上吮咬一口,“所以你晚上就是要和他出去?”

惯出来的臭毛病,宣告主权的德行还真和狗一模一样。封玺没推他,反而笑着扬着脖子配合起他的动作,“是啊。小可怜,如果不是你犯了错,主人还会带你一起出去。”

见到陆南渊后,刚才和Alpha共处一室身体条件反射起的紧张感完全被驱散了。被反复啄吻的地方泛起细微的痒意,他眯了眯眼,没头没尾地问了男人一个问题,“我见你平时吃饭都不挑食,但你有没有什么讨厌吃的东西?”

陆南渊顿时眼里带了点警惕,生怕封玺趁机又要从食材上下手来折腾自己,毕竟他已经见识过了这人层出不穷的坏主意,“我认为是没有的……除了不被大众接受的一些,比如活蛆奶酪。”

“那不还是有么?小狗,你这前后说话不觉得矛盾?甜品呢,每次你买那么多回来,但看你主动去冰箱里拿的次数却不多。”

“我觉得甜品挺好,你每次吃完都会心情很好,接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甜的。”陆南渊略微停顿,又补充道,“我很喜欢。”

“哦~不吃甜食的话你就不喜欢。”

陆南渊隐隐觉得现在的封玺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他不敢妄自下结论,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直直盯过去,“主人真是钻牛角尖,你明知道哪怕你吃了那种奶酪,我也会毫无顾忌地亲你。”

“你这么说就有点恶心了,自己不吃的东西还要让我吃?”封玺又噗嗤笑出声来,“不过现在这么乖?火气都要给你说没了。”

“以为他来了我就会闹脾气?”陆南渊笑了声,“不过的确有些膈应,你要放我出去吗?”

“不生气是一回事,惩罚还是要进行下去的,这是规矩。”封玺含笑将笼子又锁上,“杯子就放这了,小心别打翻它。主人现在要去接待客人了,小狗就好好呆在这里吧。”

陆南渊是想拦住他的,但他知道过渡掺和只会引起反效果,便轻轻点了头,“可以不关门吗?”

封玺怎么看不出他的那点心思,明知故问道,“为什么呀。”

“我想听您的声音。”

“胆子真不小,受罚期间还敢提请求。”封玺没说同意与否,利落地转身离开,门却留了一条缝,透过还能看见走廊上洁白的墙壁。

邱项明就现在走廊前不远处,正微微仰头看着墙上那副画。余光注意到他出来时,嘴角的笑意像是对着镜子反复练习过,依旧保持在同样的弧度上。

他没有问关于陆南渊的事情,也不知有没有把两人刚才的对话听去,指着《守望》说,“一眼就能看出有你的风格。”

“你对这些也有兴趣?”封玺有些心不在焉,毕竟他一看到这件作品,就能想起陆南渊在拍卖会接待室的种种反应。混着买主前列腺液的签名,估计这世界上仅此一个了。

他原本还调笑陆南渊要把它挂到公司办公室,这样每次有合作人与他见面时都能看到留下他发骚痕迹的东西,结果陆南渊不乐意,硬是把它挂在家里最显眼的地方,封玺也没强迫他,退一步讲陆南渊毕竟是这幅画的所有人,爱往哪挂都看他自己的心情。

“听说这是你封笔前最后画的那张?”邱项明看向他,“别人可能认不出来,但我知道画的是你自己。”

两人认识时间毕竟也不短,邱项明的确是多少了解过他的作品的。之所以说“有你的风格”,而不是“是你的风格”,原因是这幅画是封玺第一次尝试半写实,少了很多令人想象的空间,但花了更多的心思去钻研细节,虽然在展览上备受关注,但真正能接受他转型的收藏家并不多,最后又原封不动地搬了回来。

“我之前没画过人像,这不是找了面镜子照着画自己么。”站着说话总比坐着说话费神费力,再加上走廊光线没有客厅亮敞,配上狭小的空间令人觉得有有些压抑,封玺便朝沙发那边走去了,“我个人觉得人画得还挺失败,但我朋友说挺好。”

创作的路上哪怕没有志同道合的伙伴,也需要站在背后加油打气的好友。他喜欢和邴立轩、魏虞来往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这两人在过去这么长的时间里都无条件地支持他鼓励他,助长了他的个人风格,也从来都尊重他的每一项决定。

他还记得第一次和两人坦白自己的癖好后,这两人没有用任何厌恶的表情面对自己,反而暗搓搓地自学从未涉及的领域去了,回过头还给他不断转发不懂从哪里搞来的圈内文章,其中内容堪比老年父母转发的养生之道,虽然有些搞笑,但让他的好心情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邱项明翘起腿,双手交在膝盖上,“上面的背景呢?我看和你家不太像。”

“嗯,小时候住的地方,现在早就翻修重建了。”

画的两端一面晴一面阴,当中穿着白衣的无脸人正站在这两端的交界处,身上的衣服一半被洒上了阳光,还有一半沉浸在阴沉的灰色中。他用了巧妙的手法将有些老旧的楼屋和巷子结合在一起,形成了布满了荆棘的矛盾空间,空中的鸟鸦身鸽头,盘旋着久久不落。

当时给它命名时,邴立轩曾问过画后的背景,封玺也大大方方地告诉了他和十几岁时自己的经历有关。邴立轩问为什么是“守”呢?毕竟他觉得封玺被人所救的遭遇更像是生活中遇到的希望。

封玺说:画它的时候我已经脱离那种环境快十年了,早就失去了当时的感受,现在的我在等待盼望。所以这幅画里没有希望,只有守望。

邴立轩又问他:你要捐这个给拍卖?我觉得个人意义很深,你自己留着不是更好?和其他作品不一样,它是你过去的写照。

封玺这么答了:它是我的献礼,我需要更多人看到。

的确是“献礼”。这并不是为了自己画的,还有一部分是为了当初救了他的那个陌生人。然而他先后打听过很多次,没有任何人认识那枚刻着“NO.001”的铁抑制圈。就像是从世界以外的未知领域来了一个人,不求回报地将他从泥潭里拉出来,又悄无声息消失了。

这就是他为什么久久没有更换抑制圈的原因——万一哪天碰上了呢?这个圈就是对方认出他的讯号,他当年连句谢谢都没来得及说,现在有了足以报恩的能力,自然要寻人。

他告诉拍卖会的工作人员,要是有人打电话来问这幅画的事情就通知他一声,结果到现在也无音讯。

两人最后并没有出门吃饭。封玺在找地点订座位时,邱项明却告诉他已经从餐厅订好了餐,五点半的时候会有人准时送过来。

“……说好的我请你呢?你这是过来送个酒还要白贴一顿饭?”

“和大画家共进晚餐怎么能没有排面。因为没那么多钱给你包餐厅,所以只能叫外送了。”邱项明开着玩笑,“可惜没有请小提琴手,介意我用手机外放凑合一下吗?”

封玺有些头疼,他早猜到去了餐厅邱项明也不会让他付钱,毕竟这有关Alpha的颜面,却没想到对方突然给他来这么一出,这就有种故意逗弄陆南渊的意思在里面。

他们其实共同话题并不多,主要都围绕调教来进行。邱项明提到店里又来了几个新面孔,他挑了个Omega约调过一次,感觉遇到的所有Omega性格都差不多,除了脸长得不一样以外,给的反应都大同小异,渐渐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已经一周多没有进行过调教活动了。

一周的空档期对于邱项明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封玺由衷感慨。

“我看你是闲下来后才想到找我吃个饭吧?”

“话可不能这么讲。”邱项明摸着杯沿,抬眼看着他,“为什么不反过来?想和你吃个饭,所以才没有约人。”

“这种话就不必对我说了,留着给那些满脑子都是你的M吧,他们恐怕会高兴到发疯,然后更听你的话。”

邱项明笑着,不置一词。

原本说好餐会在五点半的时候送来,但一刻的时候配送员就赶到了。两人面对面落座开了一瓶红酒,封玺并未引出新的话题,端着杯子抿了口,感觉还是奶茶更好喝一点。

当然,这种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你以后打算做什么?之前说要画漫画,我认识个M在龙泉编辑部那边,需要的话和我说一声。”

封玺悠悠道,“工作的事和奴扯上关系你就不怕哪天被爆出来?明日头条:蓝孟婆酒吧老板潜规则神秘情人。再说我现在也就随便画着玩打发时间,投稿出版什么的太累了,只会给自己平添烦恼。”

“我也只是开玩笑的。那些奴算什么情人?只不过各取所需罢了……说到这个,到时候我来接你去派对现场吧,那里不给外来车停留,你打车来的话还得多走几千米的路。”

“不了,上次我坐你车的时候后座上那个小奴隶可没少瞪我,何况打车更方便一些,你绕路过来太麻烦了。”

邱项明外貌不错,手法也好,虽然有时候不近人情,但对于那些渴望被完全掌控的小M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优质主,因此想和他发展关系的络绎不绝,其中不乏一些刚进圈分不清形式把S当真爱的新手。

敢一上来就瞪主人朋友的那个小奴就是个雏鸟,被邱项明调教几次后总算等到被带回家,结果恰巧碰上了封玺犯了大忌,被毫不留情地舍弃了。

封玺性格温和,但被这样对待的情况下也不会替人求情,被找过几次麻烦后直接把那个M抓角落里蹂躏了一顿,对方被玩乖了后渐渐明白过来,再往后也不知被谁收走了再也没出现过。

事实证明,有时候社会的毒打比费口舌地讲道理更管用。

“还在记着这事呢,我不是把他直接丢下去了么?这次我不带人去了。”

“你是要现场找一个?”

“说不准。”邱项明和他碰了杯,“我也花了一周时间想了想自己以后的生活,开酒吧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正好有个在国外的朋友问我要不要过去和他一起做生意。”

封玺一直都安于现状,所以没有什么建议可言,“那挺不错。”

“就是你办画展的地方,你去之前不是提到很喜欢那座城市的麦田吗?”邱项明随意道,“要不和我一起去,做一个田园画家。”

“你知道我很懒,搬到这边我都觉得麻烦,更别说跨个海域了。”

邱项明挑起一边眉,“居然是这个理由吗?我以为你会说因为你的狗在这里,所以你不走。”

封玺没否认。他晃着杯子,看里面的红酒在透明杯壁上留下一道道淡紫的波浪,问,“那你问我要不要和你一起去,又是什么原因呢?”

“之前你和我说你半退圈了,我以为你打算回归正常Omega的生活。”邱项明也没蒙混过关,因为他知道封玺的洞察力不弱,这种时候遮着掩着反而会显得自己太过小气,“你从酒吧里把这个Alpha带走时我就觉得不自在,后来我仔细思考过,大概是我潜意识里觉得你是最适合我的Omega,认为你退圈将来要是成家了,我会是你首选的Alpha。”

他说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封玺忽然听到客房那边出了点动静。邱项明明显也注意到了,视线绕过他往没有开灯的走廊里瞟了一眼,封玺却好似压根没有将这动静放在心上,淡淡道,“你可能想错了。”

“难道不是吗?你不怎么接近Alpha,我一直觉得我是离你最近的那一个,更何况我们有相同的兴趣——我觉得要做伴侣的话,这种癖好是一定要找志气相投的人。”

陆南渊叫了封玺的名字,声音听上去有些仓促,隔着虚掩的门有些模糊,但不影响分辨。

“你的狗在喊你。”邱项明说,“刚刚去得那么急,现在怎么不去看一眼了?”

“要是喊我一次我就去一次,那到底谁是谁的Sub?”封玺眯起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自顾地抿了一小口里面的红酒,接着刚才的话题往下聊,“找志气相投的这个观点我是赞成的,但属性是不是被你忽略了。”

“我不觉得属性是问题,两个S成为伴侣后可以共养一只M,只不过我不会再与M发生关系,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封玺低下头,让额前的碎发遮掩住自己不由得蹙起的眉。邱项明的观念其实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圈子里很多人都是这样。M和S之间感情是一件很难处理的事情,有的S并不打算在M中挑选伴侣,他们有自己想要共度余生的人,因此会在结婚前让M自己选择离开还是跟随。

说来有些搞笑,这就像是古时候的陪嫁丫鬟,M在其中充当了一份可有可无的财产,想走的话主乐于放人,不想走的话以后还要一同侍候主的另一半,更有不被伴侣所接受而遭到非人虐待的先例。

陆南渊第三次喊了他,似乎一时急得忘了自己的身份,什么奴什么Sub全都抛开,抓着笼门不停地铛啷啷摇晃,口中不断地让他过去。

“不过要是真养,我不太能接受像你现在这只这种性格的。还会用命令的口气说话,估计也就只有你能接受得了。”

“项明,我怎么觉得你一直在针对他。”封玺看向对面的人,“是因为一开始你约他而他不予理睬,所以在报复吗?”

邱项明难得一愣,随即笑着摆了摆手,“不,没这回事,也许是掌控欲在作祟吧。或者说有些不服气,明明我是最接近你的Alpha,到头来你还选择了另外一位。”他有些失态的模样只在不经意间展露了一瞬,“所以我刚刚说的事情你有考虑吗?我觉得那个小镇上闲适的生活更适合你。”

“我——”封玺刚开了个头,便止住了。

他听见陆南渊喊了安全词。

以往无论他做得多过分,陆南渊都不会说出这个词,现在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对方却将情绪濒临极限的状态传达了过来。

他恍了下神,随后举了举杯,“我的小狗受不住了,很抱歉这顿饭没法继续进行下去,我提前祝你在国外生意大成功。”

“这就开始赶我走了?”邱项明抬起手臂迎上去。两杯相撞发出音调不同的脆响,他将杯子里剩下的酒一口饮尽,缓了缓后又笑着道,“所以我理解你是拒绝我了。”

他落落大方,丝毫没有什么颓色,行为举止都把持在一个度里,嘴里说着被拒,但看上去一点失落感都没有。

“我没法和S共处一室太久,认识没多久时我就和你说过这点了,邱学长。”封玺搬出好久没用过的称呼,气场不由自主地外放,“或者说你做腻了S,想体验一下在我手里做M的感觉?”

这已经算是威胁地位了。被挑衅到的邱项明合上了嘴,下意识绷紧了身体,半晌后才出了声,“好吧,你和我的确不合适。”

“很高兴我们达成共识。”

“……”邱项明欲言又止,“话是这么说,我也不会最近就行动,酒吧这边还需要找一个靠得住的负责人。如果不是了解你嫌麻烦,我还挺想托付给你。”

“这点我帮不上忙,我认识的人远远不及你。”封玺说,“或许这次去派对你可以委托给高管,我记得有一些是全职的调教师吧?从这里找说不定会容易得多。”

邱项优雅地用纸擦了擦嘴角,“那我也不自讨没趣再提接你去派对了,我猜你肯定会带屋里这位去。”

封玺笑而不语。

“本来的确只是顺路给你送个酒,但一听到你说和他一起住了,我才临时下的决定。”邱项明将筷子搭在碗上,颇有礼貌地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所以说这家餐厅也是临时定的,感觉味道不如宣传的那般太好。等到下次换别的吧,毕竟你还欠我一顿饭。”他顿了顿,朝走廊那边快速递去一眼,“希望到时候我已经找到另一半,至少在餐桌上不会显得狼狈。”

“祝福你。”封玺和他握了一下手,“派对上见,虽然我想说会替你留意,但这种事还是你自己遇上会更好。”

“别,哥们儿。”邱项明苦笑出声,“我还没有沦落到被你拒绝后又靠你替我物色对象的地步吧?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自己挺惨的。”

封玺打开家门,将脚上的拖鞋蹬掉,“那至少我送你下个楼吧,顺便给你叫个代驾,你喝的有点多。”

邱项明接受了他的好意。等代驾赶来后,他拉下副驾的窗户玻璃,一本正经地问了封玺一个问题:如果你没来我的店,那天你没遇上他,你会不会考虑和我试试?

封玺险些被他这个问题逗笑了。

“并不会。就如你说了我们不合适一样,我根本没法去想象和你的以后,我们顶多就是朋友了。而我肯定会遇上他,哪怕不去你的店里,他也会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封玺挑了挑唇,没解释更多,冲着表情有些怪异的邱项明挥了挥手,“路上注意安全。”

让一个Alpha为了自己甘愿成为Sub出现在生活中,这应该是自己成为S后的人生巅峰了。他重新回了屋,将桌上所有剩了一大半食物一股脑打包丢了出去,这才进客房去探望他的小狗。

陆南渊脸紧绷着,只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拼命克制住怒意。

“不准用这种眼神看我。”封玺打开笼子,瞥了眼已经见底的马克杯,又看了眼还不到六点半的时间。他话说完后并不见陆南渊有收敛的意思,把手伸进去贴在对方膀胱附近按了按,确保没到濒临尿憋不住的情况顺势又在结实的大腿上掐了一把,“还瞪?我看你是皮痒了想挨揍。”

“我听到你们对话了。”陆南渊僵着没动,“我不能接受你和别人在一起后依旧跟在你身边。”

“我以后有什么打算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小狗。”封玺拍拍他的脸,“这件事暂且不论,我们先来聊一聊刚才你喊安全词的事,告诉我原因。”

“你不是很清楚吗?”

封玺当然知道原因,但也不能忍对方以这种咄咄逼人的架势反问自己。他不爽地啧了声,“是我在问你,别在这种时候和我讨不愉快。”

陆南渊脸色还是那样难看,“惹你不愉快你就和他一起去国外吗?”

“你的狗耳朵出了问题?听见我说要去了?”

“封玺,我没有办法不着急。”陆南渊沉沉地望着他,“他追求你时我却只能被关在笼子里听着。我现在感觉自己只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性玩具,换做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代替。”

“滚出来。”封玺猛地踢了一脚笼子,相接的铁丝嗡嗡震动。他冷下脸,见待在里面的男人抿着唇不为所动,恼怒地伸手抓着头发把人扯了出来劈头盖脸给了几巴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觉得我很好搞?任谁都可以操?”

陆南渊摔倒在地,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听见他的话后有些错愕地张了张嘴,“我不是这个意……”

“你这张嘴就该被打烂。我疼惜你才把你关在笼子里,现在到是我的错了。”封玺打断他,用力捏上他的下巴,将指下一圈肌肤压得泛白,冷笑着说,“不是想做性玩具吗?上回说的真空床还没来得及开箱,今晚就让你试试不能动弹的濒死滋味。”

作者话说:开完车后觉得自己都不会写剧情了!!!!!!

这俩站的立场不一样,不在一个频道,需要多吵吵,虐一顿不行就两顿(狗头)

话说真空床play到底是啥,我只知道有这么个玩意儿,我需要恶补奇奇怪怪的知识……

第二十七 章汪

封玺是真的生气了。

他满心怒火,更多的是失望。他嘴紧紧抿成一条缝,不再等陆南渊给什么反应,转身朝外而去,“跟上,不许用腿走。”

陆南渊跪在他身后,眼见他消失在门口拐角处,忽然觉得好像对方就要这么消失在生活中了一样。封玺的特殊爱好从一开始就是两人间的一道鸿沟,他觉得他已经够努力了,但自己却连和其他Alpha的竞争资格都没有。

他心口一涩,不知哪来的一股劲助使他踉跄着四肢向前冲撞过去,从后一把抱住了青年的腿,哑声说,“我真没有侮辱你的意思,对……”他还没道完歉,封玺已经一脚踹开了他,将他的话至此击碎。

“爬进卧室等着。在我没同意之前,把你的狗嘴给我闭严了。”

陆南渊这才不再辩解,心道只能等人虐完自己消火后再借机说话。他现在只希望封玺能有点兴致,别还未开始或者进行一半时忽然丧失了兴趣,又觉得烦闷因而离开。

他低着头绕过青年爬去了卧室,装着真空床的盒子还摆在阳台上,因为最近两人相处融洽,所以封玺并没有在他身上使用的意思,买回来后也就搁置了。他有些不安地守在门口,频频听着外面的动静看向阳台方向,平时得知要被调教后身体起的躁动感现在却一点都体会不到,心里酸胀得有些难受,生怕听到玄关那边传来响动。

这一等就等了近半个小时。

封玺从不会让他等这么久,这次却不知去做了什么。要不是靠着仅存的耐力,陆南渊都想离开卧室到处去找人,直到后来有些自暴自弃地闭上眼,身后总算响起了脚步声。

尿道棒和润滑剂被丢在腿旁,封玺施舍一般居高临下地开了口,“自己带上。”说完懒得再多看他一眼,去阳台将箱子里的真空床取了出来,平铺在地上乍看上去像一块黑色的塑料布。

尿道棒不长,大概也就五厘米。陆南渊抿唇将阴茎撸硬了,舍弃了润滑剂直接将棒子往马眼里插,阻力太大导致顿生一片以往从未体验过的疼痛,不由得咬着牙绷起了脸。

封玺在一旁冷眼看着,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倒也没拦着。直到陆南渊花了大量时间才插了一半实在有些进行不下去后,他才上前抬脚在阴茎上踩动,将那根性器刺激得完全硬起出了水才停下。

陆南渊没管身上被疼出来的汗,想卖个乖说声谢谢主人,但介于封玺的命令不得不作罢。他借着前液的润滑将剩下的一半细棒插到底,然后抬头用眼神询问对方下一步该做什么。

“钻进去吧。”封玺用脚尖撩开真空床的入口,“今晚你没有安全词,明白么?”

陆南渊点了下头,顺着洞进入到内部。他承认自己是忐忑的,他以前甚至都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个性虐用具,直到封玺上次提起时才简单地了解了一下,却也仅限于见过图片和一堆“爽”的评价留言。

“趴下,屁股撅起来。”封玺淡淡地命令着,“对准呼吸洞把嘴张开。”

陆南渊一一照做。他的视线被遮住了,周围只剩下一片漆黑,封玺的声音仅能通过还未闭合的入口处传来,其他方位似乎都被贴上了屏蔽仪,他不难想象到接下来他会失去听觉和视觉。

一根三指粗的吸管顺着呼吸洞被塞进了嘴里,陆南渊不等吩咐便将它咬住了。他保持着下贱的姿势刚塌下腰,一只手便从后方伸进来在他臀尖上揉了揉,紧接着一颗跳蛋被用胶布贴在了缝间藏着的穴口处。

“别动。”封玺察觉到陆南渊下意识的抵抗,用指尖压了压那处的皱褶,“再动一下,我就把它塞进去。”

抽气泵被安装上,塑料布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贴近肌肤,四周的空气逐渐减少,视野也消失了。陆南渊耳边全是自己浓重的呼吸声和急促的心跳声,他从未在和封玺的调教中感觉到害怕,这是头一遭。

他甚至有一瞬间都想挣开,但感觉到一只手轻轻摸上自己的背后,挣扎的念头就轰然倒塌了,只剩下束缚感缠绕着浑身上下每一处。

听觉完全消失前,他听到封玺说:“让我欣赏一下你是怎么像荡妇一样扭身体的。”

尿道棒和跳蛋猛地同时震起来。后穴从未被这样对待过,封玺之前最多笑着威胁他,却没试过真的用道具调教他这一处。他感觉像是贴在岩浆边,脸热得要命,完全都是羞出来的。

嗅觉和听觉被限制住,触觉的灵敏度似乎被无限放大了。他从未觉得尿道这么敏感过,就连封玺搭在身上的那只手都似乎让他身体燃烧起来,想要开口低吟,想要握拳克制,却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只能拼命地用嘴喘息,发出阵阵的呼气声。

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细胞都在被按摩着,陆南渊感觉自己身体在颤抖,却又好像颤的是被关在躯壳里的灵魂。阴茎被紧贴在小腹上,垂在下方的两边阴囊被按摩棒抵住,近乎疯狂地震动。一只手顺着他的脊背滑到股沟,贴着那颗跳蛋往下压了压,即将被被侵犯的危机感让他想要并腿躲避,却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晃起腰,短短的时间就几欲崩溃。

封玺覆上来,以后入的姿势压在了他的身上。那根起了反应的性器正隔着塑料布缓缓蹭着他的腿根,被勾勒出清晰形状的臀暴露在视野正中间,穴前多出的圆球快速震着,将一小片面积都带得细微发颤起来。

他将按摩棒更用力地贴近陆南渊的阴茎,强烈的刺激顿时让身下的男人大幅度地晃动起来,却又无法完全逃避,更像是在迎合身后跳蛋的侵袭。封玺不满意他的反抗,站起来将他翻了个面,把准备好的电动吸盘贴在了两边明显凸硬起来的乳头上。

上下前后的快感交加在一起,再也无法让陆南渊自持,后背向后靠去,像是想要逃开胸前的刺激。他知道自己快要高潮了,根本没有坚持多久,他甚至觉得这回压根忍不住,到了那个点后就会不受控地被强制进入高潮。

他陷入一片黑暗,意识都快昏迷,封玺却在灯火通明的地方细细打量着他的丑态。也知道男人撑不住了,封玺半蹲下来,忽然伸出手用掌心堵住了呼吸管。

被剥夺呼吸的陆南渊觉得灵魂似乎都叫出了声,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他想吐出呼吸管求饶,让封玺饶他一马,告诉对方他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他知道错了,他不该口不择言。但他自己也知道被放过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只能发抖地迎接有些惨烈的干高潮,浑身抽搐得厉害,牙齿划破了舌头,满嘴都是铁锈味。

封玺并未因此而饶他。他估算着时间松了手,让空气重新涌入呼吸管,随后不停顿地打开了吸盘的电击开关。不算弱的电流和并未停止的震动继续持续刺激着还沉浸在痛苦的高潮中未缓过劲的Alpha,阴茎压根没有软下去过就在几秒内再次胀得发疼,刚倒流回去的精液重新冲撞回来,没有给他丝毫的反应时间,立马攀上了第二次干高潮。

封玺隔着布摸了摸他的脸,“不知道这时候要是你能发声,会不会狼狈地学狗叫呢。”他知道陆南渊听不见,但还是继续嘲讽着,“可惜了,下次换一个半透明的,纯黑的一点都不好,都看不见你被我弄哭的模样了。”

到目前为止,时间也就进行几分钟而已。按照这个速度,再过没多久陆南渊就会被自己折腾到神志不清,但他还不想这么快就结束给对方带去的折磨。

他关掉了所有的震动功能,只留下时不时的电击刺激着对方的乳头。陆南渊隔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阴茎两次不能射精释放已经很难受,偏偏封玺在此时开始上下抚摸起他的身体,让他的兴奋度丝毫不会减弱。

口水从嘴角留下,顺着下巴打在脖子上。陆南渊艰难地吞咽着分泌过快的唾液,没了鼻子的辅助,呼吸变得比往日艰难。他感觉封玺踢着自己的性器,不轻不重地踹着他,头脑昏沉地想要蜷起脚趾,亦或伸手去抱住对方,但这些他都做不到。在一点点快感越积越多时,封玺却又故意冷落起他,完全将他的欲望把控在掌心里了。

隔了一会儿,一双手固定住了他的腿,让他重新趴在了地上。温热的躯体覆上来,一次次有节奏地自后向前撞击着。陆南渊知道封玺在做什么,发硬的物具次次撞在抵住穴口的跳蛋上,像是再多用点力就会破入进内部一样。

分明没有被插入,他却浑身上下不由自主跟随本能地警惕着、紧绷着。封玺是第一次做出这种举动,毫无章法动作僵硬,陆南渊却没心情在乎这些,快感渐渐被身体上的排斥给磨没了,却分不清到底这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之前的确是想要摆脱高攀不下的刺激,现在没了那种激烈的感觉,心里却有些空荡,不禁有些怀念起被封玺掌控快感的感觉了。

封玺靠着这种顶弄的动作没有多少快感,心理上却被满足了一点。他似乎感受到了这具身体的蠢蠢欲动,翻身下来后重新打开尿道棒的震动,脚覆上去配合着一同蹂躏起那根可怜的肉棒。

他踩得有些粗暴,完全就是在凌辱,没有一丝以往的调情与缱绻感。而陆南渊现在需要的也不是温柔的抚慰,这种毫无章法的虐待更能让他获得快感,没一会儿功夫就躲避起来,鼓囊的那处也明显胀大一圈。

“又要不行了?”

封玺往他屁股上揍了几巴掌,挑了根细鞭朝着他腿根反复抽去,看着男人在地上勉强滚了半圈,蓦地抬脚狠狠踹向他的阴茎。

剧痛袭来,蔓延至全身后诡异地滋生出了阵阵酸麻的感觉。

男人猛地哆嗦起来,维持在同一个角度上顿了足足半分钟,就连被咬在嘴里的那根管子也像快要倒下的楼塔一样大幅度地颤着,无疑是被他这一脚给踢到高潮了。

陆南渊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双眼上翻,意识开始模糊,封玺明明没有堵住呼吸管,他却觉得忘记了喘气的本能,整个头脑和身体一样麻木到不能动了。

精液顺着尿道棒和尿道见的缝隙拼命朝钻涌,却艰难痛苦地无法冲破牢笼,他整个人都要废掉了一样。封玺任由尿道棒继续震动来延续他分不清是快感还是疼痛的时间,小腹痉挛不停,感到真的要如封玺所说一样变成一个不能独立思考的性玩具了。

封玺觉得还不够。他知道陆南渊的身体状况,伸手一下下像是要捏爆那根阴茎,在男人抗拒地颤抖退缩时追上去不知疲倦地强迫对方承受更多。

他忽然有一种偏激的念头。如果陆南渊被他弄疯了,那是不是从此往后都会乖乖的,不会惹他生气,不会说不爱听的话,只知道像这样在他手中不断地获得快乐就好了。

他因这个念头而皱了皱眉,手中的力度又加大几分,动作频率也翻了倍。

陆南渊要是能哀叫,恐怕早就憋不住了。他感觉浑身的汗成了油,而热度促使它们覆在肌肤燃烧着自己。他脑子里挣扎和求饶的想法逐渐弱下去,一瞬间冒出好爽要死了的念头,紧接着大脑全空,明明眼前一片漆黑,他却好像看见的是白色,被封玺虐着又到了顶。

他分不清脸上的到底是口水还是生理泪水,像是一条即将死去的狗,狼狈不堪地苟延残喘着。封玺将真空床重新灌上空气,拽着陆南渊一条腿将失神的他从里面扯了出来,甩了男人两巴掌,却没能把人打醒。

间接性的抽搐还未停歇,封玺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里说不出是什么情绪,以往温和抚慰的亲吻都吝啬交出去。

陆南渊浑身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淋淋的,肌肉都绷得发紧,那根被堵住的阴茎已经胀得发紫,眼睛紧闭着一时没有睁开的迹象。

封玺瞟了眼他泛红的眼角,上前伸手一把抓住他汗湿的头发,把人从地上扯了起来,另一只手扯下了自己的裤子,让早就兴奋起来的性器抵在有着咬痕的唇瓣上。

“张嘴,舔。”

陆南渊半睁开眼,启唇将封玺的阴茎吞进嘴里。青年没有给他适应的时间,就着抓着他的姿势一下下抽插起来,见对方那根被折腾狠了的性器在替自己口交后兴奋地跳了跳,嗤笑着骂了声骚货。

“明明屌都快废了,吃个鸡巴还吃得这么浪。”封玺毫不留情地用言语侮辱他,“想射么?”

陆南渊粗喘着点头,脸上尽泛起不正常的红。封玺被他那条舌头舔得脊椎发麻,忍不住低吟出声,快要射出来时弯腰拔掉了陆南渊阴茎中的尿道棒,顺着根部重重一握,顿时一股浓稠的精液从肉棒顶端喷溅而出。陆南渊高潮时的模样性感得不像话,喉咙收得紧紧的,将他的精液全都咽了下去,被封玺强迫按着小腹失禁也没再挣扎,只是一滴泪顺着眼角慢慢下滑着。

封玺轻蔑地看着混着精液的尿液顺着还在收缩不断的马眼往外淌,没再替他按摩缓解酸胀,调教结束就不再言语,随手从床头柜上抽了两张纸擦了擦软下去的性器,便穿好裤子去收拾真空床。

“主人……”陆南渊隔了好久才缓过劲,红着眼嘶哑地喊他。

封玺没应,背对着将地上的那些玩具收起来。

见他没有再让自己闭嘴,陆南渊软着腿膝行过去抱住他,哑声将先前没说完的话说出口了,“对不起……刚刚是我气昏了头,是我的错。我知道你已经很好了,我没控制好自己。”

封玺拧着眉,“松手。”

陆南渊脑子里绕成线团的一堆道歉话像是被冻住了,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他头一回听见封玺用这样疏远的语气,明明刚经历过一场性事,封玺身上却依旧凉得惊人。

“我让你松手。”封玺再次重复了一遍。

“请原谅我……”不知道是不是被刚才虐得厉害了而产生后怕,陆南渊声音里的颤意完全暴露出来,分明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Alpha,却又好像风一吹就能将他吹碎了一样,“我只是在嫉妒他。”

封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吐出堵在嗓子眼里的那口浊气,像释怀一样转瞬又笑开了。

他声音轻缓,更像是贴在耳边用情人般的语气呢喃,“我上回已经明确和你说过,再和我道一次歉,我就默认你想收回做我的奴这句话了。陆南渊,你不用再跪我了,你其实没有必要一次次求我,我也不想把你折腾成这样。有时候我在想,我到底哪里好了,你明明就不喜欢这些东西,更像是哄孩子一样在屈身陪我。或许你应该仔细想想,我真的是你确定要的人吗?我让你这么狼狈,让你没有尊严,你真的确定你还……喜欢我吗?”

“我爱您,您知道的。”陆南渊松开了他,身体力气还没恢复,两手虚虚握着拳垂在身侧,“您别急着否认,先听我说完再下结论,好吗?”

封玺依旧背对着他,没吭声。

“我原先的确抵触SM,这点我承认。”陆南渊慢慢一点点向他面前挪动,生怕惊到Omega一样,像走在薄冰上,动作间尽是小心翼翼的试探,“我追着您的消息,打听到您经常去的地点,一开始我以为您是Sub,便去了解了如何才能成为一个Dom,但我猜错了。我犹豫了好几个晚上。但我犹豫的结果您也看到了,我深思熟虑过后得到的最终结论就是来找您,这一切都不是我一时冲动。”

封玺低着头看跪在面前的人,眼帘遮住了往日的神采奕奕,乍看上去如一潭死水一样灰蒙蒙的。要不是陆南渊现在就在他的面前,他恐怕已经缩进哪个小角落里蜷起来。他和陆南渊从一开始的立场就不同,他想努力把这个男人变成自己的所属品,也以此为目的地进行着调教计划,但到头来错的的确是他自己。

陆南渊不该这样的。

并不是说他们之间开始到现在是错误,而是他搞错了相处的方式。他一直以一个S的角度去看待陆南渊,并未真正直面过陆南渊的心意。

陆南渊这样委曲求全地待他,几乎是一颗心都血淋淋地挖了出来,他却还想要索取更多的东西。

这不对的。

他头一回觉得自己做错了。并不是选错了人,而是选错了方法。如果陆南渊爱他,他只有两种选择:第一,拒绝后离开;第二,接受,改变关系。

他一直强调主奴感情难处理,说到底把它弄得复杂的不是陆南渊,而是迟迟拖着不愿给对方一份安全感的自己。

要么走,要么留下。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太自作多情,从您一开始接纳我的亲吻和拥抱,往后亲密地同住同睡,甚至到现在愿意与我上床发生关系……我把自己太当回事,觉得您是按照恋爱的流程在和我相处,接纳了我一直以来所奢求的感情。”陆南渊跪得腰杆笔直,抬着下巴不躲不藏地看他,“但我没有考虑您的立场,明知道我和他们不一样,却还想要您来给我许诺。我忘了最关键的一点,忘了信任您,我有在反思了。封玺,别走,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封玺嘴角微微动了。

他自问,嫉妒这种情绪难道不正常吗?应该很正常才是。那么多恋爱中的人想要看到别人为自己争风吃醋摆出一副怒火中天全天下都为敌的模样,他为什么会先前觉得难以接受呢?

谁都无法知道以后的人生轨迹会是什么样,哪怕他先前和陆南渊说一辈子都能一起生活,但真正的未来压根经不起细想。

他原先说的话都像是在敷衍,在堵住陆南渊的一颗真心靠近,而这个男人明知道自己可能会拒绝,还是义无反顾地压低姿态努力触碰自己,他却摆着架子端着面子,一直都处于纠结中徘徊不定,生怕被对方骑在头上一样。

但陆南渊真的想过要压制他吗?他试探过了,早就得出结论了。

陆南渊只是陆南渊,在别人面前是一个优秀的Alpha,在自己面前又何尝不能有双重身份呢?他封玺也就只是一个希望遇到愿意护自己陪自己一辈子人的普通Omega罢了。

他缓缓蹲下来,轻轻抹去对方脸上的汗,盯着那双刚被水洗刷过亮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抬起手指向了自己的左胸口,“你还不明白吗?你根本没必要嫉妒别人,也不用拿自己和任何人做比较。它每次见到你,跳得都要比平常快。我之前自己理解的不透彻,也从未尝试着喜欢什么人……讲了这么多,你还需要我说得更直白一点吗?”

陆南渊花了很长时间消耗掉这段话的意思,随即喉结一动,猛地扑上去咬住了封玺的唇,“需要。”

封玺吃痛地皱起眉,很快又释然了。尝到对方口中自己精液和淡淡的血腥味,他摸向对方的肩胛骨附近拍了两下,不带责备地道,“明明知道了,还要我费口舌说出来?”

陆南渊贴着他的唇角呢喃,“我怕我又会错了意。”

封玺搂住他的脖子,低着他的额展眉一笑,“我愿意和我的小狗试一试,谈个恋爱。你是我的小狗吗?陆先生。”

陆南渊呼吸急促起来,眸中也隐隐有了如融融春水般的笑意,仿佛先前所有的冷冽风雪全都融化在里面了。

他没有点头,没有说嗯,只轻轻地“汪”了一声。

作者话说:以上play不可考究,因为我没百度到关于真空床的资料,构造都没查到,全都靠想象。

但我觉得你们肯定也不知道,所以哈哈哈哈哈我就胡乱写了哈哈哈哈哈。

作者感言

祁十二

祁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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