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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骨IF】(三)

高岭之花真香实录 羌三目 2877 2024-10-28 07:45:37

本章全篇封谦视角,地名均为虚构。

07

「我哥上次跟我提私奔的时候说过,离开泸城后,我就不再是封谦,他也不再是封文星。当时认为他在开玩笑,毕竟活人哪能凭空消失,但现在封谦真的消失了,而我捡到个新名字,叫路涸。」

云榕县偏远,跟泸城在地图上成对角线,相距十万八千里,要不是这次金蝉脱壳式出逃,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还有这么一块犄角旮旯地。

夏季闷热,最近又赶上了云榕县雨季,空气湿度超标,天晴了也总觉得身上湿黏。我微阖着眼,躺在小卖部门口的贵妃椅上,头顶那棵老榕树帮我遮了不少光,渐渐的,有些昏昏欲睡。

没办法啊,真困,都怪封文星这畜生昨晚备课快两点,我眼球敏感睡觉受不了一点刺激,被他桌上台灯烦得睡不着,下床扯着他收拾了一顿才彻底灭了屋里所有光线。

那要问我怎么跟他睡一屋,倒霉了呗,我那屋空调坏了。

其实我怀疑是我哥趁我不在家故意把空调弄坏的,就为了勾引我去他那屋睡,不然没道理这新装才两周的家具突然就制冷出了问题。

“支付宝到账20元。”

突如其来的手机提示音吓我一抖,手里扇子差点掉地上,我掀开眼皮往里屋一瞥,出来个叼烟嘴的小黄毛,这人我认识,叫江涛,街头修车的。

他对我摆摆手:“小路,拿包烟,钱付过了哈!”

我挥了挥扇子表示听到了,接着继续闭眼补觉。

说起来,我在童年时期有过相当长一段时间对未来最美好的畅想就是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小卖部,实现零食自由,但后来我妈告诉我,就算是自己家开的店,里面东西买来也是要成本的。

不过她一定想不到未来某天会有个人专门为我盘一间小店,进货房租什么的全部由他报销,我只管随心所欲地吃喝顺带看看门收收钱就行。

这简直是最理想的养老生活,虽然我今年才20。

“妈!啊!妈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错了,下次肯定能考及格。”

“你知道什么呀知道!不打不长记性,物理一百分给我考个21回来,还不敢偷看漫画书了?!”

“不敢了!妈,我不敢了,你快把杆子收起来!打人真痛啊!”

唉,隔壁娘俩又开始打仗了。

我竖着耳朵听了会儿,又抬手看时间,考21的小孩是我哥学生,等会儿我哥回来运气不好的话估计能让这娃妈逮着说半小时。

对,我哥现在不当大老板了,也不知道他从哪办的假证,在小县城摇身一变当上了物理老师,为了装得像点,天天鼻梁还架个小黑框,纯纯斯文败类。

我问他你以前不是想当律师吗,他说当律师得去法庭上抛头露面,偶尔还会上电视,有过之前辩论赛当先例,像他这种帅哥讲不准哪天就火了,那我俩精心准备的假死计划岂不是白费功夫。

我骂他不要脸,我比他帅那么多,要火也得我先火吧,他就掐我脸皮,挨得好近,要看看我到底有多帅。

我差点以为他想借机占我便宜,毕竟离那么近了,视线还明显集中在我下半张脸,说他心里没鬼我一点不信。

我及时骂他,傻逼,你想干嘛。

出逃前他可是大言不惭地说以后只用哥哥的身份陪在我身边,没两天就原形毕露了是吧。

他捏着我不松手,故意沉下脸骂我没大没小,还说是不是他对我纵容过头了,应该把封家那些家规再弄来给我学学。

你瞧,你瞧!我就说人不能当老师,变成老师后天天看谁都想管教,幸好我知道怎么反制他。

“你是我亲哥,惯着我不是应该的?”

他特别吃我这套封谦式撒娇,果然一听就美滋滋地松手了,人模狗样地系上围裙往厨房跑,问我晚上想吃什么。

最近新学了个词叫冷脸洗内裤,感觉我哥就挺符合。

08

封文星如我所料被21妈留住了,路老师长路老师短的跟他抱怨,问他为啥自家孩子天天补课天天刷题还是考这么低,是不是学习方法不对呀?

我躺贵妃椅上嗑瓜子,听我哥在那闭着眼瞎吹,不愧是前辩论队选手,两句话一讲就把21妈忽悠去书店买资料了。

我直乐,问他是不是跟书店老板有那种不可告人的黑暗交易,比如买资料得的钱四六分,卖多少有提成。

我哥边弯腰帮我收拾门口杂货边对我勾勾食指,笑得狡猾:“你过来,这事不能光明正大讲,我悄悄告诉你。”

那样子太贱了,我才不理他。拖着贵妃椅过去狠狠踢了他一脚,印下个浅色鞋印,又准备去拽他装模作样的领带。

不料刚蹲下就被住后巷的葛老太路过看见这兄弟情深的一幕,她扇着芭蕉扇,两眼笑成两条缝:“哎,亲哥俩关系就是好啊,这么大了还能打打闹闹。”

我见时机不对想松手,手背却被我哥从外圈拢住压进柔软的布料里,隔着一层衬衫贴到胸肌上,我瞪他一眼,他装没看见,回头对葛老太灿烂一笑:“跟弟弟关系不好还能跟谁好。”

葛老太摇头:“难说,以后还有老婆孩子,我家那俩小子以前也天天黏一块儿,后来各自成家就没那么好了。”

“我也成家了。”

封文星大拇指挤进我手掌心里挠了挠,他没看我,但话听着像是专门对我说的。

“成家不耽误感情。”

操啊,谁能想到你是跟你弟成家。

我怕他一时昏头说漏嘴,恨不得踩他一脚让他清醒点,不过葛老太没多想,临走前又打听了两句我的情感状况,我被我哥抓着手,他摩挲我的手腕,用眼神示意我别说错话。

用得着他暗示?

我特别真诚:“没啊,我目前单身,可羡慕哥跟嫂子了,奶奶你要是有合适的给我介绍介绍,就是我这条件可能不太行,估计没几个姑娘愿意。”

葛老太喜上眉梢:“我这边还真有几个小美女在打听你,都说小路你长得忒俊了!”

我随口应付两句,余光瞥见我哥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跟个被渣男伤透心的小怨妇似的,松开我默不作声继续收拾。

哎,爽了。

09

我叫路涸,我哥叫路玎,我俩现在的身份是云榕县失踪多年又重新找回来的兄弟,父母双亡,无亲无戚。

路涸是小卖部部长,路玎是私立中学的物理老师,这跟咱俩前半生的身份简直天差地别,谁能想到两个月前我还跟我哥在泸城生死逃亡。

至于泸城那边后来发生了什么,那群人又有没有造新的孽,我不关心,也懒得关心,再关心命都要丢了,我向来是万事以自己为先,反正我哥说他都处理好了,不用我操心。

我哥还给我画饼,说过几年假如在这待腻歪了他就再带我跑国外去混,我以为他吹牛,又不是大老板了,哪来的钱够到处霍霍。

结果他说我笨,忘记他之前跟我说的国外某个银行寄存了他全部财产,他把总资产大致跟我透了个底,我立马老实了。

不过这些承诺都是我哥上个月答应我的,之后作不作数不知道,因为他最近在跟我耍脾气,要说原因也简单,就上回跟葛老太聊的那几句。

我哥生气不是冷暴力,该打扫房间打扫房间,该做饭做饭,还有他真的在浴室冷脸给我洗内裤。

但就是一些小细节方面很明显地在疏远我,最突出的一点就是他搬去书房睡了,把卧室让给我,美其名曰怕晚上备课打扰,其实就是在跟我闹别扭,我比谁都了解他。

闹就闹呗,我肯定不主动哄人啊。

第三天我溜进书房,塞了张纸片放他桌上。纸片上画着一颗分裂的心,过了两小时,我听见我哥从书房出来上厕所的动静,又悄咪咪溜进去把纸片拿回来,发现那颗分裂的心被几根交叉线重新连到了一起。

晚上我哥带着教案回到主卧时,我正窝在床上刷小视频,抽空看了眼时间,还挺早。

但没想到他把门咔哒一声锁上,紧接着通知我:“你那屋空调修好了。”

我抱着平板坐起来,明知故问:“那你干嘛锁门?”

他靠门没说话,宽肩窄腰天生衣服架子,往那一杵像个男模,头稍微歪了点,藏在镜框下的眼睛稍显阴郁。我被盯得受不了,下床噔噔噔跑到他面前:“你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我哥轻声反问我,“一颗碎掉的心,我给你缝上了,没什么表示吗?”

我犹豫了下,狡辩:“都画着玩的。”

这老狐狸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说自己要撤回先前说的一句话,我大概猜到了他要撤回哪句,警告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封文星挑明他从来不是君子,他就是一个喜欢弟弟的无耻之徒,我骂他不要脸,他却捏捏我的耳垂,弯起眼角问:“所以要不要谈恋爱?”

我自有顾虑,毫不犹豫地否定:“谈恋爱要是吵架分手了怎么办?你让我卷铺盖一滚,我不就完蛋了,不能谈。”

封文星:“是不能还是不想?”

“有区别吗?”

“客观和主观的区别。”

……?

我不能跟他掰扯,容易被绕进去。

那晚到最后门锁也没解开,我跟我哥躺在一张床上隔着两个身位那么远,等后半夜我以为他睡着了,才莫名其妙说了一句“除非你把银行卡全交给我保管”。

没过几秒右边就贴过来个人影,他身上的桂花沐浴露香跟着胳膊一起紧紧箍住我,又顺道亲了亲我脖子后面那块痒痒肉,黏糊地说好。

服了,老狐狸,又装睡。

————————————

💔→❤️

还有最后一章,写点小车。

作者感言

羌三目

羌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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