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
罗竞进屋就发现陈侦的情绪不对劲。
不,更早。
从陈侦突然表露出愿意跟他试试的时候。
他知道陈侦有开玩笑的成分,但是一个严肃谨慎的人,不会轻易开这种玩笑。
他感受到陈侦想要放纵的欲望。
他在酒吧见过太多这种年轻人。
年轻健康的身体,脆弱得如同危楼的信念。
也许只是想打的一通电话打不通。
买好的晚餐突然被人撞掉。
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就跟外面的那场暴雨一样,突然崩溃。
陈侦还是跟那些人不一样。
他坐在床边,脸上带着浅淡矜持的笑,他说,“罗竞,我帮你口。”
那个瞬间,罗竞觉得自己被陈侦一起拉入潮湿的废墟。
罗竞全身赤裸地站在陈侦面前,漂亮紧实的深麦色肌肤上布满雨水。
他的阴茎比肤色还要深,深褐色,又粗又长的一根,勃起时像高高升起的吊桥。
陈侦抓握住唯一带着点热源的粗壮,张开口,露出色泽漂亮的口腔内部。
罗竞眼底闪过一点粉色,陈侦将他的龟头整个含进去。
滑腻柔软的舌头一遍遍快速扫过敏感的龟头。
罗竞的呼吸逐渐加重,他一只手扶着陈侦的头,目光死死锁着陈侦的脸。
粗黑的阴茎被红润嘴唇包裹。
罗竞想从那张平静的脸上看到失态。
胯下之物越来越硬。
陈侦闭着眼睛,将阴茎吮进吐出。
一开始并不熟练,但很快他掌握到技巧。
颇富节奏的吮吸舔舐,一只手揉捏着沉甸甸的囊袋。
他吃得认真,仿佛很喜欢性器上浓烈的味道。
腥膻中混杂着雨水特有的腐烂霉味,像废墟最深处,烂到不能再烂的物质。
罗竞声线不稳,使劲抓着陈侦的脑袋,“第一次?”
陈侦松开罗竞的性器,换上手指帮他撸动。
白得刺眼的皮肤握着深褐色的性器,色差感极强的淫秽画面,强烈冲击着罗竞的大脑。
因为用力吮吸而红得不正常的嘴唇微微张开,“我觉得技术应该不会太差。”
不差,好到罗竞想骂娘。
罗竞伸出手擦去红唇上的水光,嚣张的眉眼压得深沉,他带着命令的语气强势道,“我想射你嘴里。”
陈侦抬起眼睛,过大的性器激红他的眼尾。
在白色肌肤上特别惹眼。
他好像在这一刻放下所有防备和坚固的外壳。
被狂风暴雨打落枝头,落入淤泥里,用纯情靓丽的外表吸引来者更疯狂的蹂躏。
“好呀,还帮你吃下去。”
罗竞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扶住陈侦的脑袋开始进攻。
他操得又急又凶,一开始陈侦还能跟上他的节奏,勉力配合他。
到后面只能仰着头任由罗竞疯狂抽插。
有时候顶得深,能看见喉结高高的鼓起。
陈侦会发出一种窒息的闷哼,大约不适应喉咙被这样粗暴对待,喉结滚动得十分频繁,在罗竞的角度看来异常性感,他从未想过一个男人的喉结能这么好看。
好看到他想叼在嘴里狠狠咬破。
抽插还在继续,陈侦已经合不上嘴,带着腥膻的液体顺着张开的嘴角黏腻的滑落。
那根在嘴里快速进出的凶器不仅弄破他的嘴,还让陈侦产生濒临死亡的错觉。
但他没有反抗,他像罗竞看透他那般在这个节点上放纵。
仰望沉迷的神色仿佛告诉人,可以对他做任何事情。
罗竞沉浸在巨大的快感里,同时又感到一阵阵后怕。
如果他不回来,是不是此时此刻任何一个人都可以。
想到这种可能,罗竞浑身升起戾气。
他死死盯着陈侦的脸,看着漂亮的脸蛋糊满眼泪和津液。
在陈侦的手指掐破他的手臂时,连续猛冲了数十下,顶着陈侦的喉咙射进去。
陈侦呛得很难受,冲完嘴从厕所出来时,生理性眼泪还在往下落。
罗竞将他抓过来,两人接了个黏腻的长吻。
雨水还在飘,落进窗内。
层层丝丝,像蛛网扑在身上。
罗竞脱去陈侦的上衣,两具肉体,一白一黑,紧密贴合。
他们像恋人那般亲密抚摸着彼此,任由雨丝裹满全身。
“去床上。”罗竞的声音哑得厉害。
陈侦慢慢平复呼吸,他没动,转身靠在墙上。
脸上的笑容有些放纵,一闪而过。
但罗竞感觉,被陈侦丢弃的谨慎外衣再次一件件慢慢披回到那具白色的肉体上。
“该你了。”
罗竞知道陈侦顾虑什么,没有再坚持。
他拉下陈侦的裤子,佯装轻松的伸出手指弹了弹陈侦的囊袋,“没我大。”
罗竞察觉到陈侦的身体微微一僵,但又很快放松。
他嗤笑,“为什么一定要喜欢女人?”
一定要结婚,一定要维持外人眼中的正常!
陈侦的阴茎亦如他这个人,笔直白嫩,龟头的颜色很好看,肉粉肉粉。
他的尺寸正常,甚至比很多男人都要长一些,毕竟是一米七八的个子。
只是跟罗竞比有些秀气。
罗竞伸出舌头舔了舔,舌钉特有的冷硬材质划过敏感部位。
陈侦打了个冷颤。
罗竞蹲在陈侦面前,丝毫不觉得这个姿势有什么难为情。
他仰着脸一脸轻松的笑,“为什么把男人女人划分的那么清楚,不都是人,饿的时候想吃东西,饥渴的时候想做爱。”
陈侦眼中闪过些许征愣,毛茸茸的雨声中轻轻问,“不重要吗?”
罗竞垂下眼睛笑了一下,深邃的眉眼从这个角度望去依旧不见半分柔和,“重要的话我会蹲在这里给你舔鸡巴?我对你有感觉,想跟你做爱,才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陈侦张张嘴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
但语气好像轻松了一些,“废话真多,快舔!”
操!
罗竞也是第一次给人舔,但他天赋异禀又有小道具加持。
几个来回陈侦只能靠着墙喘息。
罗竞的大手覆盖着陈侦的屁股,随着吮吸将白花花的臀肉捏得红肿变形。
陈侦的喘息越来越重,他没想到被人口交这么快乐,好像在天上飞,被滑腻柔软的口腔包裹时只想往里操。
他有点明白刚才罗竞为什么操得那么凶。
给别人口交并不会获得快乐。
难闻的味道,同一性别的屈辱感都不是愉悦的体验。
但在陈侦想放纵的节点,这些都是很好的催化剂。
他想让自己更脏更堕落些。
陈侦同样捉着罗竞的脑袋,带着他把自己全部吃下去。
罗竞的板寸很刺手,但这种时刻扎在手里像扎在心里,意外舒服。
罗竞做了几个深吞,陈侦往前抽插了几下,胸口起伏地射在罗竞嘴里。
罗竞含在精液站起来,目光沉沉看不出什么情绪。
陈侦无所畏惧地回望他,全身酥软没劲,根本无法防备罗竞使坏。
突出的喉结突然滚动了一下,罗竞当着陈侦的面将精液全部吞了进去。
陈侦微微睁大眼睛,刚才他说要吃罗竞的精液,其实并没有吃多少,大多数都被呛到咳出来,后来又被水冲掉。
罗竞吞掉精液,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红色的舌尖还沾着少许白精,看着淫荡又堕落。
“我是真吃,不像你弄些虚头巴脑的。”
“我……”陈侦正要争辩。
罗竞已经靠过来搂住陈侦的腰,“所以我要惩罚你。”
罗竞含住陈侦的嘴唇,加深这个浸着雨水的湿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