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认你】
两天后罗竞回家时陈侦已经把十多个箱子整理出来,这下家里真的拥挤不堪,陈侦不太确定一个婴儿真的需要这么多东西?
过于繁杂的物品让他没注意到一种重要物品的缺失。
奶粉!
或许他想到过,食品存在有效期,过早购买确实没必要。
但是他有些搞不懂,既然买了尿不湿,为什么又要买纱布尿片。
他们就像两个学渣,突然走进高等学府,也不管用不用得上,只要上面标注婴幼儿等字样,一律购买。
好在陈侦是个擅于总结分类的人,他在浩瀚如烟的用品里分门别类,建立表格。
罗竞打开门时,看着陈侦一手拿着表格,一手摸着肚子,活像仓库大爷细心核对每一项内容。
罗竞心疼坏了,丢开车钥匙奔向陈侦。
“你别整,我来。”
陈侦头也不抬躲开罗竞的热情拥抱,“你来?最后还不是请人过来弄?”
不想花你的钱这种话陈侦不再能说出口。
但他尽量帮罗竞不乱花钱。
“尿不湿你买了三个品牌,我觉得没必要。”
罗竞眼珠子滴溜溜直转。
不说对陈侦了如指掌,但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回答将决定接下来几天能不能吃到肉。
当时他照着米粒的表格直接购买。
米粒要当小姑姑,比罗竞还激动,用品清单做得非常详细,同样的东西列了三到五个不同的品牌,标注各自的优缺点。
罗竞细致耐心,那是对陈侦。
其他的事情另说,哪怕给亲儿子买东西。
当时他只是把清单往导购手里一塞,人就跑去攀岩馆消耗精力,中途导购打过一次电话,问他每样都买,还是有选择。
罗竞哪里耐心做这些,“你看着办”就把对方打发,回来买单时看了眼金额很爽快的刷卡付账。
导购真的担心他因为价格问题赖账,那意味着他还要将东西一样样退回去,其他都好说,这堆积成山的箱子可是会累死人的。
其实罗竞对这些都没太在意,这些东西花费也不高,不过几十个w,真的不贵。
既然不贵,罗竞就没说。
陈侦也没问,因为他真的觉得婴幼儿花不了几个钱。
即便如此也不能乱买。
陈侦在意的是这个,他不喜欢乱花钱的习惯。
两人的金钱观相差太远。
又到磨合的时间了!
罗竞急中生智,“我看见网上说不同品牌宝宝使用的感受不一样,有的对这个过敏,有的裆部太紧,孩子像我,鸡鸡肯定大,要是被捂坏了,你以后又要哭哭啼啼?”
陈侦冷冷地抬起眼睛。
罗竞回忆一遍刚说的话,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陈侦这么雅致冷静的男人,怎么可能哭!
他咳嗽一声说,“我的意思是只有都试一试才知道哪个品牌最适合我们儿子,你不用担心,不好用的我退掉好了。”
陈侦也不是故意要抓罗竞的小辫子,扪心自问他真没怎么哭过,就那么一两次……那啥的时候……那不是生理反应吗?他又控制不住。
怎么到了罗竞这里,他好像很爱哭似的。
内心莫名不爽。
想吵架。
“打开过的也能退?”
罗竞真想用鸡巴抽陈侦,但还是好脾气地顺毛摸,“打开过的我用。”
“尿不湿你也用?”
罗竞捏拳头,胳膊上的青筋滚动着,“存到六十年后我住养老院时用总可以吧!”
陈侦突然露出笑容,“你儿子舍得你住养老院?”
罗竞愣了愣一跃而起,捧着陈侦的脸亲了又亲,“我儿子我儿子,你终于肯承认了?”
兴奋的样子活像吃到屎的狗。
陈侦微征,他只是顺口说的,没有别的意图。
“我只是顺口罢了……”陈侦试图解释。
罗竞连连点头,“就是顺口才好,说明你认同我是孩子的爸爸,对不对?以后我就是儿子的爸爸,你是儿子的……”
陈侦赶紧打断他,“我也是爸爸。”
罗竞“啊”了一声看着陈侦,在陈侦警告的目光下倔强而不甘的改口,“好,你也是爸爸。”
他很不甘,“以后儿子问妈妈在哪里,你怎么说?”
陈侦有些心烦意乱,“到时候再说。”
罗竞突然发现陈侦也不是事事都在掌控里,顿时脑子不受控制地想了N多个损死人的法子。
他也不是真的要惹陈侦不开心。
今晚的收获已经远大于预期。
让陈侦持续开心才是正道。
“对对对,以后再说,你发的图片我看见了,戒指呢?为什么不戴着?”
陈侦看了眼厕所,眼中带着柔和的笑意,“就戴着玩,给你放回去了。”
罗竞连忙起身走向浴室,摘下项链上的戒指,捉住陈侦的手,“戴了就不许取。”
陈侦只当他说笑,“谁要戴这么大个戒指,像南洋富婆。”
罗竞点头,“我奶奶的妈妈就是南洋富婆。”
“什么?”陈侦疑惑地看着那枚造型浮夸的绿玛瑙戒指,中间那颗硕大的绿宝石该不会是祖母绿?
他一直以为是装饰戒指。
因为它真的看起来很夸张的样子。
罗竞本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但看着陈侦眼中渐渐凝重的神色,他就不想骗陈侦,孩子的事情如果非要骗陈侦,那他发誓只在这件事上骗陈侦。
罗竞牢牢捉住陈侦的手指,将戒指一点点推进陈侦的无名指深处,这本是为女性打造的戒指,男性戴不进去,但是陈侦的手指比寻常男性细,笔直修长,戒指的尺寸简直严丝合缝,仿佛为他量身定制。
“我离开美国时只有奶奶送我,奶奶说不知道我要离开多久,谈了孙媳妇怎么办,有这枚戒指我们家认你。”
罗竞又说,“万一……万一我攀岩不小心……”
陈侦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罗竞!”
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罗竞想翘嘴角又忍住,抬手撸了把三毫米挤出一句话,“反正有这个我们家就是会认你,还认我们的儿子。”
“就是会认。”
陈侦内心复杂的看着罗竞。
罗竞的内心像孩子一样纯粹。
这种纯粹会让在世俗里来去自如的陈侦感动得想流泪,他捧起罗竞的下巴,亲吻对方的嘴唇,“我不喜欢陌生人,你不带我去认识,我就真的不会去认。”
一束烟花在罗竞脑子里砰的炸开。
四溅的烟火烫得罗竞鼻尖发酸,他微微垂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陈侦,“你答应做我老婆了?”
陈侦并不想答应,只是刚才罗竞口中那个不吉利的话让他突然心惊肉跳,此时他不愿伤害罗竞的真心,何况那颗心是如此的璀璨夺目。
他说,“你乖,我喜欢你!”
罗竞知道陈侦在哄他,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在他的废墟四周拉满铁丝网。
罗竞蓦地搂紧陈侦的腰,将人拉进怀里,“我要你爱我,嫁给我,离不开我,从此以后心里只有我……”
陈侦想说什么,被激烈的吻掩盖住。
两人在地毯上滚成一团,陈侦习惯护着肚子躲来躲去,反而便于罗竞下手,不消片刻就将陈侦剥得只剩裤衩子。
陈侦微微喘息,白皙面颊浮着浅淡薄红。
空闲的那只手推拒反抗着罗竞。
罗竞笑得渗人,“老婆,你欲迎还拒的模样真是让我欲罢不能……”
陈侦索性松开护着肚子的手,双手扭住罗竞的胳膊,罗竞牺牲一条胳膊吸引陈侦注意力,趁陈侦自以为占上上风时,利用巧劲手腕一扭,瞬间抓住对方双腕牢牢压在头顶。
陈侦屈腿用膝盖顶罗竞,大有仗着自己孕肚耍赖的嫌疑,他咬着嘴唇,脸颊在搏斗中涨出艳丽的粉红,黑色眼睛熠熠生辉。
罗竞忍着笑爱死陈侦这副鲜活的模样,趁对方抬腿哗啦一下扒光人家的内裤。
陈侦一向冷淡的眼睛凝滞了一下,下一秒反抗的更加激烈,真带出几分贞洁烈妇的感觉。
罗竞正琢磨着怎么制服不听话的小孕夫。
陈侦张嘴咬住罗竞的下巴,罗竞啊啊叫了两声,虚伏在陈侦身上,老实片刻后委屈巴巴地抱怨,“想跟你亲热亲热怎么就那么困难?”
两人本来就是闹着玩,陈侦对罗竞的上纲上线有些无语,抬起对方下巴一时沉默,他真的没用几分力道,但罗竞下巴上赫然一枚明显的牙印,这……
罗竞摸了摸,“明天有场演出,正好官宣。”
陈侦不清楚官宣对歌手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不懂这个领域的行事准则,但从演出角度来说,顶个牙印并不美观,“你起来,我给你擦点碘伏。”
罗竞慢慢起身,膝行后退时因重心不稳摇摇晃晃,他双手按压着陈侦的膝盖,像是借力,陈侦没有多想缓缓起身,手掌刚刚撑稳,罗竞迅速堆起陈侦的双腿,裤头一拉,顶了进去。
撑涨磨蹭的快感电流般蹿过全身。
陈侦瞬间屏住呼吸忍耐快感过境。
罗竞不等他缓过来,将人抱到身上,面对面紧紧楼抱着,挺动窄劲有力的腰肢,将粗长的性器不断送进那个滑嫩柔软的肉道里。
陈侦忍不住接连不断的快感,伏在罗竞肩头浅声呻吟,一只胳膊紧紧搂着罗竞的脖子。
罗竞做了一会儿松开对陈侦的钳制,揉捏翘臀的动作温柔又色情,他松开陈侦的耳垂将人拉到面前,“老婆真滑,一下就顶进去了。”
千防万防,罗竞难防。
罗竞大方约爱,陈侦不会拒绝,但这小子不知道心里变态还是小心眼,总觉得他不会答应,爱搞偷袭。
陈侦受不了防不胜防的做爱方式,下意识防着罗竞,一来二去成了恶性循环。
陈侦偏头咬住罗竞的嘴唇,整张脸都顶级,就嘴太坏,给他锁住。
罗竞喜欢陈侦的热情,热切回应着这个吻。
舌尖纠缠吮吸,唾液交融分享。
两人喉结不断滚动,他们吞下彼此的津液,享受到分享的亲密和依赖。
两人亲密地做了一会儿,察觉出不方便。
隆起的孕肚时不时撞到罗竞紧实的腹肌。
陈侦有些不适,松开罗竞的嘴唇低头望下去。
罗竞退出来让陈侦躺下,陈侦看见滑出来的龟头红彤彤,深褐色的柱身裹满黏液,顿时有些羞耻地别开头。
罗竞立马拉住陈侦的手握住自己的阴茎。
他含住陈侦的嘴唇用低哑性感的声音蛊惑,“把老公送进去。”
陈侦不干,罗竞便用湿漉漉的性器磨蹭陈侦的手心,担心陈侦松开手,还握着陈侦的手一起撸。
陈侦想骂罗竞变态,可嘴被堵着,便硬着头皮带着罗竞的阴茎一点点顶开自己的阴道。
直到看见陈侦的耳垂红得充血,罗竞才意犹未尽地松开手,拂开陈侦额际的湿发,亲密地碰了碰陈侦发红的鼻尖,“老婆真棒。”
“你……”
罗竞胯下用力,迅速彻底顶进去。
“唔……王八……啊,唔……呜……”
陈侦揪着罗竞的耳朵又拉又扯,罗竞跟头蛮牛似的不声不吭奋力耕耘。
拉扯的力道渐渐松懈,暧昧的呻吟从嘴角漏出。
罗竞抬起发红的眼睛看着陈侦随着他的冲撞露出逐渐迷失的表情。
那表情在堆满婴儿用品特有的馨香里变成一种斑斓的色彩。
像废墟上空突然降临的彩虹。
吸引走入废墟的旅人虔诚仰望。
拥挤温馨的房间不再有其他的声音,只有爱的乐章此起彼伏演奏着。
罗竞做得有点凶,陈侦从啪啪的声响里分出一丝神智。
他觉得很爽,还有屁股好疼。
应该被撞红肿了。
他看着罗竞在自己上方耸动,汗水一滴滴落到自己身上。
他没有像往日那般提醒罗竞注意孩子,而是伸出手将罗竞拥入怀中。
罗竞连撞数十下,任由精关松懈,尽数交代在陈侦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