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
陈侦尝到雨水的味道。
腐烂的,带着泥腥味的。
他好像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个愿意跳入废墟将他推出坑底的人,很可能也沾到满身腐烂。
陈侦一只手抚摸住罗竞的脖颈,感受到那里激烈跳动的脉搏,张开嘴,缠住那根不断搅动的滑舌,激烈的回应。
罗竞凶狠地剥掉陈侦的衣服,与对方缠吻着移向卧室,他用脚粗鲁地踢开门,将陈侦推到在柔软的大床上,几乎暴力地撕掉陈侦的裤子,脱掉缠吻中同样被陈侦剥得仅剩的裤子。
迅速覆盖过来,张嘴含住陈侦,有些粗糙的手指粗暴地揉搓着陈侦的阴阜,直到陈侦发出轻微的吸气声。
他松开陈侦的嘴,半跪起身,推开陈侦的长腿,目光幽深地锁着陈侦,“陈侦,我要干死你。”
陈侦只来得及抓紧罗竞的手臂,那根粗长的性器顶开层层媚肉,一贯到底。
陈侦喘着气看着罗竞,结实有力的臂膀架起他的两条长腿开始冲刺,每一下都全根没入,再带着泛滥的淫水拔出,只剩一个龟头在里面,然后再次全根没入。
陈侦被顶得娇喘连连,松开一只手扶住肚子。
敞开的长腿却将罗竞的腰部缠得死紧。
一连冲撞数十下,罗竞将人抱到身上,在对方尚未喘匀的情况下,再次吻住对方。
这个吻激烈又深情,罗竞死死抱着对方亲吻,唇齿间都是彼此粗重炙热的气息,直到陈侦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才再次将人放倒在床上挺动腰肢。
柔软的床荡个不停,罗竞覆盖在陈侦的身上不断索要操弄,陈侦受不了发出低哑的求饶声。
罗竞没有心软,直到陈侦泄出来才松掉几分铜墙铁壁般的力量。
他起身从抽屉里翻出一罐润滑剂,连撕带咬拆开包装,涂抹在陈侦的后穴。
陈侦目光慵懒如丝,“罗竞,你冷静一点。”
罗竞的手指伸进去,“冷静不了,我TMD要疯了。”
陈侦伸出手一遍遍抚摸罗竞的肋骨纹身,那里是痛点,也是罗竞的敏感点。
陈侦就是一个矛盾体,他用嘴巴拒绝着罗竞,却又用眼神手指勾引着罗竞。
罗竞喘着粗气揉捏着陈侦的肉臀,将那里捏得发红发烫,就着陈侦侧卧的姿势,扶着龟头顶进陈侦的后面。
“罗竞……唔……”陈侦皱着眉头抓紧床单,屁股却微微往上翘了翘。
罗竞一直顶到最里面,一巴掌拍在陈侦的屁股上,他撑在陈侦上方,双眼发红,浑身冒着热汗,“爽不爽?被老公干爽不爽?”
“罗竞……”陈侦缓缓抬起眼睛,发出带着鼻音的抽泣声。
罗竞再也忍不住,将陈侦抱进怀里,一遍遍将硬得发疼的性器塞进那个紧致逼仄的甬道里。
陈侦有些神志不清,喘息也变得杂乱。
他像濒临窒息的鱼儿,一会儿被罗竞抛上岸,一会儿掷入深水。
但他没有觉得难受,身体的愉悦像海浪一遍遍冲击着他,又抚摸着他,罗竞的下身犁着他的身体,他像干涸许久的冻土觉得疼痛。
但罗竞又激烈的拥吻他,爱抚他,揉弄他,没有往昔一分一毫的温柔,有种要把他揉进身体里的疯狂,但他也开始变得柔软湿润。
冻土开始变成黑田。
陈侦被撞得受不了,腰腿却是软的,尽量接纳着那根让他欲生欲死的孽根,他微微侧身,双肘撑着床面,想缓冲下身的撞击。
罗竞干脆将他翻过来,改为跪趴的姿势,掐紧陈侦的腰快速顶弄,他的目光凝成一束,紧紧盯着两人交合处,看着粗长深褐色的鸡巴在那个白嫩狭小的入口进出,把那里撑成自己鸡巴大小,边缘的褶皱彻底撑平,半透明中带点艳红,那是被摩擦过头了,开始发红发肿的征兆。
但罗竞的脑子是乱的,一会儿觉得陈侦要跟他分手,心痛难忍,只想把这个无情的男人肏翻,一会儿又觉得陈侦说睡不着的样子那般动情和迷人,迷得他心尖乱颤,那也是要狠狠肏的,他要看见陈侦在他身下意乱情迷。
直到听见陈侦的哭声他才缓下来,前后位将陈侦抱在怀里,谁知陈侦哭得更凶,好半天才听见陈侦骂他,“快顶到老子胃了。”
罗竞退出来又将陈侦翻过来,陈侦已经哭的眼尾红成一片,鼻尖也是红的,嘴唇更是红艳艳的。
他捂着眼睛踢罗竞,“你弄死我跟孩子好了。”
罗竞掰开陈侦的屁股再次顶进去,压低声音恶狠狠说,“以后还跟我吵不吵?”
陈侦压着眼睛不吭声,罗竞就弄他。
弄到后面,两人又抱着彼此互相啃,亲得彼此到处都是口水,最后罗竞扣住陈侦的十指,在陈侦一声声“罗竞”的轻声呼唤里射了出来。
罗竞坏透了,不给陈侦清理,让陈侦含着他的精液入睡,罗竞下床出去灌了几瓶水,又在客厅里转了几圈,突然握住拳头朝着天空奋力一挥:耶!
等他兴奋完又老老实实进卧室给陈侦清理精液,孕夫发烧可不是闹着玩,陈侦全程散了架似的,眼睛偶尔睁开一下,也不知有没有睡熟,倒是罗竞指着圆实的肚子说,“小子,这次看你的面子饶过你妈,他再敢有下次我就让你提前出来。”
其实陈侦还是有点尴尬,他极少向什么人屈服过,更不要说跟罗竞做爱时主动把屁股递上去,真是骚得一批。
罗竞还不放过他,刚醒就被罗竞捉住指尖,“老婆,以后床上都主动点,昨天那样就不错,欺负我的事情,老公就不跟你计较了。”
陈侦抽出手想去浴室,被罗竞翻身压住,罗竞家的床特别软,稍稍一动波浪似的动来动去,但睡久后也不腰酸背痛,陈侦后来才知道是水床,罗竞还特不要脸的说这是他专门准备的性爱床,想在这张床上干陈侦很久了。
陈侦冷着脸,“让开。”
罗竞厚颜无耻地用龟头顶陈侦,“陈侦,以后我TM再被你这张冷脸骗我就不姓罗,都说女的口是心非,TMD你陈老师也是,昨天谁用屁股磨我,又是谁用腿缠我?”
陈侦撇开脸不想看罗竞,罗竞再说下去他都后悔来这里,可女穴又被顶得怪舒服,只能暗恨身体不争气。
罗竞又软下口气,“老婆,你真的要吓死我了,我已经在脑海里想了一百零八遍遁入空门的场景,门外院子里的桃树都只开了一朵花,你要是把那两个字说出口,这朵花的五个花瓣都会慢慢飘下来……”
陈侦忍不住笑起来。
罗竞可劲高兴了,亲着陈侦的嘴角顶进去,嘴里连连碎叨,“洗了的洗了的。”
柔软的水床带着两人荡来荡去,陈侦有些云里雾里,好像真的飘在水面跟罗竞做爱,做爱的感觉被无限放大,又像飘在云层里。
“老婆,舒不舒服?”
陈侦回过神看着近在咫尺的罗竞,坏小子一脸色眯眯,陈侦嘴角荡起涟漪,“老公,你的鸡巴真大!”
陈侦同意搬到罗竞家里。
罗竞跟家里的事情在罗竞差点抠破脚指头的情况下,想到新的对策。
陈侦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你说孩子是我们领养的?”
罗竞顶着巨大压力,“难道你要跟思想保守封建的他们解释自己的双性身体,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生一个,而你要跑去找精子库?”
“他们不是生活在美国?”
罗竞一脸坦然,“所以没接受过新中国改造。”
好吧!
陈侦不服气,“孩子明明是我生的。”
罗竞更不服气,明明就是亲生的爹,他在继父位置上待很久了,现在怎么都要拉陈侦下水。
他赶紧安抚,“孩子不会知道,我父母那边也不会当着孩子议论,孩子如果问我们就说亲生的,这样孩子便知道我们其中必有一个是他的亲生父亲。”
陈侦真的无力吐槽,但是就是这么智障的说辞居然很合理,可是孩子明明是他生的。
罗竞发挥最大智商,“孩子生出来肯定像你几分,等他大一些自己不就明白了?”
有一定道理,陈侦和妹妹都是既像父亲又像母亲,而且他跟罗竞的容貌肤色泾渭分明,孩子到时候一看就知道自己是谁的种。
陈侦勉强被说服,但还是有些障碍需要解决。
他暂时不想去美国。
罗竞捏住拳头,“你还是不想跟我结婚,你想一直吊着我,陈侦,算你狠!”
陈侦捏捏眉头,“你不是也不想回去?”
罗竞展示胳膊上的肌肉,“那是两码事。”
“接手家族生意是迟早的事,但是我知道你要不跟我结婚,迟早会跑掉。”
罗竞考虑得很阴险,他就要用一张结婚证扼住陈侦的咽喉,让这个陈世美没有现身说法的机会,敢变心甩人,他就敢一辈子藏着结婚证。
他那点小心机太明显,都不用藏。
最终两人达成共识,孩子三岁前不去美国。
但孩子一岁时两人要去美国领证。
陈侦会同意还有一个考虑,孩子在有两个大人的环境里会比只有一个大人更有安全感,虽然两个大人都是男性,但这是事实,没有办法更改,他和孩子都要面对。
罗竞给了他一种勇气,只要有罗竞在的环境里,这种过去被他规避,难以启齿的事情,也是可以轻松说出口并与孩子讨论。
陈侦在与罗竞一路争执的磨合中慢慢明白,过去,从未纳入考虑范围内的行事方式未必不行不好,他应该学着放松。
虽然同意跟罗竞组建一个家庭,抚养一个孩子,但陈侦本能的危机感并没有减轻,他担心两人分道扬镳后孩子变成单亲。
都说单亲家庭的孩子性格不完整,其实不是单亲不完整,而是孩子经历了一个巨大的家庭模式变化,同时在这个变化中没有得到足够的关注和爱护,因为很多时候大人都措手不及,更多的是将负面情绪带给孩子们。
为了防止以后变成单亲家庭带来的负面影响,陈侦在事业上越来越努力,这样如果有一天他跟罗竞走不下去,也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陪伴孩子。
面对陈侦这种走一步算十步的性格,罗竞也懒得多劝,因为他是得到好处的那个,陈侦忙着事业,他就有更多时间陪伴照顾孩子,高兴都来不及哪里会抱怨。
当然,等陈侦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孩子更亲罗竞更爱跟罗竞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