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倦:“……”
说真的,如果没有味道才怪吧,沈良意抱着他又啃又蹭的。但久居鲍肆而不闻其臭,他着急来酒店,完全忘了这茬。
“酒店人来人往的,”沈倦艰涩的开口,“不巧和谁撞到了就染上了吧,挺凑巧。”
绿灯亮了,沈倦发车。梁昼和半晌没有动静,沈倦也提不起勇气转头看他。
良久,沈倦听见梁昼和冷笑了一下。
到家已经临近傍晚。夕阳的余晖洋洋洒洒铺了房子鱼鳞似的的半边屋檐,橙黄的光线浓缩,凝聚,沉入地平线。
沈倦无声的跟着梁昼和,却是在漫无边际的思索着梁昼和到底醉没醉。醉鬼真的可以无需搀扶的走直线并且目的明确方向感一流吗。
怕不是装了雷达。
“……”
梁昼和清了清嗓,酒精让他的声音变得越发暗哑低沉,像是混响。沈倦不明所以的随着他停了脚步,注意力回笼才发现已经到了家。
“反省清楚之前,就先在外边待着吧。”
梁昼和懒洋洋的下了命令,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子,门当着沈倦的面拍上,差点撞到下意识跟上去的沈倦的鼻梁。
“……”
沈倦摸了摸无损的鼻梁,无声的叹了口气,无论是经历了一场小打斗的身体还是又惊又惧的精神都让他感到无止境的疲倦。
如果他是一个与伴侣相处和睦,家庭美满的omega,想必此刻都可以得到爱侣充满安慰性的话语和拥吻。
再不济可以什么都不想动好好睡一觉也行。
剥离了不切实际的和被无视的希冀,放弃了日久生情长长久久的幻想,也没有了要继续维系婚约的活力。他什么都不再想了。
沈倦冷面的权衡后,揉红了太阳穴,想着如果梁昼和真的这么绝情的话,就算了吧。
他试探性的把指纹印上去,发现门从里面被反锁了,此刻的他简直想笑。
他的手无力的贴在木色的、质地厚重的门上,头也抵着,像被拒之门外的猫咪,累极了似的,低低的,低低的叹了口气。
最后沈倦沉默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待了会儿,感觉好像恢复了些许力气,就打算离开随便找间宾馆先住下。
说来讽刺,正当他打算走,门就从后面被打开了。
梁昼和:“反省完了?反省完了就进来吧。懒得听你编些不攻自破的蠢话,想清楚了再交代。”
如果不是梁昼和洗澡后仍有尚未挥发掉的浓重的酒气,沈倦简直要怀疑这人装醉。
沈倦“哈”了一声,如果声线没有颤抖,想必会表现的气势更足,“你想听什么呢,梁总,嗯?我说给你听。”
“你是想听我就是一个婚内出轨的滥交的婊子,还是想听我故意玩些欲擒故纵的把戏就为了让你用玩具把我玩到尊严尽失,还是想听我的亲弟弟算计我到他家抓着我疯了似的要强奸我……”
“你最喜欢哪一个?”
梁昼和听到最后一项简直差点没控制住表情,压住了不知哪儿烧起的一阵滔天的怒火,沉着嗓音道:“你再说一遍。”
“哪一个?我亲爱的弟弟要操我?”沈倦漠然道,只是话语中的自嘲实在不堪。
可能真的喝醉了,把沈倦拖进房间的梁昼和理智的剖析,不然怎么做得出这种毫无理智的举动,就像莽撞且毫无章法的十八岁。
他把沈倦扔进浴缸,冷水铺天盖地的浇下来,被淋的恍惚的沈倦双臂攥紧浴缸边,睁不开眼。浸透了的衣物紧贴着肌肤,像素描里的透视。
沈倦身体细密的颤抖,如同狂风骤雨里飘摇的蝶。
可是只淋了不过几分钟,梁昼和便停了水,把浴袍解开露出半硬的性器,贴上沈倦的侧脸。沈倦跪躺在浴缸里,见此诧异抬头望上梁昼和。
可梁昼和顶着头半干不干的短发,眯起眼自上而下睨着沈倦时简直性感的要命。他语气淡漠却危险:“……好好舔,不然受罪的是你自己。”
“……”
沈倦深吸一口气,手指试探性摸上梁昼和性器的柱身,被冷水稀释的体温实在是过于凉了,相较起来梁昼和的体温好似要把他灼伤。梁昼和没有避,他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一根万宝路吞云吐雾了起来,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我…不太会……”沈倦干巴巴的说。
“舔,深喉,”梁昼和简单命令道,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放开点,不丑。”
沈倦被逼上梁山,退无可退,只能全凭本能,手掌堪堪握住柱身,伸出猫儿似的舌尖,轻轻舔了一下翘起的龟头。
梁昼和透过烟雾看着,不出声。
平心而论梁昼和的性器长的很好看,野性而且漂亮的性感。如果“性”可以具体化,沈倦想不出比他更好的代名词。沈倦甚至知道因为柱身弯曲而翘起,梁昼和可以轻易的顶到他身体的敏感处,填满他拥挤湿热的肠道,就像体内的水液被拧干榨出体外,不然怎么解释他到底哪来这么多的水?
因为没什么除了精液的腥臊味之外其他让人难以接受的味道,沈倦便也不再排斥,再上前近乎淫荡的舔了一口龟头。
粗粝而不平整的舌蕾擦过敏感的龟头,梁昼和无可抑制的更硬了些,沈倦一手握住他柱身缓慢的上下揉搓,搭在鱼缸边的另一只手无意识的勾上他的大腿,麦色和素白的搭配让人肌肉贲张,沈倦简直像只要人命的水妖。
因为湿漉漉,因为眉眼水迹未干,因为脸颊冰冷却口舌温热。
梁昼和舌尖舔了一圈上牙,肌肉线条如山峦起伏的手臂按住沈倦的后脑,手指没入沈倦漆黑的发丝。沈倦才刚含住头部就感受到梁昼和不可耐的急迫和催促,小心的收了牙齿以进入的更深。
才入喉腔就因为反射性干呕被噎的够呛,咽喉的软肉剧烈的收缩,就像捕捉到了猎物而层层叠叠包裹上的肉食性植物,沈倦急急忙忙退出来,咳到稳不住身形。
梁昼和托起他的脸,拇指擦干沈倦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不容抗拒的按住沈倦的后脑。
沈倦喉咙中异物侵入的感觉犹存,迟疑半晌复而舔上梁昼和的柱身,一路细细密密的舔吻到睾丸,含住又吐出,辅以手掌的上下撸动,他甚至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刮擦铃口,因为梁昼和愈发坚挺的直白反应。
他又艰难的深喉了几次,每一次都恍惚有种喉咙被操穿的陌生感,梁昼和紧紧扣住他,带着他慢条斯理的抽插几次,他不喜欢嘴巴张到极限时脱离控制的感觉,因为那样一定很丑而且难堪。
可是梁昼和意乱情迷的鼓励他,“…放开些,牙齿内收,……做的很好,你很漂亮。我从不否认。”
梁昼和完完全全的射到了咽喉深处,这种深度根本没有办法吐掉,况且梁昼和的性器仍然卡在喉腔,吞咽时想必夹得他很爽。他眼稍眯起,像餍足的猎豹——沈倦对这种无所不用其极的行为简直无话可说。
精液里无可避免的含有信息素的味道,梁昼和漫不经心的想,想必可以尝出来是一种窝囊而且…甜腻到恶心的草莓慕斯的味道。
梁昼和不喜欢自己的信息素,哪怕是S级也十分厌恶,因为味道完全没有威慑力的缘故他甚至不能轻易的释放信息素使用专属于alpha至高无上的权利。S级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一纸轻飘飘的证明,用于登记,用于家族彰显。
别显露信息素。
因为别人会诧异、打趣,再到哄然的大笑:“怎么会是这么娘们唧唧的味道啊小梁,你可怎么制压其他的alpha啊哈哈哈哈……”
如果,他是说如果,如果沈倦胆敢露出诧异或者其他令人扫兴的表情和反应,他就……
沈倦拿湿纸巾敷上虐待后发红的嘴角,看梁昼和一直死死的盯着他,十分不理解。
“做什么,这还要检查吗?”沈倦不解的问道,便“啊”的长了口,敷衍的展示,“真的都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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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本来打算上床做爱一章解决的,没天理啦,看看进度吧,这才哪到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