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等等,你,沈倦——”许易安语言系统肉眼可见地混乱了起来,他抓了两把头发,嘴张开又闭上,问题多到简直要分不出个轻重急缓。
“这不是梁昼和家里吗!”可怜见的,许易安倒退两步确认了房子外形以及门牌,看看房子看看梁昼和又看看沈倦,神情恍惚,“不对,你不是沈倦,你和陆清允长得一模一样……”
沈倦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真的没想到会在这种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熟人认出来,但是多年不见,哪怕是此情此景也不免生出些许怀念赧然。
“许易安,”沈倦把门彻底拉开,单薄睡衣下身形瘦削,被梁昼和急不可耐地从背后抱住了。他抬手慌忙挡住梁昼和落在自己手心里的啄吻,坚持要续个囫囵的旧,“我是沈倦,如果不习惯继续叫我清允也可以……好久不见。”
他想要和许易安握手,被梁昼和发觉并且占有欲十足地拽回去十指相扣,且若无旁人地开始啃咬沈倦的腺体。沈倦受痛嘶声,冲高中同学歉意地笑了笑。
许易安知道他该走了,但是无论如何也迈不开腿,他被突然得知的真相劈了个五雷轰顶,积蓄的怀疑却越来越多,找不到出口似的在体内横冲直撞,感觉自己快要被憋死。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什么促膝长谈的好时间,许易安匆匆挑了几个最迫切的问:“所以和梁昼和结婚的一直是你?”
“嗯。”
“不是,你们怎么闷声干大事,”许易安又狂乱地抓了两把头发,“名字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改名字?为什么梁昼和咬定是商业联姻毫无感情?为什么他好像完全不记得陆清允??
“说来话长!”沈倦刚起了个音,就被梁昼和不容置喙地堵住了唇舌,纠缠间水声暧昧,他感觉到自己的眼睛被梁昼和蒙住,男人掌心温度炽热,仔细闻还有洗手液的清香。沈倦的视线彻底陷入黑暗,自然也不知道梁昼和以一种占有欲极强的姿势自后揽抱着他,眉宇间黑云低压,满脸不悦,每一个毛孔都在催促着许易安快滚。
但是沈倦能感觉到许易安在看着他。
真的是,无意冒犯,而且很关心的视线。
这是沈倦再次恢复视线之后得出的结论,彼时梁昼和已经饿极,不管不顾地用下胯隔着布料摩擦着他的臀缝,沈倦最后只来得及留下一句:“……晚些和你联系!”就被梁昼和拖回了房。
Alpha易感期护食情有可原,甩上门进了屋,留下门外站着焦头烂额的发小。
沈倦简直是被抓着手腕、步伐踉跄着被拖进了门,然后拍在了墙上。男人细密的吻从omega的额头一路落至鼻梁、嘴唇,亲昵地叼着他的下唇软肉研磨,将舌尖挤进对方湿热的口腔,舔舐他敏感而不禁碰的上颚,深进浅出,像在品尝珍馐味道。
吻势猛烈又强势,换气间歇少得可怜,沈倦简直要呼吸不畅,手指发紧地攥着梁昼和的衣领,被吻得神志迷离,连氧气都要被给予。分离的时候拉扯出一条湿漉的银丝,omega舌尖耷在齿外,眼有媚态,水盈盈地睨着男人,扑闪的长睫是无数条钩子的具象,只此一眼就魂灵酥麻。
梁昼和仿佛要把短暂分别后缺少的接触全部补回来,扳着人的手腕“啪”地按在门上,沈倦吃痛,带着潮的呻吟也被梁昼和一并吞吃入腹。
大腿卡进老婆的双腿间,隔着两层布料情色摩挲他的性器,那腿长而直,宽大的裤筒下延伸出一截白皙骨感的脚踝,不知为何在发着抖,簌簌落落。衣衫下摆被一点点卷高,露出omega柔软的腰肢和微隆的胸膛,浅粉色奶尖半勃着。梁昼和大手抚摸他的身子,烫得沈倦忍不住躲。
男人指腹挑逗沈倦乳尖,手掌兜住雪白的奶肉蹂躏,揉得沈倦下身湿泞,胸膛起伏起来。他听沈倦的喘息发腻,便俯身咬住那颗红果,用舌尖反复戳刺乳孔,这处本就是沈倦敏感点,想往后躲却被捞着后心将胸口往男人嘴边送,淫荡似蛇。
沈倦不知道门外的许易安走了没有,也不知道这层门隔音效果好不好,挣扎着去看猫眼的意图似乎激怒了梁昼和,男人手上力道更重了些,活像要把人捏碎,忍耐许久未曾发声的嗓子暗哑,委屈哽咽:“老婆……看我……”
老婆刚才已经分了很多注意力给别人了,为什么还不专心陪我?为什么我都这么难受了,他还一点都不关心?
梁昼和滚烫的气息立竿见影地将沈倦脸颊温度吹高了三四度,沈倦耳尖粉红,找借口说痛,梁昼和立刻就无措地松了力道,但是还是本能地想要贴上去,他想拥有一切肢体接触,牵手可以,拥抱也行,接吻最好,只要老婆抚摸一下就好。想要得快发疯。
沈倦手腕上一圈可怖的指痕,捧起梁昼和的脸,用拇指把他的泪痕揩净了,在伴侣含泪控诉的目光里退无可退,叹气后亲在他的脸颊上。
“我们去房间,好吗?”
沈倦劝道,许易安可能还在门口未离去这件事让他精神高度紧张,根本没有心思做其他的事情。
而梁昼和一言不发地屈膝半跪,不顾omega反对,将手指插入沈倦纯棉的内裤里,轻而易举就掰开了那丰腴的臀肉,找到了藏着的、紧窄的穴缝,指尖在穴周浅浅戳刺着,闷声表达拒绝。
沈倦推着他的脑袋,心急如焚,但是被禁锢得太死,猎人用一双手圈出了实质的囚牢,而落网的猎物此刻心不甘又情不愿:
“梁昼和……!”
名字的主人轻佻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刚才还委屈到落泪的眼神现在充满侵略性,男人用牙咬松沈倦睡裤的松紧绳,再慢条斯理地叼住睡裤一角拉低。这人流氓得简直与生俱来。
沈倦完全招架不住,早不知何时起了反应,性器半勃,腺液沾湿了内裤一小块布料,正冒着微弱的热息。内裤如同糕点锡纸般被剥离,秀气的茎柱弹出,干净漂亮的一根,腥臊味和本人的信息素一样淡到没有。
梁昼和轻笑了声,听起来有些愉悦。
“好喜欢。”他说。
沈倦脑子空白,最后一个念头是千万不能发出声音。alpha张唇含住了他的性器,口活实在生涩,牙齿不免磕碰到肉,用厚软猩红的舌床垫着阴茎往里吞咽,喉咙软肉急剧收缩时刺激到龟头,沈倦呻吟一声,冰凉的掌根抵在了梁昼和前额。
“不要,好脏……”
太过了,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绝对相信梁昼和在外面找人解决都不会纡尊降贵做这种事,出生地位镌刻了他骨子里的傲气,但为什么会帮自己?
梁昼和只是碰了碰他的手腕内侧,男人常年不爱保养,嘴唇容易起皮,略硬刺的死皮划过手腕细嫩的皮肤,掀开一道轻微的痛意。沈倦像是被烫了一样收回手腕,突然想起来是不是又要给他买润唇膏。
他在做爱前戏走神,梁昼和自然不满,手指不加润滑地插进了那窄热的肉穴。甬道里太干涩,刚进入就被淫肉严丝合缝地嵌着,根本动弹不得,指尖屈起刚好顶在前列腺上,稍稍碰一下沈倦就软了腰,肉壁绞出大量的热液,omega弓身撑在梁昼和宽大的肩膀上,成了刀狙下的无力反抗的鱼肉。
omega天生适合承爱,等级越高越是尤其,沈倦食髓知味的身体先一步淫痒了起来,内里更是如同万蚁啃噬,咬住梁昼和手指的肉壁挤压缩动,被撩拨起来又偏偏不好意思说,只能咬牙吞回喉咙深处的喘吟。
矜持的、清冷的老婆。
梁昼和即使神志不清,内心深处的爱意却在莫名而持续地膨胀,这种仿佛扎根于本能的冲动在不停撞击着他的心脏,光是看着他,满足感都饱和到快溢出来。
老婆为什么要拒绝?他什么都可以为面前的人做,更何况是这种甘之如饴的口交。
他一边指奸着沈倦,手指快速在甬道里进出着,带出噗呲的水声;一边含住沈倦的阴茎,不时配合着做几个深喉,用口腔取悦着沈倦,尽力让他觉得舒服。
后穴的手指挤入了第二根、第三根,开始正式扩张。前后都受制的感觉不算好受,往前躲就会被男人舔得发抖,更不能往后退,手指已经进得很深了,每一处褶皱都像是被撑开到极致,透出深红熟烂的颜色。而这一切都在为男人的鸡巴肏进来做准备。
沈倦分出手捂住下半张脸,不知道是用力太狠还是太应激,险些缺氧,生理泪水如晨雾弥漫,梁昼和手指动一下那痉挛的肠肉里就喷出一道水来。omega没被抠弄多久就泄了,射精的刹那将性器从男人的口里抽出,好悬没射在男人的脸上。
梁昼和看起来完全不在意,捞起疲软的沈倦回房,把人摔在床垫上的瞬间自己也覆了上去,跟猫科动物似的用脸轻轻拱着沈倦,眯眼的样子舒服又惬意。
与此相对的是下半身愈发高亢的欲望。
“老婆,老婆。”梁昼和叠声喊他,像夜间发情的小猫,事实上他也确实在发情,“宝宝,老婆,小倦……”他还想要叫沈倦什么,但不知为何突然卡了绊,迟疑半晌,“陆……”
刚刚发小喊面前的人什么来着。
沈倦半夜被闹醒,赶鸭子上架地折腾一番后很快又困了起来,完全没注意旁边这人不安分的手脚和喋喋不休的唠叨。
梁昼和拧起锋利浓黑的眉宇,苦苦陷入了回想,连肢体接触的动作都忘了,许久后突然磕绊着喊了声陆清允。
陆、清…允?
一字不差。沈倦骤然听到这个名字,震惊下猛地偏头看他,短短一瞬间心脏几乎停跳,浑身僵硬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陆清允?”梁昼和确认了一直困扰自己的就是这个名字,说完明显轻松了下来,感觉到沈倦想听,又顺着他喊了两声,“小允,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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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