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昼和一愣。
没尝出来吗?不可能,信息素必然会表现在体液中,这是主观无法抗拒的。
沈倦的反应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但确确实实是他最喜欢的反应。梁昼和偏头低低笑了两声。
他步到低头漱口的沈倦背后,一手从他左手和腰间穿过,以一种亲昵到危险的半抱姿势,紧密的贴了上去。沈倦背后与梁昼和相贴的地方热的要命,他怔怔地看见镜子里的梁昼和低头咬在了他的肩颈,肩颈上立刻传来温柔的刺痛,像马良画笔。
梁昼和从肩颈吻到耳垂,沈倦耳垂被口腔的湿润包裹时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耳垂也很敏感,他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无退路的往梁昼和怀里拱了拱,没躲开。手扶住梁昼和的手臂。
梁昼和在结婚前后都没想到会有今天这档事,于是也没在家里各处都塞润滑剂。于是他退而求其次的用了面霜,挖出一坨要往沈倦的后穴擦。
沈倦这才明白他的意图,不安的动了动身子,“怎么在这里——!”他轻声斥道,“去房间里……”
梁昼和抽出手,原本撑着他的沈倦按了个空,梁昼和掐住他的腰窝让他俯身,沈倦撑住洗漱台的玻璃板顺从的塌了腰,梁昼和将他的股间涂的湿滑又粘腻,再借着润滑进了半根指头。
这就是要在这里做的意思了。
“不要……”
沈倦抬头就能近距离的看见自己隐忍的表情,他一点都不想直面在爱欲里挣扎起伏的自己。
况且梁昼和一点都不喜欢他。
梁昼和充耳不闻,接着挤入了第二根手指,能感觉到沈倦有些不适应,他实在是太紧了,内壁的软肉推拒又迎合,梁昼和两根手指被夹的动弹不得。
他叹了口气,之前找人解决性欲的时候从来都没让他费心尽力地做过润滑,他又添了写面霜涂在后庭周围,浅浅抽插起来。
沈倦的身体实在是无瑕疵,除去精巧的面容和光洁白净的皮肤,宽肩窄腰的比例,甚至连承爱的地方都漂亮干净到不可思议。
沈倦肩胛高耸,咬着牙一声不吭。
梁昼和看他紧绷的反应,倒像是初尝人事,便漫不经心的问了句:“第一次是在多少岁?”
二十多岁?还是现在?
沈倦突然抬头,原先被发梢遮住的眉眼分毫毕现的印在镜中,面容好像闪过一丝诧异和悲哀,但很快被他低头遮掩。
可能是看错了,梁昼和想,沈倦怎么会有这么可怜和脆弱的表情。
“十八岁。”沈倦哑着嗓子开口。
很正常,十八岁已经成年了,沈倦这样漂亮的小孩在校园里追求者肯定众多,交男朋友也很正常,这没什么大不了。
梁昼和这么想,可仍然不爽,手指抽插几下彻底没了耐心,于是换了性器抵在他后穴。
沈倦在梁昼和缓慢进入时咬着食指近乎祈求的想,你问啊,算我求你了,你问是谁,只要你问,我就告诉你。
可是梁昼和不在乎。
他忘的太干净。也是,留学生活想必自由又快乐,谁没事去怀念高三疲惫累赘的生活。
只有他把这些当慰籍,只有他忘不掉。
为什么忘不掉?
沈倦忍泪忍的眼眶通红,反倒像被粗大性器插痛的惨兮兮的模样,确实涨的难受,沈倦喊梁昼和你慢点,想哪怕带点哭腔也不会被怀疑。
“涨……涨、太深了呜……嗯!”
梁昼和缓慢而坚定的挺入,过程漫长到似乎无止境,顶到一处时沈倦浑身都在颤抖,短促的惊叫了一声,呜呜咽咽的要逃。
“……敏感点还挺深,”梁昼和调笑道,“一般人是不是还没法满足你啊?”
本意是刺一刺把面前的人十八岁就给开苞的假想敌,说完却觉得这话有些莫名熟悉,就像他从前说过似的。
沈倦挣扎的身子也僵硬的停了一瞬,但梁昼和不出所料的没发现,扣着他腰抓回来狠狠挺入,没入了全根,“呃嗯——!”
被硕大的性器插满,说不痛是不可能的,可是沈倦高昂的性器又丝毫不见疲软,铃口溢出前列腺液,腿根也酥麻到无法站直。
“看来你还挺喜欢的嘛。”梁昼和对着他耳朵吹了口气,像情人间私密的聊天。可下身却毫不留情,没有给沈倦任何缓冲的机会,开始凶狠的抽插。
沈倦敏感点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深,也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要敏感。软肉被顶到时内壁就本能性的开始剧烈收缩,辅以梁昼和强烈且至高的快感。
沈倦双手胡乱的抵住他的小腹,被他操的话都说不全,只断断续续哭着求饶,穴肉却违背主人意志变得越发湿润,像要成熟。
快感太密集,沈倦觉得快要喘不上气,梁昼和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指尖捏住他的乳尖挑拨,不时按进乳晕,乳尖很快变得挺立红肿,倒是更方便了梁昼和玩弄。
“不、慢一点…啊哈……不行了……”
沈倦感觉后穴在不停的被侵犯,偏偏进入的那一瞬间摩擦的快感是毁灭性的,在梁昼和又一个深挺之后,沈倦无力的张了口,还没来得及劝阻什么,就不受控的射了精。
他的胸膛起伏,射精那一瞬甬道里的软肉层层叠叠的覆盖挤压上性器,夹的梁昼和头皮发麻。梁昼和稳了稳呼吸,好悬没跟着交代在里面。
沈倦射精还在不应期,梁昼和又就着深埋在他身体里的姿势小幅度抽插,每一下都顶在沈倦受不了的位置,沈倦很快又被撩拨,呼吸急促起来。
梁昼和退出来,抱着沈倦的腰将他换了个面对面的姿势,勾住他的膝弯,将他一只腿架起,又要插入时发现沈倦的后穴早已充血红肿,有些无法合拢,只虚弱的收缩着。
梁昼和收起了一丝没来由的怜惜,再度肏了进去,沈倦腰身弹起又垂落,头受压迫般仰起,露出修长雪白的脖颈,像垂死的天鹅。
“舒服吗?你明明很喜欢的,对吧。”
梁昼和圈住他的腰身要往怀里带,沈倦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像是抗拒他的靠近。后穴不住的吞吐着性器,带出肠液的白沫。梁昼和抓住他两只手反扣在镜面上,低头舔他的乳尖。
沈倦不断承受被贯穿,两人下身相连处不时有些咕叽的淫荡水声,沈倦神志不清的求饶让他快射,梁昼和气笑了。
“梁昼和!…梁总…呜我真的要不行了,好深……”沈倦带着梁昼和的手摸上被异物侵犯而略微凸起的小腹,生理泪水流了满脸,边抽噎边拿掌根擦去的模样可怜得要命,“老公……叫你这个行不行…唔!”
事实证明的确有用,但是方向不对,梁昼和下腹一紧,狠狠叼住了沈倦的脖颈处的腺体,将自身的信息素注射进去,临时做了个标记。
雪松味信息素被引诱而出,冲淡了浴室里甜度过高的草莓慕斯的味道,结合后味道融合,仿佛置身万丈雪原的旅人,在覆雪松针下细闻,可以嗅到一缕甜香,但转瞬即逝,且不知来源。
“做好持久战的准备吧,亲爱的。”梁昼和有些戏谑,把沈倦捞进怀里才打算哄哄他,就着两人下身紧密相连的姿势问他,“你不是要去床上做吗?”
沈倦斜睨了他一眼,眼尾又细又长,再勾人的表情也无法掩盖他现在很无语的事实。
他是想去床上不假,但他一点都不想知道梁昼和打算怎么把他搞过去。
混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