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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末世作精指南 水深火热R 2928 2024-11-28 22:35:15

换药的时候,温鱼想起一个问题。

他从来没有和谢楼说起过自己住在什么地方,谢楼是怎么找过来的。

他想要问,但又觉得,一旦问这个,那难免会提起他写的那封信,他想起昨晚的情形,生怕把谢楼再惹哭,于是不敢说,选择先把话憋回去忍忍。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谢楼掉眼泪,昨晚是第一次。

他现在仍旧心有余悸。

给他换好药,谢楼回去收拾厨房,温鱼无所事事地看着他忙活,突然开口:“楼哥,你过来的路上有见过像向哥的人吗?”

谢楼似乎没听见他的话,没反应,温鱼又喊了他一声:“楼哥?”

谢楼还是没听见。

算了,等会进来再问他好了。

与此同时,厨房里的男人端着一盆水出门,哗啦啦一声倒在了田里,把田地的菜浇得横七竖八死的死死的死死的死,再回来时,又把盆哐地一声扔进水槽。

温鱼等了他好一会,差点眯上眼睡了一个回笼觉,谢楼进门他才打起精神:“楼哥,我刚才问你的话你听到了吗?”

“没。”

“那我——”

“没见过。”

“哦……”

温鱼瞟了谢楼两眼:“楼哥,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在这里等向哥吗?”

谢楼不假思索:“我没说过这种话。”

温鱼:“?昨天不是还说了以后都要一直待在一起吗?”

温鱼懵了一瞬,谢楼道:“我说的是你和我一起回家去。”

温鱼摇头:“最近不成。我还要等向哥回来,他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就算要和你走,也要和他说清楚——”

“也给他留封信,等他回来自己看。”

“告别的话,还是当面比较有诚意。”

脑子总比嘴慢半拍,温鱼脱口而出后才灵魂归位,他意识到大事不妙,想要改口,谢楼已经先他一步变了语气:“那是我不配你的诚意了。”

完犊子。

温鱼咽一口唾沫,在谢楼的雷区爆炸之前,忙不迭抓住了谢楼的手:“不对,我在信里写了的,我不是不想和你当面说,是不敢。这两件事情,不一样。”

温鱼小心翼翼地偏过视线去观望谢楼的反应,谢楼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他哄好,表情无甚变化,淡声道:“两件事情不一样,那两个人,一不一样。”

他话里有话得十分明显,温鱼忽而抬眸,忖度片刻,摇了摇头。

“不一样。向哥是丧尸,不是人。丧尸可以活很久很久,人和丧尸是没有未来的。楼哥你不用吃向哥的醋,我和向哥过不了一辈子,只能和你过一辈子。”

就在温鱼觉得自己这番话可以弥补自己刚才说错的那句话,把谢楼哄得不计前嫌之时,他失算了。

如今的楼哥,完全没有四年前的楼哥好哄,且脑回路十分难以理解。

他在温鱼话音落地之后,脸色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冷肃:“所以小鱼的意思是,如果向尹是人,就要和他一起过一辈子。”

温鱼拨浪鼓式摇头:“没有啊没有啊,我没有说过啊!”

但他的否定是毫无用处的,不管他说什么,谢楼从一开始就有自己的想法:“你离开我,来找他,脑子里想的不就是要和他过一辈子?”

……这温鱼还真没办法狡辩。

他一开始确实是这么想的。

但这不是变了吗,楼哥不是来找他了吗。

他现在根本没有这种想法了啊。

不过温鱼也十分清楚,这种时候和谢楼讲道理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楼哥会有一大堆歪理打倒他。

温鱼选择闭嘴。

但闭嘴似乎也没用,谢楼只消停了一小会儿,幽幽开口:“不说话那就是承认了。”

温鱼:“………………”他想要收回他之前的话。

楼哥好像,根本没变。

这么多年了,还是喜欢吃一些没必要的醋。

以前是何一帆,现在是向尹。

温鱼一直不说话,谢楼就一直念叨:“信里说的喜欢我,也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

温鱼知道,这种时候,和谢楼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他从来都没有靠嘴把谢楼的话堵住的本事……不对,有一种情况,是可以的!

温鱼毫无预兆地吻上了谢楼的唇,谢楼剩下的幽怨悉数被他用一个吻堵了回去。

在温鱼香香甜甜的亲吻中,谢楼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要说什么,他微微抿着唇感受温鱼毫无章法地亲蹭,指骨攥紧了床沿。

温鱼垂眸,用自己笨拙的舌尖去撬谢楼的牙关,却被谢楼咬了一口,他稍稍一吃痛,但没有退开,他一边亲谢楼,一边问谢楼:“楼哥,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一起等向哥?”

“等。”

“那你以后,可以和向哥好好相处吗?”

“嗯。”

“我们三个人,可以一起住吗?”

“可……嗯?”

温鱼的脸突然被人掐住了,他立马改口:“我开玩笑的。不用一起住,不用一起。”

谢楼刚要松开他,他立马讨打:“我和向哥住,我们和你当邻居。”

谢楼:………………

求打得打。

温鱼嘴贱的下场就是差点被谢楼把嘴啃烂,他最后瘫倒在床上的时候,眼神有些发飘地盯着天花板:“这是,虐待残疾人。”

谢楼已经慢条斯理地起身,指尖若有似无地触在他的那条伤腿上:“和谁住?”

温鱼不敢再胡说八道,吐息不定道:“和你。”

谢楼垂眸,突然俯下身,粗糙的大掌钻进衣服,抚上了温鱼纤细的腰线:“向尹和我,谁重要。”

温鱼被他摸得发痒,想要牵开谢楼的手,谢楼的手指却卡进了他的裤腰,温鱼登时僵住,感受着那修长的手指按在了自己腰后十分靠下的位置,他不敢再乱说:“你重要,你。”

但谢楼似乎还是不满意,他非要问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要是我和他都掉水里了,小鱼你要救谁。”

……怎么又是这种问题。

温鱼当真不想回答。

但谢楼的手灵巧自如地在温鱼有些宽松的裤缝里摩挲,另一只手轻轻巧巧地覆在外面,拇指和食指随便一扭,便扭开了温鱼裤子上的纽扣。

温鱼心头顿时慌了:“救你,我会救你……楼哥,你放了我吧。”

他真的好怕痒。

但这话听起来,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意思,特别是落在谢楼这种心眼比火龙果籽还要多的人耳朵里。

“放你去哪?”他掐住了温鱼的腰:“去向尹那里?”

温鱼:???不是,怎么又绕回来了?

在这种问题上,温鱼似乎永远都说不通谢楼,但他已经丧失了所有力气和手段,于是只能躺平任由宰割。

这下轮到谢楼催促他说话了:“怎么不说话。”

温鱼挑起眼帘看他:“我能说什么,我该说的都说了啊,你自己不听,我懒得和你说了。”

他说着,扒拉开谢楼的手就要转身,疼痛传来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腿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他这一翻身直接把伤口给压住了,温鱼登时疼得嗷了一声,谢楼一把压住他乱动的腿:“别乱动。”

温鱼眼泪哗哗:“疼啊,呜呜呜都怪你……”

他一哭,谢楼立马心软,弯腰把人抱进了怀里:“好了,我不问了。”

温鱼把自己疼出来的眼泪全部擦到了谢楼身上,谢楼摸了摸他的刘海:“要不还是进区一趟,把腿治了再回来等他也行。我可以帮你找他。”

温鱼摇头:“没事,不用。”

跑来跑去怪累的。

谢楼眼眸微暗:“真不用?”

温鱼擦了一把泪,半点不知道自己哭成啥样,张口就来:“我才没那么娇气,这么一点小伤口,很快就会好了。”

温鱼自诩自己现在是铁打的身子骨,绝对不至于为了这么一点小伤专门进一趟零区。

但他这个铁打的身子骨没出什么问题,谢楼先出问题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照顾温鱼过于辛苦,还是因为昨天淋过雨,当天夜里,谢楼发起了高热。

温鱼在小木屋里翻箱倒柜,把他和向尹积攒下来的所有药都找了出来,好不容易找到了退烧药,他喂给谢楼,但一点用处也没有。

夜里大概一二点的时候,温度计飙升到了39°。

温鱼反复给他擦了好几遍身子,翻来覆去都是39度,甚至在温鱼忙活一通之后,蹦到了39度3.

温鱼快要被吓哭了。

他趴在床边,束手无策地用自己的脸去贴谢楼滚烫的脸,刚贴上去一会儿,谢楼的温度就完全传给了他,他觉得自己快要被烫化了。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再这样下去,楼哥就要被烧成和他一样的笨蛋了!

温鱼急得非常明显,自己把自己急出了一脑门的汗,他一摸自己额头上的汗,登时有了主意,他去搀谢楼的胳膊:“楼哥,你起来,跳一跳,出一点汗就降温了。”

谢楼被他从床上拽了起来,温鱼从衣柜里找出一大堆衣服,统统让谢楼穿上,谢楼被他裹得里三层外三层裹成了一个大粽子,温鱼道:“可以跳了。”

……“跳什么?”谢楼问他。

“广播体操。”

“……”谢楼想要拒绝,但温鱼已经眼泪汪汪地在催促他,看起来真的非常害怕他脑子被烧傻。

谢楼没法,只能依他。

时隔四年,谢楼同手同脚地跳了一套他毕生中最标准的广播体操,硬生生蹦出了一身的汗。

出了汗,温度确实消下去一些,温鱼替他把衣服脱掉,找来毛巾给谢楼擦了身上的汗,又让谢楼捂被子,谢楼躺在被褥里看他:“我现在有点发冷,不出汗了怎么办。”

温鱼忙不迭要去给他加被子,谢楼一把拽住他:“过来。”

温鱼被谢楼搂到了床上。

他摸着谢楼的胸口,鼻尖突然发红,明明这么烫楼哥还觉得冷,楼哥一定是被烧坏了。

“你哪里冷?”他抬眸去问谢楼,谢楼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把他往怀里搂紧:“到处都冷,你给我捂捂。”

温鱼只能伸手去环他的腰,把脸贴上了谢楼的胸膛:“这样,有温暖一点吗?”

他的右耳贴在谢楼的怀里,听不到谢楼的心跳声,但可以感受到震动,震动的剧烈频率让温鱼怀疑下一秒就会停跳,他心惊胆战地听着,突然非常害怕,伸出手摸了摸谢楼的胸口:“楼哥,你让它别跳那么快。”

谢楼:“?”

温鱼嗓音里带有浓浓的哭腔:“我害怕,你别出事。”

作者感言

水深火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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