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两人吃过晚饭,在商场散步消食。
一楼中庭有圣诞节cos活动,时初随意向下扫了几眼,视线转回来时,发现面前站了个女生。
是美妆专柜的柜员,介绍说她们有一个圣诞妆容限时体验活动,问时初是否有兴趣参加。
在下意识拒绝之前,时初顺着女生手指的方向看了看。一排化妆台前都坐满了,男女皆有,唯独这个女生的摊位前迟迟无人,他便犹豫了两秒。
秦煜刚接完一个电话看过来——不是非要在周末的晚上工作,实在是生日这天送祝福的人太多,长辈打来的电话不好拒接。不过也是最后一个了,他接完就设置成静音,后面的消息和电话等回家了再处理。
接电话的时候也分了点心在时初这边,他趁时初犹豫的时间替他答应下来:“好啊。”
时初扭头看他,秦煜歪着脑袋看回去:“我想看也不行吗?”
时初:“……行。”
时初被按着坐在镜子前,女生塞给他一张展示页,上面是各种圣诞妆容示例,让他选。
时初对这些也没有过研究,看得眼花缭乱,想找个最简单的,秦煜站在他身后指了一下,时初看过去,表情僵硬了。
怎么选了个这么花里胡哨的。
女生介绍说:“这个小鹿妆容很火的,一般都是女孩子更喜欢,不过化出来效果很好。”
秦煜完全不给时初拒绝的机会,笑说:“那就这个。”
时初闭上眼,感受化妆用品在他脸上轻按划过的触觉,听见女孩子跟他们聊天:“其实我算半个新手,才兼职没多久,每次化这个妆容都有点紧张。”
旁边还有一位柜员,资历老一点,八面玲珑,很会说话,听见了立马接上:“别紧张,这位客人五官长得好,化成什么样都能撑起来。”
秦煜在后面笑,时初听见了,睁眼从镜子里面与他对视,眼睛逐渐也弯起来。
“他也想化。”时初向后拉住秦煜的手,说得煞有介事,“只是他有点害羞,而且今天还是他的生日。”
柜员们都很有眼色,纷纷祝福生日快乐,还说“在生日体验从前没做过的事情也是一种特别的经历。”
时初:“对,特别经历。”
柜员眼尖,看见两人手上的对戒,向秦煜推荐:“先生要不要也来试一下?我们还可以设计成情侣款妆容。”
时初:“他要。”
时初:“而且他要这个。”他指了指展示页上一个更花里胡哨的妆容,对秦煜说,“别害羞。”
正在化妆,时初没法乱动,秦煜趁机捏他后脖颈,俯身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跟别人一唱一和来坑我,你个坏蛋。”
既然提到自己,秦煜也没推拒。恰好时初旁边的客人刚完成妆容,空余出位置,秦煜干脆地脱了大衣坐下,柜员笑称:“您看起来不像这位先生说得那么害羞。”
“没,我从小到大都很害羞,以前遇见喜欢的人憋死了也说不出一句喜欢你。”秦煜调侃,“是不是,时初?”
女生拿起一支笔在时初眼部比划,时初顺势闭上眼,假装没有听见。
二十分钟后,两人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都是一愣,再看对方,皆忍俊不禁。
秦煜说:“好看是好看,只是希望别遇到公司的人,不然他们肯定要拍我照片在年会上放出来。”
时初:“那不行,只能我看。”
秦煜:“那放你的照片?”
时初:“……不好吧。”
秦煜笑:“当然不好,我也不愿意。”
又逛了一会儿,下B2层取车,车发动之前,时初撑着中控台探身到驾驶位,亲秦煜的侧脸,低声道:“生日快乐,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