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把眼角被逼出的一点点水痕也擦在他身上, 脸颊肉似乎微微鼓了起来。
“叫什么呀……”
耳边的胸腔内发出一声短促的震颤,凌然听见他在笑,仰着脸看他。
江之屿捏了捏他的脸颊, 像是在抚弄什么上好的玉体:“跟我装傻?”
一边说着, 一边作势又要低头过来亲他, 凌然实在有点招架不住,连忙抬手捂上去。
两只细细白白的小手也是轻飘飘的没什么力度, 江之屿却也真的止住了动作。
“不要再亲了……”凌然有点委屈,“嘴巴痛。”
江之屿在他唇上摩挲两下,是还在湿乎乎的肿着。
当然肿起来的地方也不止是嘴唇。
“舌头痛不痛?”江之屿声音从他手心下传出来,有点发闷, “伸出来我看看。”
凌然跟他提条件:“那, 你不可以亲。”
江之屿笑:“好。”
于是小Omega这才放心下来, 自己乖乖张开嘴巴,幼小粉嫩的舌尖慢慢试探性的伸出来, 只露出来一点点泛着莹润光泽的舌尖, 红通通的, 像条刚刚出生的小蛇。
做出这样勾引人的动作, 偏偏脸上的表情还是单纯天真的,眼眸也湿漉漉的看着人, 眼尾稍稍有点下撇,是很可怜兮兮的神态。
江之屿眼神晦暗, 手指伸过去,夹住那条浑身涂满了黏液的软滑小蛇。
凌然呜咽一声, 险些哭出来, 感觉到舌头被仔仔细细翻搅着检查了一遍。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漫长到凌然唇边开始有含不住的银丝滴落下来。
江之屿擦了擦手上沾上的水渍, 也替他擦干净脸颊,下结论道:“没坏。”
凌然赶紧闭上嘴巴,下巴都觉得有点酸了,他决定再也不要开口了。
江之屿让站在不远处的仆人倒了杯葡萄酒过来,还送了一盘刚才新鲜采摘下来的葡萄。
紫到发黑的葡萄每一颗都粒大饱满,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捏在指尖,皮肉只是薄薄一层,底下被覆盖住的果肉才是汁水丰盈,十分诱人。
用不着特意剥皮,只要轻轻一挤,果肉就会争先恐后抢着被人吞进口中。
江之屿拿着那颗葡萄,喂到了怀里人的唇边。
“张嘴。”
凌然刚才已经暗自下过决心了,他只是嘟了嘟嘴巴,摇头,意思是不吃。
江之屿指尖微微使力,那颗葡萄便在凌然唇角边被撑爆了皮,丰富的葡萄汁溅出来,有几滴落在了凌然唇肉上。
凌然听见江之屿把那颗葡萄吃了,有果肉被牙齿撕咬磨烂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在空气中慢慢散发出来的葡萄清香。
这是他的信息素味道。
被吃掉的好像不是葡萄,是他。
凌然很轻很轻的掀开唇缝,快速舔舐了下唇瓣。
甜腻腻的味道顿时充斥了他的口腔,只不过是几滴汁水就这样甜,这样好吃啊……
江之屿看穿小Omega的心思,便又从盘子里挑了颗葡萄,再次喂到他唇边来。
“要不要试试?”
凌然眼睛直勾勾盯着那颗葡萄,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他很想尝尝这里的葡萄到底跟别的地方有什么不同。
“这里种植的大多是玫瑰香葡萄,改进后的优良品种,果肉通常具有浓郁的玫瑰香气,这也是名字的由来,含糖量很高,除了鲜食,也常被用于制作葡萄酒。”
江之屿低头贴近他颈侧,在他身上深深嗅了口。
“宝宝,跟你的味道一样。”
凌然像被人抓住了狠吸的小猫,被吸得魂都快掉了,所以被那颗葡萄挤进嘴巴里的时候并没有反抗。
enigma可能并不是故意的,指尖也微微陷进了潮闷柔软的唇肉中。
果肉被强行压出来,那一层薄薄的皮在口腔内爆裂开,有四溢的果汁朝着喉咙口喷溅,一直甜进了嗓子眼里。
凌然含着那颗果肉,舌尖赶紧主动将汁水全都吞咽下去,感受到了嘴巴闭合的阻力,他抬着眼睛,控诉般的看向enigma。
江之屿收回手,扶着他的下巴让他嘴唇并拢,像在帮助他咀嚼似的,在他下巴处一下一下的替他发力。
凌然嚼得倒是省力了,要是可以的话,面前的enigma恐怕恨不能亲自嚼烂了喂给他吃。
凌然吃完一颗葡萄,满足的眯了眯眼。
入口的味道除了葡萄的香甜之外,确实还带着一股无法言语的玫瑰花香气,两种味道并不违和,反而融合的相当美妙。
这还是凌然第一次尝到自己的味道,他以前不知道原来自己的信息素这样香甜可口。
等他嚼完咽下去之后,一只大掌才在他唇边摊开来。
“吐。”
凌然嘴巴蠕动两下,吐出一颗小巧的葡萄核。
江之屿把核扔了,问他:“还要不要?”
凌然眼睛亮晶晶的,点了点头。
好吃,爱吃,还要。
江之屿笑了笑,又拿了一颗喂到他嘴巴里,等他吃完了再让他把核吐进手心里扔掉。
一颗一颗的喂,一颗一颗的扔。
还要时不时替小Omega擦擦唇角留下的汁水。
连旁边的仆人看着都惊呆了,养孩子也没有这么耐心的大家长。
一连吃了十几颗之后,江之屿没再让他多吃,怕他吃多了肚子会不舒服。
但凌然明显没吃过瘾,眼睛一直朝着那个盛满了紫红色葡萄的盘子里看。
江之屿拿起桌旁的高脚杯,里面的葡萄酒已经提前醒好了,现在正是最好入口的时候。
他抿了一小口,丝滑轻盈,味甜有回甘,并不难入口。
他把杯口递到小Omega唇边,嗓音低沉蛊惑:“尝尝。”
凌然也知道自己酒量差,所以没打算喝酒,可他还没摇头,就听江之屿道:“慢慢喝,这酒不容易上头。”
凌然闻到股玫瑰花香气,似乎是从杯中传来的,他一时也有点好奇这酒会不会跟葡萄汁一样好喝,可他并不会品酒。
于是江之屿又一步步教他怎么做,先看葡萄酒的外观,白葡萄酒的颜色是从浅黄色慢慢过渡到金黄色,年岁越是长久的酒,颜色也会越来越深,而红葡萄酒的颜色则是从紫红色慢慢过渡到砖红色。
眼前的这杯红葡萄酒颜色已近砖红,品相上佳。
江之屿晃了晃杯身,让凌然去闻里面酒液散发出来的香气,三类不同的香气分别是玫瑰花香,发酵时产生的面包香,以及来自橡木桶的陈年香草味。
“先闻表层,再深吸口气,”江之屿用另只手扶着他后脑勺,看他小脸都快要蹭到杯口上去,“尽量分辨不同的香气层次。”
凌然乖乖照做了,可小脸上很是迷茫,他根本闻不出来什么三种层次,他只能闻得到酒味和花香。
他就着enigma的手喝进去一小口酒。
“别咽。”
江之屿说着,在他微微凸起的喉结前轻手点了下。
凌然身子陡然打了个激灵,嗓子一紧,直接将口中的酒咕咚一声咽了下去,根本就没来得及品尝。
江之屿失笑:“连口酒都含不住。”
嘴巴小,喉咙也浅。
凌然委屈的看他一眼,明明是他非要碰自己喉咙,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敏感的做了吞咽动作。
像是已经形成了某种条件反射似的。
江之屿摸摸他的脑袋,又将酒杯凑近过去:“这次含好,我说咽才可以咽。”
凌然点了点头,乖乖张开嘴巴含了口酒。
江之屿半命令道:“让酒液在口中充分接触到舌头的各个部位,舌尖,舌侧,舌根,舌底。”
凌然小心的让葡萄酒在口中听从指挥,照着江之屿的指令来做。
“慢慢感受甜度、酸度,口腔两侧可能会有微微的刺痛感,而陈酒内的单宁细腻柔和,能增加酒体的结构和复杂度。”
凌然好像能感受到一点跟以往喝酒时的不同了,江之屿的讲解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是第一次学会怎么喝葡萄酒。
他已经充分感受到了酒体的轻盈顺滑,一直在等待江之屿的下一步指令,他便可以将口中的酒咽下去。
可面前的人一直在沉默盯着他看,视线从他湿红嘟起的唇瓣,扫到因为含满了酒水而鼓起来的两颊。
凌然等来等去没等到enigma继续说话,心里有点着急了,舌根有些发酸,快要含不住了,眼睛一眨,便准备自己偷偷咽下去。
可谁知enigma能够提前预判他的小动作,在他马上要把酒水咽下去的同时,伸手轻轻在他鼓起来的两颊上捏了把,然后低头添了上来。
凌然眼眸猝然瞪大,嘴巴里快要被他含得温热的葡萄酒最后没有一滴流进他的肚子,全都被上前来抢食的enigma掠夺殆尽。
除此之外还从他口中搜刮走了不少。
末了,江之屿伸手替他擦唇角留下的红褐色酒液,手指还没碰到他脸颊上,小Omega就直接埋头进了他胸口,然后将嘴巴上的湿润全都蹭到他衣服上。
反正是黑色的,擦湿了也看不出来。
凌然有点被亲懵了,酒是不醉人,但是含着酒的吻醉人。
他不肯把头抬起来,江之屿便也由着他去,一只手一直在他后脑勺以及后颈处来回抚慰。
不远处的几人似乎是玩够了,朝着这边走过来。
严惜闻看见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了瓶新酒,拿了个杯子尝了口,很是不满的问道:“不是,这瓶也比送我的值钱?”
看来这座葡萄酒庄居然深藏不露,私人酒窖里居然藏了这么多稀世珍品,而江之屿刚才让仆人推出来的那些虽然也是上好的佳品,却不能跟这瓶,还有秦诚月的那瓶比。
江之屿没打算解释,这酒本来就是他专门让人留着给凌然品酒用的。
严惜闻喝了两口之后,还想再来倒。
江之屿使了个眼色,仆人便上前来把那瓶酒默默收了回去。
严惜闻:“??”
防谁呢?
秦诚月过来拍了拍严惜闻的肩膀:“你也别气馁,刚才你摘葡萄不是挺厉害的嘛,你可以回家自己酿啊。”
严惜闻满脸无语的回头:“说的是人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秦诚月用手机帮他搜了搜,大声朗读道:“葡萄酒的酿造过程一般分为七步,首先第一步,采摘,这个你已经完成了,那么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第二步,去梗破碎……第三步是发酵……”
他越念,严惜闻脸色越黑。
严惜闻上前把他手机直接抢了过来:“我谢谢你啊,好心人,我都不会用手机百度呢。”
秦诚月在他身边跳来跳去,想要把自己手机再抢回来,奈何长得没别人高,也没别人胳膊长。
他有点气恼,转头去看商烨,眼神求助。
商烨看着嬉笑打闹的两人,神色有点冷淡,顿了几秒,还是走上前,轻而易举从严惜闻手里将手机拿了回来,递还给秦诚月。
秦诚月有人撑腰了似的,变得更加嚣张,又开始继续念:“第四步就是压榨……”
严惜闻被他气得够呛:“再念一会把你哥叫来。”
秦诚月虽然并不怕他哥,但是目光看了眼坐在长椅上像长在一块了的那两个人,赶紧闭上了嘴巴。
他可不能让他哥来找罪受。
玩闹了一下午,天色也逐渐黑了。
几人留下来吃了晚餐,临走的时候又一人薅了几瓶酒走的。
严惜闻还恋恋不舍的:“我觉得你那个酒窖应该不错,下次再来我要直接去酒窖参观参观,我想见见世面。”
其实就是想去要酒,生要,反正江之屿买了这庄园看起来也就是玩玩罢了。
谁知道江之屿却搂着怀里的小Omega,说道:“我说了不算,你该征求主人的同意。”
“主人?什么主人?这庄园不就是花了高价买下来的吗?”
“不在我名下。”江之屿在慢条斯理的替小Omega擦试唇瓣。
几个人看样子都有点懵,除了一只脚已经踏出古堡大门的商烨。
“不在你名下在谁名下?花那么多钱买过来干嘛?难道还真送人玩啊?”
此话一出,江之屿用一副你有意见的眼神看过来。
严惜闻再看看今天一整晚都被他抱在腿上一口口喂饭的小Omega,不敢置信道:“难道在他名下?”
秦诚月都有点没反应过来,他是没听错吧,这座庄园,是江之屿买来送给凌然的?!
凌然显然同样震惊不已,眼眸微微瞪大,一眨不眨的看着江之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心脏跳动的很快。
这座葡萄庄园是什么时候被买下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归到了自己名下的?
江先生怎么又送他这么贵重的礼物,他又该怎么感谢,怎么报答呢。
等到其他人都离开后,凌然才被从餐桌上抱起来。
江之屿没带他回二楼卧室,而是穿过一条幽长的走廊,来到了位于古堡地下室的酒窖内。
昏黄柔和的灯光在木制拱形的天花板上晕染开来,偌大的空间内排列着一座座整齐高大的橡木酒架,在昏暗的光线内仿佛沉默的卫士,庄重肃穆的陈列着无数稀世佳酿。
这些酒架色泽深沉,质地精良,岁月在其纹理间刻下了斑驳的痕迹,却也为其增添了一抹古朴神秘的气息。一瓶瓶葡萄酒安静栖息在专属凹槽内,圆润瓶身在灯光下泛着幽微光泽,就连每一个标签上的字迹都古老娟美。
酒窖的角落处还有一座小型喷泉在潺潺流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酒香,那是葡萄的芬芳、橡木的醇厚与岁月的沉香相互交织的迷人气息。
凌然鼻尖不停萦绕着这股醉人的味道,他看了看四周,没想到这里竟然还储藏了这么多酒,难怪严惜闻那么想来这里看看,确实是来见世面了。
江之屿抱着他在几个酒架之间走过,边走边看每个标签上写着的介绍,一连路过了几排都没有挑选到满意的,最后走到了一处停下,视线停留在其中几瓶酒身上。
白天给凌然挑的那瓶他看起来并不是很喜欢,只喝了那么一口就没再喝了,所以现在再亲自过来给他挑一瓶别的口味的。
当初买下这座葡萄庄园的另一个原因就是看中了这里的酒窖,别人只知道买家花了高价钱,却不知这里存着的这些葡萄酒都很有收藏价值,并且还有一些品牌的酒品已经绝版了,以后只会更加值钱,所以这是一笔并不会亏本的买卖。
江之屿一手托着怀里人,另只手拿起来架子上的一瓶葡萄酒,放在凌然面前给他看清楚,询问他的意见:“这瓶喜不喜欢?”
上面写着一堆花里胡哨的连笔英文,凌然根本看不懂,就算看懂了他也不知道葡萄酒该怎么挑选,但是enigma还在看他,等他的回答,他只能胡乱点了点头。
江之屿放下,又拿起来另外一瓶:“这个?”
凌然又点点头。
“好好选,”江之屿在他屁谷上捏了把,“等会喂你喝。”
凌然赶紧摇摇头:“不要……”
他酒量不行,白天喝了那么一小口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是再喝他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喝醉。
江之屿没再询问他的意见,挑了瓶度数只有10%的,抱着他转身离开酒窖。
“今晚可以不吃药。”
……
说是不给凌然吃药,江之屿就确确实实做到了。
他耐心十足充分,毕竟已经吃了这么多天,现在也能沉缓下心思来。
循循诱导,徐徐图之。
刚才挑选的酒瓶打开,先哄着他,用教他品酒的名头,给他喂了小半瓶。
剩下的江之屿自己喝了个精光,直到两人全身都沾满了一模一样的醉人酒气。
被灌醉了的小Omega像是溢满了汁水快要流淌出来的小葡萄,比白天新鲜摘下来的还要更加水嫩可口些。
江之屿总是吃不够似的,捏着他也像捏住那颗皮肉快要爆裂开来的果肉。
卧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安了面镜子,也或许是早就在那里了,只是这些天凌然一直昏昏沉沉,不是在睡着,就是眼前被朦胧的泪意遮掩着,根本没有发现过。
现在倒是想不发现也不行了,因为镜子被挪动过位置,正好摆在了床尾的墙边。
是一面足有两米宽的巨大落地镜,与整间卧室的欧式风格极其相配。
凌然偶尔会被捏着脸颊,被迫与镜中同样面色潮红神志不清的自己对视。
可他也分辨不出什么,只会被咬着耳朵在旁边诱哄。
“宝宝,睁眼。”
然后与一双水汪汪的湿眸对上,再把红红的眼眶哭的更湿些。
……
后来,凌然又觉得想上厕所了,而且很着急。
他不想再尿在床上,可没人理会他的诉求。
enigma是对他极度纵容,告诉他可以直接尿,就算弄脏了床单和被罩,再让人换干净的就好。
但小Omega隐忍得厉害,一边抽抽嗒嗒的掉眼泪,一边用力摇头。
“不,不要……不要……要,要去厕所……”
他已经过完了二十岁生日,按照法律可以结婚了,是个名副其实的大人了。
所以绝对不可以。
enigma偏偏当作没听见,过了好一会后,才大发慈悲地俯下身子,亲掉他的眼泪。
“还是想去厕所?”
小Omega用尽全身力气点头,整个人像是被潮水蒸熟的红虾,红嫩嫩的,躯壳一剥就掉。
“叫老公,老公抱着去,好不好?”
终究还是难以启齿的,小Omega咬着唇瓣,水濛濛的桃花眼委屈无措的睁着,黏湿的长睫颤抖两下,又有眼泪滚落下来。
他,他怎么能这样欺负自己……
呜呜……
enigma不厌其烦,又来吻他的眼泪:“不叫,就尿床上吧。”
“不要……不……”
小Omega摇了摇头,将糜肿的红唇咬出了一道不甚明显的褶皱,嗓音轻飘飘的发软,混了些甜腻腻嗲气,化不开似的。
“老,老公……”他抽噎两下,祈求道,“要,尿尿……”
宽阔健硕的脊背明显僵硬了一瞬,enigma眸色沉得厉害,太阳穴处赫然暴起的青筋在挣扎着叫嚣,正在妄图随着喷薄而出的龙舌兰信息素涌出来。
凌然眼眸瞬间瞪圆,太过凶猛的信息素让他接受不了,眼泪像是决了堤,不受控制的落下来。
enigma只能一边安抚他,一边把他从大床上抱下来。
“好了,不哭了宝宝。”
enigma将他带到洗手间内,并没有把他放下,像给小孩子把尿式的姿势托着他。
小Omega累到极点,连抬起来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也确实用不到他自己做什么。
enigma贴着他后背,这才缓声道。
“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