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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我真的恨死你了。

不诡 糠木 2051 2025-02-27 23:08:52

薛珩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到。

那时候卓情正蹲在花圃里除杂草,封重洺在屋子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卓情没去管他,因为他在生气。

薛珩戴着一个挺大的墨镜,车不长眼地横停在他门前的小道上,卓情嘴巴张了张,头复又低下去,懒得说话了。

“吱啦——”

卓情眉间一跳,循声望去,薛珩的手有些尴尬地滞在空中,旁边是歪倒的铁门。

薛珩举手示意,“不是故意的,”他说:“你这门也太不结实了。”

卓情心口一堵,“那你滚。”

薛珩脸上仍架着那个破墨镜,一边眉头高高地从墨镜后挑出来,这件事确实是他没理,卓情说他他只能受着。

于是他假装没听到,“封重洺在里面?”

“不然呢?”卓情呛他,“他在外面你瞎了看不到?”

薛珩重重“嘶”了一声,嘴角的弧度冷下来,刚要说什么,封重洺出现在门口。

“进来。”他说。

薛珩被岔开,上下打量着封重洺,故意道:“哟,怎么还被人关瘦了。”说罢又看向封重洺的头发,“谁给你剪的破造型,你什么时候养成了这种乡村审美?”薛珩一不高兴,谁的脸都能落。

卓情默默攥住了手里的剪刀,背崩得死紧,封重洺朝他的方向扫了一眼,冷不丁对薛珩道:“你回去吧。”说完转身就进去了。

薛珩一愣,“啧”了一声,“我他妈开了两个半点。”跟着进去了。

卓情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薛珩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封重洺,里面都是他要东西,一个新手机、电话卡、以及装有窃听装备和定位器的戒指。

封重洺盯着那枚戒指蹙眉,薛珩四处打量着周围,过了一会才回答他:“戒指比手表方便。”

他自己喜欢戴一些小饰品,封重洺和他的习惯不同,身上向来干干净净的。想到待会戒指的用途,封重洺难得不满,“多此一举。”

“你担心什么?”薛珩觑他,“就他看你那样,他肯定会收。”

问题并不是卓情收不收的事儿,封重洺不想多说,就此揭过话题,问起外面的情况。

薛珩一一和他说了,又向他传达了封长竹的话,“姑姑让你一方便就联系她,她很担心你。”

封重洺:“她身边安全?”

“我提醒过她小心封长林了,”薛珩耸肩,“不过咱姑姑那性格,肯定藏不住。”

封重洺也清楚这个,但是他现在需要一个封家的长辈帮他铺路,除了封长竹没有旁人了。

“封长林一个月后可能会有行动,找到封远之的位置了吗?”

封远之自从昏迷不醒后被封长林完全封锁了消息,在某家医院内,没有任何人可以探望,说是让老人家好好修养,但是死是活没人知道。

“没。”

不出所料,封长林绝对不会让他们那么顺利的。但他必须找到封远之,封远之是他非常必要的后手。

“太慢了。”封重洺沉思着,想到了他的姑夫,如果他能黑进岳市的监控系统,或许能快一点。

他一直强调时间,薛珩觉得奇怪,“你这么长时间都过来了,现在开始着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你怎么知道封长林一个月后有行动?”

“卓情说的。”

薛珩的表情变得很古怪,封重洺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有什么话就说。”

“你这么相信他?”

虽然封重洺在手机里只简略地和他说了,但薛珩仍旧觉得不合理。

“他没安好心吧?”薛珩蹙眉,“他帮着你叔把你关了这么久,说倒戈就倒戈了?”

“我有数。”封重洺并不打算多言的样子。

薛珩眼皮一跳,还是不对,不对劲。

他怎么觉着封重洺在维护卓情。

薛珩“草”了一声,“你不会真喜欢上他了吧?”

“砰——”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异响,两人回过头去,卓情呆站在门边,耳根不明显地泛着红,脚边掉落的是他刚拿在手里除草的剪刀。

“……我、我没,想偷听。”他说的磕磕绊绊,耳朵可疑地更红了。

薛珩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视线在发红的卓情和平淡的封重洺之间转来转去。

封重洺再一次对他下了逐客令,“你回去吧。”

薛珩“啊”了一声,“我大老远跑过来不留我吃饭啊?”

“乡村食物你吃不了。”

薛珩一噎,没想到封重洺在这等他。

他又看了眼那诡异的两人,头皮一阵发麻,赶紧走了。

太阳已经半落不落了,金黄的余晖撒进来,整个世界都被染上一层蜂蜜色的糖浆。

卓情没敢看封重洺,转头去厨房热菜,一阵霹雳乓啷的,忙得很的样子。

封重洺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给姑姑发短信,确认可以通话的时间,顺便向姑父问了好。

卓情全部热完菜,磨蹭着去沙发旁叫封重洺吃饭,还没开口,一眼看到了被封重洺扔在身边的、自己早上刚给他买的手机。而他的手里,正握着另一个手机。

他想起薛珩过来时手里拎着的袋子,瞬间明白了,躁/动的血液一下子冷了下来。

封重洺终于注意到站在身后的卓情,卓情面色僵硬,几乎是在瞪着什么东西。他顺着卓情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被他扔在一旁的手机。

封重洺没解释,站起来,“吃饭?”

卓情的视线缓缓从手机上挪到他的脸上,喉咙紧了紧,还是什么都没问出口,“嗯”了一声。

两人平静地吃完晚饭,又各自忙去了。

封重洺去打电话,卓情来来回回收拾屋子,他们刚住进来,他也有很多活要干,不是只有封重洺才忙。

深夜,卓情先去洗澡,房间只有一间卧室,他们今晚是要睡在一起的。

他穿着睡衣,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封重洺不知道什么时候忙完也进屋了。他坐在靠墙的书桌旁,小灯被打开,面前摊着一本卓情随手买的书。

他的手边,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卓情被吸引,走过去,目不转睛地盯着。

封重洺把盒子打开了。

是一枚做工精致的宽戒,在灯光下流光四溢的,漂亮极了。

“这……”卓情怔住了,心跳忽然加速。

“送你的。”封重洺十分自然地说。

“为什么?”

封重洺没说话,卓情也没有,他执着地等一个答案。好半天,封重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卓情的视线被迫缓缓移动,定在一个仰视的位置。

“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封重洺说:“你说的,我是你男朋友。”

卓情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什么意思?他不是强迫的对方吗?封重洺……居然当真了吗?

他把那枚戒指从戒指盒里捞出来,眸光颤动。

卓情十指细长,并不适合戴宽戒,而且十分明显的,这个戒圈的围度比他的手指大了半圈不止。

但是卓情完全忽视了这些,视若珍宝地看着手心的戒指。

他没再擦头发了,晶莹的水珠时不时从未干的发梢滴落下来,像珍珠,像眼泪。

“封重洺,”他哽咽着,将银圈用力捏进掌心,说:“我真的恨死你了。”

封重洺沉默地看了他半晌,伸手,接住了一颗即将落到卓情眼睑上的水滴。

他的喉结滚动着,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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糠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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