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与桓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刚才做梦还在巷子里追嫌疑人,那破案子是真他妈累,好在结案后能休息一段时间了。
他一睁眼就看到陈最一趴在床边,安安静静地瞧着他看,食指在他鼻梁上轻轻滑动。
见他醒了,陈最一收回手,笑了一下,“哥哥你醒啦。”
“宝,我睡了多久?”陈与桓哑着嗓子问。
“十五个小时。哥哥……你到底多久没合眼了……”陈最一把床头柜上的水杯递给陈与桓,又低头吹了吹他小臂上的划伤,心疼地看着他,“疼不疼啊?”
陈与桓渴得厉害,仰头灌完了一杯,几滴水顺着下巴淌下来,打湿工字背心的衣领。
“不疼,小伤,就是不小心擦了一下。”
看到陈最一还是一脸担心的样子,陈与桓朝他挑了挑眉,单手搂着陈最一的腰,把人带上床,“过来,陪你哥躺会儿。”
陈最一乖乖钻进他哥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只觉得被无穷无尽的安全感包围了。就像小时候的雷雨天,他一个人被锁在家里,抱着玩具熊等哥哥放学回来,原本害怕得发抖,却在看到哥哥出现在楼下时瞬间安心下来。
哥哥一直是他的定心剂,是他一辈子的安全感。
看过阴暗罪恶的角落,经历过劫后余生的人往往更懂得珍惜眼前,陈与桓搂着自家宝贝,只觉得哪哪都舒服,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日子。他半合着眼睛,手在被子底下摸着陈最一的衣角。陈最一穿了件轻薄的棉质小吊带,手感很舒服,陈与桓用拇指和食指反复揉搓着,似乎还不急着探进去做点什么。
半晌,陈与桓瞧见卧室的衣架上挂着他的警服,显然是被人仔细熨烫过了,一点皱巴巴的地方都没有。
他的手顺着吊带滑进去一寸,“这么乖?还知道帮哥哥整理衣服?”
陈最一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眼里仿佛有崇拜的光,“哥哥穿着好看。”
他真的很喜欢陈与桓穿警服的样子,喜欢陈与桓胸口的警徽和肩上的星星,衬得整个人都格外英俊挺拔。他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但总之就是特别、特别好看,以至于他熨衣服的时候都要仔细再仔细,生怕弄坏了什么。
这时,陈最一忽然想起了什么,从他哥怀里扑腾起来,“哥哥,你从昨晚回来到现在都没吃饭,肯定饿了,我去煮粥给你……”
他说着就要掀开被子下床,被陈与桓拦腰按回怀里。
陈与桓闷笑着,用胡茬蹭他的脸颊,手彻底伸进小吊带里,握着细腰上下滑动。他笑得痞气十足,下身极富暗示意味地顶了顶陈最一的腿根,语气散漫又性感:“乖宝,哥哥是饿了,但是能不能先吃点别的?嗯?”
陈最一眨了眨眼,把脸埋进他哥结实的胸口,只露出红红的耳朵尖,“……都听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