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欢的语气很笃定,他倚在门框上,就这么漠视的看着程云从。
程云从沉默着没有说话,他想起就在刚才不久,接到了许白焰打来的电话,电话中他的语气很严肃的问道:“你真的不知道温亦欢在吃什么吗?”
程云从捏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得指尖都在泛白,他呼吸开始加重,心脏传来钝钝的刺痛,他知道接下来听到的是他一直以来害怕的东西,但他只能实话实说道:“不知道。”
“草酸艾司西酞普兰片和盐酸曲唑酮片。”许白焰叹了口气:“处方药,用来治疗初期抑郁症。”
许白焰说:“程云从,你知道吗?这个药太常见了。常见得我刚拿到就知道是什么。”
程云从很苍白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他是不是最近失眠和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许白焰顿了一下,“这些都是早期抑郁症的表现。”
程云从听完,将昨天晚上温亦欢突然拿刀指向自己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和许白焰说了。
“你真是命大。”许白焰听完有些后怕。
程云从拥有着显赫的家世,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无论是什么东西都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因为获取太过于容易,所以养成了他毫不珍惜的性格,现在这样失魂落魄的程云从他从来没有见过。
作为朋友,许白焰只能劝阻道:“程云从,你放过他吧。放他走,也放过你自己好不好。”
“我做不到。”程云从低着头,哑着声音说,“放他走我会死的,我做不到……”
“你们这又是何必呢。”许白焰说,“那就先这样吧,我马上有台手术。温亦欢的病例我没有拿到,不清楚他现在具体的情况,后面有什么事你再给我说。”
他像是想起什么,嘱托道:“他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药物只能抑制生理反应,这是心病,你最好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
“嗯。”程云从情绪低沉。
许白焰那边有护士来催了,他转过头应了一声,然后对程云从说:“没什么事就先挂了。记得有问题一定要和我说。”
“好。”
电话挂断之后,程云从的手臂脱力般垂了下去,连手机都没握稳从手中跌落。他重重的低下头,直到温亦欢打开门说话才缓慢抬起头。
他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温亦欢,隔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这样……”他原来想说生病,但是还是忍住没有说,转了个话头:“你吃这些吃了多久了?”
温亦欢将药盒拿在手中抛了起来,然后又稳稳接住:“许白焰告诉你了。”
程云从想,他真的太聪明了。
“吃多久了。”温亦欢重复了一遍,视线从他身上移到手中的药盒,“你换了门锁,我出门的那天,就去了医院。”
“对不起。”程云从深邃地望着他,手撑在膝盖上发抖,“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换了门锁的那天。那个时候的他在干什么呢?在为了能够随意掌控一个人而沾沾自喜,对温亦欢的状态漠不关心,逼着他和自己做爱,做所有不喜欢的事情。
“对不起。”
温亦欢盯了他一会儿,像是要用目光把他剖开审视一样,过了很久才说:“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你做过的那些事情,在我这里永远也消除不了。”
程云从问:“你恨我吗?”
温亦欢转过身,将药盒随意扔在了书桌上,然后走到程云从面前,用手钳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向上扬起头:“恨之入骨。”
程云从还想张口说什么,温亦欢见状松开了手,在他脸上拍了拍:“得了,你要说的我不想听。”
忽然,他分开腿坐到了程云从腿上,手指从他的脸上一路往下滑到了脖颈,摸到了那块伤口,指尖在粗糙的创可贴表面停留了一会儿,歪头问:“不找医生看看吗?”
程云从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但还是正襟危坐着没有阻止,只是用手虚搂在他腰后,怕他摔下去:“小伤而已,没有必要。”
“哦。”温亦欢也没多想,他偏过头,离程云从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近得能听见他胸膛处传来的加速的心跳声,温亦欢手指划过他突出的喉结,一颗颗解开他睡衣的纽扣。
程云从猛得抓住他的手腕,温亦欢手上还保持着解扣子的动作,笑道:“怎么了,程总。你不想做吗?”
“温温。我不想做。”程云从咽了咽口水继续说:“你现在状态不对。”
温亦欢故作惊讶的说:“啊,原来程总也会考虑这些啊。你之前不是最喜欢做这些事情了吗?”
他笑了笑:“既然不想做,那把我关在这里干嘛。”
温亦欢说的轻松,程云从听来却只剩了满腔的心疼:“温温,对不起。我不会再逼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我说了,我不想听。”温亦欢用手捂住他的嘴,挣脱掉他的桎梏,手撑在他肩膀上,俯下身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他的语气很温柔,带着蛊惑的意味说:“做吧,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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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临时抱佛脚突击四级去了(滑跪
然后开始考试周了,堆了好多作业和要复习的专业课,可能就没什么时间更新,等我考完试回家再日更补上吧🥹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写手生了,今晚这点写了快俩小时,但是回头看还是很稀碎,暂时就先这样吧,等我找时间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