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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把乙游玩成刑侦rpg 辛九同 3983 2024-11-25 23:08:23

不对劲, 很不对劲。

本来夏渔没有把檀淮生的话放在心上,但两人在对话后就踏上了她选择的路,这条路同样漆黑, 他们又不是很熟, 两人之间隔着两人宽的距离, 他落后半步走在她的身后。

没人聊天, 她就只能自己思考。

然后她就思考出了不对劲。

什么叫“不用出来我也可以带他”?他的意思是他要进去吗?

话说回来, 在他们刚才的对话中, 他好像一直在真情流露,哪怕是他在分析她和她哥的关系时,他也是这样。

他不会是把自己代入进去了吧?他难道同样当了坏人?

说起来,檀北枳已经死了,那是怎么死的?她还那么年轻, 不可能是正常死亡。看檀淮生避而不谈的态度,她的死没那么简单。

等等, 来的人不是有罪就是地位高, 再不济就是像兰归鹭那样有仇人在场。宁随舟肯定知道檀淮生的身份, 他俩肯定有所勾结, 不然檀淮生不可能会知道密道。

而檀淮生不属于前两种,那就只有可能是后一种——他有仇人在场。

这个仇人应该不知道他, 不然早就拆穿他了。

话说回来, 既然他俩勾结在一起, 檀淮生为什么一直在拆宁随舟的台?做戏给他们看让他们以为这两人不是一伙的?

总而言之,联系整体, 这个仇人很大概率和檀北枳有关, 说不定就是害死檀北枳的凶手。这个仇人就在他们之中。

会是谁呢?

可惜没有网络,无法查消息。

等会儿, 网络,查消息?

苏屿是不是说他来之前把参与人员都调查了一遍?虽然他声称不知道来的不是盛漫是檀淮生,但他都能查到许燕洄和兰归鹭了,怎么可能查不出盛漫和檀淮生在接触。

以他的脑子,他不可能推不出来。既然他推出来了,他不可能不查檀北枳。

最重要的是,他见到檀淮生的时候就认出了他,那时候还有信号,他完全可以立即去问他的老师,他一定会这么做。那么长的时间,足够他了解檀淮生和檀北枳了。

仔细想想,从进入别墅后他就比较安静,几乎不和人聊天,和她也不说话。但好几次,他在提醒他们,火灾幸存者的事情、“盛漫”的身份。

可他却对她说,他不知道。

可恶,这家伙知情不报,他绝对知道檀淮生兄妹的事情,但他没和她说。

算了,他又不是她的同事,她无法要求他一定要全部说出来。

她开始怀念傅队了,所有人当中,就他不会藏着掖着。

在脑子里分析一通,夏渔确信苏屿没事了,本来想找他问问相关情况,但檀淮生说了等走到头他会告诉他一切,她就耐心等待。

这条路不算长,但还没走到头,夏渔听到前方有人交谈的声音,她下意识关闭了手电筒,顺手把檀淮生的手电筒也关了。

她蹑手蹑脚地往前走,确认能够听清楚后,她就停在原地,扒着墙去看。

前方比较亮,应该是有点灯。

“真亏你能找到这里。”

是邬伽的声音。

他在发现许燕洄做的那些事情后,他就回到了密道:“那个男人呢?”

“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邬伽咬着指甲,那个男人是一个变数,他很担心他会发现些什么。

他很是费解:“我明明把你们两个都绑起来了,为什么你们会挣脱?”

“这种绳结对我来说很轻松就解开了。”回答的是丘封,她插着兜,面无表情,“我是冒险家,不是在和你们过家家。”

她掌握的生存技巧比他们多得多,区区死结而已,费些功夫就打开了。

解开后,她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把整个密道都探索了一遍。

这让她发现了有趣的东西。

丘封指着某处说:“这里的地板下是空的,打开后我发现了一具小孩的尸骨,看样子死了很多年,还是被饿死的。”

“有人告诉我,梅富豪的孩子在被救出火海后,被亲戚收养,后来他学舞蹈,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姓邬。”

还是被发现了,邬伽的神色有些难看:“看在我们朋友了这么久的份上,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有些话你最好烂在肚子里。”

丘封不信他的话,她木着脸:“说实话,和你做过朋友是我的案底。我才知道,你是那么恶心的一个人。”

短短一天时间,邬伽已经不复一开始的儒雅,他沉下脸,问:“你都知道些什么?”

“你诱骗并强奸无知男女,打压有天分的后辈,你害了多少怀揣着梦想的人。不过因为你是梅富豪的孩子,你那个亲戚就帮你遮掩一二。”

“……谁告诉你的?”邬伽的表情有些扭曲,明明他们都摆平了一切,为什么她会知道?

算了,不管是谁告诉她的,知道这么多的她都得死,而且多半是那个男人。

他藏在密道的武器被人发现,他只好用从仓库顺来的棍子,他举起棍子,眼看着要砸下去,而丘封手无寸铁。

夏渔冲过去要救人。

忽然,她听到了一阵破空声,有东西从她身侧飞过。

“嗤——”

有东西扎进肉里。

“砰——”

棍子落地。

夏渔回头。

檀淮生握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弓箭,对准了灯光之下的邬伽。

邬伽完全没想到还有别人的存在,措不及防之下,他被箭矢刺中肩膀。

邬伽的右手受了伤,他捂着肩膀,惊骇地看着檀淮生:“你在做什么?”

檀淮生没有回答,虽然他的技术很烂,没有正中心脏,但他还有箭,他搭箭打算继续攻击邬伽。

丘封赶紧让出空间给檀淮生发挥。

电光石火之中,邬伽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他大惊:“你、你是檀北枳的哥哥!”

早在一开始他就该反应过来的,但是当时他沉浸在武器被发现的恐慌中,根本没有注意他们的交谈。

檀淮生的妆化得也和平时有所不同,再加上檀淮生用的身份是甄爹的妻子盛漫,邬伽就没有过多探究,连檀淮生的脸都没有注意看。

“恭喜你答对了,奖励你去地狱。”檀淮生的脸上没有笑意,他松开了手指。

“啊!”

这次他射中了躲闪中的邬伽的大腿。

邬伽为自己辩解:“檀北枳的死不是我造成的,她自己慌不择路跑上天台然后跳下去的。”

“你的死也不是我造成的,你自己慌不择路撞上我的弓箭。”

话是这么说,檀淮生放下了弓箭,在邬伽死里逃生的欣喜目光中,他说:“就这么让你死去太便宜你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邬伽脸色惨白,在看到一旁的夏渔时,他赶紧冲她喊道:“快救我!”

她好歹是警察,不可能对此坐视不理。

檀淮生同样看向了夏渔,他的目光悲切:“你要阻止我吗?”

不是,你当着她的面杀人,她肯定要阻止啊。

瞧他们这样子,害死檀北枳的就是邬伽,只不过邬伽做了什么,檀淮生为什么会锁定邬伽,这都是未解之谜。

夏渔诚恳地说:“主要是我也不知道你们的情况,要不你们先暂停,跟我说说后,我再考虑要不要阻止你?”

邬伽难以置信:“你是警察啊。”

不应该第一时间保护他们吗?为什么还要帮着罪犯说话?

夏渔理直气壮:“我这不是在给你延迟死亡时间吗?”

邬伽:“?”

所以他还是得死?

檀淮生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既然答应了夏渔要把她想知道的都告诉她,那他就不能失约,不遵守约定的男人不能要。

他缓缓开口了:“北枳从小就想成为舞蹈家。”

檀家虽然不算富裕,但支持檀北枳学跳舞的钱是有的。檀北枳很有天赋,教过她的老师都说她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舞蹈家。

可惜好景不长,父母意外去世,只留下他们兄妹俩。两兄妹都还在读书,檀北枳因而放弃跳舞。

等檀淮生上了大学,他选择了好就业的专业,一边读书一边赚钱。他模样好,不管做什么都容易来钱。赚到钱后,他让妹妹重新学起了舞蹈。

檀北枳真的很有天分,哪怕好几年没学,她也能很快跟上,没有一丝生疏。

可惜檀淮生虽然有了钱,但没有人脉,檀北枳就算是跳得最好的那个,也只能去当伴舞。

是金子总会发光。有个姓郭的老师注意到了檀北枳,她收檀北枳为学生。

这个郭老师是领域里的大拿,她还和甄爹当时的妻子是闺蜜,所以檀北枳成为了她的学生,未来的路只会一帆风顺。

但那只是未来。

“那天,北枳像往常一样去练舞,我也像往常一样去上班。中途,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郭老师的电话,她问我北枳为什么没有去练舞,北枳的电话也打不通。”

檀淮生意识到不对劲,但他联系不上檀北枳,只能沿着路去找。

终于,他在一栋大楼附近找到了北枳。

檀北枳那天穿的是彩色的小裙子,她像一只花蝴蝶在空中飞舞,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高飞。

最后,她坠落在他的面前。

这么高的距离,几乎必死无疑,可是檀北枳却奇迹般还留有一口气。

她的嘴一张一合,她在说话,可是他听不见。

他听不见她的遗言。

“那时候,只有沈陆亭愿意做手术……”

他是真的很感激沈陆亭,即使他后来发现沈陆亭不是个好东西,他也选择了沉默。

可惜檀北枳还是死了。

“警方调查说是失足坠楼。”檀淮生惨笑一声,“但是那栋酒店的监控刚好坏了,谁也不知道北枳是怎么上去的天台,又为什么会坠楼。”

他调查了很久,也查不出什么来。但他知道,妹妹的死不是意外,害死妹妹的人来头肯定不小。所以他选择成为了侦探,专门为豪门服务。

说到这里,檀淮生走上前,掐着邬伽的脖子,居高临下地问邬伽:“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邬伽发出“嗬嗬”的声音。

檀淮生加大了力度:“说话。”

“你松开他。”夏渔看不下去了,“你掐着他的脖子他怎么说话?”

檀淮生:“……”

被松开的邬伽不停地咳嗽,他在想要不要编一个故事来保全自己的时候,就听见檀淮生说:“说谎的话,我会把你的嘴给针线缝上。”

邬伽也不指望这个警察了,她一点都不尽职尽责,居然任由他被这个疯子暴打。

他只好实话实说。

“她的天分太高了。”

邬伽想起檀北枳就觉得后怕。檀北枳是那种老天喂饭吃的类型,她太优秀了,优秀的同时还很自律努力。更别提她长得非常好看,就算什么都不做,站在台上就能得到万众瞩目。哪怕她当伴舞的时候,妆容、站位差劲,路人第一眼注意到的也是她。

不过幸好她没有后台,他只需运作一下,她就没有出头之日。

当时的青年舞蹈家只他一人,很多机会独属于他,要是让檀北枳出头,他会失去很多机会。

可是郭老师收檀北枳为学生了。

这位老师不怎么收学生,因为他的老师和郭老师是同学,所以很多时候她都会把机会给他。如果檀北枳成为她的学生,檀北枳一定会后来居上。

邬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想了一个恶毒的方法。现在的女人最看重的东西无非是那玩意儿,他要狠狠地毁掉她,让她今后再也不能跳舞。

于是他在路上将她打晕带到了酒店。可能是他的力道太小了,他刚把她带到酒店,她就醒了。

她猛地推开他,朝外跑去。

他也不想地追了上去。

她原本是往下跑的,但邬伽坐电梯抢先一步,见状她只好往上跑。

最后她被他逼到了天台。

邬伽不想让她知道是他做的坏事,毕竟他对外的形象比较好,要是被郭老师他们知道,他的职业生涯也完了。

他试图和她讲道理,说他只是很喜欢她。可她不信,他只好说:“你要是说出去的话,你的名声可就完了。”

“我会报警。”檀北枳还是不松口,“有罪的是你,该顾及名声的也是你。”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好说歹说都不听的话,那就只有让她去死了。

他不可能让自己的名声有亏。

他轻轻一推,她就如同断了翅膀的鸟儿一般坠落。

“啊!”

邬伽身上的弓箭被拔出,鲜血流个不停。檀淮生眼睛也不眨地又扎了下去,拔出来,扎下去,循环往复。

“诶,等等。”夏渔刚想拦住檀淮生。

“就为了这种事——”

檀淮生感到可笑。

有的人过得那么好还不知足,还要剥夺别人活着的存在。

“北枳那么努力的想要活下去——”

沈陆亭的手术做了很久,他说病人有极强的求生欲望,她在拼命地活。

因而手术室的大家就算一开始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在察觉她那么拼命地想要活下来时,他们也全身心地投入进去。

他们也想要她活下来。

可是生命如此脆弱啊,哪怕所有人都在努力,也留不住一条鲜活的生命。

握着北枳冰冷的手,檀淮生轻轻地给北枳整理着乱糟糟的头发。

她闭着双眼,唇角上扬着,定格在死亡的那瞬间。乍一看,她好像只是在沉睡。

从前她生病难受的时候就会像这样笑。

“我都那么难受了,不能让哥哥你也跟着难受。”

当时她是这么说的。

从高处坠落得多痛啊,可是北枳没有哭,她握着他的手,在笑。

因为她不想让他难受。

痛楚浓烈得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几近窒息中,檀淮生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有人在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别哭啦。”

他仿佛听到了北枳的声音。

——别哭啦,哥哥。

作者感言

辛九同

辛九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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