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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把乙游玩成刑侦rpg 辛九同 7062 2024-11-25 23:08:23

15.

夏渔这个假期过得很充实, 每天不是串这个门就是串那个门,晚上还和特地坐高铁过来的顾寒星约好去钓鱼。

就是运气不太好,一条鱼都没有钓到。

这天晚上, 夏渔和顾寒星做好了再次无功而返的准备, 却忽然发现鱼竿动了。

夏渔顿时跳了起来:“有鱼上钩了!”

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钓到东西, 她立马招呼顾寒星给她拍照, 她要记录下她的英姿。

咬合力很重, 鱼竿被压弯, 夏渔和水里的东西较劲,她兴奋不已:“肯定是大鱼。”

现在的她终于明白那些钓鱼佬的心情了,多少个日夜守候只为这一刻。

然而当“大鱼”露出真面目时,顾寒星狠狠沉默了。

“四舍五入也是大家伙。”夏渔并不气馁,“我报警去。”

在这个普通的夜晚, 夏渔钓到了一具尸体。

警戒线围住这片区域,夏渔蹲在自己的水桶面前, 暗戳戳地打量着正在验尸的法医。

“项姐?”

听到这个称呼, 项荟抬头, 无神的双目在接触到她时勉强亮了亮, 以示礼貌。

喊了人,夏渔自觉自己的社交已经完成, 她往后挪了挪, 把位置让给了项姐。

察觉到背后的凝视, 夏渔回头,看到了被拦在警戒线外的青年。他梳着寸头, 长得高高大大的, 但是有一张一眼望去就好懂的脸。

此刻他正目光炯炯地盯着她背后的项荟看,脚步还跟着项荟行动的方向移动。

夏渔知道他是谁了。

那边的警察见他们长得学里学气, 就让他们联系一下家长。

夏渔赶紧说她成年了,不能让她妈知道她半夜不睡觉翻窗出来钓鱼,更不能让隔壁的邻居知道,否则她下次就出不来了。

而顾寒星的顾虑就没那么多了,他直接给他妈去了一个电话,表示他钓到尸体了,现在一个人好害怕。

夏渔:“你害怕吗?”

顾寒星示意她别说话:“你要找人来看我?算了吧,我不熟。”

但他妈没给他废话,直接挂断电话。

听到顾寒星说他妈的朋友会来看他,夏渔以为会是江学姐的父母,没想到是叶亦晴和她的男朋友张秋山,也就是市局的局长。

等顾寒星站在她旁边,她扯了扯他的裤子上的流苏问:“你怎么到处都可以攀关系?”

“你认识了我,你也可以和他们攀关系。”顾寒星低着头和她对视。

“真的?”

说到攀关系,那夏渔可会了:“我仰着脖子说话不舒服,你蹲下来。”

“不蹲。”

叶姨很会捉弄人,他要是和夏渔像个贼似的蹲下来,叶姨肯定会找他,那他多没面子。

夏渔只好站起来:“叶姐和叶姐夫没结婚吗?”

叶姐夫……

“你挺会攀关系。”顾寒星忍不住笑出声,“没,叶姨觉得结不结婚都不影响感情,不如不结。相反,他们两个结婚的流程比较麻烦,结婚后带来的一连串效应更为麻烦,所以就这样了。”

“好酷,以后我也要这么做。”

“我劝你结婚比较好。”

“为什么?”

“因为离婚比较难,不会让人产生拆散的念头。”

“?”

负责此案的刑侦一队,副队长叫做柯忆,她按照流程询问了两名报案人。

柯忆:“你们这么晚了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做什么?”

“钓鱼。”夏渔老实地指了指顾寒星,“他说越偏僻的地方钓鱼的人越少,我们钓到的几率就会变大。”

“这样很危险,之前出现过一男子约一朋友去偏僻的地方爬山,却将人推下悬崖,假装意外的案件。”

因为顾寒星和领导有关系,柯忆只能旁敲侧击。即使清楚对方的人品,但还是不要跟人在大晚上地出现在人迹罕至的地方,这样很容易出事。

夏渔懂了,这位队长是在担心他们的安全,怕他们被坏人盯上,她拍胸脯保证:“柯队你放心,就算出现坏人,我也会保护他,你相信我,我强得可怕。”

柯忆不劝该死的鬼:“好的,请加油。”

排除掉这两人的嫌疑,柯忆走过去跟项荟说话。

等人走远了,顾寒星才说出柯忆的潜台词:“那位队长是在担心我害你。”

是这样啊,柯队人还怪好的。

“没事,你害不了我。”

“我以为你会说我不会害你。”

“我妈常说凡事不能太绝对,让我对人对事多留个心眼,所以即使你今天是我朋友,也不能证明你明天不会把我杀了。”

这话是人家妈妈说的,高情商如他当然不会反驳,他会问:“你对其他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得看你说的是谁。”

“孟行之。”

“那是我哥,怎么会害我。”

“宁随舟?”

“那是我亲同桌,怎么会害我。”

“苏屿?”

“他要搞研究,怎么会害人。”

“……?”

不过这么一通问下来,顾寒星大致明白她的心意,笑死,没一个突破了友情限制。

挺好的。

和下属说了几句,并不打算参与的张秋山朝顾寒星走来,刚想慰问他几句,就听见叶亦晴说:“没把你妈骗来你是不是很伤心?”

顾寒星只觉得叶亦晴幼稚:“叶姨,张叔。”

夏渔扭头看他,“你很伤心?你要哭了?”

好吧,幼稚的还有一个。

“你想看?”顾寒星调整了一下表情,“和你玩某个游戏的时候我肯定会哭出来,你要不要试试?”

“真的吗?”

“砰!”

双重奏响起,顾寒星捂着发疼的脑袋,秀气的眉头拧在一起。

叶亦晴吹了吹拳头:“不要开黄腔。”

张秋山在一旁呵呵笑。

夏渔茫然:“开黄腔?”

顾寒星不服气:“这么隐晦她又听不出来。”

“砰砰!”

又被打了两下,顾寒星不敢再说话了。

“原来你还想诱骗啊,罪加一等。”叶亦晴拍拍手,“等着吧,我要告诉你妈,让你妈知道你居然想对一个女孩子坑蒙拐骗。”

提到他妈,顾寒星忍气吞声。

夏渔挪了过去,她很好奇:“叶姐,你为什么说他在开黄腔啊。”

“上过性教育课吗?”

“上过,但我没怎么听。”

叶亦晴轻轻地敲了敲夏渔的脑袋:“不管什么课都给我认真听,既然开设了那门课肯定就有它的道理。”

“下次一定。”

“如果一个男的,对你说什么‘和你玩某个游戏的时候会哭出来’,‘某种时候话会更多’,‘要和你玩点更愉快的游戏’,这些话都是在开黄腔,你直接揍上去就行,因为他们想和你躺床上……”

“打架?”

脸被扯歪,夏渔立马认错:“对不起,我错了。”

“你要说是打架也没错,更准确的用词是‘做爱’。”

顾寒星:“……叶姨,你就不能背着我们说这些吗?”

叶亦晴眯着眼斜着看他:“就是说给你听,让你有点分寸。关系都没确定就说这种话,真不害臊。”

“你当初不就是这么跟张叔说的吗?”顾寒星小声反驳。

叶亦晴老脸一红:“你小子还敢顶嘴。”

另一当事人张秋山表示:“因为我喜欢亦晴,也有着和亦晴过一辈子的念头,那孩子是吗?”

顾寒星看向夏渔,对方正抱胸幸灾乐祸地看着他被教训,她对他的话毫无其他他认为她该有的反应。

“……张叔,我会恨你一辈子。”

柯忆:……为什么要在案发现场说这些?不能因为全是自己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啊。

好吧,起码比发疯闹事要好。

“你们可以走了。”她委婉地赶人,“保持电话畅通,有事我还会找你们。”

夏渔本来还等着继续钓鱼,但看这里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只好打道回府。

“我送你回去。”叶亦晴搂住夏渔,“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走不安全。”

“不会,之前遇到的都被我送进去了。”

“我知道,但是派出所有点挤,装不下太多人。”

“好吧,晚点我去问刘所,要是人少了我再送进去。”

叶亦晴被逗笑了。

好歹是自己的搭子,夏渔额外问了问顾寒星:“那他呢?这么晚了没高铁,他住你们那儿吗?”

“他会打扰我和你姐夫的二人世界,有人会来接他。”

话音刚落,脚步声响起,迎面走来两个中年人。

走最前方的女人扎着低马尾,长相我见犹怜,容易让人生出保护欲,但眉眼的坚定与通身的“生人勿近”的气质却抵消了这股柔弱,锐利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

叶亦晴抬起手:“丹铮,青山,你们终于来了。”

遇到友人,顾丹铮眯着眼笑:“你在电话里一直催我,我怎么能不来。”

她的性格与她的外表和气质都不一样,比较活泼。

叶亦晴拍了拍夏渔:“来,叫顾姐,那是你顾姐夫。”

夏渔是个听话的孩子,别人怎么教她就怎么喊:“顾姐,顾姐夫。”

“你好哇,小渔。”

顾丹铮伸出手摸了摸夏渔的脸,深夜露重,但她的手很温暖。

“我经常听亦晴和知春提到你,今天一见,果然是个乖孩子。”

夏渔比划了一下:“顾姐,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我小时候你还抱过我,你还夸我圆润得像珍珠。”

“原来你就是那孩子。”顾丹铮想起来了,那孩子白白胖胖的,没想到现在出落成大姑娘了。

叶亦晴在旁边提醒:“你顾姐的小名就是小珍珠,不过她现在不让我们这么叫,只让……”

何青山突兀地插入对话:“寒星那孩子呢?”

“我在这儿。”顾寒星发现他爸在转移话题,只好配合他。

“来,寒星,我有话对你说。”顾丹铮朝顾寒星招手,示意他和她离开这里说话。

难得妈妈这么温柔,顾寒星同手同脚地过去了。

然后就被顾丹铮扯歪了嘴。

“妈,轻点,不要坏了我的脸。”

顾寒星最宝贵的就是这张脸了,他比孟行之等人好就好在这张脸,要是坏了就没有竞争能力了。

“不是你叶姨,我还不知道你偷跑来了和平市,更不知道你还敢乱说话。”顾丹铮微微一笑,“上车,到家后再教训你。”

“爸——”

他刚才可是给你解围了啊,亲爸!

何青山爽朗一笑,假装听不见。

夏渔一抖,经此一遭,顾寒星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升级成了“可怜的娃”。

#孟行之点了一个赞#

16.

不知道顾丹铮跟顾寒星说了什么,总之他好几天没来找她钓鱼,夏渔无聊,正好苏屿约她去看表演。

应邀参与演出的明星她一个都不认识,但她在网上搜了一下,个个都既年轻又有实力。

穿上妈妈刚买的新衣服,夏渔挎着包出了门,正好在门口碰到了孟行之。

孟行之这几天都在帮他妈包礼物,礼物都是送给山区的那些孩子。他们一家人包完礼物还要去送给那些孩子,所以孟行之都没空找夏渔玩。

孟行之以为夏渔是要去钓鱼,但看她穿得漂漂亮亮的,他不由得多问了一句。得知她是要和苏屿去看演出后,他没忍住说:“苏屿他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突然接近你一定另有所图,你要小心。”

“他除了图我聪明还能图什么?”

“除了你所谓的聪明,其他的他都图。”

“?”

夏渔原谅他的出言不逊:“你出门做什么?”

“扶摇忘带书了,我给她送去。”

“她还在跟着那个老中医学吗?”

“嗯,她现在才学了皮毛,离学成还差得远。”

“等扶摇学成归来,岂不是可以给我们看病?”

“对,她可以给你打九折。”

“我和扶摇什么关系,她不得给我打七折?”

“她的邻居这么多,你只是其中一个。”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夏渔不和孟行之说话了。

孟行之骑着自行车过来:“你要去哪儿?我送你一程。”

“文化广场,我们在那里碰面,顺路吗?”

“顺路。”

夏渔跳上了后座,像以前那样抱紧了他的腰。但是天气太冷了,顺着他的羽绒服下摆,她把手伸了进去。

她满足了:“好暖和。”

一道刹车声响起,孟行之停下自行车,扭头看她:“把你的手拿出来。”

夏渔以为是她的手冰到他了:“有点冷。”

“你为什么不戴手套?”

“手套也是冰的。”

孟行之取下他的手套给她:“这是热的,戴上。”

“你不冷吗?”

“我手热。”

夏渔戴上手套,被他暖过的手套热乎乎的,她这次把手放在他的衣服口袋里,他没再让她拿出来。

很快到了文化广场,孟行之看到了一家卖烤红薯的,问她要不要暖暖手。

夏渔拒绝了:“学姐说他们家今年熏腊肉,明天我要去她家自己烤红薯吃。”

孟行之的表情好多了:“你去的话记得带点水果,别空手上门。”

“知道了,手套你要吗?”

“不要了,你戴着吧。”

“那你伸出手。”

孟行之踩着地面,伸出双手,与他差不多大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原来你的手真的是热的。”夏渔本来是想让他也暖和暖和,没想到他比她还热。

她刚要缩回,反被他握紧。

“看完演出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好。”

挥手送别孟行之,夏渔瞅了瞅广场,找到了一个有椅子的角落。她坐过去,耐心等苏屿联系她。

本来她是打算走过来的,所以提前了一段时间。孟行之骑得挺快,缩短了一半的时间,她比约好的时间早了半个小时。

谁知她刚坐下,一个圆脸大美女坐在了她的旁边,诧异地问:“妹妹,你也来相亲?”

夏渔摇头:“我等人。”

“我说呢,你这么年轻就相亲,太早了。”

“姐姐你也挺年轻,为什么会来相亲?”

“人多好办事。”大美女说得意味深长,“现在你还不懂,等你工作了就懂了。”

大美女还没坐热乎,一个老人就来撵她:“金灿灿!不许你再来相亲角!”

金灿灿抱胸挑眉:“李婆婆,我怎么不能来了?”

“你相的前几个对象呢?”

“一个□□被抓,一个醉酒开车撞死了人,一个被入室抢劫的杀了……怎么了?”

“你还敢问我怎么了!我是媒婆,不是阎王,再给你介绍对象,然后再让他们出事吗?”

这话夏渔不爱听,她反驳:“如果他们是清白的,肯定不会出事啊。这位姐姐才倒霉,净遇到垃圾男。”

“哪骗来的小姑娘?”李婆婆斜金灿灿一眼,“小姑娘,这人把她亲戚霍霍完了,就来霍霍对象了。”

李婆婆向夏渔控诉金灿灿的离谱之处。

身为警察,入职三年,金灿灿送进去的熟人比陌生人多了好几倍,如今她是预备副队长,而亲戚都夹着尾巴做人了。

李婆婆痛心疾首:“她哪是想找对象,她是想找业绩。再这样下去,我的相亲角还做不做了。”

夏渔睁大了眼睛:“好酷!”

李婆婆:“?”

金灿灿也没想到这个小姑娘是这个反应。

“金姐姐,他们都是城信县的人吗?”

“是啊,我得挑常驻我所在辖区的人,不然出了事不归我管。”

“好强。”

夏渔表示自己是警校生,也想走金灿灿的捷径。

“哈哈哈哈。”金灿灿笑得直不起腰,“你不用走我的捷径,自然会有人送上门来。”

“真的吗?”

金灿灿靠近她,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你看好多人在看你,以概率来说,他们中肯定有一个会出事。”

夏渔大受震撼,当即奉金灿灿为人生导师,向她学习。

李婆婆震怒:“金灿灿!你给我走!”

“常联系啊,小鱼。”

金灿灿大笑着走了,这个相亲角不行,她换一个相亲角。

人走了,李婆婆的表情和缓许多,她递给夏渔一张表格:“小姑娘,别听她的,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在这上面写出来,婆婆肯定给你找最好的。”

夏渔拿起笔开始填表格,年龄的话,最好在0-4区间。毕竟比她小的现在都是未成年,祸害未成年的话她良心难安。超过的话,那都是工作一年的老油条了,她不好骗,绝对不行。

李婆婆:“……”

她正在认认真真填写,斜对面坐下一个老爷爷。

李婆婆一看,她拍了拍夏渔的肩膀:“姑娘,那老头之前是公安局的副局长,现在退休了。他孙子我看过了,长得俊得很。才21岁就工作了,是很有名气的数学家哩。”

“那他为什么还要相亲?”

“那孩子反应比较慢,也不怎么搭理人,这么多年连个朋友都没有,可不把他爷爷急死了?说是相亲也不对,他爷爷主要是给他找朋友。”

李婆婆见她没说话,以为她不反对,就走过去招呼郁向文。

“郁老头,你孙子又自闭了?”

郁向文叹气:“他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了,我心里急啊。”

李婆婆一拍手,她指了指坐得端正的夏渔:“那姑娘怎么样?你瞧那模样多乖,还是警校生呢。”

“这么年轻出来相亲?”

李婆婆梗了一下,不好说人家在找业绩,她打了个哈哈:“那孩子是被她姐姐带出来的,估计是图好玩。”

“那你也该和她说清楚,别被耽误了。”

郁向文坐过去,刚想让夏渔好好学习,就听见她说:“爷爷,我可以认识你孙子吗?”

夏渔刚才问过金灿灿了,人生导师说这种孩子最容易误入歧途,让她好好把握。

郁向文迟疑了一下:“我孙子有点自闭。”

那孩子是天生的,可能是因为上帝给他开了一扇窗,为了平衡,就关上了另一扇窗。

夏渔很自信:“没事,我小区的人都很喜欢我呢,还经常把我推荐给其他小区。”

郁向文心动了,这孩子一看就活泼,如果能和他孙子交朋友就好了。

他先把孙子的资料递给她,让她看看再说。

夏渔随便看了一下,这孙子叫郁亦白,长得确实俊,就是不怎么笑。他的履历很优秀,像是人生导师说的那种顺风顺水到变态的人。

“没问题,就他了。”夏渔拍板。

郁向文喜出望外,当即给孙子打了一个视频电话,对方接通了,但没有说话。

“亦白啊,爷爷给你相了个对象,你要不要看看?”

郁亦白还是没有说话,他把手机放在旁边,自己埋头算题。

这已经是爷爷第不知道好几次让他看人了,他知道爷爷是好心,但在他眼里,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没有颜色,他没有想和人交谈的欲望。

爷爷在那边和人说着话,大概是为他的态度道歉。

几秒后,手机应该是交到了那个人的手里,她清了清嗓子,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郁亦白。”

声音钻入耳朵,像冬日阳光一样暖暖的。因为太温暖了,郁亦白将目光放在手机屏幕上。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红色的眼睛,往下是上扬的唇角。

“太阳。”

他看到了鲜艳的红色。

太阳说话了:“嗯?谢谢夸奖。”

郁向文喜极而泣。

天呐,孙子说话了,即使只有两个字也不得了,这可是他主动说话!他居然夸这个小姑娘是太阳,多高的评价啊。

郁向文看夏渔也宛如在看神。

屏幕里,郁亦白握紧了手机:“想……”

郁向文期待地鼓励着孙子继续往下说。

而孙子的话却停下了,他看向了他们的身后。

郁向文也回头,看到的是一个穿着白色外套的青年。他认识这个人,毕竟他孙子是这名青年的同事。

“咦?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夏渔看了看时间,还有十五分钟,“而且你怎么找到的我?”

“在人群中寻找奇迹很容易。”苏屿伸出手,他正拿着一朵似蔫非蔫的向日葵,“这个季节还能有向日葵比较难得,看到它我就想到了你。”

因为她戴着手套不方便拿,苏屿把根掐掉一半,把花插进她的发间。

郁向文:啊这……

他看向孙子,郁亦白的眼睛比之前还要黯淡。

谢过苏屿,夏渔指了指手机屏幕:“我正在交朋友。”

“他是我的同事,虽然性格古怪,但是人中规中矩,比较老实,姑且也算是我的朋友。”

“他不是没有朋友吗?”

“现在有了。”

苏屿都找来了,夏渔不好再和别人聊天,再加上她发现郁亦白长得挺像好人的,就放弃了。

目送两人走远,郁向文对更加自闭的郁亦白说:“亦白啊,你别灰心,爷爷帮你问问。”

要是有对象就算了,没有的话就交个朋友。

“嗯。”

郁向文:孙子今天说了三个字!

17.

检票的时候,夏渔正在和苏屿聊他的研究,忽然被人叫住了。

“同桌,你也来看演出?”夏渔高兴地朝他挥手。

宁随舟看了一眼跟在她旁边的人,生出了和孟行之相同的想法:这个苏屿所图甚大!

“我陪朋友来的。”宁随舟介绍了和他一起来的朋友,“他叫檀淮生,他的妹妹参与了演出。”

名叫檀淮生的青年戴着帽子和口罩,夏渔扫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你不是说你没有朋友吗?”

宁随舟神色不改:“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是我的老板,我在他的事务所打工。”

“打工?”

“我是一名侦探。”

檀淮生的声音很好听,落在人的耳边像羽毛一样痒乎乎的。

他递给他们一张名片,“我在命数上有研究,你很适合当我的合作伙伴。今后你有这方面的需求,请尽管联系我。”

她的桃花运可真旺啊,和她的事业运一样旺。一看就是他的目标客户。

这年头还有侦探啊,难怪会招宁随舟这个员工。夏渔接过,礼貌表示有需求一定找他。

苏屿没有主动说话,夏渔作为中间人介绍他:“他叫苏屿,是搞数学的。”

苏屿一看就不是他的目标客户,檀淮生本来只是顺手递名片,没想到对方居然接下了。

宁随舟有个疑问:“我以为你对演出不感兴趣。”

夏渔:“我其实都行,但我一般都不来现场。他邀请了我,我就来了。”

“那你喜欢逛画展吗?”

“也还行?”

“是这样的,我妈的朋友送了她两张票,她对画展不感兴趣,就转送给了我。你要和我一起吗?”

“可以,现在还能买票吗?”

宁随舟心一紧:“不能了,是预约。”

“那好吧,我还想带我朋友一起。”

和宁随舟约好了过几天逛画展,夏渔进去找座位。他们都在VIP贵宾席,夏渔和苏屿的座位挨在一起,苏屿的旁边是宁随舟。

宁随舟想要夏渔和苏屿换个位置,他表示自己和对方不熟。

夏渔不换:“没事,相处久了就熟了。”

“但我不知道和他聊什么。”

“等演出开场后最好不要说话。”

“好的。”

檀淮生笑了笑:“她好有趣。”

宁随舟先是点头表示赞同,紧接着他缓缓偏头,目光中带有警惕。

“你这样的表现真令我伤心,我是那种没品的人吗?”

宁随舟没有犹豫:“是。”

“那你眼光真准。”檀淮生撑着下巴看旁边那两人的互动,“说不定我就是她那桃花中的一员呢。”

“你最好不要这么做。”

开场舞由年轻的舞蹈家檀北枳带来,她才二十出头,却已小有名气。

檀北枳一登场,夏渔被这位舞蹈家惊艳到了,那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人,像是古希腊神话中雌雄莫辨的美少年,脸上的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多一分少一分都会让她的美貌大打折扣,光是看着就是一种顶级视觉享受。

这样的脸干什么都容易喧宾夺主,然而当檀北枳起舞后,观众们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她的舞姿上,被她的舞蹈所震撼。整个过程中,没有人再去注意到她的脸。

雷鸣般的掌声中,檀淮生拍得最大声,要不是担心遮住后面的人,夏渔怀疑他会跳起来鼓掌。

看来这就是他妹妹。

接下来的表演个顶个的好。

其中有个新人歌手贺莺,虽然出道不久,名气也没有多少,但她人如其名,她的声音如莺歌般优美悦耳。天赐的声音条件融入专业的技巧,给所有人带来了极致的享受。

一曲终了,贺莺仰着头,不让泪水落下。她终于登上了梦寐以求的舞台,将自己展现给大家。

从舞台上下来,贺莺接过檀北枳递来的矿泉水,她兴奋地对她说:“北枳,你看到了吗?他们都沉浸在我的歌声里!”

“因为真的很棒,你以后能登上更大的舞台,成为全球巨星!到时候我给你伴舞。”

“嗯,我们俩合体,天下无敌!”

齐巧不想打扰她们,但时间快到了,她搂住她们的肩膀:“女孩们,该换衣服了,接下来还有你们的表演。”

两个女孩冷静下来。

齐巧拿出几套衣服:“你们要选哪套?”

“巧巧设计的衣服都好看!”

“你们说的话跟你们的长相一样漂亮。”

齐巧还在读大学,但已经积攒了一点名气,正愁没办法打响自己的名气时,檀北枳的哥哥找上她,花大价钱请她为两个女孩设计衣服。

在见到檀北枳的瞬间,齐巧就推掉了其他委托,专心为檀北枳设计各种服装,她觉得这是她展现自我的大好时机。

这张脸,这个身材,如果再穿上她设计的衣服,她不敢想会有多完美。

她们三人都沉浸在对美好蓝图的描绘之中。

而她们的未来,大有可为。

作者感言

辛九同

辛九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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