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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四十五/下/各怀鬼胎

肉观音莲 月亮輻射 4782 2025-03-16 10:55:23

他伸出一只手,不紧不慢地按着矢莲的小腹。

大概是疼痛,矢莲在他身下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唔啊…”

“父亲吃了这么多年你逼里的枣,”黑泽崎道,“想必能品出到底养了几天吧?”

他伸指往穴里搅,那里面现在什么都没有。然而红软湿滑的蚌肉依依不舍地缠着他的手指,抽出来的时候,发出“啵”地一声。

“啊,”黑泽崎笑了一声,“被吃了。”

他在矢莲耳畔低声道:“我父亲知道他吃下去的那颗是我精液浇灌的吗?”

矢莲好像不得不关住嘴唇,否则发出声音就是不成调的呻吟,于是他继续顽劣地说道,“穴里的枣就像你的外置阴蒂一样不是吗,都是红红肿肿的。”

不知道为什么,矢莲今天很老实。

他脸上浮现了一些红晕,却难得没有花言巧语,而是枕在床褥间,就这样看着黑泽崎,眼底深深,似乎要把他装在眼底。

黑泽崎似若不察,去吸美人儿胸脯前的奶头,红通通的乳孔已经张开了,等待他用精液洗礼。

这是一个世纪末,也是一段关系的穷途末路,在床褥之间交叠的温度中,在某个地方,神拨了拨这段短暂而无名份的偷情关系的终止符——

他们的关系注定要往更混乱的方向堕去,被鲜血淋漓的事实撕得片刻都不剩。

抓住欢愉就好了,抓住片刻也行。

被翻红浪,矢莲此时喘息着,反手抱着他。

他那双眼睛,总觉得有无限想说之物藏在其中。

夜沉如水,直到事后温存,矢莲伏在黑泽崎怀里,满身红潮。

他抓住男人手指玩,忽然问:“今天你父亲和你说什么了?”

被褥温度刚刚好,黑泽崎伸臂调低灯光,露出大半个带着挠痕的精悍身体:“对我的职业生涯做出一些很有意思的指点。”

矢莲沉默了一下,显然聪慧如他,也能猜到是一些什么话。

“你不要相信他,”矢莲说,捧着他的脸亲着,“你真的很棒。”

他真的很像一个母亲。

黑泽崎转过眼:“他给我那点东西是和家族理事会的交代,我签了协议,就能和他一刀两断了。”

“不要。”

矢莲用尾巴拍着他的手臂,有些霸道地说,“我不会让你像一个私生子那样只能得到那些不起眼的固定资产和子公司的股份,你会被千叶城笑话的。”

“我真的不在乎,”黑泽崎宽容地道,“我又不靠那些东西吃饭。”

哪怕他只有自己挣得那些东西,作为一个世界赛车协会积分榜上耀眼的年轻明星,同时又一脚踏在广告圈,他仍然处于名利场的金字塔顶端中,早已实现财富自由,只不过一些娘胎里带来的虚名还萦绕在他周围,和家族绑定在一起。

如果对家族内部公开协议能让关系终于两清,这在黑泽崎心里是乐意之事。

“幸确实比我适合,再说,”他摸着矢莲的肉大腿,屈起拇指和食指轻轻弹了弹,矢莲身上就这些部位堪称丰腴,大腿内侧任他揉圆搓扁,“你能拿到这些东西不好吗?”

这些东西对矢莲这样没有家族支撑的继室来说,完完全全是一个保障。

然而矢莲却不满地撅起嘴唇:“黑泽崎什么时候是黑泽昴的好儿子了?”

这句话很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思,黑泽崎不由向他看去。

矢莲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回望他,他的眼底,分明有一些藏不住的焦急之色。

“……”

黑泽崎顿了顿。

这其实是很奇诡的一幕。

在外人看来,这对继母子应该是逐鹿的仇敌。然而实际上,他们两人却在对那些利益推三阻四。

这一秒,黑泽崎意识到,矢莲真的想要通过儿子和正妻的身份拥有八方集团,他经营了很多年,所以他觉得这是好的。他要分给他。

如果矢莲只是把他当作一段露水情缘,那他大可以顺水推舟地应下黑泽昴的决定并感到喜不自胜,这样既不必违逆自己的丈夫,也不会得罪自己的情人。

而如果矢莲把他当作可以拉拢的利益对象,那他们现在的谈话,应该要比这更公事公办和精明的多。

这是…矢莲的真情吗?他这样的人,向来把自己的情绪小心熨帖地存放起来,难以撼动的心关,终于为他漏出些许。

一股奇怪的感觉从黑泽崎的心脏涌到了五脏六肺,犹如流动的暖流。

“好的,”黑泽崎俯身含糊地亲他,“听听黑泽夫人的计划。”

“让他下位,”矢莲抓紧他的胳膊受用地闭上眼,他对这些爱抚向来安然受之,“我和你一起。等幸长大,慢慢交给他。”

“他还没有这么快老死吧,”黑泽崎道,“我猜他老到需要护工擦尿的时候还琢磨着往最新发售的硬币上印自己的照片呢。”

这个笑话让矢莲不太能笑得出来,他沉默了一下,突然说:“如果他能早点死呢?”

这一句话十分惊人,犹如寒冰似的,插入红腾贲动的心肺之间。黑泽崎转头看他。

他看见,矢莲脸上泛起一种混杂着野心的光芒,这种光芒是如此的闪耀。

“你买通了他哪个仇家吗?”他开着玩笑。

在心里,黑泽崎其实没有真正去想过加害他这位父亲。

首先黑泽昴这么一个居于上位多年、多疑而控制欲极强的人,显然不是这么容易扳动的。

再者,黑泽崎没有感到危机。

诚然黑泽昴是意识到他的插入,做出了一些言语的威胁,但他现在给出的东西,还是在他设想的范围之内,比如收紧他的继承范围,让他离开千叶城。

但这太像雄性动物挽回面子的做法,在心里,黑泽崎觉得,这不是因为黑泽昴对矢莲感情有多深——

毕竟矢莲对他说过,他们的婚姻已经有八年之痒了。

再说,他也并不相信黑泽昴能有多爱一个人。

当然,如果他父亲被什么仇敌弄死的话…黑泽崎也能接受这个事实,顶多心情有一些复杂。

“所以,你终于考虑了这件事。”黑泽崎看着矢莲,眸色微深。

“什么?”

“离开我父亲。”

他们对视着,黑泽崎似乎满不在乎地转过脸,却显得有些不自在,“当一个豪门夫人挺好的——当我没说。”

可矢莲拉住他滚烫结实的手臂。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离开他,”他一字一句地说,“你不知道,他现在有多——”

他断在那里,半晌,摇了摇头,面露苦笑,“可怖。”

黑泽崎注视着他,矢莲对自己婚姻的否定让他嘴角上扬。他轻咳了一声,道:“首先,你和他提出过离婚吗?”

“离婚?”

矢莲却笑了笑。

这个笑容非常奇异,犹如野兽在那般穷途末路之时散发出的瑰丽生机。

“离婚…不太可能。”

他意味深长地摸着黑泽崎的脸,其中意味不言而喻,黑泽崎任他摸着,懒懒地道:“所以还要多久,我们地下情的时候?十几年,二十几年?”

“我们那时候作为一对在背后造反的人来说很老了,”他道,“但黑泽昴作为独裁者还很年轻呢…他可以奋斗到一百五十岁,然后在棺材中继续压榨他的大臣们。”

“不会多久的,”矢莲说,亲了亲他,“你只要等我就好了。”

这是矢莲第一次对他说出这种计划。

黑泽崎断然道:“我不会在原地等待的,告诉我——你一开始就有这么伟大的想法了?”

矢莲低下头,黑泽崎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听不清情绪的声音,“一开始我只是想要弄掉尾巴。”

闻言,黑泽崎不由伸手抚了一下他的脊椎,那下方的机械义肢在他手心慢慢舒展,有一种锋利的美感,矢莲道:“在集团内部,黑泽昴的地位比我高,我没有办法调动实验室的人为我去掉它。”

“后来,因为你。”

“他要把你赶走。”矢莲说,“我想让你改签千叶城的车队,这样我们就能……”

黑泽崎忍不住想亲他,矢莲挠开他:“…我没说完。”

“…”黑泽崎勉强道,“但那时候黑泽幸也只是个毛头小子而已,你指望他和黑泽昴斗?”

矢莲笑了,皱了下鼻子,“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呃,靠儿子上位的妃嫔吗?”

他眨了眨眼睛。

“和黑泽昴斗的是我。”矢莲说,“我们结婚十年,我才经营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他环住黑泽崎赤裸的胳膊:“如果我要带着幸,势必逃脱不了你的支持。你愿意留在千叶城陪我吗?”

这一句就太经典了,仿佛什么黑道大嫂以色诱惑下人的画面——

但实际上,这一切本来就可以是黑泽崎的。

只是他不想要而已。

这一刻,黑泽崎眼前闪过很多回忆。

五岁的时候,他生母去世了。他看到她的手在床沿边垂下来,听到陪床女眷骤然响起的哭泣和母家那边亲戚瞬间如丧考妣的表情,佣人和护士疾步穿梭着,但他只是呆呆地站在私人医院的病房内,尚不知道死亡是什么。他看见被簇拥着的黑泽昴过来看了一眼,他握住他第一任妻子的手,脸色很沉,但没有任何悲伤的痕迹。过了没有五分钟,他站了起来,开始和他舅舅外祖父对话。

黑泽崎走到走廊上,发现电梯那边有聚光灯的痕迹,有摄影师在收线,黑泽昴的律师和公关团队站在那里。这一刻,他开始讨厌父亲。

他不敢相信这个时候,这个男人还要让人拍他进夫人病房的照片作秀。

八岁的时候,巴结黑泽崎的人越来越多,因为黑泽昴好像没有再娶的意思——从骨子里,他开始恶心这份关系。

他不想只做为黑泽昴的儿子而存在。

九岁,黑泽昴派人把他的电动玩具砸了,让他到书房来跟自己看书。

十一岁,他利用了一个想攀附的亲戚,偷偷去在千叶城举办的少年组小型赛车锦标赛,拿到了一个小小的冠军。在那里,他被麦克·洪挖掘,给他找了师父传授操纵模拟器的技巧,他甚至想去拜访黑泽昴,请求他给自己儿子一个机会。

再过一年,他攥着一份由舅舅作为代监护人签字的合同签约,背着一个装了安抚被和一些纪念品的包,头也不回地离开宅子。

第二天,全城的媒体都在报道这件事。但黑泽昴没有找他。

十四岁时,他知道了有个外室给黑泽昴生了次子,那人叫矢莲。

二十二岁,他第一次见到矢莲。

对这个家族的厌恶,和对父亲的排斥在这一刻清晰地浮现出来,如果选择陪矢莲,十年,二十年,他还要在这滩肮脏华丽的池水里泡多久?他真的还能回归到原来肆意自由的职业生涯吗?

可矢莲的体温在他身侧徘徊,犹如一个像情人又似小母亲的轻纱般柔软的怀抱。

鬼使神差地,他答应了:“好。”

好。

他愿意为矢莲滞步。

他愿意离开原来的车队,改变自己的职业发展道路。

他从来不会为任何人让到这个地步——一句很短的承诺,其实是一个一贯骄傲的天之骄子对爱情的投降。

“我有我母亲那边的股份,”黑泽崎环住他,“要是我以后快饿死了,来傍你,你会不会翻脸不认人啊?”

矢莲捧住他的脸,“我会包养你的,”他的目光似笑非笑,“你会说我很恶毒吗?”

“不像,”黑泽崎懒懒地说,“我觉得我们像电影里那种会失败的奸夫淫妇。”

矢莲咯咯地笑,靠在他怀里说:“我想…”他把黑泽崎的手拉过来,覆在自己小腹上,“再生一个孩子。”

“生你的,”他抬头笑着,“好不好?”

这句话不能不让任何男人都兴奋至极、感到莫大的荣幸,但黑泽崎一想到矢莲唯一生下过的东西——黑泽幸,就觉得一股毛骨悚然。

他的眼睛黏在矢莲小腹上:“你想不想要个女儿?”

“都可以,”矢莲微笑着说,“那之后我去做一些干预。”

他说的干预是一些现代医学关于妊娠的性别干预项目,矢莲仰头亲了亲黑泽崎的脸颊,随即问,“想不想抽烟?我给你卷一只。”

黑泽崎打了个哈欠:“来一根吧。”

矢莲流水似地站了起来,站在柜子那边,背对着他开始卷烟。

不到十秒钟,他就卷好了一根,转头放在黑泽崎唇边,再微笑着给他点火,看着他叼住。

“我困了。”黑泽崎抽了一会儿,说道。

“好吧,”矢莲说,看起来也并没有扫兴,“我先去个卫生间,然后回宅子去。”

“晚安。”

他放开手的时候,黑泽崎已经慢慢重新陷回被窝里,闭上了眼睛。

然而矢莲并没有走。

静静站了十秒,就在这时,矢莲骤然伸出手——

他无声地捡起床头柜上黑泽崎的通讯器,掰开黑泽崎的眼皮,对他的虹膜一扫!

终端识别出来,瞬间展开了虚拟屏幕。

待办事项里,有和麦克·洪约定好的时间——

明天下午四点半。

屏幕幽幽发亮,矢莲关掉通讯器,用一块非常小的绒布轻轻擦去自己的指纹,再重新放回黑泽崎枕边。

接着,他俯下身。

“原谅我,”矢莲小声说,抚摸着他的脸侧,“这一次不想让你在场了——不然,我会分心的。”

这句话其实包裹了很浓郁的情绪在,但实际上,却又显得十分可笑和难以置信。

犹如一只有着剧毒的蛇,习惯于对着某个人露出柔软的腹部,以至于在面对他的时候,不愿再扬起利刃。

“所以,就让我代替你去吧。”

他把头枕在黑泽崎胸膛上,静静听着他的心跳。

“他不让我碰他的饮食,所以我只能在雪茄盒里做文章了。对不起,我必须亲自做这件事,只要最后麻痹他这段时间就好...”

他的声音很冷静,然而却没有任何回应,室内一片安寂,年轻男人就像陷入了最甜美的梦乡那样,胸膛起伏着。

“……”

矢莲转身,更细致地拉好窗帘,然后找到卧室一角的中控操纵板。

那是个电闸一样的东西,打通在墙壁上,可以操控中央空调。他极小声地打开,往滤芯里面加了一些精油。

更多的雾气顷刻涌了出来,将室内笼罩着犹如蒸气室一般。黑泽崎歪了歪头,仿佛极其困顿,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缩了缩身体,宽厚的被子犹如枷锁一般,死死黏附在他的身上。

十分钟。

矢莲站在那儿,静静地看了一会黑泽崎。

从高挺的鼻子到削薄的嘴唇,他用视线一一抚过。那是最粘稠的一类眼神,就像在看自己要得到的一只宠物。

等待了一会儿,确定效果无恙,美人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去。

“咯。”

直到大门那儿传来了轻轻关上的声音,室内归于寂静。

黑泽崎骤然睁开眼!

他猛然坐了起来,不敢置信和怒火,几乎像一道道鞭子那样,甩着他的大脑。

矢莲……

他明明答应他了……他怎么可以在他亲口给出这么重大的承诺之后还欺骗他?

刚刚他接过矢莲亲手卷的烟抽的时候刻意在口腔中停留了一会儿,再从鼻腔中过出,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却大大减少了过肺。然而实际上抽烟完全不过肺是不可能的,他并不是老烟枪,作为靠一个高强度训练精壮自己身体的人才勉强能够控制,因此,仍有一阵一阵晕眩的感觉冲击着他的大脑,和愤怒交织在一起,似乎连心脏都要疼痛起来。

“关掉中央空调。”

黑泽崎森然道,主控发出嘀地一声。他猛地伸手关闭床边微小的出气口,再打开窗户。

冰冷的风吹了进来,抚摸着他一片乱麻的大脑。

陈宗霖和他说的,是一个可怕而无厘头的猜测。他一开始只觉得可笑,然而矢莲刚刚做的事......

也许这个猜测,明天就会完全证实——

它到底是不是真相。

我不会在这里等着的......

黑夜的风中,黑泽崎冷峻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他闭了闭眼,高大身形蓦地转身,摸向枕头下方——

那里是另一只空的通讯器。

联合政府要求每个公民都要将购买的通讯器连接到终端——也就是每个人独有的必须认证身份证件且包含所有个人数据的账号,否则是不能够上网的。

然而这只,却没有挂个人终端,是只不记名的空壳。

屏幕的荧光幽幽闪着,黑泽崎咬紧牙关,里面显出一条陈宗霖给他发的消息。

“跟紧你跟他说的所有人。”

作者感言

月亮輻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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