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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番外一:Vlentine

束缚 柠檬火焰 10308 2025-03-16 22:01:50

(1)

今天韩玄飞下班一回来,就看见旗奕正守着一沙发的购物袋、纸袋和纸盒看电视。本来很宽阔的真皮沙发被大包小包堆得满满当当,挤在一角的旗奕看来有些滑稽,连腿上都被两只鞋盒状的盒子占了。

一见韩玄飞回来,旗奕立刻精神百倍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把腿上的盒子都弹飞了:“玄——!宝贝你终于下班了!”

扑上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在他的宝贝嘴上偷了一口。韩玄飞连躲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亲了个结结实实,几乎是被旗奕兴奋地拖到了沙发边。

望着华丽的“小山”,韩玄飞问旗奕:“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么?”

旗奕开心地揽着韩玄飞的腰:“后天是情人节啊——今天当然就应该准备起来了。”

对洋节一向没有常识的韩玄飞“哦”了一声,俯身随手拾起一只看起来还算比较普通的纸袋;自己不认识的品牌,但谁都看得出纸袋非常精致。里面是件衬衫,深紫底色上嵌淡紫色的竖条纹,布料及其服帖光滑,连纽扣都出彩地闪耀着。不用说,自然是价值不菲的世界品牌。再随手拾起边上一只小一点的盒子,这回是皮带,标牌上赫然的双标志连向来对品牌不上心的韩玄飞都认得。

天哪——!

韩玄飞知道就自己做警察的那点工资连沙发上的“小山”中最便宜的一件也未必买得来。

见韩玄飞盯着皮带发呆,旗奕凑上来讨好他的宝贝:“你上次换衣服的时候不是说皮带快不行了么?这条怎么样?质量绝对有保证——”

韩玄飞仔细想,才终于想起半个月前自己的确说过这么一句话,不过就是随口一说而已,况且警局里是必须佩戴警察专用皮带的,自己当初那样说不过是想提醒自己记得上班的时候要去领一根新的而已。没想到竟然被旗奕记在心里。

韩玄飞有些感动地拿着皮带回头看了旗奕一眼,见他一副讨好卖乖的表情,嘴角不禁浮上一丝嗔怪又幸福的微笑。

旗奕立刻笑开了花,指点着沙发上的物件:“还买了手套哦……恩……还有围巾,你身体不好,要多保暖一点。还有那个,是皮夹……这两个是皮鞋,都是新款,你一定会喜欢……最里边那个是毛衣……嗯还有……”

看着旗奕推销员似的指指点点,韩玄飞幸福之余还是吓了一跳,这一沙发的高级货要花多少钱啊!虽然旗奕像自家开印钞厂一样花钱他也不是没见识过;但两人安稳过日子以来像这样大手笔可还是第一次。

韩玄飞赶紧对旗奕说:“买这么多干什么?能不能退?不能退你就留着自己用吧——我就要这条皮带就足够了。把这些都穿在身上出门我可怕被抢劫——”

一连串的回绝并未出乎旗奕的意料——他的宝贝从来都是勤俭节约的模范,起码在他眼里是这样。旗奕从后面用双臂环住韩玄飞,把下巴靠在他颈窝里:“宝贝喜欢就好嘛——为什么要退?再说这些东西都是照你的号买的,就你能穿。诶哟——别这样嘛——难得一次情人节,咱俩这么磕磕碰碰一路走过来多不容易。买点礼物都不行?”一边说一遍不失时机地在韩玄飞脖子上蹭啊蹭,鼻息热烘烘地喷在韩玄飞耳际。

旗奕知道玄最招架不住的就是这招了,屡试不爽;再加上自己级别越来越高的撒娇功力,绝对能把自己的宝贝哄开心。果不其然,话没说到一半,韩玄飞的身体就开始在旗奕的攻势下一阵阵发颤。韩玄飞一边抵挡着旗奕上下开工的咸猪手和下巴的厮磨,一边暗骂自己,自从跟了旗奕之后真是一天比一天没用了,拿这家伙一点办法也没有。

旗奕好不容易给了韩玄飞一个喘口气的机会,把脑袋从他脖子挪走了。韩玄飞刚喘了口大气,就见旗奕蓦地把一大盒包装得花花绿绿的东西拎到了他眼前,仔细一看,韩玄飞“腾”一下红了脸——

天哪——!居然是一大盒人体润滑剂!

可以看得出是上乘的东西,包装精致说明清楚而火爆,鲜艳地标注着:果味人体润滑剂,一天一小包,一天一口味;每种果味的小包还都精心做成相应水果的样子,五彩缤纷的小草莓、小苹果、葡萄蜜桃哈密瓜印满了一盒面……

韩玄飞红着脸愠怒地转回头去对上那张无赖坏笑着的脸,那家伙居然还灿烂地在韩玄飞脸上飞快地偷亲了一口:“宝贝——生活需要情趣嘛——是不是——?”韩玄飞这回可是忍无可忍,暴着青筋给旗奕胸口就是一拳。

旗奕冷不丁迎来一拳,叫苦连天:“宝贝你怎么能这样——!我还不都是为你好——!这可是世界名牌的最新款——我老早就打算买了——”

韩玄飞被这厚脸皮的家伙越说越来气,一想到他在专卖店里给这种东西乐呵呵地付款……还是买回来给自己……

脸越发红得快透出血来,赌气冲到里屋去了。

旗奕见宝贝生气了,赶紧一步也不敢落后地紧跟着,一边还在大声叫屈:“反正一直就是在用的啊——成年人都要用的啊——不就是换了个品种……这种真的很好用哦——哎呦宝贝你慢点走——走快了对腿脚不好——”

韩玄飞一边更加快地走一边暗想:不走快点被你气昏了才真的对身体不好吧……

韩玄飞刚进卧室想关门,旗奕已经杵在门框上眼巴巴看这他了。韩玄飞看着他一副流浪小狗的表情又实在发不出什么大脾气,只能飞快地转过脸去掩饰自己脸上滑过的一丝笑意。的确,旗奕又做错了什么呢?自己才别别扭扭一直不敢面对一些寻常不过的事情吧……

旗奕见宝贝含着一丝笑意背过脸去,心里舒了口气。赶紧陪旗奕一起坐在床边。床沿被窗口漏进来的阳光照了大半天,松软而温暖;做上去感觉心都温暖安稳了许多。

旗奕凑近韩玄飞的脸:“宝贝——你没有生气对不对?”韩玄飞把脸撇向另一边:“谁有空跟你生气。”旗奕轻轻扳过韩玄飞的脸,并没有遇见太大的挣扎。他的玄低垂着眼帘,执拗地不看他。旗奕盯着眼前含羞的别扭表情,心里涌起温暖而怜爱的感觉。

这张脸,现在在自己手里;而从前,自己曾经以为永远也得不到这张面颊后面那副强势不屈的灵魂。

见旗奕半天没动静,韩玄飞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慢慢抬起头来,睁开眼睛好奇地看着旗奕。旗奕在触到这双眼神的瞬间,突然幸福得想要流泪。还是这么清澈,仿佛能洞穿人的心灵的干净眼神。自己当初就是被这双眼睛迷得动了真心;一想到几乎要失去,几乎要再也见不到这双眼睛,以及那三年里日日夜夜对着玄的照片里这双眼睛痛哭,心就几乎要破裂。而现在,它正无辜地,生机勃勃地,看着自己,等着自己的答复。想到这里,旗奕几乎幸福得要疯狂,一股热流冲击着要窜出胸口。

韩玄飞盯着旗奕盯了一会儿,自已也觉得有点怪怪的,脸上浮上一抹红晕,又把头低了回去。旗奕这回可没这么好耐心,抬手就把韩玄飞的脸抬了起来,吻了上去……

韩玄飞被吻得莫名其妙;见旗奕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愣了一下,就让旗奕那条狡猾的舌头溜了进来。熟悉不过的味道,永远不会厌倦的味道,永远让人怦然心动的味道……怜惜地抿住自己的舌头,轻轻含柔柔舔,温存得让人窒息。

坐在云朵般的床上,靠在这样的怀抱里,韩玄飞感觉自己半轻半重,快要失去重心;所能做的就只有任由自己的身体本能的靠近温暖的来源……

口腔被温暖之后,身体本能地也不甘冷落。当旗奕感觉到韩玄飞向自己这边蹭了一蹭的时候,心中的狂喜不可抑制。

就像当年在京都,用一整天的血拼和甜言蜜语让你第一次真正融入我的怀抱。当你双手第一次主动环住我的脖颈的时候,你可知道,我的世界都被你激荡得片甲不留。

旗奕的手探入韩玄飞的裤腰的时候,韩玄飞总算抓着了一丝理智,有些难堪地挣扎着推开了旗奕:“明天还要上班呢……这样下去……嗯——!”话没说完就被旗奕狠狠压倒在了柔软如绵的床上,封住了嘴,没有了说话的机会。

(2)

自从和玄稳定下来生活之后,旗奕在床上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无所顾忌了。

老实说,在遇见玄之前的日子里,旗奕根本不知道“克制”两个字怎么写。周旋在各色红男绿女中的旗奕,从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粘身的倜傥角色,床伴更是只有排不上的没有等不来的。

直到第一次见到他,韩玄飞。那双凛冽的眼神,笔挺的身杆,像一只佩戴着刺刀的大天使,划破了旗奕原先沉溺的迷醉世界。

窗外的阳光识相地埋没在殷红的晚霞层云里,一副羞红了脸的模样。窗内,床上的人儿也同样是满面飞红。当然,在俯视着玄的旗奕眼里,床上的风景比窗外不知美上多少。看着一滴剔透的汗珠从玄的额角滚落下来,旗奕凑过嘴唇,沉默而满足地含住了它。真是的,自己居然已经到了连玄的一滴汗珠都舍不得的地步了么。

旗奕微微抬起脸,观察着身下的玄。正在被性爱洗礼的玄总是散发着一种强势包裹着的脆弱感;受伤之后,这种脆弱在旗奕眼中越发明显起来。眼下的玄,正汗淋淋地咬着自己的手指,眼神潮湿地努力将自己的脸埋向枕头里,试图避开旗奕火辣直白的眼神。却不知自己的这副情态更是把旗奕逼得快发疯。

因为怕伤了原本多伤的宝贝,旗奕现在学会了让自己的欲火细水长流。甚至有时会觉得,学会慢慢品味宝贝性爱时性感的表情,是件极其幸运的事。比起曾经不知轻重的掠夺,现在,他才真正学会体味性爱中点点滴滴的幸福温馨。

有时甚至,仅仅因为还能这样抱着你,就满足得想落泪;你可知道,玄,我的宝贝?

旗奕轻轻将韩玄飞的上身抱起,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玄受伤以来,旗奕在进入正题之后都比较喜欢用这种姿势了;因为这样宝贝坐在自己怀里,一举一动都在自己观察之内,方便自己操控节奏,调节到玄最舒服最喜欢的状态。身体连接的地方由于扭动而摩擦,刺激得韩玄飞呻吟了一声,终于扭回头来,睁着湿漉漉的双眼,疑惑地盯着旗奕;双手有些无措地抓住了旗奕的肩膀。

旗奕看得内心怦然;小小的坏心作祟,旗奕吧嘴唇凑到玄耳边:“想要,就自己动动看……”

韩玄飞原本飞红的面颊这下更是红得不像话。他已经没多少力气了,可离结束还有一段距离。面对旗奕温存而坏心的笑脸,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哀求地看着旗奕,羞耻大胆的话语始终说不出口。手徒劳地捏着旗奕的肩,像婴儿拽着大人的衣袖祈求一块糖果般无助。

旗奕本来并没有期待什么;小小调戏一下怀里的宝贝之后,该给的当然还是要给。出乎意料地,怀里的人哆哆嗦嗦地,将一张润泽的嘴唇送上门来。怯生生地,未经人事一般,含住了旗奕微张的嘴里的舌头。

旗奕一瞬间,仿佛被雷电从头贯穿

宝贝,你可知道在如此诱人的你面前装绅士,需要多大的意志力?!好好,我怕了你,我输了。

柔软的双唇没能有多少动作就被迫离开了。下面快感的来源被开启,过强的刺激来得迅猛而突然。湿漉漉的眼眶里滚落下来的,不是柔弱,却是自卑和难过。逐渐的,眼泪有些失控。

旗奕放缓愈演愈烈的动作,以为是自己过于粗暴弄痛了玄:“宝贝——疼么?对不起啊——我不该……”话未说完,嘴巴就被怀中的人的手盖住,伴着轻轻的摇头。旗奕不忍看到那双让自己沉醉的美目消失在那低沉的头颅下,腾出右手轻轻勾起了韩玄飞的脸。

满脸泪痕,濡湿了精致的五官,浇灭了一颗滚烫的心。

“奕……”低沉的,无力的呼唤,拖着浅浅的哭腔,“我现在……连……连自己动的力气都没有……是不是……很……很没用?”又一颗泪珠滑落下来,颤动了玄低垂的睫毛,勾断了旗奕的心弦。

“你最大的用处,就是让这里跳动的东西,不会绝望死去。”旗奕默默捏住韩玄飞的一只手,放上了自己微微汗湿的心口,“求求你不要放弃这里,不要放弃这具灵魂可好?没有你,它就不能活下去。宝贝,你说,这算是有用还是没用呢?”

接下来的冲刺激荡而温存。韩玄飞被旗奕残忍地背过手去不许咬自己的手,呻吟止不住地溢出,伴着难堪羞涩的抽泣被旗奕一并封在嘴里。底部的顶动一刻不停地持续,精准无误却又似乎拖泥带水……

最后韩玄飞啜泣着喷薄而出的时候,旗奕也在登顶的瞬间从怀里玄的头顶瞥见了窗外:夕阳已经不在了,娇媚的新月披着轻纱躲在云后羞涩地笑弯了腰。

旗奕低头看看怀中人,被高潮冲击得精疲力竭地靠在自己肩头,似乎沉沉地将要睡去。旗奕俯身想要将玄放倒在枕头上,却被怀里人轻轻捏住了肩膀。

如果今生能一直在你身边沉睡,我宁愿长眠不醒。

第二天旗奕睁开双眼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寂静中弥漫着凌晨特有的清香。远处隐约有几只鸟的欢叫,越发将这万物尚未复苏的时刻衬得安静。低头看看身边的人,还在酣睡。

韩玄飞背对着旗奕,从宽大松软的羽绒被里露一截光滑细白的脖颈,显得安详而幸福。旗奕的一只胳膊在睡前搭在玄的腰上;现在仍然搭在那里,玄的一只胳膊自然地压在旗奕的那支胳膊上。玄是温暖的,从胳膊上可以感触得到。

旗奕突然有一种很放心似的感觉,轻轻替玄掖了掖被角,又确认似的微微动了动放在玄腰上自己的手。昨晚看玄做到无力,也就没有硬把他抱进浴室清洗。床单又该洗了,不如把房间整个都叫人清扫一遍遍,再添置一些用品……

现在,连旗奕自己都觉得自己恋家恋得厉害。守着股份落得个悠闲。没有大事根本连家门都不想出,能在家干的事情尽量都在家干,一心一意在家伺候自己的玄。能天天给下班的韩玄飞开门,是旗奕感到最满足的事之一。有时候碰巧有事情出去,只要时间差得不多,就把车停在离警局还有一段路的地方,然后等着他下班,把他载回家。能日复一日地做这些事情,在旗奕心里真是再好的待遇也没有了。

旗奕正愣愣地想着自己现在可笑的“家庭妇男”状态,被韩玄飞一个静静的翻身打断了。韩玄飞在甜睡中转过身来,又好像嫌不够温暖似的,向旗奕这边蹭了蹭;旗奕赶紧调整自己搭在玄腰上的手以防弄醒了他,不觉就将他揽在了怀里。直到鼻子都快顶到旗奕胸口了,韩玄飞才满意地又继续发出了平静的呼吸声。

旗奕不禁嘴角微微上扬。想想以前刚刚在老家重遇时,韩玄飞只有靠大量安眠药才能换取一点点睡眠;而现在,在自己的怀里,玄天天睡得安稳而踏实。比玄醒得早的时候,旗奕总是会看着他的睡颜,即使什么也不做,也能兴致勃勃地不知不觉度过很久。这个习惯,在遇见玄没多久就养成了吧——真是要命的习惯啊——

想着想着,旗奕又看了眼窗外,朝阳的影子已经若隐若现。明天就是情人节了,自己的大礼还没最后决定呢。真是难以定夺啊。

(3)

早上起来,在玄腰酸背痛又坚持要去上班的矛盾抱怨中给他洗了澡按了摩做了早饭,再开车送到警局附近,旗奕总算有了一个人安安静静坐下来思考的空闲。这一阵子公司里一切汇报正常,也没遇上什么诸如国际黄金地段开盘或者世界顶级建筑师杰作封顶之类的非出面不可的大事;旗奕大半时间也就守在家里过目一下文件,其他的都让下面人去处理了。当然,非做不可的工作还是有的,比如——

旗奕剑眉紧缩地考虑来考虑去:情人节到底能做点什么让宝贝开心的事情呢?玄身体不好,游山玩水有点勉强;不过现在玄的身体被自己照顾得还不错,去欧洲找个好点的度假中心度个假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万一赶上个刮风下雨,玄关节又要不舒服……要不就省事点,送新钻戒外加吃大餐?太俗——宝贝一定不会真正开心。要不就试试新东西?现在年轻人不都流行一起去自己动手做那个什么……哦对了,上次电梯里听新进的一个小文员在那里甜蜜兮兮地跟男朋友约定去什么巧克力吧做手工巧克力,听说还有做手工天然香皂什么的……

旗奕真觉得自己像个十几岁的高中男生,总在琢磨女朋友生日该怎样哄她开心;不由地在嘴角绽开一抹笑意。不过玄毕竟不是女孩子,真的会喜欢这些东西么?

旗奕正忽东忽西地思考着,电话响了。是李家宁。旗奕跟她哥的事情稳定下来之后,李家宁虽然明知这下自己是丝毫机会也没有了,倒反而释然了。而且顶着一层类似小姨子的关系,她跟旗奕的交流更自然通畅。即使不能成为恋人,有这么出色的男人做朋友也是不错的结果。开朗的李家宁每次看到旗奕迷人的笑脸,还是挡不住内心一跳。两人时不时串通一下自己所知的关于韩玄飞的种种,想来似乎带着一种狼狈为奸的小小坏心,更多的是对自己挚爱的哥哥和爱人的关心。

旗奕很热情地接了电话。李家宁叽叽喳喳地小鸟似的在电话另一头逼供:“明天就是情人节了诶——有没有给我哥准备好礼物啊?有好东西我也要一份哦——!”年轻的女孩撒起娇来总是带着一股天生的小姐气。

旗奕微笑着乖乖答应:“好好,等我想出来一定准备双份的——不过现在还没想出来呢。”

李家宁似乎很不满意:“还——没想出来啊——?!真是的,太没效率了嘛——”

旗奕好脾气地解释着:“实在想不出……该买的都提前买了,也不知道你哥到底有什么喜欢做的事情。”

李家宁咋着舌,可以想象自己这个房地产大亨“哥夫”的手笔,想必是她李家宁一辈子也不敢买的东西都买过一卡车了。

李家宁好心地出谋划策:“我哥以前对情人节都没什么概念的。看你平时都把我哥惯坏了,过节就应该做一点平时没尝试过的事嘛——”

“那你有没有什么建议?”旗奕祈求的口吻听得李家宁一阵心跳。

“呃……我是女孩子嘛,我哥的口味一定不一样的啦。不过有意思的东西谁都会喜欢的。”李家宁长这么大,看着自己哥真正着迷的东西也就电脑,要么就是当警察;对了,再就是他旗奕。想着想着,李家宁捧着电话听筒。脸笑得粉扑扑的。

旗奕突然想起了什么来:“对了家宁,你知道现在很流行的那个什么自己动手做巧克力……”

“哦——!那个啊——!”年轻女孩的本性立刻暴露无遗:“那个很有意思的——!上次我有个同事和男朋友去IY巧克力吧试过一次,回来那个美得啊——见人就说——!还拍了一大堆做出来的巧克力的照片呢——回头我发给你啊——”

情人节这天下午,韩玄飞一下班,旗奕又是一副期待已久的表情迎上来。韩玄飞一直觉得旗奕好像魔术师一样,总是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变出什么好东西(当然,是他自己认为的“好”东西),然后一脸期待地等自己回家。

这么想着,韩玄飞带着一丝笑意问旗奕:“又有什么好东西么?”

旗奕故弄玄虚地拉着韩玄飞的手走进了厨房。台板上摆着一堆韩玄飞不认识的瓶瓶罐罐,还有一堆貌似是巧克力和果仁果酱之类的东西。向来对少男少女的流行趋势完全无知的韩玄飞观察了一下,也就看出个所以然来了——这一大堆瓶瓶罐罐应该是模具,凹进去凸出来的有字母,有动物,有水果,有数字,还有各种各样的几何形状。

韩玄飞哑然失笑:“旗奕……这……你打算情人节自制巧克力么?”

旗奕有些失望地看着没有自己想象中开心的韩玄飞,心想果然哄女孩子的一套对玄是不管用的;悻悻地低着头说:“宝贝你不喜欢就算了……很幼稚吧……”

韩玄飞拍拍旗奕的肩膀:“谁说不喜欢了?”说完就开始脱大衣和警服,“第一步该做什么?”

旗奕惊喜得抬起头来,看着玄随意地挽起衬衫的袖子,嗔怪地瞥着自己:“你啊——琢磨出这些花样也很费心呢——”旗奕乐陶陶地端了两把椅子过来,怕玄站累了。

两个大男人就这样孩子般地在厨房里围着一堆巧克力忙活开了。其实旗奕还真恨不得这厨房能狭窄一点,让自己和玄能靠的更近。韩玄飞从小就是个干什么都一心一意的好孩子,尤其是对于自己没接触过的东西,学起来更是上心得要命。一做起巧克力来,认认真真看着说明书,把旗奕晾到一边去了。

旗奕对此非常不满,自己居然被礼物抢去了风头;正怨念着,一眼瞄到挂在厨房一角的围裙,嘴角立刻浮起一抹邪魅的笑。

韩玄飞已经熔好了一杯巧克力浆,正在挑模具,头也不抬地问旗奕:“……做什么形状的好呢?有数字的诶——要不做个二百五送你吧——呵呵。”

冷不防地,从腋下伸出来旗奕的两只手,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就往韩玄飞身上穿围裙。韩玄飞正好左手拿着填满了一颗的模具,右手拿着装巧克力浆的的杯子,挣扎不得,没办法阻止旗奕胡作非为的手;转眼间已经被套上了粉蓝色的围裙,一双不检点的手游来走去。旗奕眼看自己顺利得逞,还炫耀似的在系好最后一根腰带后,在韩玄飞的臀部不轻不重揩了一把油。

韩玄飞终于来得及放下手里的东西,回过头来找旗奕算账。还没来得及开口,罪魁祸首倒先说话了:“喂——人家那么用心地准备了那么多礼物给你,你也要回礼才对吧——恩——?”

说得比谁都理直气壮,韩玄飞还真拿不出什么话反驳。半晌,脸红大半,才憋出一句话:“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准备礼物?!”

旗奕这下惊喜得说不出话来,看着低头红脸的玄,重复了一句:“宝贝……你……给我准备礼物了?!”

韩玄飞的脸红得更厉害,闷闷地点了点头:“打算晚上再给你看的……先做巧克力吧。”

旗奕见韩玄飞又回头忙去了,收起怒放的心花赶紧也继续做去了。难得宝贝自己有计划地送自己礼物,可得好好配合。

旗奕喜不自禁地看着自己的宝贝穿着粉蓝的围裙,原本白皙的脸颊上留一抹未褪尽的红晕,专心地向模具里倒着巧克力浆;渐渐地,旗奕有点飘飘然起来;使唤韩玄飞:“我要吃花生酱馅的——!”

韩玄飞没抬头地“嗯”了一声,向手中的一格模具里添了一点花生酱。旗奕越发飘乎了,悄悄凑到韩玄飞脸侧,用沉醉般的声音提出了更非分的要求:“宝贝——你不觉得,围裙里面,不需要穿这么多衣服的么?”

这一下韩玄飞的脸又全部红回去了。跟了旗奕这么久,这点所谓的“情趣”他是知道的。正要发作,旗奕倒也干脆,求饶似地把脸埋在韩玄飞颈窝里蹭了蹭:“好啦好啦——知道你不会答应的——就让我过过嘴瘾说说还不行么?”

韩玄飞斜了自己肩膀上的脑袋一眼:“算你有自知之明——!”

两人继续在厨房里折腾着巧克力。韩玄飞认真,不一会儿就做出了七八块小小的字母形的巧克力,形状规整细致。而旗奕的注意力压根就不在做巧克力上;一会儿舔舔韩玄飞的粘着巧克力的手指,一会儿趁机揩揩油,也忙得不亦乐乎。

见韩玄飞的作品完成了,凑过来一看,只见是一堆字母,于是不满地抱怨着:“宝贝你这做的什么呀——都表现不出对我的爱啦——!”边说着还边把自己做的一个歪歪扭扭的爱心形巧克力给韩玄飞看,“看我做的,上面还写了字呢!”

韩玄飞仔细一看,果然蹩脚地用炼乳写了一行“奕爱玄”,不过第一眼看谁都不会认为这是字的,倒是更像一条抽象花纹。

见韩玄飞一副笑得快喷出来的表情,旗奕故意做赌气状反问韩玄飞:“第一次用炼乳写字手不听使唤嘛——不管怎么样也是个爱心啊——!那你的这几块能表的什么意思呢?”

韩玄飞低着头哦,不紧不慢将几个字母摆成了一行。旗奕在看到成果的一瞬间楞住了:是一行拼音,i love qi yi 。最后一个i上的一点没有,韩玄飞胸有成竹似的把旗奕那块歪歪扭扭的爱心拿过来,摆在了圆点的位置上。

旗奕内心的激动难以言表。他看着韩玄飞默默地回过头来,静静看着自己,用那双藏着笑意的,干净的目光,柔软而温存地看着自己;形状美好的双唇开启,吐出节日的祝福:“旗奕,情人节快乐——!”

旗奕幸福得几乎要颤抖。他紧紧抱住韩玄飞:“谢谢你宝贝——!我真是太幸福了!”

韩玄飞乖乖地任旗奕抱着,满足地把头靠在旗奕的肩头,闭着眼睛,甜甜地嗅着旗奕的气息和空气中巧克力的香味。

两人静静抱着,旗奕问韩玄飞:“这是你的礼物么?”

韩玄飞轻轻摇了摇头。旗奕放开拥抱,用自己的额头抵着玄的额头:“现在巧克力做完了,可以看礼物了么?”

韩玄飞被旗奕尽在鼻尖的气息冲的脸颊发热的,点点头,从裤子的后袋里摸出一支男士润唇膏,低着头递到了旗奕面前:“嗯……你什么也不缺,我也没有你那么大手笔……所以就买了这个,觉得你可能会用得上吧。因为你有时候嘴唇好像会有点干燥脱皮……”

旗奕想起,自己空调间待多了,的确有嘴唇干燥的毛病;不过自己一直想不起来买润唇膏;偶尔在嘴唇脱皮的时候会想起,又觉得涂了之后不方便而作罢;旗奕可不希望吻玄的时候玄最先尝到的不是自己的味道而是唇膏的味道。没想到宝贝居然发现了,难道是接吻的时候嘴唇不够润泽摩擦得宝贝不舒服?

不管怎么样,旗奕还是发扬“给点阳光就过度灿烂”(韩玄飞语)的优良传统,撅着嘴对韩玄飞撒娇:“谢谢宝贝的礼物——!帮我搽——!”

韩玄飞无奈地笑着拆开包装拧开唇膏盖。唇膏品质很好,旗奕觉得滑滑得腻腻的滑过嘴唇的感觉不错——当然,最关键还在于是谁在给他搽。旗奕贪婪地看着给自己搽着唇膏的玄,白皙的脸泛着粉扑扑的羞色,长长的睫毛被自己盯得微微下垂。

搽好了润唇膏,韩玄飞了了一桩心事般吐了口气,刚准备盖盖子,旗奕猛地将他搂了个紧:“宝贝,你不搽么?”

韩玄飞继续盖着唇膏盖子:“我上班的时候一直在喝水的——而且又被你喂得那么好,嘴唇不怎么干燥的。”

旗奕任性地坚持着:“不行——!我都搽了,你也要搽才行——”

韩玄飞被旗奕缠得没办法,只好一边“好好”地答应着一边准备再把唇膏盖拧开。旗奕低笑了一句“我帮你搽”就迎了上去……

韩玄飞被这一吻亲得措手不及,滑腻的唇膏粘上了自己的嘴唇,带着一股清香,混合着旗奕熟悉的味道。这种混合的味道让韩玄飞觉得有些发懵,正飘忽着,旗奕松了口。看着怀里被自己的突然袭击弄得一脸茫然的玄,旗奕浮上一抹迷人的坏笑:“怎么样,这样搽唇膏感觉还好吧?”

在厨房折腾了这么久,两人终于闲下来一边啃着自制的巧克力一边看电视。当然,与其说在看电视,到不如说在调情。旗奕见韩玄飞将他做的那块歪歪扭扭的爱心巧克力放进嘴里,就凑过去抢还在嘴外边的半块。巧克力在两人的唇间齿际很快就融化殆尽,两张嘴的纠缠依旧在继续。

韩玄飞今天晚上带着种肉上案板的大义凛然。既然情人节自己都送礼物表心意了,被这只狼吃干抹净也是必然;明天又是周末,也就由着旗奕去了。

到了旗奕眼里,这种有些洒脱的放任就变成了一种难得的放荡。看着宝贝任命地被自己压倒在沙发上,不但没有反抗反而用双臂环住了自己的脖子,旗奕觉得自己血管都快爆开了。

两人在沙发上滚作一团,气喘吁吁地湿吻着厮磨着。韩玄飞被旗奕持续不松口的吻折腾的迷乱不堪,正意乱情迷的关头,旗奕突然停了下来,俯看着身下的玄。韩玄飞眼眶有些湿,再加上有些缺氧,迷蒙地看着旗奕,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停下。

旗奕佯装冷静:“宝贝,我还想要一件礼物。你愿不愿意给?”

韩玄飞不愿意刚刚还纠缠紧密的旗奕里自己那么远,把攀在旗奕脖子上的胳膊又紧了紧。旗奕干脆一个使劲,把韩玄飞从沙发上抱起来放在了自己大腿上。韩玄飞坐在旗奕腿上,盯着和自己面面相觑的旗奕,点了点头。大不了就是把自己打包送出去么,韩玄飞视死如归地想着。

旗奕得到了允许,猛地把韩玄飞横抱起来,向厨房走去。韩玄飞在旗奕臂弯里有些发慌,不停地问着:“旗奕……你到底想要什么礼物?你你……放我下来……”

进了厨房,韩玄飞被稳稳放在已经收拾干净的橱柜上。旗奕麻利地拿起挂在墙角的围裙,恶魔似的逼近:“宝贝,我想要穿围裙的你做生日礼物。”韩玄飞突然明白了什么,一边开始往橱柜下面滑,一边抓住最后的机会装傻:“刚刚不是已经穿过了么……”

不料旗奕早有预防,韩玄飞刚滑下橱柜打算开溜,就被旗奕堵在了墙角。眼前就是那条粉蓝的围裙,上面还稀疏缀着星星点点的彩色碎花。韩玄飞瞳孔里的旗奕渐渐放大,伴随着重复的“不要不要”以及旗奕的解说:“当初买这条围裙的时候就觉得宝贝裸穿一定好看……”

韩玄飞被凄惨地丢进了宽大的床里,夸张地弹了几弹。旗奕料定玄一定要挣扎,放到床上最安全,反正床上全是羽绒制品,再摔打也没有任何关系。看着韩玄飞漂亮的身体在纯色的羽绒枕被之间若隐若现,旗奕简直要惊叹身下的美景。

床上风起云涌,两人在被子里扭成一团。大尺寸的羽绒被里也不知发生了怎样惊天动地事。反正床边掉落的衣物一件件堆积起来,韩玄飞的领带,韩玄飞的衬衣,旗奕的羊毛开衫,韩玄飞的警裤,韩玄飞的袜子,韩玄飞的内裤……不过那件万恶的围裙倒是始终没能掉落下来。被子里闷闷地传来模糊的对话——

“旗奕……不要了……”哀求的声音。

“还没穿好呢……”然后接着一阵坏笑。

“你——你在摸哪里——?!”

“系围裙带子而已……”

“你、你——你个大色魔你……”

“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又是一阵坏笑。

“你松手!”噼里啪啦的拍打声。

“啊哟!宝贝你出手还是这么狠哪!”咝咝的吐气声。

“你个变态!干吗要我穿围裙?!”

“情人节的情趣……”

“你自己怎么不穿?”

“宝贝你原来这么想看我穿哪?!”

“想看你个头——!”

被子猛地被旗奕掀开,韩玄飞被突然的亮光刺得眯了一下眼睛。旗奕咋舌地看着眼前的景色:纯色的羽绒被的包裹下,自己的玄浑身只穿了一条粉蓝的围裙,眼神迷茫(因为太久没见光,也被旗奕折腾累了)地歪在床里,面带粉色,轻轻喘着气。胸前两点一露一遮,两条修长的腿在围裙那少得可怜的一片布下面蜷缩着。肩带还没来得及系好,散落在锁骨附近。

旗奕一瞬间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向一个地方涌去……

韩玄飞被飞扑上来的旗奕弄得措手不及,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牢牢吻住。半晌,才被放开。韩玄飞瑟缩着想用被子遮挡住身体,不想却被一把抱到了旗奕身上。

“宝贝,你真是尤物。”旗奕看着坐在自己腰上的韩玄飞,由衷赞叹了一句。韩玄飞涨红着脸,狠狠咬住下嘴唇,扬手掀起羽绒被盖住了两人……

一室春光。外屋被遗忘的电视机传来隐约的乐曲,被羽绒被里更动听的声响盖过。刚开始的轻喘,慢慢变成低低的呻吟;呻吟一步步扬高,逐渐失控。被子边缘,不时有一只手逃命似的伸出,紧紧揪住枕套的布边;很快又被另一只手握住拖回被子里。让人面红耳赤的私欲偶尔会飘出——

“宝贝,放松一点……”

“唔……不行……”泫然欲泣的声音。

“那你等等……”被子外,看得出一个身躯的头部移动到另一个的下半身。

“唔……”这样下去真要哭出来了。

两具身躯叠在了一起。

“太深了……奕……旗奕……不行了——!”几乎在哀求。

“……”没有回答,只有一声坏笑。

“啊——!不要突然拿走……唔……”搞不好已经哭出来了。

“礼物喜不喜欢?”一次顶动。

“啊——!”说不清是愉悦还是凄惨的一声。

“说——!”

“喜、喜欢——”喘了口气,又补问一句:“那、我……的呢?”

“当然喜欢……”又是狠狠一顶。换来又一声哀求。

“奕……我……快喘不过来气了……被子……”话快要说不全。

“哗啦”一声,被子被掀开。韩玄飞的胸膛起伏着,有些无神地看着旗奕。虚弱地伸起一只手,抚上了旗奕的双唇。性感的形状,柔软的触感,好看的颜色。

“好看……”韩玄飞喃喃地,无意识似的说着。

不知为什么,旗奕突然有点悲伤。每次看到玄在自己面前展现别人见不到的脆弱一面的时候,这种难以言表、没有来由的悲伤就会挥之不去。

“是你的。都是你的。我整个人都是你的。”韩玄飞听旗奕这么说着,眼眶又湿了几分。不知道是因为欲望,还是因为爱,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

作者感言

柠檬火焰

柠檬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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