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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追风筝的人

魔鬼的温存 芥野 5747 2025-05-02 08:18:34

“你别和我开玩笑啊。”王率撇了撇嘴,“我会当真的。”

凌存那种肉体和精神上都有洁癖的人,怎么会随随便便把自己的衣服借给别人穿啊……

李岩朝他一挑眉,“你看温演像是那种会穿铆钉夹克的人吗?”

王率立刻摇头,“那当然不会啊!我记得温演平时都穿得土土的……呃,也不是土,就是很普通?常规款的纯色衬衫和长裤,几乎没见过他穿有大花纹的衣服。”

“对啊。而且那件衣服我看见凌存穿过,就在去年跨年的时候。”

“你是说你们出去骑摩托的那次?”

“对,但是凌存没骑,他就叉着腰在旁边看着,一直在盯我们的行车规范——我还从来没看到过他那么严肃的样子呢。最后在山顶看了日出,很漂亮,我还拍了照片。”

“那还挺不错的——下次记得带我啊。”

王率摇了摇头。

“不对!重点不是那个,重点是,凌存和温演的关系有好到可以随便把衣服借给他穿吗?他俩不是不熟吗?我怎么觉得凌存其实还有点看不惯温演呢?而且老是针对他……我会错意了?”

李岩摸了摸下巴,“认识的时间久,也不代表关系一定好吧?也有认识很久关系却很差的人。”

“可凌存还会喝温演家冰箱里的饮料啊?上次开作战会议的时候看到,我吓了一大跳,差点以为我眼睛出问题了呢……”

王率掰开手指算了算。

“他俩要是真的很早之前就认识的话,应该算得上是发小了吧?这样模式的发小,我还是头一次见!”

李岩闻言,耸了耸肩,把略带玩味的眼神投注到正在逐渐靠近他们的两人,声音立刻降了下去。

“唔,谁知道呢。他们过来了,这个话题可以结束了。”

“你们喜欢什么颜色的帐篷?”王率笑嘻嘻地凑上去,完全没了方才失态的颜艺,“我打算跳过搭帐篷的程序,直接去租现成的。你们呢,是想自己动手还是直接买?”

凌存挥了挥手,“买现成的,黑色。”

“OK!”王率比了个手势,“温演,你呢?”

“什么颜色都行,你随便买吧。我过会儿给你转钱。”

李岩和王率一整天的计划就是手动烧烤和放风筝。

温演对此没什么兴趣,只是缩在帐篷里玩手游——这就是他本来的打算。

凌存则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没休息好,困得没边儿了,只想先找个地方补几个小时的觉,再起来参加李岩和王率计划的活动。

王率蹲在他的帐篷旁边,轻声问道:“阿存,你没事吧……要不干脆回旅店去睡吧,还舒服一点。”

“我说没事就没事。”凌存仰躺着,手背盖在眼睛上,“说好了要陪你们玩,我不会爽约。两个小时以后来叫我。”

“噢。”王率点点头,“两个小时以后就开始放风筝咯。烧烤要给你留点鸡翅和烤鱿鱼吗?”

“嗯。”凌存翻了个身,想起温演大概也不会参与这两个精力过于充沛的人组织的活动,便加了一句,“你再留点烤牛肋条和花椰菜。”

“你怎么转性啦?我记得你以前最不喜欢吃花椰菜了,出去吃饭的时候,都会特意挑出来的耶!”

“话多,烤你的串串去。”

“哦……”

王率跟在家里无辜跑跑、却忽然被主人无缘由地踹了一脚的小狗一样无措。

他钻出帐篷,朝着正在组装烧烤架的李岩小步跑去。

凌存睡得很沉。

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他看着眼下的乌青,感受着脑袋里潮水般一阵阵涌起的钝痛,只能默默无言。

自己折腾出来的结果,必须自己承受消化。

他一直以来的睡眠质量都不太行,中学的时候更是频频失眠。

王率总是调侃凌存,说他的暴脾气是因为睡眠不足。

……或许真的有这层原因,也说不定呢。

再醒来时,王率和李岩正在外面的草坪上追风筝追得正欢,两个人在风吹得很凉的天气里,脱得只剩里面一件薄薄的衬衣,衬衣还被淋漓的汗水给浸湿了。

那只很酷的黑色风筝穿梭在薄如丝绸的云层里,扶摇直上,仿佛要飞到遥远的地平线上。

凌存由此想起了自己最喜欢的那本书——《追风筝的人》。

在一个晴朗的白日,阿米尔和哈桑赢下了风筝大赛,可那只被割断丝线的漂亮大风筝的陨落,却昭示着哈桑命运的残酷沉寂。自那之后,他的人生开始快速滑坡,直至坠入永无止境的深渊,凄惨地死去。

凌存走出帐篷,朝着李岩和王率的方向走去。

临近的时候,他发现温演居然也在这里。

他背对着自己,坐在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昂着头看向蔚蓝的天空。眼睛盯着不断变换着位置的风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概是在发呆吧。

凌存想。

他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这样。

“小存,”温演的余光瞥见了凌存的身影,笑着转过身,“你来啦。”

“嗯。”凌存走到他身边,在石头上坐下。

“我在看风筝。”温演接着说,“然后想到了小时候你给我读的那个故事。”

“我有给你读过《追风筝的人》吗?”

“不是那本啦……”

温演讪讪地笑了,按照凌存总是三分钟热度起兴致、又光速冷却的性格,是不会给自己读那么长的故事的。

尤其是小的时候,凌存对他的定位更多是小跟班,而非一同玩耍的同伴,就更不可能在他身上倾注那么多的耐心和关注了。

“是毛姆的短篇呀,一个男人因为在家庭倍感压力,所以痴迷于放风筝,最后怒而和毁掉了他心爱的风筝的妻子离婚的故事。”

凌存思索了片刻,终于从自己记忆的边边角角翻出了那段老掉牙的回忆,“哦……我想起来了,那个妈宝男。”

“哈哈哈……”温演笑得眯起了眼睛,“你小的时候也是这样说他的。”

“是吗?我不记得了。”

凌存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他并不喜欢文学里的这种论调。

仿佛一个男孩如果被母亲全盘控制,就注定一事无成。

他觉得,至少有些男孩会迅速成长起来,反过来保护母亲,成为无所畏惧的战士。那是他迫切想要做到的。

两人正说着话,那头就传来王率大声的呼喊:“风筝飞到山上去了!”

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抱怨李岩方才那一下用力的拉扯直接断送了这劣质景区风筝脆弱的长线——断了线的风筝飞入翠绿的山林里,跟一滴水落进了大海中一般,再难寻觅了。

凌存看了看风筝降落的位置,“我去找吧,距离不远,就当散步了。”

“不用了吧,”王率讪讪地回答道,“反正也不贵,再买一个就好了。”

凌存其实只是心血来潮想要体会一下阿米尔和哈桑追风筝的感觉,并不是计较风筝的价格。王率见他病后难得有精气神,索性随他去了。

温演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沾上的灰,“我和凌存一起去吧。”

“你……”

王率想起自己方才和李岩关于发小的对话,语气硬生生拐了个弯儿。

“也行。那你俩早去早回啊,找不到就算了。如果迷路了,记得给我们打电话,千万别乱跑啊!”

凌存惊异地看着他,“我不是七岁小孩。”

“我不是关心你嘛——”王率下意识地拖腔拖调,“这也要嫌弃我啊?”

“哦。”

“好冷淡!”

凌存并没有拒绝温演跟着他上山,但也不和他说话。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沿着石制台阶往上走,影子交缠在一起,像是小时候上山探险时那样。

温演注视着凌存瘦高的背影,有些恍惚。

小时候他就是这样跟在凌存后面,高高兴兴地四处探险的。

凌存是孩子集群里的“将军”,总有数不尽的有趣点子,天天带着大家去实践。

在相处的过程中,凌存一次又一次地验证了温演在公园初见他时留下的印象——

闪闪发光的、像是宝石和太阳一样耀眼的人。

他救过落水的同伴,踩死过试图袭击伙伴的有毒蜘蛛,还带着大家在山上的洞穴里找到了之前的租客留下的宝藏——一块已经停产的古董表和一枚亮晶晶的钻戒。

孩子们自然遵循拾金不昧的原则,把这些宝藏交给了警察叔叔,结果意外间帮助警察破获了尘封十年的珠宝盗窃案。

凌存被警察局颁发了一枚小小勇士的亮晶晶的勋章。

那块勋章至今被他珍藏在自己的书柜里。

“是不是该往左走?”温演看着站在分岔口的凌存,适时提醒道,“我记得好像掉在了这边的区域里。”

凌存点了点头,迈开长腿往左走。

两人兜兜转转找了半天,眼看天色就要暗淡下来,可还是没找到那只断线失踪的风筝。

温演低头看了一眼表,“小存,咱们要不别找了吧?时间有点晚了。”

“应该就在这一带附近。”

凌存显然上头了,他从不违背自己说下的话,既然和王率打了包票说要找到风筝,他就一定会带着承诺的证明回去。

“我再找找。”

寻觅之间,他终于在一团杂乱的树枝间,窥见了风筝的飘带。

可风筝离小道的距离有些远,他伸手尝试够了几次,都没能拽到。

“你拉着我,”凌存转过头对温演说道,“我探出去拿。”

温演乖乖听话,扒住了岩石,另一只手揽着凌存的手腕,用力留住对方。

就在凌存的指尖触碰到风筝飘带的时候,头顶的乌云深处忽然传来一阵轰鸣的雷声。

豆大的雨点瞬间落了下来,暴雨倾盆,凌存脚下踩着的泥土立刻被雨水浸润湿透,变得松软湿滑,凌存失力一个踉跄,控制不住地拉着温演往下端的朦胧黑暗里冲去。

有点口干舌燥(8k海星加更)

两人沿着松软的石坡一路往下冲,凌存歪过腿卯足了劲儿试图缓冲,却险些被突出的怪石给狠狠地绊了一下,险些朝着更幽深处跌倒。

温演伸手堪堪抓住了旁边的松树,忍着被粗糙的树干划破掌心的疼痛,才勉强拉住了凌存。

两个人半挂不挂地卡在了岩壁和老松树的缝隙里,脚下是黑黢黢的山谷,完全不敢随意走动,生怕一不留神,就接着往下坠落。

细碎的石子沿着陡峭的岩壁一路向下滚落,穿过稀薄的雾气,过去许久都未发出响声。

“喂,你放开我。”凌存向下瞥,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平台上,“你一直拉着我,手臂会吃不消的。我会借力往那边的平台上跳,然后找路子上去。”

雨水猛烈地往下坠落着,狠狠地击打在二人的头脸肩膀之上。

温演因为无暇顾及脸上积蓄的水渍,视野逐渐变得模糊。

“……太危险了,”他说,“现在雨下得这么大,万一泥土坍塌,你会直接摔下去的。”

——温演从来不会质疑凌存的能力,只会质疑有可能存在危险和不确定性的其他条件。

凌存静静地看着他,语气坚定,“我可以。”

温演微微侧过头,看见那只被凌存紧紧攥在手心里的黑风筝。风筝完好无损,除了尾翼处有些许无伤大雅的折痕。

温演深吸一口气,决定信任凌存的决定——就像他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

雨夜里,凌存的背影宛若矫健的豹子。他纵身一跃,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形,随即稳稳地落在了平台上。

他用脚沿着平台边缘踩了一圈,确认足够结实后,才昂起头。

“这里是岩石,不会很容易塌陷的。你跳得过来吗?如果不行,就试着抓周围的树干,慢慢往我这边挪动。”

雨水描摹着他瘦而精干的轮廓,彻底打湿了他身上的衣衫。薄薄的衬衣贴在他线条分明的肌肉之上,隐隐透露出他微微发红的皮肉。

——那大概是刚刚跳跃时在某处不慎刮蹭留下的伤口。

凌存走到平台的边缘,朝着温演伸出了手。

“别紧张,我在这里。”

温演定定地看着他,手上翻涌的刺痛一下一下点着他的神经。

他想起小时候自己掉入缺失井盖的下水道里,凌存也是这样站在洞口边缘,朝着他伸出手的。

于是顷刻间,他脑袋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顾虑立刻烟消云散,留下的唯有对凌存彻底的信任。

此时此刻,温演只是想要把手搭上去,仅此而已。

落地的瞬间,强大的冲力震得他腿脚发麻,险些腿软,往后一仰摔下去。

好在凌存眼疾手快地勒住了他的腰。力气很大,丝毫不怜香惜玉,几乎能在上面按出一个深深的印子来。

两个人背靠着崎岖的岩壁,肩膀紧紧靠在一起,顶着冷风直喘气。

水银一般的雨依然不知疲倦地下着。

温演立刻意识到,凌存现在还处在生病的状态里。

实际上,方才两手相握的时候,对方皮肤的温度烫得吓人。

他立刻脱下自己身上原属于凌存的皮夹克,努力地把它抬高,朝着一脸状况外的凌存头上罩去。

“……你干嘛?”

“小存你,还在生病吧。”温演低垂下眼眸,“这么大的雨,如果淋透的话,会加重病情,留下后遗症的。你还记得我们的小学同学吴良吗,他就是淋雨后发高烧,诱发脑膜炎才去世的。”

“哈?我才不会得脑膜炎。”

凌存的手抵在温演被雨水泡得发冰的肩颈处,往外一推,可对方竟然纹丝不动。

“喂你这家伙,肯定偷偷去健身房练过了吧!”

凌存吐槽道。

偏偏温演不再驼背后,竟然比他还高一些,庞大的一只罩在他的身前,像是一只饿得皮包骨却依旧高大的熊。

这样尴尬的姿势,搞得他即便想要抵着对方的胸膛猛地推开,却又不得不顾及这块儿不容人折腾的狭小地形,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温演。

“诶?”温演歪了歪头,显然也在状况外,“是练过了……”

凌存长叹一口气,懒得和这人理论。索性拨开皮衣挂着线状水珠的边缘,环视四周,确定了附近有个暂时可用于躲雨的浅山洞。

里面看起来也没有寄居的动物,只有洞口处长着一层薄薄的青苔。几片碎石板嵌在不断被冲刷的土壤里,被雨水浸润得发亮。

“我们去那里躲雨,别在这僵着了,不然手机迟早得被雨水泡没用了。”

如法炮制的移动方法,两人顺利地着陆在山洞前。外面暴雨如注,凌存却没急着拉温演进入山洞。而是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往洞穴深处丢去。

石子在地面上弹跳的声音一圈绕着一圈,“回”字般朝外蔓延出来,紧接着归于寂静。

“……呼。”

凌存确认里面真的没有藏着野兽后,立刻攥着温演的手腕,朝里面快步跑去。

“你手机有信号吗?”

凌存从口袋里掏出了被雨水打湿的手机,狂按一通,却发现左上角显示的是无服务。焦躁地点开聊天软件,一遍遍刷新,还是徒劳无获。

温演讪讪地回答:“没有……”

凌存闻言长叹一口气,认命地往旁边干燥的岩石上一坐,忽然打了个喷嚏。

温演于是将皮夹克上的水珠抖落干净,走到凌存身边想要给他穿上,却被凌存警惕地按了下来,“你干嘛?”

温演一脸严肃道:“你不能吹冷风,要保暖。”

“我不是柔弱的Omega,不需要保——阿嚏!”

凌存话没说完又打了个喷嚏,只能尴尬地避开温演有些灼热的目光。

片刻之后,他忽然拔高音量:“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你穿那么少才容易发烧吧!”

温演坐到了凌存的身边,无视了他话中的刺,只是轻声提议道:“那,我们一起穿。凑在一起的话,也比较暖和吧?”

凌存差点和炸了毛的猫一样弹跳出去,只能忍耐着不断上涨的怒气值,看着一脸呆样的温演,无奈又暴躁地喊道:“喂,就算要挤在一起,也不能湿着衣服吧?那样的话,把皮夹克弄干的意义在哪里啊?反正总会湿掉!”

温演昂头看他,脸有点红,“所以,我要把衣服脱掉吗?”

“……”

凌存此刻彻底明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感觉了。

温演的手压在湿透内衬的边缘,就要往上拽。山洞昏暗的光线之下,他因为科学锻炼而逐渐显露出蓬勃模样的肌肉若隐若现。

凌存如同触电般错开了视线,变得咬牙切齿。

“我没叫你脱衣服!”

温演的动作立刻停下了,内衬卡在被打湿的毛茸茸的脑袋上,让他显得有些滑稽。

“……算了,你还是脱掉吧。”

凌存捂着脸,几乎没眼看了。

温演到底为什么那么听他的话啊?而且……明明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究竟为什么还能保持一个平常心擅自在自己面前脱衣服啊!

难道是自己太矫情了?想太多了?

对了,他们都是男生,还是在这样危险的雨夜,避免体温进一步下降而脱掉彻底湿透的衣服,是保护自己生命安全的必要选择之一。

在手机信号彻底没有、倾盆的暴雨又不知何时才能停歇的现在,尽量保存体力和良好的身体状态,才是大脑冷静的人必须做到的事情。

这样想着,凌存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下去。

他深呼一口气,抬手,利落地脱掉了身上湿透的衣服。然后走到温演身边淡定坐下,动作灵敏地钻进了那件宽敞的皮夹克里。

可皮夹克无论多宽大,也只是相较于一个人而言。

两个处于青春期正在蓬勃生长、且都保持一定时间高强度训练的男生,勉强凑合这一件衣服,自然挤得慌。

脱离了衣物的阻隔,两人的皮肉紧紧相贴。

这感觉实在是太奇怪,凌存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举盾般竖起来了。一股细细的电流顺着他的尾椎骨一路攀爬到他的颈后,直冲天灵盖。

凌存下意识地想要朝旁边挪一挪,肩膀小幅度地耸动着,想要终止这可怕的皮肤接触。

然而,一旁的温演好像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是感觉冷但不好意思说,反倒鼓起勇气直接搂住了凌存的肩膀。

这下接触的面积更大了!

温演赤裸的前胸紧紧地贴着凌存的后背,凌存甚至能够感觉到对方心脏的清晰跳动。

凌存:“……”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小存,”温演轻声呼唤他,黑漆漆的洞穴里,只有两人的眼睛泛着点点的弱光,“我在你的皮衣口袋里摸到了一个打火机。”

伴随着细微的“咔哒”一声,一小簇火苗奇迹般地从温演手中的打火机口窜了出来,照亮了一小片区域。

“那可真是太好了。”凌存说,“至少我们不至于被冻死在这里了——如果有可燃物的话。”

两人在山洞里四处摸索,勉强凑出了些许枯枝败叶用于引燃。

幸运的是,这儿大概是哪只松鼠藏匿坚果的秘密基地,凌存从岩壁的缝隙里挖出了不少富含油脂的松果——这也是不错的可燃物。

温演半蹲下身,手法娴熟地点燃了火焰。

小时候他做凌存的马仔,给老大点火的事情没少干,没想到此时倒是派上了用场。

凌存下意识地侧过身去看温演的脸。

火舌攀升缠舞之间,除了散发热量,还释放出了橙黄色的光亮。

光芒温柔地在温演高挺的鼻侧铺陈开来,在他鼻梁的边缘晕出了一小条金色的细线。

那双原本暗沉沉的眼睛,因为倒映着火苗,而变得亮晶晶的。模糊的唇线也被亮光强化,让温演漂亮的唇形彻底显露出来。

……温演以前是长这样的吗?

凌存没由来地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大概是因为他的发烧还没好全的缘故吧。

作者感言

芥野

芥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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