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听荷抬头看着沈栩杉的脸, 神情可怜极了。
沈栩杉不擅长在她面前撒谎,他这么强调着自己的身体,周听荷暂时选择相信他。
因为身体发热, 沈栩杉的脸看着也有些发红,又因为哭过, 整个人看起来都格外地脆弱, 易感期看起来确实很难熬。
周听荷有些踌躇地开口问:“那你现在怎么办,要怎么缓解你易感期的症状?”
“小荷, 能不能抱抱我。”反正怎么样都没法隐瞒她也没法和周听荷解释清楚了,沈栩杉有些破罐破摔的意思了。
他也仗着自己处于可怜的易感期, 博得周听荷的同情,向她索取, 让她安抚他。
周听荷听到他的话有些警觉地将双手抱在自己的胸前,她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周听荷感觉自己好像挖坑给自己跳了。
Beta的安抚对Alpha也有效果吗?周听荷想不明白。
见周听荷一直不回复他, 沈栩杉有些着急, “小荷就抱抱我,求求你了,我们又不是没抱过。”
但是没得到周听荷的允许,沈栩杉甚至不敢上前一步抱住她。
周听荷只好点头说好, 她话音刚落,就被沈栩杉抱住了。
沈栩杉抱着她,这种感觉和以前抱着她的感觉没什么不同。
他个子比她高体型又比她大, 他一伸手就可以把周听荷整个人都抱到自己的怀里。因为呼吸的急促, 他胸口起伏得相当明显。
好香,都是小荷的味道。沈栩杉沉迷在这个怀抱中。
周听荷清楚地感受到了身前的起伏和他身体的曲线, 她不知道要和沈栩杉说什么,便只是静静地被他抱着,双手有些许局促地落在腿侧。
沈栩杉真切地感受到了她的存在,心里的躁意已经慢慢地消散了,他只轻轻地抱着她。
还没抱着她多久,沈栩杉马上闻到了一阵不属于周听荷身上的味道,这种味道闻起来不像是香水和洗涤剂的味道,而是像信息素的气味。
沈栩杉的身体马上警觉起来,他紧紧地抱着周听荷,连带着身体都在发抖。
周听荷被他这样抱着有些闷,她有些难受,她有些用力地用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沈栩杉依旧没有松开自己紧紧抱着他的手。
“你抱得太紧了,我不舒服。”周听荷又推了推他,她并不是反感沈栩杉的怀抱。
只是他这本来好好抱着她突然力气变大了许多,让她有些不适应。
沈栩杉不应她,稍微放松了手上的力气,随后他将头埋到她的肩窝上,取之不尽地汲取着她身上的香味。
“你身上有其他Alpha的气味。”过了半晌,沈栩语气放得很低地说,听起来很委屈的样子。
周听荷皱了皱眉,她不知道什么情况下才会沾上其他人的气味,也不知道Alpha对信息素的味道有多敏感。
“怎么可能,我又没和别的Alpha搂搂抱抱……”她觉得她现在身上明明只剩下沈栩杉的气味了。
沈栩杉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周听荷,她的话不像是假话,他又低头嗅了嗅,神情更委屈了,因为他真的闻到了其他Alpha信息素的气味。
易感期的Alpha为了争夺Omega配偶,他们的身体处于竞争的本能会对任何信息素的气息格外敏感。
“哦我想起来了,可能是我助理的,今天我和她一起坐车回来的,因为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所以被她的味道沾上了?”周听荷猜测地说着。
“真的吗?”
“我骗你干嘛?”
沈栩杉有些满意地低着头,往她的肩窝上蹭了蹭。他的头发扎得周听荷有些不太舒服,她下意识地将头移开了些,连带着自己的脖颈也远离了他。
沈栩杉有些无措地抬起头,以为她这是讨厌他接触的意思,他委屈但不敢说出来。
但是只能闻到小荷的味道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种奖赏了,他低着头看向周听荷,正巧能看到她侧后方的脖子,上面是一片光滑的肌肤。
Beta没有腺体,不能标记,也不会受到他信息素的影响和控制。
沈栩杉很难过,他盯着周听荷的脖子,没忍住又贴了上去。
“嘶……你,你在做什么,不是说只是抱一下吗?”周听荷稍微挣扎了一下,沈栩杉刚刚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很轻很轻的一口,随后他似乎开始吮吸着她脖子上的肌肤。
周听荷头皮有些发麻,她总算是知道沈栩杉为什么每次易感期都会离她远远的,因为易感期的Alpha都是变态。
“小荷,能不能亲亲。”他慢吞吞地抬起头问她。
周听荷瞥了一眼他的嘴唇,因为刚刚在亲吻着她的脖子,他的嘴唇现在看起来格外红润,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
周听荷猛地摇摇头,险些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她这是在胡思乱想什么。
沈栩杉以为她摇头的姿势是在拒绝自己下一步的动作,他依旧不依不饶,“我们又不是没亲过。”
周听荷感觉自己快要被沈栩杉弄疯了,是亲过,但是小朋友亲亲脸蛋这种算什么。
他怎么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些话来,沈栩杉平时看起来那么正经的一个人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但是周听荷完全不记得醉酒的那晚抱着沈栩杉又亲又啃的画面了。
他嘴也红润着,眼睛也有些红红的,还有些湿漉漉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他现在依旧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周听荷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她的思绪也开始变得混乱起来。
她点了点头,鬼使神差地回复,“行吧。”
她正说完就被沈栩杉抱起来放在了床上,突然被抱起来的周听荷手忙脚乱地搂住沈栩杉的脖子,她被轻手轻脚地放到了她的床上。
周听荷有些紧张地拽着沈栩杉的衬衫下摆,他也没和她说是躺在床上亲啊。
周听荷以为沈栩杉只是浅浅地亲一下过过瘾就好了,谁知道他撑在床上,从她的脸颊开始亲吻。
一开始沈栩杉还只是单纯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气味,渐渐地就开始了亲吻的动作,起初沈栩杉亲得很轻,只是随着亲吻的继续,他的动作越来越急促越来越重。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脸上和脖子上。
周听荷从来没被人碰过这些地方,因为紧张忘记了被柔软嘴唇触碰到的酸痒。
这种感觉好怪异,周听荷自己也说不上来。
但是她似乎没有很抗拒沈栩杉的动作,大概是因为以前一起做过太多亲密的事情了,周听荷对于两人之间的界限其实是很模糊的,她和沈栩杉在肢体接触上确实也没有和其他异性一样那么敏感。
但是她并没有主动迎合沈栩杉的亲吻,她只是面无表情地侧着头,有些想完成任务一般地等沈栩杉结束他的动作。
沈栩杉他有些忘我地沉浸在自己和周听荷的这个空间中,他沉浸在他亲吻的动作里。
小荷居然同意给他亲亲,他的惊喜打破了自己的理智他忘我地、不停地进行着亲吻的动作,但是担心周听荷不喜欢,他不敢亲她的嘴唇,只好将吻落在除了唇之外的其他部位。
等他汲取到了周听荷无数的气味后,沈栩杉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周听荷只是定定地躺在床上接纳着他亲吻的动作。
完全没有迎合的意思。
沈栩杉抬起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周听荷,沈栩杉最怕她这种既不喜欢又不讨厌的神情。这样他没法正确地判断周听荷的情绪。
他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惊慌失措地说:“小荷不喜欢亲亲吗?那我停下来,我不亲了。”
沈栩杉知道周听荷吃软不吃硬,他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姿态最容易让她心软,他只好一边道歉一边哭着。
周听荷怔愣了一下,明明刚刚亲到忘我的是他,现在他怎么又在摆委屈给她看了。她偏偏还就爱看人家委屈的样子。
周听荷有些受不住了,轻轻地叹了声气,她看着压在她上方的沈栩杉,问;“那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好受一些?”
沈栩杉易感期带来的反应确实是减轻了,但是他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胀得有些难受,但是他不可能直接和周听荷说的。他只好悠悠地点点头,“稍微,稍微好了一些。”
“那就行。”周听荷松了一口气,她以为刚刚那些行为是能缓解沈栩杉身体的难受,“那,我先起来了?”她又问。
周听荷定定地看着沈栩杉,作为成年人,她还是能看出来沈栩杉现在身体的状态不太正常。
她看着沈栩杉那张可怜兮兮的脸,她鬼使神差地扯着他衬衫的领口,盯着他亲得更红润的嘴唇吻了上去,不过只是亲亲一碰就送开了。
她拍了拍沈栩杉的脸,“你是不是还没注射抑制剂?要是不行的话,你弄点药先吧。”
国家购买抑制剂其实是合法的,但是每个人使用的剂量有限,药企生产的数量也严格把控着。按道理来说,AO两类人是不可能一辈子都靠抑制剂度过易感期的。
像沈栩杉这个年龄段的Alpha购买抑制剂的数量受限最严重,因为国家还指望着他们繁衍后代。
不过像沈栩杉这样的家庭,通过一些非明面的手段,获得足够他一生使用的抑制剂不是一件难事。
沈栩杉之前说自己的易感期都是靠抑制剂度过的,周听荷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大概率每个周期他都在使用抑制剂。
尽管她不知道沈栩杉今天为什么没有注射抑制剂,但是她还是有必要提醒他通过抑制剂来缓解自己的症状。
AO的易感期实在是太吓人了,从基因和生理上,自然界就把Alpha和Omega绑定在一起了。
就连沈栩杉这种自制力那么强的人,易感期也会失控。周听荷想,果然,A的最终归宿依旧是要找一个匹配的O啊。
突然被亲了一下的沈栩杉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他愣在原地,看着周听荷的脸,他愣愣地笑了几声。
如果他长了尾巴的话,他的尾巴大概摇得像螺旋桨一样了。
他忙不迭地点着头,“好,我去弄点抑制剂。”
周听荷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沈栩杉下床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的动作有些好笑。
她低头发现自己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在衬衫底下的内衣都露了一角。她低着头将纽扣重新系好。
“变态……”周听荷暗自吐槽着沈栩杉在易感期的行为,她站起身又理了理被他弄皱地衬衫下摆。
周听荷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红的脸,她觉得她可能也疯了,自己像是被沈栩杉易感期影响了一样,居然就任由着他随便放肆。
她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没有抗拒并且接受了沈栩杉的发疯行为。周听荷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决定有空查查文献看看Beta会不会受到易感期的影响。
她看着敞开的房间门,心里想着,他们刚刚那些亲密的行为大概能够平缓他的躁动。
她敲了敲自己的头,算了,沈栩杉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到底是知根知底,他亲了她,她也亲了回去,两人扯平。周听荷不打算再纠结了。
出差忙了那么久又舟车劳顿,周听荷本来就累得浑身散架了一般。
她本来的打算是一回到家里就泡个澡收拾好自己,然后再睡一觉的。
结果所有的计划都被沈栩杉打乱了。周听荷走到衣帽间随意地找了一件睡衣和内衣跑去浴室安安静静地泡了个澡。
洗澡的过程很舒服,但是吹头发的过程很痛苦,周听荷的头发不短,又细密,吹起来有些许麻烦。
她拿着毛巾吸了吸湿漉漉的头发,又拿着吹风筒随意吹了两分钟,感觉到累了,她就停下手里动作。
等她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沈栩杉已经安安稳稳地坐在饭桌旁边,他撑着头目不转睛地看向周听荷,饭桌上摆好了他刚刚准备好的饭菜。
沈栩杉注射完抑制剂之后,药剂很快就起作用了,加上刚刚因为得到了周听荷的安抚,他本身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除了身体的生理反应之外,激素的影响作用变小了很多。
周听荷瞥了一眼桌上有些许丰盛的菜式,在心里感叹沈栩杉真牛啊,易感期还能爬起来做一顿饭。
她擦着头发走到客厅把戒指和手表都拿回自己的手中,又径直走向了楼梯回了自己的房间。
沈栩杉蹙着眉头,低下了头,他刚刚的眼神难道不够热烈吗?他只是想要小荷夸夸他做了那么多她喜欢吃的菜,夸他乖乖听话注射了抑制剂。
沈栩杉有些怀疑地看着桌面上摆好的菜,难道她今天没有胃口,又或者她最近不喜欢吃这些菜。
沈栩杉低着头有些自责。易感期的Alpha情绪就是容易大起大落,没有得到爱人的夸奖让沈栩杉默默难受了好一阵。
而现在房间里收拾自己被套的周听荷完全不知道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只是因为她刚刚没有和沈栩杉说话,这个男人就在脑海里脑补了无数的悲情剧。
她低头看了眼床上有件她的衣服,周听荷有些疑惑,她印象里明明没有把这件衣服拿出来的。
等周听荷收拾好被子重新从房间里走出来时,她站在二楼看了一眼一楼的沈栩杉,她对他说:“你要是饿了,你先吃吧。”
以为周听荷要夸夸他的沈栩杉抬起头扬起笑脸看着周听荷,结果等来的是她让他先吃饭的话。
沈栩杉对着居高临下的周听荷摇摇头,“没事,我等你一起吃。”
周听荷抱着被套走了下来,老实说她并不是很想洗这套被子了,上面布满了沈栩杉信息素的气味,就感觉像是把整张被子都丢到了咖啡液里浸泡过的一样。
当然,周听荷并没有嫌弃沈栩杉盖过她被子弄脏了的意思,只是她实在是有些不习惯这张被子的气味了。
因为他们的管家和佣人都不是住家的,而且两个喜静的人都不喜欢被别人打扰,佣人每周都有一个严格规定好的时间上门,这两天并不是佣人上门的时间。如果现在要洗的话那就意味着要她亲自动手晾晒,她并不想自己费力把被子晾起来。
而且周听荷也觉得这张被子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了,她决定把被子直接扔掉。只是她经过沈栩杉面前的时候她有些心虚,周听荷迈着大步轻轻地走了过去。
“小荷,你要拿被子去洗吗?”
周听荷顿了顿自己的脚步,她有些心虚地点点头,“嗯,是的,就是,它这个都沾上信息素的气味了,我重新洗一洗吧。”
因为不想和沈栩杉解释,所以周听荷违心地说了谎。
沈栩杉眯了眯眼睛看着周听荷以及她的手,“小荷其实是想扔掉这张被子吧。”
周听荷汗毛都立了起来,她有些慌乱地眨眨眼,“我只是懒得洗而已,没有什么别的意思,而且正好也可以换新的四件套了。”
沈栩杉的语气就能让周听荷知道他的精神状态如何,周听荷真切地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她要尽量顺着沈栩杉的意思来,以免他又发疯。
沈栩杉很是温和地笑了笑,“小荷给我处理吧,你头发还那么湿,先吹吹头发。”
他刚刚听到她吹头发的时间,她只吹了一百三十二秒的头发,这对于她来说四舍五入等于没吹。
沈栩杉说着便站起了身,周听荷微微抬起头才能和他对视,不知不觉间就松开了自己的手,沈栩杉接过她手中的被子,看着周听荷走回自己房间的浴室准备把头发再吹干一些。
楼上传来了吹风筒工作的声音。
沈栩杉有些兴奋地摸了摸她那张毛茸茸的被子,在周听荷以为他拿着被子丢掉的时候,沈栩杉其实抱着被子也上了二楼。
他尽量放轻了脚步声走进了自己锁紧的房间里,将被子铺到床上,然后细心地折叠好。
他抱着被子将头凑到被子上轻轻地嗅了嗅,这张被子在周听荷眼里布满了他信息素的气味。
但是人嗅器对于气味感知阈值是不同的,由于常年闻到自己信息素的气味,沈栩杉对他的苦咖啡信息素的感知阈值比较高,但是对周听荷身上气味的感知阈值很低。
简单来说,只要有一点点和周听荷有关的味道,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所以她的被子对于他来说,上面只有她的体香。
沈栩杉看着这张抱在自己怀里的被子兀自地笑了笑,他细细地抚摸着被子,感受着被子上舒适毛毛的触感。
他想了想该把这张被子珍藏在哪里。
最终这张被子并没有和周听荷那只断掉的口红一样被放在了他的收纳墙里。
而是被他细心地折好,放在了自己的床上。沈栩杉站直身子看着这有些突兀的被子,总觉得这样摆放不够好看。
他又把被子挪到了床头,把周听荷送给他的那只兔子娃娃放到了折好的被子上面。
沈栩杉很满意地笑了笑,开心得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幼稚园学生。
虽然抑制剂起了效果,但是抑制剂不是万能的药,他身上依旧有些难受。
而且周听荷的存在一样会引起他的某些欲望,沈栩杉一边压抑着这种可怕的欲望,一边深呼吸着缓解身体的燥热。
只是现在的他也很开心,因为他被周听荷抱过还被她亲过,还获得了她盖过的被子。
愉悦的感情超过了易感期的副作用,以至于沈栩杉现在将很多担忧的事情抛之脑后。
等他小心翼翼把门锁好走出来的时候,浴室里吹风机的声音还没停下来。沈栩杉知道因为发质原因,周听荷的头发比较难吹干。
沈栩杉走到她的房间浴室里,吹风筒的声音太大声了,周听荷并没有留意到浴室里走进了另一个人。
正当周听荷闭着眼睛一手抓着头发一手拿着吹风筒的时候,她手中的吹风筒突然被沈栩杉拿走了。
周听荷有些不解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不是说你饿了就先吃吗,我头发可能还要吹一阵呢。”她以为沈栩杉是上来提醒她吃晚饭的。
风筒的声音重新传出,沈栩杉掰正了周听荷的脑袋,随后小心翼翼地给她吹起了头发。他动作很熟稔,像是吹过无数次长发一样。
相比于周听荷给自己吹头那简单粗暴的操作,沈栩杉的动作要比她温柔得多,指尖偶尔划过她的头皮,拿起一缕缕发丝,轻轻地将风筒从发根吹到发尾。
周听荷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沈栩杉以前确实给她吹过头发,还不止一次。她喜欢长发,但是又懒得吹头发,这种她嫌麻烦的工作大多数都会被沈栩杉解决。
他细致地帮她吹着头发,空出两个手的周听荷总算是有时间看一看自己的手机了。
她一打开手机,就发现又是沈栩杉打来的十几通未接来电,她拿着手机的手险些握不住手机。她有些心虚地瞥了一眼沈栩杉。风筒的声音有些大,周听荷打算迟点再问他电话的事。
周听荷愣了愣神,又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两个人,她伸手摸了摸耳侧那缕头发。
感觉到头发似乎干得差不多了,她不是很喜欢把头发彻底吹干。
于是周听荷用胳膊后肘捅了捅沈栩杉,“好了,吹到这样差不多了吧。”
沈栩杉乖乖地把吹风筒的电源关上,正当周听荷准备离开浴室的时候,沈栩杉忽然站在身后抱住了她。
为了把头搁置在她的肩上,沈栩杉还弯着腰。
周听荷被他这动作弄得有些懵,她侧着头看向镜子里他的表情,她似乎又闻到了信息素的气味,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不是注射抑制剂了吗?为什么还有信息素的气味。”
“你讨厌这个味道吗?”沈栩杉第一反应是这个。
“没有,只是味道有些太浓了。闻着有一点点不舒服。”她试探性地回复。
沈栩杉又开始难过了,周听荷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不喜欢他信息素的意思,她以前明明说过闻起来很香,她明明还因为信息素的气味把他当成了一块提拉米苏一口咬了过去。
所以为什么现在的周听荷不喜欢这个味道。
他语气有些沉闷,“我有打抑制剂,注射和口服的都使用了。”
沈栩杉意识到周听荷的存在会更加容易引起他的身体产生欲望,为了不要让周听荷讨厌他,他违规地使用了超剂量的抑制剂。
即使这样,他也没法克制住想要抱她和亲她的冲动。
浴室里水汽氤氲,说话间隐隐有回音,所以周听荷并没有听出沈栩杉现在这个又开始自我怀疑的语气。
见周听荷沉默着没有回复他,沈栩杉低下头亲在了她的后颈处,那是Alpha和Omega腺体的位置。他吻在她那处光滑的皮肤,舌尖在那轻轻打了个转。
易感期的Alpha就算想要标记也不能在一个Beta身上试图寻找标记的位置啊,周听荷有些无语地戳了戳他,“乖乖,我这处可没腺体。”
沈栩杉圈住她的腰际,手耷拉在她的肚子前,他没有因为周听荷的这句话松开他的手,反而抱得更紧了,宽松的睡衣也被他弄起了些许褶皱。
他将头往上移,吻从她的后颈移到脖子侧边,随后他将吻落到了她的耳朵上,他含住了她的耳垂,舌尖轻巧地在打着转。
没意料到他动作的周听荷瞬间像是被电流击到浑身失去了力气,腿软得站不住,脑子好像也在嗡嗡嗡地叫嚣着。
感受到她失力的沈栩杉前身抵住她的后背,抱着她的手依旧没松开让她能借助他的力气站稳。
舔舐,辗转,吮吸。
浴室里被阵阵细微而缠绵的声音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