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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原书锦娘的番外(完)

北宋小丫鬟 春未绿 5523 2025-05-30 07:51:28

锦娘曾经看春秋战国的事情, 提及“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她这个娘若一直只是个小妾, 回到原籍, 也地位低下。张氏还顾忌周存之不敢如何, 可周家大夫人为人很刻薄,她对儿子起不到任何作用。

若是她回家之后, 继续操持旧业,撑起一片天, 可能将来还能照应。

也许她会被半路劫道,也许她可能混的不如人,但无论如何, 至少她敢迈出这一步。

就在她正欲去换钱回乡的时候,没想到杜家郎君竟然上门求娶,这位杜家郎君, 单名一个卿字,字仲逢, 才刚三十岁。他的底细她了解, 但是锦娘也对他道:“说实在的周存之之前骗我做了妾,我悔恨不已, 日后绝不给人做妾。”

杜卿是偶然见到锦娘的, 他是偶然见过她一面,听闻罗敷有夫, 自然怅然若失, 不曾想此时,她准备离开周家回去,他察觉他的机会就来了。

他是诚心求娶, 见锦娘如此说,连忙道:“若魏娘子同意,我立马写信告知我爹娘。”

锦娘是知道他的,他是一个县令之子,家境算是富庶,同周家有些往来。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她道:“我不知晓我有什么是让您看中的?”

“是我爱慕娘子罢了。”杜卿见锦娘容貌好,人才标致。

“你并不知晓我是什么样的人,就这般爱慕我,万一到时候名不符实如何?你若是真心的,不如先随我回江陵住些时日。”锦娘道。

杜卿连忙应下,因为有他,锦娘倒是不必换飞钱,直接让杜卿请人搬运箱笼。

虽然二人同住一船,但彼此都很守礼。

杜卿乃衙内一个,为人性情还有些天真,锦娘长他几岁,但也不强迫他读书什么,只道:“依照我看,官场黑暗,即便考中进士,做官也是不容易。你家里富贵,我也颇有些家俬,日后若是能成就一番姻缘,做乡绅也很好。”

男子最怕人家逼迫他,若是有功名心的,自然会上进,若是没功名心,有些能为就好。

“娘子哪里话,我肯定会好好读书的。”杜卿笑道。

二人不过寥寥几句,锦娘又回了房间,杜卿身边的小厮道:“郎君对魏娘子也太好了,还随着她回乡。”

“原先我只是觉得她才貌极好,宜家宜室,可现下一路相处,魏娘子为人大气,还提前替我把船资送来。甚至我发现她还读书颇多呢。”杜卿愈发觉得自己的眼光好。

还有昨日他有些不舒服,是魏娘子一碗梅花面片汤,让他喝下去胃暖暖的,人也极是舒服。

锦娘在船上正在看书,在周家倒是看了不少书籍,美食、游记还有医书她看了许多。她真的觉得识字是一件特别好的事情,至少许多事情人家骗不了她了。

说起来也有些运气,路上偶遇一个布商,因为布匹受潮,锦娘想着自己手里还有黎檬子,成功用它帮他祛除了污点,那布商千恩万谢,锦娘趁机把自己以前的那些布料都一并卖给这位布商。

她跟周存之差不多十年,也攒下了上千两的首饰,她没郭小娘那么傻,真是一片真心全部给人。

又有杜卿见锦娘这般,越看越爱。

到了江陵之后,杜卿立马向魏家提亲,先是送了六盘干果,六盘鲜果来,又有一顶金冠子,一顶银鎏金的冠子,一幅金首饰,一条倭国水晶串,金钑、金镯、金帔坠,再有六根镶宝石的金簪。

两套妆花衣裳、四件蜀锦锦袍、彩缎十二匹、茶花三十枝、绒花绢花并二十枝,礼钱两百贯。

锦娘这边就更不必说了,这么些年,她一共快八千贯的嫁妆,八十几抬抬了过去。

这边罗玉娥和魏雄二人对杜卿极是疼爱,锦娘和他在娘家住了一个月,才跟随杜卿去他父亲任上。

杜县尊本来是很不满意的,以他儿子的条件,完全是可以说一门官家千金。

锦娘却是每日早晚请安,她毕竟在周家那样的大户人家待过,一言一行都显得气度颇好。杜卿的母亲是个以夫为天的女子,很好相处,锦娘平日和她一处做针线,白日无事就在家纺线织锦,下厨做羹汤。

除了这些贤妻良母的事情,她亦是委婉劝杜卿读书,举凡男子,没有功名寸步难行。

就像周家二姑娘,虽说是嫡出,但比几个庶出的妹妹差太远,她三妹妹嫁的是大才子蒋放,四妹妹嫁给姐夫做续弦,亦是位高权重。只有她的丈夫没有功名,总是看起来闷闷不乐的,想找人发邪火。

“要我说咱们俩总有个身份了,日后好去临安府见淳哥儿,自古宁跟讨饭娘不跟做官爹。周家不放人,我也只能有些身份才好去看他。”锦娘愁眉不展。

杜卿想起自家原来和周家有差距,如此一来,也的确如此,他握住锦娘的手道:“你放心,我会好好的读书的。”

杜家爹娘见儿子开始上进,儿媳妇又实在是懂事,倒也没多少微词了。

锦娘想自己这个年纪,先把身体调理好,还好这么些年养尊处优,身体倒是不错。她就开始备孕,吃一些补气血的药,如此倒是很快有了身孕。

“咱们真的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吗?”杜卿道。

“是啊,也不知道是个儿子还是女儿?”锦娘笑的一脸甜蜜。

杜卿笑道:“儿子女儿都好。”

“我也觉得。”锦娘道。

今年她在杜家算是站稳脚跟了,让杜卿派了几个人,抬着礼物去临安专门送给淳哥儿。无论如何,有生母探望,总会好一些。

去临安府的人一个月后回来了,说是淳哥儿书读的不错,还问他们询问锦娘,听说锦娘打算去看他,很是欢喜。

锦娘则看向杜卿,杜卿立马道:“我马上去学。”

当年,锦娘生下一个女儿,杜卿在八月发解了,准备上京参加省试,锦娘则为他打点行李,还道:“你在外过了省试,别到处逛,一定要等尘埃落定才好。”

杜卿笑道:“你放心,我去找蒋羡的,他现在已经是中书舍人了。此人贪财好物,但也颇重情谊,我之前和他有些交往。”

“蒋家兄弟听说都投靠了申党,如今自然如日中天,咱们水礼得备厚一些。”锦娘正准备。

杜卿当即就辞别父母妻女上京去,留下锦娘一人在家中。

现下她是正房娘子了,婆母上了年纪不大管事,家中都交给她管着,孩子的养娘也是她挑的,她教导孩子那是天经地义。

没有人再说什么,你是小娘,你没资格教导。

等她女儿长大了,就能光明正大的喊她娘了。

其实离开周家时,她知晓香茗这人也不算坏,有时候不过为了自保,所以特地给了一百贯给她,让她私下多关照一下自己的儿子。

等丈夫考中进士,将来就把儿子要过来。

只是很不凑巧,杜卿虽然中了进士,但是周存之听说也被蒋羡捞了回去。

杜卿只好置办了几色礼物送到周家,据说周存之还是很生气,还好有蒋羡帮忙在中间转圜。蒋羡到了这个地步的官位,人还是很好,锦娘收到信都感慨,难怪所有人都喜欢他的。

只不过,越是这样的人,越洞察人心,很容易觉得自己把人算计于股掌之间,将来还不知道如何,但自己会记住这个恩情。

因为送了厚礼,又和蒋羡有交情,杜卿得了一个不错的官位,他外放到单县做主簿,锦娘也带着女儿一道过去单县。

这次做主簿夫人,锦娘也发现杜卿实在不算是爱操心的性子,她这个人到了这个年纪,也觉得完满了。

然而周存之过的也并不好,他虽然被蒋羡捞了回来,可他被贬的这几年早就已经磨平了心智,更何况他本来的政见是靠近集贤相,也不好改换门第,于是只能闭门在家不出。

锦娘倒是好心派人想借机接淳哥儿过来,但是周存之却来信告诉他们说淳哥儿被过继到了二房。

原本是周存之的庶弟,也就是周四姑娘的亲弟弟承袭的,但不知周存之发什么疯……

“罢了,如此也好。周家二房家财颇多,我若硬是要淳哥儿过来,恐怕他将来会怪我。”锦娘如此道。

但杜卿笑道:“不打紧,等三年之后,我上京述职,咱们去看看淳哥儿。”

锦娘方才点头。

杜卿虽然才干算不得很强,但是他也官宦人家出身,官做的四平八稳。他们三年之后便上京述职,馆选没过,锦娘却见到了淳哥儿,这么几年没见,他已经从孩童长到少年了。

“娘一直都很想你,总算是找到机会了。”锦娘道。

多年不见,淳哥儿有些生疏,但他知晓杜卿如今已经是彭泽县令,还有杜卿之父如今已然是一州知州,自己的娘是官夫人,他的心情有些微妙。

锦娘当然很清楚,如果现在她还是那个小娘,便是自己的儿子也会跟着瞧不起自己的,还好她当时虽然痛苦,但是做了十分正确的选择。

有时候你不得不明白一个道理,即便是自己的孩子,都会势利眼,这没什么好去纠结的,所以人总要让自己变得更好才是。

“娘,我会好好读书的,将来等儿子读书出来再去找你们。”淳哥儿道。

锦娘握着他的手道:“二房的老爷和老太太过继了你做孙子,那你也要好好孝敬他们,至于娘这里,只要你需要什么帮助,娘都竭尽全能。”

淳哥儿听了十分感动,锦娘临走时,留给了他一百贯铜钱,再有衣物两箱,因为她很清楚,嘴上说的再好听不如给些财物实际。

这几年杜家也算是节节高升,本来杜家也算殷实,锦娘在杜家原籍临安府置办了些上等良田,她自己的嫁妆更不必说,只怕是这辈子都很难用完,因此无论何时淳哥儿投奔她,她都有法子让儿子过的好。

见过儿子之后,锦娘才带着女儿,随丈夫一起去山东。

只是没想到路过一个地方时,听杜卿提起道:“陛下把这里的宅子赐给了蒋羡,他如今可是大红人。”

“是啊,可真会做官。”锦娘不过感叹一句。

又说淳哥儿这里收下锦娘送的财物后,心中还是很欢喜,二房虽然对他一应俱全,可毕竟不是亲生的,钱财不趁手。若是娘给的太多了,恐怕二房会觉得不好,这般正好,再看箱子里装的锦袍四套,直裰、褙子都有,甚至冬天的皮袄也有两件,他就很欣慰了。

香茗当然也知晓锦娘送了东西过来,她现在就后悔,如果自己当时也和锦娘一样直接出去了会如何呢?

可转念想想又摇头,她没有锦娘那么多的嫁妆。

故而,遇到淳哥儿的时候,她难得道:“你娘现下也是官夫人,二房反而没有官身了,也就不避讳你和你娘往来。”

淳哥儿小时候有香茗照拂他,虽说她会偏心,但好歹对他也算是不错了,故而他笑道:“您这般说,我也就放心了。”

周家渐渐地都开始走下坡路了,二房无子,三房儿子英年早逝,周存之被贬了回来之后,也没什么斗志了,香茗自己都感叹,人生似乎没有哪里可以让自己安身的地方。

看淳哥儿还好,他总是个男子,将来要去哪里,就能出去了,还有个做官夫人的母亲,她娘嫁的杜家也是仕宦人家,到底还能有依靠。

再彭泽县令任上,锦娘和杜卿因为只有这一个女儿,夫妇二人对女儿视若珍宝,这孩子的名字叫蓁蓁。

五岁上的时候,锦娘为她请了一位先生教她读书,她自己不过读了两年书,就比一般的人要强,自己女儿日后可是官宦千金,自然不能和自己一样了。

蓁蓁因为自小和锦娘一起长大,很亲近自己的娘,锦娘快四十岁的时候,又诞下一子,杜卿更是欣喜若狂。

这个孩子其实来的非常的意外,锦娘这个年纪,已经不准备再生了,杜卿在任上也忙,二人都没想到。

便是连远在外地做官的公公都特地送了不少东西过来,可是锦娘觉得孩子不在于男女,有孝心的一个就好。

她从生淳哥儿的时候就发现了,如果她还是那个小娘,或者一个穷婆子,淳哥儿恐怕都不稀罕认她。

所以,这也是她没有拼命生孩子的缘故,每次生完一个都会特别留意怎么避开。

杜卿的官做的四平八稳的,彭泽县令三年之后,又到莱州做通判。其实都不是什么很富庶的地方,也一直都在外任,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远离汴京的是非也是好事。

而据淳哥儿来信说周家大老爷去世,周存之全家回去临安守孝,他也跟着回了原籍,他本来就好辟谷修道,如今回家之后,淡了许多名利心,倒是张氏之前做贤妻,本以为丈夫会有大出息,没想到周存之此人没了心气,她一气之下投了水。

锦娘看完信,觉得这实在是太扯了,自己的命难道不是命吗?

就是杜卿也透露出再过几年就辞官的想法,锦娘都觉得理解,亲民官可不好做。再说这是人家杜卿的官途,他肯定是衡量过利弊的,就像周存之这般大起大落的人,恐怕早已厌倦了这些。

在淳哥儿十六岁的时候出来游学,他如今已经是个大少年了,听说周家二房这些年没有了周存之这个做官的侄儿,家财已经舍了不少,但是有个好处是他们年纪大了,心气没以前那么强了。

“他们还主动让儿子过来呢。”

杜卿听说淳哥儿过来,忙帮他安置房舍,锦娘还打算帮儿子说一门亲事。

毕竟现在儿子已经不是官宦子弟了,要说一门官家女儿还是很难的,淳哥儿到了锦娘这里,一点都没有觉得慢待。

他以为娘会讨好丈夫,对自己冷待,实际上也没有。杜家叔父为人脾性温和,在他眼中,更有父亲的感觉,会教他读书,为他延请名师。还有蓁蓁很可爱,常常偷摸放许多小零嘴在他荷包里。

渐渐地,他也放心了。

至于锦娘这边却为他找亲事有些麻烦,正跟杜卿抱怨:“要说找官家女儿是可以,但只能选些穷官的女儿。”

淳哥儿是不差钱的,他肯定奔着找官家女儿过来的,锦娘摇摇头,继续替儿子挑选。

自然,她也给儿子提了一个要求:“好歹你也要考进州学才行,有真材实料,别的都不必怕。”

“儿子在周家其实也没怎么学,原本在临安的时候,先生都没怎么请,后来还不知是哪位族人说了一句,我们才读书的。”淳哥儿低头。

锦娘笑道:“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晚,当时我也是看到周家的情况,若是长久待下去,反而对你来说未必好。只不过,娘也提醒你一句,这些所谓的钱财权势都只不过是一时的,你自己学到的才是你自己的。”

她也不能完全让淳哥儿觉得有依靠了,就做二世祖,便是连她自己若是不攒下偌大家俬,哪里又有许多底气。

淳哥儿身边那些不靠谱的小厮丫头,锦娘都换了一遍,成日督促他读书。起初,淳哥儿还立志要好生学,可逐渐懒散起来,锦娘要管她至少也得管他进州学,帮他说一门好亲事,自然他消息想跑,也让人压着他。

还好这孩子自小读书还算聪明,十九岁这一年考进州学,他家资十万贯,人生的还算是破抻敨,还是通判夫人的儿子,本人也是出自书香之家。

知州爱才,又见锦娘上门,随把女儿许配给了淳哥儿。

锦娘去信到临安府,临安府那边送了不少聘礼过来,淳哥儿娶了知州女儿,先回临安拜见长辈。

而锦娘又因为杜卿到衢州府做知府,路过临安时,专门过去见了周家二老爷和二夫人一面,这个时候他们年纪已经很大了,垂垂老矣,二人相互为伴,但是很好。

周二老爷原本是个十分精明的人,现在因发福了,看起来慈祥许多。二夫人,现在都称为老夫人了,她正笑道:“还要多谢你,帮他娶了一房好媳妇。”

“这也没什么,我逼着他读了几年书,还怕他怪我呢。”锦娘道。

吴氏又道:“我和二老爷打算去阳羡养老,我们年纪太大了,管不到淳哥儿了。你是个厚道人,安置孩子成婚了,还让他们回来孝敬我们。可我们也不能太自私,淳哥儿就烦劳你们日后多费心了。”

锦娘有些错愕。

不少人过继了孩子,恨不得和前面的人家断绝往来,怎么周二夫人这般?

吴氏却心知肚明,她们年纪太大了,拦是拦不住了,还不如做个人情。

锦娘也应下了,她和杜卿现在就打算再做几年官,帮女儿许一门亲事,就可以辞官回家了。要说淳哥儿夫妇送周二老爷夫妻去阳羡之后,又去锦娘的衢州任上。

平日淳哥儿帮杜卿处理公事,淳哥儿的媳妇在锦娘身边伺候。

接着杜卿又到甘州平调做了三年知府,蓁蓁也许了一桩亲事,淳哥儿还送了两千贯给妹妹做嫁妆。

甘州任上做了几年之后,杜老爷生病了,杜卿则和锦娘一起回乡伺候老人,杜老爷撒手人寰后,杜卿守孝,完了之后,把蓁蓁发嫁出去,淳哥儿已经考中了进士。

锦娘便和杜卿在老家闲住,白日二人常常泛舟湖水,夜里会一起吃美食,日子过的都不知晓过了多少年了。

朝堂中的事情,她们并不知晓,只是有一日遇到一男子和随从被人从客店赶出来,众人还指指点点。锦娘记人很有一套,她没想到此人竟然是蒋羡,连忙让人带回家中。

蒋羡见锦娘亲自下厨做了他最爱的炸鹌鹑,差点落泪下来,他年少失怙,好容易爬到高位,如今被贬后却被人骂奸臣独夫,每到一处都有人揭露他的身份,显然是政敌故意为之。

只是没想到多年前,他不过偶然帮了一把杜卿,还收了他不少礼的,他们竟然还记得。

好容易用完一顿饭,锦娘拿了一袋钱给他,说了一句:“我在后门为你安排了马车。”

“多谢。”蒋羡很是感慨,他总有一日要东山再起的,到时候得罪过他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但他知道这样的希望很渺茫了。

锦娘和杜卿送他到门外,锦娘忍不住道:“若你有再当官的一日,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您说。”蒋羡想应该是为自己儿子或者夫婿求官吧。

没想到锦娘笑道:“蒋大人,如此才干,若你再有为官之日,希望你能做一个真正为百姓办事的好官。”

蒋羡一愕,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轻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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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未绿

春未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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