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没拉,外面是繁华的江景,偌大的套房里是不绝于耳的被满足的呻吟。
无论分手前后,韩凛不止一次地想着阿蝉自慰过。
在英国的那段时间,尤其喝了酒,思绪最为发散,他会任由自己在无光的长夜,或是落着淅沥小雨的清晨,仅仅是想着他最痛恨的人的一颦一笑,抑或是圆润的杏眼,勾翘嘴角时的小酒窝,就足以做一场最热烈的私密之事。
然后再走进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路上或校园里被友好搭讪时,韩凛每每礼貌拒绝,都会讽刺地想着,我不过就是一个衣冠楚楚,清醒的醉汉。
此刻的他中了自己的解药的毒。
今日的目的,行程,欢迎晚宴,已经被他全部抛之脑后,韩凛也全然不在乎如今的阿蝉是不是单身,对方是男是女,现在的身份,场合,地点。
他最好没有对象,而且有又怎样。
会比他还好吗。
可是四年前的那个就没有他好,远远没有他好,阿蝉还是选择了他。
管他呢。
韩凛现在只想无穷无尽地操身下的人。
他喜欢挺着腰顶着最深处射精,看着阿蝉弓起背高潮,濒死的鱼一样抽搐。
手腕上的领带早就松动了,露出刚才猛烈顶晃时蹭出来的血迹。
韩凛随手扯开扔在地上,有点可悲地期待着阿蝉会如何无力却还要垂死挣扎。
然而,昏迷不清的阿蝉只是静静地喘息着,半晌动了动,发现双手恢复自由,便伸手摸索着,低不可闻地叫了一声阿凛。
韩凛怔了一下。
很快阿蝉碰到了,于是他像梦呓一样,不断叫着阿凛的声音带出了哭腔,环住韩凛的肩膀和脖子,水草一样紧紧缠住,黏腻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很奇怪,无论是四年前阿蝉的退学,还是韩凛出国,他们明明是想躲开对方。
方才在走廊上的一瞬相对,却像是在滔天洪荒里终于找回对方。
沉默的性爱里,他们像两头发情的困兽。
阿蝉近乎反客为主的趋于疯狂的主动和热情,让韩凛觉得他也很想要,也很渴望。韩凛不愿意想更多,他们都把自己交给仅剩的最原始的欲望。
两张嘴吻得分不开,纠缠的身体舍不得变换姿势,天地间仿佛唯有这件事。
没有明天,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