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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热情

伪装高岭花失败后 昭昭宵宵 6385 2024-12-29 12:37:00

季云琅到八域时,琥生还在小猫的指导下煎药。

沙洞里的很多八方域人吃饱喝足,陆陆续续离开了,剩下的几人突然变得界限分明起来。

琥生和楼沙以及几个打下手做饭的八方域人在一边,风洵和另外的八方域人在另一边,不远处的角落丢着被绑起来的林霄和他爹。

刚进沙洞,云姝就自然而然把脚尖转向了风洵那拨,只等跟季云琅聊完就过去。

季云琅:“……你这队站得还真不犹豫。”

云姝点头,“你不也支持我报仇吗?我报仇,跟着江仙师,就该态度鲜明一些。”

反正也要等药煎好,季云琅不想进去跟这么多人碰面,不然又要说个没完。

他转身出洞,对云姝说:“外面聊。”

外面挂着半轮血月,季云琅抬头看天,跟云姝说:“你想报仇,是想单对云家下手,但江昼的目标是整个仙洲,你觉得没关系?”

云姝摇头,“大家都很苦,谁倒霉碰上了,就是谁的是命。”

她也跟着看月亮,“江仙师愿意帮我报仇,我自然也支持他。我从小过得就不好,云琅,我苦完,该轮到别人,八方域苦完,自然也该轮到仙洲了。我理解江仙师。”

季云琅想了想,问她:“那你知道他有什么计划吗?比如什么时候往外放人,一次放多少,先往哪里放……”

“你与其找我套话,不如去直接问江仙师。”

季云琅:“我不敢。我还没说什么他就生气了,问多了怕他不理我。”

云姝叹息,“你不去问他,那我可以告诉你,江仙师他们已经在组织人了,按这里的计时方法,两个满月之内,会有一拨人出去。”

“去哪儿?”

云姝:“你好奇是吗?可以去问江仙师。”

“……”

“你可以去其他几域看看,他们已经分了拨,你这么久不在,那个叫风洵的人每天跑到各域游说,现在除了喜欢种菜养鸡的还跟着你,剩下的……”

云姝轻声道,“都已经是江仙师的人了。”

季云琅:“巧了,我也是江仙师的人。”

云姝:“这种时候你还这么爱开玩笑,真乐观。”

季云琅:“当然。”

“我刚才好像看到林霄了,”他问云姝,“那个被绑起来的仙洲人,你知道他吗?”

云姝点头,“江仙师给我们传的信,他故意念错,被我戳破了。”

“因为他是仙洲人,”季云琅踢开脚边的石头,“不想助纣为虐。”

“你这话也可以当着你师尊的面说。”

“说了我就真失恋了。”

他接着问:“林霄旁边的是谁?”

“他爹,”云姝说,“好像以前是五大派的人,懂一些他们那里的东西,江仙师让留下他。”

“巧了,”季云琅摸到自己怀里的手册,“我恰好有五大派的东西要找人请教。”

这册子告诉了他该怎么通过名单杀八方域人,江昼却说是错的,他只看得出错,却不清楚哪里错,季云琅现在需要知道,如果他按照错的方法操作,会发生什么。

他进去把林霄和他爹一起带了出来,林霄见到他,刚要出声,季云琅就拔剑横到了他脖子上,低声道:“我要问你爹一些东西,你忍一忍 。”

林霄:“好的。”

林霄:“你直接问吧,我和我爹都已经习惯了。”

林爹接过他手里的册子翻看,皱了皱眉,问他:“这个,你,试、试过了吗?”

“当然没有。”季云琅问,“什么东西?”

林爹直接拿纸笔来写:这上面说,是五大派靠着卷轴杀人的咒法,可这实际上是一个转移法阵,你一旦用了,杀人的主动权就不在你,而在这个法阵背后的人身上。

林爹给他举例:比如,你展开卷轴准备杀某一个人,可你一旦对着卷轴施展了法术,背后的人就可以立刻对整个卷轴发动攻击,到时候死的就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季云琅点头,把册子收回来,“明白了。”

又看向他:“你懂这么多,对五大派很熟悉?”

“当然,”林霄替爹回道,“我爹,专业狗腿,什么事都听过见过。”

林爹低着头,没说什么。

林霄试探着问他,“什么时候能放我们走呢?这地方连太阳都晒不到,真的不好受。”

季云琅把剑从他脖子上挪开,“你问问你爹,为什么这里连太阳都晒不到。”

林霄问:“是因为五大派?”他碰碰林爹,“爹?”

林爹不吱声,站起身,回了沙洞。

林霄也准备跟着回去,季云琅问:“吃饭了吗?”

“吃了。”林霄摸摸肚子,“挺饱的。”

季云琅点头,“好。”

林霄走后,季云琅碰了碰云姝。

云姝问:“怎么了?”

“你既然那么了解云晏,我想问,在你跟江昼成亲前,也就是云晏死前那段时间,他是不是跟五大派闹掰了?”

季云琅虽然问了,却不指望云姝能知道,云晏跟五大派的来往不一定会让其他人了解。

云姝却点头,“是啊,比那更早就闹掰了,他们关系一直不好。”

“云晏天生残疾,加上身体实在太弱了,就算脑子聪明,五大派的人也从来看不起他,一边用他,一边背地里笑话他。”

聊起这个,云姝明显来了兴致,继续道,“他每次从五大派回来,都会把自己锁在屋里摔东西,就是关我的那间屋子。”

“他把屋里能摔的都摔碎,不停捶着自己的腿,对着那个女人的画像说,今天又有人议论他的身体被他听见了,他都已经是家主了,为什么还会经历这些。”

“那个女人回应不了他,他就架着轮椅来问我,让我回答他。”

云姝说:“他早就跟五大派离心了,五大派觉得他脑子好使,看不上他还一直用他,不知不觉就被他坑骗了好几次。”

“彻底闹掰那次,他让五大派元气大伤,还偷了不少重要的东西回云家。”

“偷了不少重要的东西回云家……”季云琅沉吟,“所以,五大派用以控制八方域最核心的东西直接被他偷走了,包括那个卷轴名单,可能还有别的。这就导致五大派现在没办法直接对八方域下手,只能耍这些手段,骗我来帮他们。”

这时,炭炭顶着刚煎好的药出来,季云琅端起药准备回去了,云姝最后跟他说:

“宋扬突然扮成江仙师,效仿当年云晏夺身体时的做法,必定是想让云晏借着他的身体复活,你们要小心。”

季云琅问:“宋扬这个人,你熟吗?”

“嗯,他追随云晏,很忠心,”云姝说,“他以前经常醉醺醺地跑去我房里骂人,你猜他骂什么?”

“什么?”

“他骂云晏,为什么割我的肉不割他的肉,又说,除了我是女人他是男人,他哪点比不上我,后来江仙师来了,云家内乱,云晏也是只靠江昼,没靠他……”

“他每天骂,骂来骂去无非就是这些东西,为什么云晏选了别人不选他。他想为云晏献出全部,云晏却从没看上过他。”

云姝说,“所以,云琅,他这样的人因爱生恨,想要弄死云晏,也是很正常的。”

季云琅:“怎么说?”

云姝回忆道:“云晏死的那天,有许多人作证,江仙师一直在前厅喝酒,根本没进洞房,因此没人怀疑到江仙师。当年要是没有你突然顶罪,云晏的死就会是一个谜。”

“可江仙师那晚明明在洞房,我亲眼看着他杀了云晏,所以前厅喝酒的那个江仙师,你觉得是谁?”

季云琅:“是宋扬?”

云姝点头,“我认为是他。”

季云琅垂眸,“你说宋扬是因爱生恨弄死云晏,我不赞同,不然他的目的只是让云晏死,没必要替江昼遮掩,更何况,他怎么知道江昼会杀云晏?”

“他这么做,更有可能是听从云晏的安排。”

“在云晏的计划下,洞房那天,他会顺利夺取江昼的身体,这之后,云晏本人的尸体和你的尸体都会留在洞房,这时‘江昼’再拿出不在场的证据,说自己一直在前厅喝酒,就把自己摘出来了。”

他这么说了,云姝思索,“是,这样看来,宋扬自始至终都在听云晏的话。”

季云琅点头,“这样的话,最好尽快杀了他。”

跟云姝告完别,抱着炭炭回去的路上,他跟小猫念叨。

“宋扬这么惦记云晏,甚至要拿自己的身体帮他复活,那刚才为什么要叫江昼的名字?除了让我听了生气,跟江昼吵架,还能有什么别的用?就像当年江昼叫云晏,他越叫,我越生气,对他越凶狠……”

季云琅一顿。

炭炭:“喵?”

从前季云琅听到那些,不由分说就会跟江昼急,不管江昼叫别人还是别人叫江昼,他都受不了。

可现在他跟江昼的关系比以前好太多了,虽说这种东西依然能刺激到他,但他不会再对着江昼发作了。

所以是谁在他和江昼的相处中一直刻意地、一次次刺激他?

季云琅每次被刺激到,就会跟江昼闹。

而在那些年里,他越闹,按着江昼亲热的次数就越多,江昼体内的异变也就越严重。

发生这种事后,最终的获益者,只能是云晏。

只不过一方面江昼戴着锁灵链,另一方面季云琅身上的血脉不纯粹,双重作用下,云晏无论如何都夺不到江昼的身体,只能到处见缝插针地寻找机会,短暂操纵他。

就像刚才,季云琅撒过神医的粉后,宋扬的身体便开始小幅度地异变。

云晏那些残破的意识不管在谁的身体里苏醒,第一反应都是说些能激怒季云琅的话。

在他的潜意识里,季云琅怒了,就会对江昼更不客气,那他夺取身体的几率就会更大。

可惜云家主实在死了太多年,季云琅和江昼早就不是从前那样的关系。

想到从前,季云琅觉得自己对江昼很不好,可他就是克制不住。

他讨厌江昼不说话、不热情,总是一边对江昼凶,一边说,“我不喜欢看到你不情不愿的模样,师尊,你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等江昼情愿了,季云琅又觉得他在装,接着跟他说,“我不想看到师尊委曲求全的模样,师尊再这样,我就接着不客气了。”

等闹到江昼烦他,彻底不理他了,他才会开始难受。

就连现在,江昼热情了那么久,稍对他冷淡些,他也会受不了。

今夜江昼对他没兴致,只用了手,还很敷衍。

可回八方域前江昼明明还那么想要,季云琅早就做好了准备,江昼凶也好,狠也罢,他都会配合,让江昼舒服了,江昼才会更爱他。

现在完全本末倒置,显得他浪荡不已,缠着师尊要,师尊却没兴致,只为了敷衍他才做那些。

这么一看,还是他在强迫江昼。

季云琅想得心里酸涩,想一会儿见到江昼后抱抱他,和他亲吻,吻完他会跟江昼道歉,只要师尊别不理他,怎么都好。

还准备告诉江昼,自己想通了,以后再也不会随随便便误会他。

然而等他踏进内殿,看到空荡荡的床榻,直接端着药怔在了原地。

江昼什么意思?

不是在睡觉吗?

不是睡醒还要喝药吗?

他才出去多久,江昼就走了,为什么?因为讨厌他了,不想等他回来后一起睡,他要是闹腾,江昼还要抽出精力来敷衍他,干脆就直接走了?

炭炭这时落了地,咬着他的衣摆往外拽,“喵喵”两声表示自己知道江昼在哪。

季云琅把药放它脑袋上,拍拍它小屁股,轻声说:“你去吧,我不去了,记得让他喝药。”

江昼烦他了,他不想过去晃悠。

炭炭想了想,忽然变大,尾巴一卷把他整个人丢到背上,快速跑出了大殿。

季云琅扶着药,在它背上仍说,“放我下来,我不找他。”

炭炭才不理他,把他带到了江昼和爹娘一起住过的那个洞里。

来都来了,季云琅端药进去。

洞内很安静,微亮的萤火飘在半空,大猫窝在一旁,江昼靠在大猫身上闭目休憩。

他摘了那张师尊的脸,季云琅借着萤火的光,视线扫过更加凌厉的眉眼,落到他的唇上。

季云琅从前恨师尊的时候,胡夜总是不厌其烦地骚扰他,缠着他,对他表达爱。

他总说自己是单相思,胡夜也是单相思,可现在看来,好像谁都不是。

胡夜给他送帕子是因为误会了季兰的帕子,以为有人向他示好,所以会咬他,凶他,然后绣难看的帕子送给他。

胡夜第一次送的那块帕子,季云琅当着他的面从窗口扔出去,已经找不到了,也不知道江昼愿不愿意再给他送一次。

季云琅端着药走近,趁江昼睡了,在他耳边轻声念叨了几句,问还有没有帕子,再送的话,他好好收着。

他过去讨厌胡夜,讨厌和他拥抱,和他亲吻,他只喜欢师尊,只愿意和师尊亲热。

可现在师尊不理他了,冷冷淡淡,只有胡夜还可能会对他热情,要是胡夜也不理他,那代表江昼真的厌烦了他,季云琅就彻底没办法了。

他把药放到一旁,半跪到江昼身边,手撑在他身侧,倾身去吻他的唇,刚碰上,江昼就睁开了眼。

“……”

季云琅忍着尴尬,又坚持往他唇上啄了两下,无声邀请他:这么好的气氛,我们可以亲得更火热一点。

自从锁了江昼的灵,抢了他的卷轴,季云琅心里就一直很没着落,今晚要是再感受不到江昼的热情,还被赶出去了,那他就会想死,他一个人熬不过去的。

后来江昼没回应他的吻,只是冷淡地垂眼盯着他,戴锁灵链的那只手按住他的脑袋,攥紧了他的头发。

季云琅为师尊做过很多次,第一次被胡夜这样对待,没有想象中的凶狠,粗暴,却比师尊要更难应付。

他不急不缓,逼得季云琅要窒息,喉口收紧,嘴角涨得难受。

等季云琅到达临界点,忍不住要昏过去时,江昼手会松力,让他吐出来,偏过头来喘气。

季云琅被他弄出了泪,边呼吸,边抬眼看他。

“……转告我师尊,”他说,“抢了他的东西,我跟他道歉,让他别不理我。”

江昼没说话。

等他缓过来了,攥在他头发上的手稍稍收紧,提醒他,可以继续了。

江昼像在折磨他,每一次都想憋死他,季云琅比以往任何一回都痛苦,第一次觉得跟江昼做这种事这么漫长,周而复始,一次又一次,他会被江昼玩死的。

可江昼不心疼他,季云琅鼻间除了江昼的气息,就是他手腕上那个锁灵链。

他又把江昼锁住了,师尊从前没办法,现在却可以尽情宣泄自己的怒火。

后来季云琅实在不想再继续了,他后悔今晚跟着炭炭来找江昼,后悔偷偷亲他,也后悔帮他做这种事,江昼不是在和他亲热,江昼在虐待他。

他什么也没说,在江昼又一次放他休息时,直接跑了。

他缺氧,脑子昏,落荒而逃,刚出洞就撞到骨龙,骨龙疑惑地歪过脑袋看他,季云琅也不管它为什么在这里,抱住它的脑袋翻到它身上让它赶紧离开。

后来季云琅回了森罗兽骨殿,一个人坐在床上反思,觉得真狼狈,真丢人,他竟然跑了,江昼肯定会嘲笑他。

他躺到床上,拿被子蒙住脑袋,感觉以后都没脸见江昼了。

江昼喜欢这样吗?要是以后都这样,那他绝对招架不住,会死在江昼身上。

他躺了很久,睡不着,满脑子江昼,他没让江昼舒服,不知道江昼会不会生气。

嗓子难受,突然呛了一下,他猛地掀开被子咳嗽,带得喉咙和嘴角都疼。

回忆起刚才的痛苦,他想怪江昼,又不敢,毕竟是他先锁了师尊的灵,抢了师尊的东西。

想着,他就打开乾坤袋,准备研究一下那个卷轴名单。

刚打开,他就愣在了床上。

是名单没错,可并不是他需要的,这是印有“江昼”和“风洵”名字的老名单。

他跟江昼抢了半天,挨了江昼一脚不说,还因为愧疚主动去被江昼那样欺负……他要老名单有什么用?他又不可能通过这个杀江昼。

停了半晌,他学着江昼之前在船上教他的,聚起灵气,让卷轴上的名字浮空,接着握住“江昼”的名字不停揉弄。

他想,反正江昼刚才也没尽兴,名单他不能白抢,总该发挥点用处。

他回忆起刚才江昼戳自己喉咙时的狠劲,手上动作更不客气,直到炭炭飞闯进大殿,嘴里叼着两张纸。

上面的大字龙飞凤舞,像是人在极度忍耐的情况下写出来的。

第一张写:够了

第二张写:过来

季云琅刚跑出来,怎么可能过去。

他让炭炭回去,接着在“江昼”的名字上轻吻了一下,收起卷轴。

这时,他指尖溢出一丝灵光,五大派的人又给他来信了,上面全是问候的话,大概是想看他还活着没有。

他想了想,回道:人很好,还活着,只是八方域晒不到太阳,很烦,准备带兄弟们去外面转转了。

睡醒后,月亮从半轮变成了满月,季云琅出门,凭着感觉走到了人多的地方,他们正在打架。

云姝说,现在八方域里除了喜欢种菜养鸡的,剩下的全是江仙师的人。

季云琅走近他们,从他们的反应中一眼就看出来,他们既不种菜,也不养鸡。

季云琅在八方域待得久了,跟这群人打起架来还算得心应手。

这几人一边攻击他,一边说,“我们已经跟了更加强大的新老大,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搬出森罗兽骨殿,迎接我们新老大进去住!”

又说,“新老大凶得很,他连骨龙都能驯服,不是你这个仙洲人比得了的!”

季云琅不久前刚被他们新老大凶过,自然比他们懂。

这群人身上有饭香,看起来像刚刚吃饱喝足,季云琅问他们,“既然跟了新老大,为什么还要吃我的饭,你们那边也有人会种菜做饭?”

这群人恼羞成怒,大吼一声“就吃!”高扬起兵器来攻击他。

季云琅刚提剑准备上,忽然感觉腰被人扶住,江昼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夺了他的剑,攥住他的手腕,脚底一绊,托着他的腰一抬,就把他整个人掀翻在了半空。

眼看要摔,江昼出手去接,把他横抱在了怀里。

抱住不够,还颠了颠,手拍了他的屁股。

四周的八方域人举着兵器欢呼,“这下知道我们新老大的厉害了吧!”

季云琅:“……”

江昼冷冷淡淡地调戏他,依然不给他好脸。

两人对视,季云琅才不会说“放我下去”这种话,这时候他不怕丢人,他问江昼,能不能多抱一会儿。

还会来作弄他,证明江昼没有厌烦他。

刚说完,江昼就把他放下,往旁边一推,叫了几个人跟自己走。

“……”

江昼还是一副不愿意理他的样子,季云琅心里不舒服,去捡自己的剑,注意到了刚才起就站在一旁的风洵。

风洵见他看来,扯了扯唇,说:“他就该把你关起来,让你别惹事。”

季云琅恹恹道:“不需要,反正他也对我没兴趣了,你们想做什么都行,我影响不了你们。”

听他这话,风洵视线落到他襟口处,冷笑一声,启步离开。

季云琅顺着去看,看到了不知何时被塞进领口的一块帕子,拿出来一看,上面绣了很丑的小花。

他不久前刚说想要,江昼就给他送过来了。

季云琅握着帕子站在原地,唇轻轻勾了起来。

原先的烦闷、郁结通通消失不见,他看向江昼离开的方向,启步追了过去。

江昼正偏头跟风洵讲话,忽觉身后一阵快风袭来,季云琅整个人扑到他背上,不由分说往他脸上连亲了好几下。

“……”

周围几个八方域人都以为他刚才丢了面子,是来偷袭的,兵器都紧急亮出来了,此刻各个不知所措,面面相觑。

他们仙洲人都流行这样偷袭?

季云琅来扑江昼,直接把跟他挨得最近讲话的风洵撞到了一边,风洵往后踉跄了好几步,冷着脸看向面前两人。

这么多人看着,季云琅扑到他背上来亲,江昼觉得丢人,回过头跟他说:“下去。”

他一回头,季云琅就亲了他的嘴,甜甜蜜蜜抱紧他,问:“你要去哪啊,前~辈?”

“……”

要不要脸。

要不要脸。

季云琅从来不是会拿热脸贴冷屁股的人,尤其还是他们现在这种尴尬的关系下。

他既然决定了要帮爹娘跟师尊作对,那江昼就打算刻意冷着他。

他一冷,季云琅是热不起来的,要么跟他急跟他闹,要么就不说话,这样江昼也乐得清静。

可现在季云琅厚着脸皮来黏,黏的还是他最讨厌的胡夜,弄得江昼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得僵着脸,又说:“下去。”

季云琅乖乖跳了下去,挤开刚走过来的风洵,跟江昼牵上手,又问:“前辈要去哪儿,我能陪你吗?”

风洵在他旁边冷笑,“合适吗?你不回去教人种菜,要插手我们的大业?”

他这话说得难听,季云琅直接阴了脸,灵气带起脚边一块石头往他脸上飞。

风洵反击,眼看要砸到他,江昼出手挡回去,对风洵说:“剩下的人,你去叫,出口见。”

接着牵季云琅快走几步,甩开了身后一群人。

风洵:“……”

风洵:“行。”

旁边有人帮他拿下砸到脑袋上的石头,关切道:“八域主,你疼吗?”

风洵接过那块石头,让左右都散开,让出一大块地方,瞅准前面两个牵手离开的身影,抡圆了胳膊……

没砸,反正也砸不到,还会被江昼打回来。

他收起石头,把周围几个八方域人分派到各域去叫人,说:“出口汇合。”

紧接着启步,追上了前面两人。

小时候云征月曾经教过他,仙洲有些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又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想让江昼不被感情问题拖累,他就要先融入他们,关心他们,了解他们,再一举击溃他们。

风洵追上去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他俩走着走着要亲嘴之际,把自己的手掌竖到了他们中间。

江昼亲上了他的手背,季云琅亲上了他的手心,风洵忍着满身的鸡皮疙瘩,冷着脸关切道:“边走路边亲,容易摔跤。”

又说:“两个人走路太无聊,我、陪、你、们。”

“……”

作者感言

昭昭宵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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