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也没亲上那么多下,因为季云琅坚持不让他们过来吃饭,就算江昼后来强吻了他好几次,把他亲得喘息连连,他也没松过口。
江昼拿他没办法,推开他,擦了擦嘴,说:“那算了。”
季云琅先是被他抓着不讲道理地亲了又亲,接着被一把推开,此刻还亲眼看他擦了嘴,不禁冷笑,“前辈,你这点就比不上我师尊,他跟我亲完,从不擦嘴。”
“那我哪点,比得上你师尊?”
季云琅垂眸,往下面瞄了一眼,“你说呢?”
江昼朝他屁股上掐了一把,“年纪小,脸皮厚。”
季云琅抓住他的手,直接没撒开,握在掌心捏了捏,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把我师尊放了?你要是再不放他……”
他不说了,江昼瞥他,用眼神询问:我不放,你能怎么样?
季云琅笑,把他拽近到自己身边,在他耳旁轻声道:“那我就跟了你啊。”
“?”
“反正我师尊很无趣,既没前辈你主动,又没前辈你嘴甜,我跟他在一起,早觉得没意思了。”
见江昼没反应,他自顾自道:“这么一说,你要是实在不想放他也行,前辈,我现在就跟他断了,好好跟你在一起……唔……”
又被按着亲了好一会儿,季云琅感觉屁股都被他掐出了指印,江昼还不松手。
他掐着,跟季云琅脸对着脸,警告道:“你以后,再说这种话……”
“啾。”
季云琅亲了一下他嘴角,笑道:“我懂,我再说,你就再亲我,因为你高兴。那说好了,前辈,我跟我师尊已经分开了,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第一天~”
“……”
江昼僵着脸,松开了他的屁股。
不要脸!谁跟你说好了,这么轻易就跟师尊分开,这么轻易就能接受别的男人,胡夜对你那么差,把你的喉咙撞得那么疼,你都忘了?
一点也不记得师尊的好,还说师尊无趣,师尊哪里无趣?师尊最有趣!
他讨厌季云琅了,不想再理他,连让胡夜跟他亲热都觉得难受,他觉得胡夜像个第三者,跟季云琅偷.情成功,让他爱上了。
而自己就是那个可怜的,无辜的,惨遭背叛的原配。
他独自离开,季云琅却偏要跟着他,还往他身边凑,牵他的手。
“前~辈,我们在一起第一天,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淡?”
江昼漠然道:“我们没在一起,我对你,没兴趣。”
下一刻,季云琅的话就让他停步在原地。
季云琅说:“那有什么,兴趣都是睡出来的,我师尊以前对我也没兴趣,睡得多了,他就爱上我了。”
说着,故意在他掌心挠了挠,“前辈,你要是想,我们也可以先睡,睡完再慢慢培养……”
江昼这回咬了他,比以前任何一次都狠,持续时间还很长,因为这次季云琅没跟他求饶,疼红了眼还断断续续抱着他挑衅,“前辈……你这样是不是很爽?我总觉得……”季云琅故意拿腿蹭他,轻声道,“大了不少。”
他又说:“我能接受在外面……前辈要是想要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唔……”他闷哼一声,江昼下嘴更狠了,警告他别再继续说。
他偏要说,腿抵着江昼明显有了变化的地方,轻喘着开口:“我跟我师尊睡的时候……他特别……没情趣,不像前辈你,这么奔放……我现在才发现,江昼有什么好,我……唔……我以前,还在他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
后来他没再能接着说,因为江昼把他按坐到最近的一块石头上,站到他面前,让他张嘴。
这回真的是在外面,随时要有人路过,江昼没像上次那样死按着他,反而给了他很多自由,手搭在他脑袋上,静静垂眼看着他,无声表示:要么卖力些吃完走人,要么等着被人看,反正我无所谓,你自己选。
既然季云琅不爱师尊,要喜欢八方域的流氓,那他就该知道,流氓就是这样,永远不会顾及他的想法。
真在外面这样,季云琅显然有些淡定不下去了,尤其是他边吃,江昼还边冷声嘲讽他,嫌他不够浪荡,嘴上功夫差,不会伺候人,又说,跟我在一起,你这样,太没劲。
季云琅第一次被这样羞辱,听得心里不舒服,他知道江昼在生气,故意这么说,可现在这样的场景、气氛,他冒着被人看见的风险卖力讨好,对方却丝毫不领情,张嘴就是那些难听的话……
江昼怎么能这样?
江昼见他心不在焉,按了按他的脑袋,终于说出了一句击溃季云琅最后防线的话。
他说,要是你这张嘴不行,就现在脱,别的地方够浪,也可以。
季云琅那一刻没想别的,只知道江昼要在外面让他脱,让他浪。
他咬了江昼,很重一口,江昼疼得猛然攥紧他后脑头发,直接偃旗息鼓。
季云琅抓开他的手,擦了擦嘴,冷冷看着他,嘴上却含笑,故意道:“前辈,你的确比我师尊难伺候,这回我累了,下次再让你爽。”
江昼没理他,现在还疼,疼得思考不了别的。
季云琅刚才下嘴的力度,简直是想给他咬断。
牙口真好。
这么不愉快,江昼以为两人该分道扬镳了,可季云琅竟然还跟着他,又和他牵上了手,美其名曰感情需要磨合,就算前辈这样,那也比师尊好,他已经铁了心要放弃师尊,跟前辈好好在一起了。
江昼:“……”
他骂也骂过了,欺负也欺负过了,季云琅就是不退缩。
真讨厌,他想。
师尊哪里不如前辈了?
到了沙牢,季云琅问他:“为什么来这里,前辈?”
江昼没理他。
前面传来声音,五大派那群人被关在了临近的几个大牢房里,牢房是由一个个三人高的大铁笼改造而来,每个笼子里都满满当当挤了很多人。
楼沙没事就来逗弄这些细皮嫩肉的小宝贝儿们,此刻这些人一见到他就吓得集体往里缩,大喊着互相提醒:“那个变态又来了!”
他们越怕,楼沙越兴奋,让旁边的林霄和云姝自便,自己转而挑了个笼子进去,跟那些细皮嫩肉的小宝贝儿们玩游戏。
他最近有了新兴趣,找季云琅要了笔和颜料,到处找人,在他们脚心画画。
八方域人的脚他画腻了,这群仙洲人来得正是时候。
他正在笼里四处搜寻合心意的小宝贝儿,让他们脱了鞋子来给他当画板,他今天想找五个人,花十幅画,正想着,人群里突然飞出几个暗器,直朝他面门而来。
楼沙在笼子里上窜下跳躲避,落地后兴奋地怪叫两声,在一阵惊呼声中猛地跳进人群,抓出了扔暗器的仙洲人。
不多不少,恰好五个。
这五人被他丢到了人群前的空地上,笼外的林霄猛然一怔。
云姝见状,问:“看见熟人了?”
林霄正要说话,刚被丢出来的几人就看到了他,一个比一个惊讶,纷纷喊道:“林霄?!”
这是几个清霄门的弟子,吃了败仗,又在沙牢关了一段时间,此刻华贵的门派制服早变得又脏又破了。
离笼门最近的一个人猛扑过去,伸出手臂拽住了林霄的衣摆,恶声道:“林霄!你凭什么在笼子外面?投奔这群八方域人了?好啊!我就知道,你这种人,在哪儿都是狗,在清霄门当狗不够,出来还给这群野蛮人啊——!”
他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叫,一把小刀贯穿他的掌心,又被脚踩着重重扎进了沙里。
紧接着,云姝一边道歉,说着“抱歉,没拿稳”,一边蹲下身来,猛一下拔出了刀。
鲜血喷溅,那人立刻收回胳膊,抬着自己的手狂叫,血喷了他一脸,流了满地。
楼沙惊叫一声,猛然蹿出笼子瞪着云姝,抓住她两肩使劲摇晃,“你这个女人!你污染了神的画室,神要作画!作画!”
楼沙一直把她当情敌,以为她是风洵喜欢的仙洲女人,此刻终于找到了机会,边怪叫着边要把她关起来。
云姝被迫跟这个神经病拉拉扯扯去找笼子,走之前把手里沾血的小刀塞进了林霄手里。
没有八方域人在了,笼里一个弟子爬到门边悄声开口:“林霄!快!打开锁放我们出去!咱们这么多人,杀出去把他们八方域给占了!”
林霄:“……”
他身后的一众弟子:“……”
“蒋老八,”林霄看着他,神色复杂,“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爹肯让你来?”
这种冲锋陷阵的活,蒋长老可不会让自己儿子来干。
蒋明远哼了一声,“我爹不让,我不会偷跑出来?保护仙洲,人人有责!别废话了,你快点打开笼子,让我们杀出去!”
他身后有人说话了:“要杀你杀,我们可打不过。”
“就是,你们清霄门怎么回事?大家都说好了不惹怒那个变态,就你们有暗器,就你们爱秀,这也没伤到人家一根毛,一会儿等他回来,你们自己受着!”
“都闭嘴!”蒋明远恼羞成怒,回头吼道,“知道我爹是谁吗?知道我是谁吗?知道外面这个是谁吗?我爹的名号说出来怕吓死你们,就说外面这个,他是我小弟!跟我好几年了,一会儿我出去了,你们都别走,自己在里面待着吧!”
说着,他又催林霄,“赶紧的,放我出来,你跟这儿的人熟吗?让他们给我安排个上房,弄顿大餐,等我爹带清霄门杀过来,我还能替他们美言几句,至于你……”
蒋明远瞥他一眼,哼笑两声,“你要是想接着跟我,也行,别在外面跑了,回清霄门吧,我想好了,给你改个头换个姓,你接着陪我……”
他滔滔不绝,林霄却站着不动,低下头,默不做声地拿出布来擦小刀上的血迹。
蒋明远停了停,看了眼他手里的刀,又瞥了眼那个被扎透手心的弟子,咳了两声,对身后一个人说:“赵亨,过来。”
赵亨正准备往人群里钻,被他一叫,不情不愿过来,“八……八少爷……”
赵亨跟蒋明远不一样,这时候根本不敢张狂。
他看到以前任他们欺辱的林霄在笼外,自己在笼内,第一反应是感到害怕,想赶紧藏起来,生怕被发现。
欺软怕硬惯了,对这种事再敏感不过。
蒋明远指指林霄面前的那块地,对赵亨说:“跪下,给林少爷道歉。”
赵亨想也不想就跪下,刚要开口说话,林霄就往旁边挪了两步,不让他正对着自己跪。
蒋明远见状,猛然抓起赵亨的头发,把他脑袋往铁笼上撞,在赵亨的惨叫声中连撞了十几下,把他额头撞得血肉模糊,丢到了一边。
接着,他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手,对林霄说:“行了,我替你报仇了,快点儿放我出去。”
林霄还没动静,蒋明远回头,在几个清霄门弟子里搜寻,要接着找人来揍给他看,揍到他满意。
不久,他又拖出来一个人,那人吓得满头冷汗,惨白着脸,“蒋、蒋少爷……啊——!!!”
伴着一声凄厉的惨叫,蒋明远二话不说,两根手指扎进他左眼,挖出了他的眼球。
接着,他把眼球放到手心,献宝似的伸出笼子,递到林霄眼前,殷切道:
“林霄,你看,跟你同院那个周老二还记得吧?经常斜眼儿看你那个,还有个跟他一块儿的,叫什么来着?忘了,但是脸我记着,老爱骂你,你等着,我再去把他舌头割下来给你。”
林霄不接眼球,蒋明远就直接扔到了地上,接着回过头,去人群里搜寻对应的弟子。
他眼眶猩红,呼吸急促,显然已经上了头,他让林霄放自己,林霄一直没反应,他开始怕了。
不等他找到人,被他挖了眼球的弟子突然暴起,猛地把他扑倒在地,一拳一拳砸到他脸上,绝望大喊:“姓蒋的!都是你指使的!是你让我们欺负他的!我的眼睛!你还我的眼睛!”
与此同时,人群里扑出好几个清霄门的弟子,个个吓得脸煞白,此刻他们一个比一个狠,围着蒋明远一阵拳打脚踢,嘴上喊着:
“你让我往他被窝里塞过毒虫!”
“你让我喂他吃过泥巴!”
“你让我……你什么也没让我做过,但是你该揍!”
找不到合适的牢房,云姝跟楼沙又拉拉扯扯回来了,看到笼子里乱成这样,楼沙直接疯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大叫着冲出沙牢,要去找季云琅告状。
云姝在笼边看了一会儿,惊叹道:“你真有本事,我还以为需要回来帮你呢。”
又十分好奇地问:“你做了什么?”
林霄把擦干净的小刀递给她,说:“你一会儿还是洗洗吧,沾了血太脏,擦不干净。”
又说,“干净了也有味道,很腥。”
云姝不在意,收好自己的小刀,说:“谢谢。”
林霄又提醒她,“你出去后记得换双鞋。”
云姝闻言,低头一看,鞋尖正踩着半颗眼球,早已稀烂。
“……”
她肚子饿,又看到了恶心的东西,一时胃里难受,说:“我的胃生病了,我要去找云琅,让他做一顿饭来给我治病。”
说着,她往外走,林霄跟上去,摸着肚子询问道:“我也饿了。你跟他要饭的时候,方不方便帮我要一份?”
“那不叫要饭,真难听。”
“那你向他讨要食物的时候……”
“也不好听,”云姝说,“点餐。”
这太不要脸了,像是把人家当免费厨子,林霄说不出来,沉默着出了沙牢。
笼中几个清霄门的弟子杀红了眼,丑态百出,银袍沾了泥,染了血,还有不少互飚脏话时喷出来的唾沫,其他门派的弟子一避再避,全挤到了角落,生怕被他们蹭上。
这群人离得近,所以就算事不关己,也不敢看热闹,生怕引火上身。
临近笼子里的一些五大派弟子就不一样了,他们在这里待得无聊,此刻个个沸腾,扒着笼子大喊,让清霄门的打得更激烈点。
他们笼里也有清霄门的人,听他们这起哄声,不满,骂了两句,接着顺利发展成了互骂、互殴,再由两个人的互骂、互殴发展成两个门派的互骂、互殴。
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不同门派的弟子,谁都不想看自己门派吃亏,一时动嘴的动嘴,上手的上手,不出片刻,就全部乱成一团。
沙牢第一次这么热闹,季云琅站在拐角处,被吵得头晕,又被源源不断涌过来的血腥味儿熏得难受,喊了两声“好晕”,顺势从身后抱住江昼,脑袋往他肩上一搭,无聊道:“还看呢,前辈?”
江昼没出声,他继续道:“你故意让林霄来,就是想看他像云姝那样,用手里的刀子报仇。可惜没看成,其他热闹倒看了不少。”
“林霄只是站着擦个刀,就能让大家这么活跃,”季云琅唏嘘,“一会儿他点餐的时候,该好好犒劳。”
江昼仍旧没反应,只是静静盯着那几个笼子,看一群年轻弟子干架。
季云琅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没兴趣看,比起看打架,他还是更喜欢看江昼。
说起看江昼,其实他现在更想看的是师尊,看久了胡夜,总是很想念师尊那张令人心动的脸。
跟胡夜在一起算他委身,跟师尊在一起才是真的幸福。
还不能急,季云琅想,再逼一逼,让师尊主动出来,找他坦白,向他表达爱,或者对他发泄情绪。
喜欢也好,厌烦也好,都告诉他,也可以打他骂他,只要江昼愿意跟他多交流了,那季云琅就有把握把他吃干抹净。
要是实在不行,季云琅想,就得上手段了。
他正想着那些药到底伤不伤身、自己要不要先试试,江昼就动弹了,转过身。
季云琅还在他背后抱着,一感觉到他动,就松了些,等他转过来了,又抱上,变成了面对面拥抱。
他问江昼:“鱼还在吗?我可以给你红烧。”又亲了亲他耳朵,补充,“当作我们定情的第一餐。”
江昼想吃红烧鱼,又不想跟他定情,沉默片刻,突然托着臀把他抱起来,抱了短短一段路,走出沙牢,又放下。
季云琅突然被抱,还挺开心,落地后笑着问他,“你……”
江昼:“你喜欢?不用付钱,去做鱼。”
说着,又把他抱了起来,“我可以,把你抱到厨房。”
季云琅:“……”
来自爱人冷漠无情的收费抱抱浇灭了他心里甜蜜的小火苗,他骂:“你真的有病,真是哪里都不如我师尊。”
骂完又找补:“当然,就算这样,我也已经决定要放弃我师尊,跟你在一起了。”
找补完自己觉得昧着良心,不舒服,又重复道:“就算你哪里都不如他。”
江昼:“……”
他抱着季云琅问:“鱼,还做吗?”
“做啊,你承认是定情餐,我就做。”
江昼才不承认,承认了师尊不就输了?他们又没分开,季云琅别想脚踏两条船。
那些事两人都心知肚明,江昼可以接受季云琅说既喜欢师尊又喜欢前辈,也可以接受他只喜欢师尊,却怎么也不想让他放下师尊,只喜欢前辈。
这会让江昼觉得自己失恋了。
他把季云琅往旁边抱了抱,避开沙牢的正门,走到旁边,说:“我不好,别喜欢我,你师尊最好,乖乖和他在一起。”
季云琅:“我不。”
“我都好久没见他了,天天只跟前辈你亲热,就连我的身体都……”他放轻声音,“熟悉你了。”
江昼:“不要乱说话。”又问:“鱼,到底做不做?”
季云琅见他这么想吃鱼,叹了口气,妥协道:“那好吧,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做。”
“什么?”
“我也不清楚你现在忙不忙,前辈,等你闲了,跟我约会。”
季云琅让他看天上的月亮,“就在八方域,轮完一整个满月期间,你都要跟我待在一起。”
江昼问:“在八方域,约会?”
“嗯。外面我跟我师尊都约腻了,”季云琅垂眸看他,“你是我新找的,当然要换个新环境。”
一句话,又给江昼听难受了。
他把季云琅放下来,冷漠道:“可以。”
又说:“轮不了满月了,八方域很快,有太阳。”
“很快?”
“嗯。”
季云琅笑,“那样更好,你记得陪我看日出。”
江昼点头,又强调:“鱼。”
“好,”季云琅问,“鱼在哪儿?”
江昼回忆了一下,丢给风洵了。
他带季云琅去找,恰好碰见风洵坐在石头上生啃他的大鱼,已经啃了一半。
江昼:“……”
季云琅:“……”
吃着饭莫名其妙被围观的风洵:“……”
他视线落到两人相牵的手上,无声勾出一抹讥笑,沾了鱼鳞的嘴唇在血月照射下显得诡异万分。
“你们,”季云琅问,“是野人吗?”
江昼:“我不是。”
又瞥了眼风洵手里血肉模糊的大鱼,淡声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