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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音皇 黑色禁药 6166 2025-03-23 13:37:10

他逃回来了!

他竟躲过那些防线逃回来了!

凌晨四点, 位于半山的凌宅除了玄关柔和的感应灯,只有一片死寂的幽暗。

浑身被雨淋透的白千严此刻正扶着墙低头喘息着,双眸溢着无法压抑的惊喜。

深吸了口气,男人感觉着空气中某人熟悉的气息,无比安心的同时,依旧对自己逃回家的事实感到难以置信。

过了片刻,白千严抬头看向二楼,一想到某人就在楼上,内心的喜悦与思念几乎淹没心脏。

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一步步上的楼,待他回过神,人已经站到了凌一权的房门前。

颤抖的手有些不稳的推开门,眼前的情景却让白千严的心一阵发酸。

窗外的树枝在暴风雨中摇摆,房间里的白发青年没有睡觉,只是一个人静静地之腿蜷缩着腿坐在窗边望着外面发呆,安静的侧面漂亮而凌厉,却又莫名像一个孩子。

“一权……”

白千严走近他轻唤了一声,雷声中几乎微不可闻,后者却彷佛被击中一般呆滞了好一会儿,才僵硬地转过头来,直愣愣地看着站在沙发边的白千严。

呼吸骤然间急促,白千言只感到眼前一花,人已被青年狠狠的按到了沙发上。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感受着青年无法控制的颤粟,白千严心疼得声音都沉了几分。

“你去哪儿了……怎么变得那么瘦……”

“不重要,我回来了不是吗?你的身体怎么好冰…… ”是他的错觉么,为什么他觉得一权的身体冷得有些不正常。

“让我看看你……”青年动了动,似乎要起身。

“等等!”他的举动让白千严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当即惊恐地一把按住对方想要开灯的手。

“轰隆隆——”

仿佛是谁在趁机嘲讽他一般,屋外传来的一记炸雷,房间内瞬间犹如白昼,彻底照亮了白千严那张布满伤痕,如同厉鬼般的狰狞面孔。

伴随落雷而来的亮光在这一刻仿佛永远不会散去,以至于白千严能清楚的看到凌一权渐渐变得阴霾的眼神。

透出仿佛要把他撕裂般的厌恶。

他有些茫然,下意识地看向旁边不远处的镜子,却发现镜中的自己的脸,已经完全变成了绑架过凌一权的变态杀人魔!

包括脸上那扭曲的狞笑!

“不——”

白千严猛地从床上坐起,布满血丝的双眸,竟是早已浸湿。

连续深呼吸了几口,白千严浑身冷汗,有些恍惚地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片刻后才意识到刚才经历的一切只是自己在做噩梦。

他没有逃出去,他依旧被困在这个不知名的密室里。

但脸上刺疼的感觉又无比清晰地提醒他,刚才的梦至少有部分是真实的。

因为他的脸,确实已经毁了。

上面还缠绕着他自己绑上去的白色绷带。

坐着发了好一会的呆,白千严抬眼看向时钟的位置,才想起时钟之前被人拿走了。

下了床,白千严缓缓走到了房间中央,平静的外表下已经抑制不住焦虑。

他无法确切知道自己在这待了多久,只能从每天门缝中递入的三餐推测出,自己已经被困在这里至少已经超过二十天了。

房间里除了厕所跟床什么都没有。

唯一交流的对象只有经常出现的靖沉。

但白千严根本不想理他,更不允许他靠近自己。

他隐约知道靖沉的意图——把人关在封闭的环境里,然后剥夺这个人的一切心里需求,虽然不至于剥夺五感那么彻底,但长时间的空白生活也会让被囚禁的人因失序而依赖对方。

白千严觉得自己不揍人已经是极其克制了,自然谈不上什么依赖对方。

但靖沉最近却越来越怪异,最近三天更是完全不见踪影。

白千严不由得想起上次见到他的情景,大约是半夜,对方突然出现,却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静静坐在床边盯着他,诡异得让人背脊都生出一股寒意。

他不想跟靖沉说话,但对方眼中一闪而逝的倦虑让他有些诧异,忍不住便问:“有事?”

靖沉不吭声,又看了他一会儿,才直接转身走了。

白千严当时愣了好久,虽然不了解外面发生了什么变故,但直觉告诉他,靖沉的变化跟凌一权有关。

男人很快从回忆中抽离,出于习惯地又去扭了扭门把手,随着隐晦的“喀啦”声传出,门锁竟然打开了——

白千严有些惊讶,审视了一番,便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门。

雪白的走廊静无一人,但尽头出的摄像头却很显眼,一闪一闪的红芒表示它正在尽职地工作。

“看来有人故意放我出来……”白千严淡淡地自语,缓步朝走廊的那头走去。

这里的建筑构造并不复杂,像是建在地下,错落着不同的房间与实验室。白千严穿过两条走廊,忽然在一间半遮掩的房门面前停下来。

看着门缝隐隐透出光亮,一股莫名的冲动让他直接推开了白色的门。

这是一间纯白的私人套间,整体的构造简约到了神经质的程度,但房间里的桌面、墙壁,甚至是天花板,都布满了凌一权的各种照片跟周边。尤其是正对着床的那堵墙,一张落地式的宽幅海报当场就让白千严愣了半天。

那是凌一权穿着泳裤刚从游泳池出水、上岸的镜头,滴落水珠的脸在高倍镜头的放大下,有种惊心动魄的清艳。

而这里最多的就是这类私密的偷拍照片。

白千严静静地看着,幽深的双眸渐渐布满了阴霾。

身后忽然传来了低沉的笑声,白千严回头,一个长得跟他完全一样的男子静立在门口,清澈的双眼带着微妙的笑意盯着他。

“还记得我吗?”对方的声音沉稳而温润,同样完美复制了白千严的声线。

“顶着跟我一样的脸向我记不记得?”白千严几乎要无语了。

“上次没能跟你好好谈谈,我很遗憾。”男子像是完全没听到白千严的话,他谨慎地朝白千严走近了两步,然后认真地朝他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你给我的脸,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激才好。”

“没人给你脸。"白千严简直气笑了。

“你会不会很高兴,我跟你一样都在意他到无法自控。”

“你只是个偷窥别人隐私的变态。”白千严的声音瞬间冷到了冰点。

“……”男子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静默了片刻,又淡淡微笑:“我在意他,看着他有什么不对?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最了解他,比你们任何人都要了解。”

“我知道他小时候最喜欢喝山楂茶,早上喜欢吃牛奶炖蛋。他几乎没有害怕的东西,但雷声却是例外。不过他很多经典歌曲都是在雷雨天谱写出来的,很可爱的自虐习惯。

“一权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冷淡。”男子像是回忆般失神地眯起双眼分明是带着眷恋的语气,却莫名透出一种诡异的冷意。

“我给他写过上万封邮件,每一封我都很认真地对他倾诉我所有的感情,但是他从来没有点开过哪怕一次。”

是拉黑了吗?白干产默默地想。“我开车尾随过他很多次,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想多看他几眼,然后在一个恰当的时机将我准备了几年的礼物送给他。"男子说得极为认真,近乎虔诚。

几年?是要送过期变质的礼物?白千严冷漠地看着他,忽然冰冷地插了一句:“原来那个被警卫抓到警察局的人是你。”

“……”男子静默。

“你哪来的自信,认为―权会觉得你就是我,只是因为脸?”

“哦?你觉得我哪点不像你?”

男子微微抬起下颚,刚刚还有些轻佻的表情忽然变得沉稳而内敛,只见他没有再说话, 而是缓步走向房间左侧的吧台,惬意地解开领带为自己调酒。

随着酒杯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翻飞甘甜的酒香犹如他此刻的优雅从容。

片刻后,一杯暗夜君王轻轻地放在吧台上,男子抬眸淡淡地看向白千严,嘴角勾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却透着不容他人接近的冷淡。

全然就是白千严平常的表情。

“神态很像,但我不会调酒……”白千严淡淡地吐出一句让男子做血的评价。

“……”诡异的沉默后,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低低地笑了笑,语调略显轻快地道:“无论你有什么异议,但现在事实已定,你只需要清楚地认识到,我有了这张脸,将能比你还要接近他。”

“……”

“我会知道他更多东西,尤其是私密的别人都不知道的,我会知道他的……”顿了顿,他才缓缓吐出最后两个字,“一切。”

“很好,你成功激怒了我。"白千严话音未落,整个人已如离弦之箭一般扑向了对方 。

但男子显然早有准备,只见他手一扬,腕表样的电击枪直接对准白千严射去。

“唔!”白千严闷哼一声,身体仿佛断线的木偶重重倒在了地毯上。

“呵呵。”男子惬意地摸了摸腕上的电枪,审视了地上的白千严片刻,才不紧不慢地走上前蹲在他身边,勾唇浅笑,“你还好吗?”

“……”白手严吃力地瞥向他,呼吸显得有些急促。

靖请沉不允许我靠近你,但现在,是你主动出现还袭击了我,出于自卫,我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情理上也是说得过去的不是吗?”男子一边低头看着白千严,一边将枪里的电量缓缓调到了足以令脑部损伤的程度上。“我守了他那么多年,你这种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家伙,凭什么站在他的身边——呜!”

他的话没说完,白千严的拳头已狠狠打在了他脸上,将他整个人揍飞出去。

白千严淡漠地从地上站起,背着光的清冷身影如同阴影般笼罩着男子的心魂,无法言语的危险。

很显然,他刚才的中枪只是小小的演技。

“我要杀了你……”感觉受辱的男子满脸戾气地盯着他,可头部的晕眩却让他半天都没法爬起,只能眼静静看着白千严面无表情地朝走来……

“我不喜欢别人向我挑衅。”白千严用脚缓缓碾烂了他的电枪,然后蹲下身抓起他的领子对准鼻采就要一拳——

“好了,到此为止。”

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白千严挥出的拳头被一只有力的稳稳握住。

是靖沉。

白千严脸色一凝,头也没回就朝后肘击,身后的人扭头避开,修长的眉眼掠过一抹诡异的笑,握住他手腕的力道却骤然口重。

“放手!”白千严这段时间跟靖沉交手过数次,但大部分都被压制。

对方刁钻又凌厉的身法让他简直无所适从。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打坏他的脸。”靖沉低笑,单手扣住白千严的能顺势将人压在墙上,“本来想围观后英雄救美,但你的自救可真让我失望。”

“滚!”脸上缠着绑带的“美人”反抗,却被越搂越紧。

“为什么用绑带把脸挡起来,我不喜欢。”随意瞥了眼旁边正在擦血的男子,靖沉幽暗的眸便再度盯向了白千严。

“……”白千严喘息着,侧过脸没有吭声。

对方独有的幽冷气息,让他有些无法控制地颤抖。

“如果你不回答,我就继续前几天的事情。”

白千严身体一僵,抵抗骤然加剧.靖沉挑了挑眉,干脆将人往旁边一按,直接就向他的领子伸出手。

“这样,不太合适吧,这里…… ”一旁勉强爬起来,脸上还顶着白千严面孔的二十二岁宅男表示无法直视。

“穿个女装而已,要挑什么地点?”

“……”什么

“去我的房间把那件黑色的旗袍跟丝袜拿来。”

“是。”后者立刻就出去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白千严没有天真到,认为靖沉只是让他穿个女装消遣。

“你知道吗,你家的一权,已经把外面搅得天翻地覆,还惊动了几个很麻烦的大人物,有几次差点就逮到我了。”

“……”

“所以,我改变计划了。”靖沉俯视着白千严,桀骜的眉眼因背光倒是出几分冷艳的邪异,“再过七天,我就让刚才的人,代替你出现在他的面前。 ”

“……”白千严怔住,冰冷的眸渐渐被血丝染红,沉默了片刻后,白千严忽然倨傲地冷笑:“你觉得他的表现能骗过一权?什么时候你已经天真到这个程度?”

就今天这家伙自作聪明的表现,恐怕在凌权的眼皮下不到半天就露馅。

“我当然清楚骗不过,所以我请来了世界上最顶级的催眠大师。过了明天,他会什么都不记得,但是会记住你的行为模式,并潜意识认为自己就是你。”

“你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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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严失踪的第二十八天,鸿宇总部。

今日的月光柔亮温和,但对于某只正蹲在沙发上的小狐狸而言,跟阴雨天也没太大区别。

顺着小狐狸雾蒙蒙的视线看去,敞亮的落地窗前,一位发丝雪白的青年正端坐着批阅文件,点点的暖阳中,他清冽的侧颜依旧透着病老的白。

球狐狸觉得主人周围的气氛很压抑,空气仿佛都凝成了冰霜。

它很心疼,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主人现在几乎无法睡觉,他每天除了花大量的时间去寻找白叔,还要花更多的时间来处理公事。

那些人不著送来的文件,像是永远都审核不完……

只是,球狐狸不懂,为什么就没有人发现,主人已经痛苦得快要死掉呢……

甚至,他们还非常害怕自己的主人。

这时,门被轻轻敲响,着装得体的女秘书将刚泡好的咖啡小心翼翼地踹了进来,虽极力保持优雅,但脸上略显僵硬的微笑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

毕竟,就在三天前,她的这个岗位已经换掉了三拨人。

只是她还没走两步,身后的门忽然被猛地撞开,导致她手里的咖啡犹如抛物线般砸在了奶白的地毯上,仿若她内心的阴影。

“凌董!庄哥来电说找到他了!”一位脸色疲惫,但看起来极其兴奋的年轻男子拿着电话冲了进来。

凌一权骤然站起,直接上前抢过了电话:“他在哪里?!”

“凌少,前几天跟你报告的那条线索是真的,我们一路追踪,后来在T市北区的—个废弃工厂里找到了他,但是他的状态——”

“他怎么了?”凌一权呼吸一滞,抬腿就朝电梯冲去。旁边的秘书见状,便立刻打电话让司机倒楼下待命。

“白先生在绑架的期间很可能被虐待过,身上有不少的伤,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人是昏迷的,现在已经送到了最近的市一级医院抢救。”

“医生怎么说!?有生命危险么?”

“医生还在检查,等下就会有消息过来。不过凌少你放心,我们在救白先生时已经初检查过,他身体并没有致命的伤口,只是人比较虚弱,瘦得厉害。”

“立刻从北京那边请陈理事长带专家组过来,尤其是国手张言山必须请到,最快的速度。”凌一权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早已候在旁边的司机立刻将门打开。

“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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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二十八天!新晋影帝白千严在废弃工厂找到!

身上多处可疑伤痕!疑是遭人虐待!

目击者:发现白千严身上有捆绑痕迹!

专案组现已前往医院进行调查!并呼吁粉丝控制情绪!

在凌一权赶往T市的途中,白千严被送往T市医科大学的消息不慎走漏,各大门户网站纷纷刷出相关头条:一条条加粗的文字跟惊悚的自配图无比扎根,白千严的微博更是被再次刷爆。

焦虑万分的粉丝不断地刷屏,有祈祷的,有互相安慰的,还有@凌一权的。

“@凌一权:族长找到了,凌皇快去看!”

“@凌一权:一定要照顾好他!”

“@凌一权:族长非常需要安慰!凌皇科,托了!”

或许这次真的太惨烈,以至于没有那种任何事情都说是炒作的人跳出来。

除了网络忧心忡忡的粉丝,医院大门也聚集了不少闻讯赶来的粉丝,基本上都是二十左右的青年男女,层层叠叠地围着,其中夹杂着不少拿着摄像机的记者。

他们三三两两聚集着,同样也在讨论这次的绑架事件,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皮肤白皙的青年表示了浓浓的担忧:“从上次山制的炸弹可以看出,绑架族长的人性格非常极端,我现在很担心他的心理状态。”

“会是个变态吗?天啊……”右边的女有些受不了地抱住自己手臂。

“不会有那种事情吧,别吓我……”

“是你别吓我!瞎想什么!”

这个话题僵了一会儿,大家都是一副奇怪的表情,虽然现场有不少喜欢脑洞的群体,但这种对当事人造成了伤害的事件,并没有人去延伸些不恰当的想象。

过了一会儿,一名染着红发、嘴唇如果冻般的少女忽然道:"凌音皇会赶到这理吗?”

“废话,鸿宇前段时间因为凌音皇只顾着找白千严,差点就被弗莱德公司暗中收购,股市你没看?!”

“怎么可能,鸿宇他们哪里吃得下!”

“表面是弗美德,但就我自己观察到的,起码有三家上市公司参合。”

“不要脸的'歪果仁’,等我们凌皇缓过来直接让他跪着叫爸爸!”果冻少女怒燃了。

“那是,凌皇的手段……咳,低调低调……啊啊啊啊这辆车好帅!劳斯莱斯幻影?!”

“啊啊啊啊!是凌皇大大!!”

人群中忽然爆发出阵阵兴奋尖叫,虽然大家都因担忧着白千严而来,但凌一权的到来还是让她们本能地亢奋不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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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在顶层ⅥF特殊病房内,刚醒过来没多久的虚弱男子,正茫然地看着周围的医护人员,脑子里一片混乱。

男子看起来很瘦,全身上下都有不同程度的软组织挫伤,但现场的医护人员依旧能从他清冽却极富韵味的五官辨出,此人就是去年《魔破》的男主角—白千严。

“白先生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是否想呕吐?"站在男子最左边,担任医疗组组长的老医生伸手探了探他的体温,又问了几个相关问题。

男子微微歪着头看他,又望了望周围,修长的眉不由得皱了起来。

鼻腔中的消毒水味让他很不舒服,但他更奇怪自己身上为何有这么多伤。

可他只要试图去回想,脑子就仿佛泡在浆糊中一般,浑浑噩噩地发胀。

“白千严,我是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这是我的证件。"单手将老医生撩开,看起来性子颇急的女警凑上前晃了晃证件,“请你告诉我当时被绑架的具体状况,对方有多少人,是怎么把你带走的,又是否携带枪支武器……”

“这位女士,病人才刚醒,不合适接受询问,请你——”

“这位冒充警察的记者,麻烦你立刻出去,我们的主人需要休息。”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黑西装男子冷着脸将记者拉开。

“你们怎么发现的……“

男子看着他们,茫然的深眸渐渐变得无措混乱起来,好一会儿,才呼吸不稳地小声道:“你们叫我什么?”

周围的人愣住,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白……千严?这是我的名字吗?”

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只是隐约觉得白千严这个名字非常熟悉,仿佛尖锐的烙印一样刻在他心口。

莫名有些厌恶,还很烦躁。

“……”

“你们又是谁?”

“……”

病房甲的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所有人的表情都僵硬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老医生,他立刻就上前检查男子的身体跟反应,并吩咐护士把相关的检查仪器推过来。

“怎么会这样……”负责带男子回来的黑衣人首领跟几个手下面面相觑,也是冷汗冒出,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种突然失忆的事情,实在是太扯了,又不是拍电视剧。

“够了,你们离我远点!"周国人怪异的眼神让男子焦躁又压抑。可无论他问什么都没人回答,就像他看起来只是他们工作中的一个难题,仅此而已……

男子不安地从床上踉跄地站起,有种小时候被父母丢弃,在街道上被往来陌生人任意打量的错觉。

正在这时,房内的响器忽然因推开的大门静止,被包围的男子下意识朝门口看去,立刻就愣了——

推门而入的青年高挑而修长,一头柔白的发丝下,是张仿佛冰雪凝结般清澈的容颜。

男子怔怔地看着,呼吸已经有些失控,尤其是对方径直看过来的柔绿双眸,仿佛直直透入他的心脏。

他感觉自己似乎很熟悉这个人,有种极度想接近对方,却又莫名畏惧的矛盾心理。

仿佛不该也不被允许。

可下一秒,他便窒息地发现,自己已被白发青年狠狠楼在了怀里,鼻腔内满是对方清冷男性的气息。

“还好你没事……”青年略微沙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清泉般柔软而透彻,刹那间竟将他先前的惶恐尽数驱散。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

眼前的这个青年是他的,只该是他一个人的!

谁都没资格夺走!

作者感言

黑色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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