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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30

慈善家的恋爱 符黎/苏眠说 2035 2025-08-06 07:00:01

宋道初低头,夹烟的手指搭在地毯上玻璃缸的边缘,烧到尽头的烟灰便扑簌簌地落下,微弱的火芒被玻璃映成彩色的。他许久没有接上这句话。

陈未识看着这个男人颓丧地倚在墙角的模样,又想起庞阿姨说,宋道初小时候,个头小小,没爹没妈——他也会受欺负吗?就算到了如今,宋道初已是世所公认的“成功人士”,那些天生就含着金勺子的葛家人,也仍然会瞧不起他吗?

在陈未识眼里,宋道初一直是个可靠的年长者。温柔,平和,大气——稳定。不管陈未识如何扑腾,如何挣扎,如何耍心机闹脾气,宋道初永远像一面不透风的墙。就连他提了离婚,宋道初也那么安然地接受,好像陈未识之于他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可是现在这道墙四分五裂,他把每一道墙砖都掰开了,碾碎了,却发现自己没法再将它拼回去。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明明是自己非要追问,非要刨根究底,非要把对方逼得四分五裂。现在却又是自己要否定。陈未识混乱极了,而此刻的宋道初看起来又好像能够回答一切,于是他不管不顾地又问:“我们离婚了,你为什么不把我的东西都丢掉?为什么要留着那盏没有熏香的灯?主卧的那个衣柜,是什么意思?”

宋道初那双素来清澈的眼眸发了红,再望向陈未识时,便显出单纯的怅惘:“你走之前,我帮你收过行李。”

“什么?”陈未识脱口而出。

“我收了两个箱子。”宋道初慢慢地说,“这两年,我给你买的东西,有一些你也是喜欢的,对不对?我想你离开了,总可能会需要,所以帮你收拾。但没料到你一件也没有带走。有的衣服经不起折叠,后来我就把行李箱打开,把它们都放进了衣柜。”

离婚了,却帮要离开的人收拾行李。

宋道初的逻辑像很简单,他好像觉得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陈未识想起他走的那天。他只收了自己从二道巷带出来的东西,那一只小小的行李箱很空,提起来时还会晃荡。他想起宋道初对他说,收拾行李这种事找家政来做就行了,而他当时回答的是,以后你要再找个家政了——或者再找个老婆。

南辕北辙,不过如此。

宋道初等了很久,没有等到陈未识说话,便想自己说那么多,或许又让陈未识不高兴了。他总以为他的小识乖巧柔顺,但直到对方提出离婚,他才发现对方内里的芒刺一根不少。他不应该总为自己找借口的,这样只会让陈未识厌烦。

可是……

可是他放不下。谜底已经很明显了,他令人失望,他令人痛苦,但他却放不下。他都分辨不清陈未识对他的期待,就已经把它摔碎了。可他还是放不下,碎片扎进手心里,也放不下。他出尔反尔得像个笑话。

“对不起。”他说,“我还留着你的衣服,对不起。”

陈未识笑了下,“你今晚道歉好多次。”

“我知道,没有用了。”宋道初说,“可是,这的确是我的心情。”

沉默片刻,两个人好像都比方才要平静了一些。宋道初又点了一根烟。陈未识侧过头看他,忽然也伸手拿过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学着他的样子咬住。

“宋道初。”他咬着烟,说话的声音便不清晰,“我还以为你戒烟了。”

宋道初恍然回神,烟头上的红点荧荧地亮在他眼眸,“本来是的。”

“是因为我妈妈?”

“嗯。”

陈未识将那根烟咬得上下晃荡,“可你又抽上了。”

宋道初赧然,刚将烟拿下,陈未识却又凑近来,双眼清亮地、不带感情地凝视着他:“就这么好抽?”

宋道初几乎能看进他的眼睛里去。此时此刻,他们一定都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该想什么。

“要试试吗?”宋道初把烟又咬回齿尖,垂下眼帘,安静地倾身上前,将烟头与陈未识的相碰,“吸一口气。”他沙哑地说。

陈未识装着样子吸了口气,烟头轻轻的触碰,却令他齿关都颤栗。那个红点很快蔓延过来,陈未识眼前弥漫起雾气,他看见宋道初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往地上烟灰缸里点了点,像是轻叩了叩生锈的门。宋道初的眉眼深邃,侧脸看去仍像雕塑一样,既英俊,又沉默。陈未识猛然明白过来,自己原来还在宋道初编织的罗网之中,从来不曾逃脱。雾气越来越盛,在四壁之间搅动起波纹,一股浊烟窜进喉咙,他蓦地呛咳起来。

好难闻。什么味道,像烧焦了一样,怎么会有人喜欢这样的味道?

他咳得难受极了,那雾气被他自己奋力驱散,他受不了,他不想再困在这里——宋道初却突然吻了上来。

他夺过陈未识手中香烟,就着陈未识的牙印吸了一口,又摁进了烟灰缸,摁得手掌上青筋毕露。他吐出烟雾时,自己还呛咳到,陈未识愣愣地看着他那滚动的喉结,但很快,那带着烟草味的唇舌就侵袭过来,将陈未识的气息全部吞咽下去,又恰好逗引出陈未识的舌头。

那无助的舌头被宋道初衔着,舔着,搓弄着。宋道初欺压得越来越近了,直到把陈未识逼到墙角。陈未识无处借力,双腿挪也挪不动,手伸出来想推宋道初,却被宋道初扣住了,按在了那宽阔的胸膛。

宋道初的胸膛滚烫,心也跳得好快。

这人在过去,也有这么高的体温吗?

宋道初的吻没有再给陈未识留下任何思考的余裕。他在迷茫中渐渐缺氧,却又被宋道初灌进了空气,今晚没有吃什么药,没有喝什么酒,只不过是吸了半口的烟,陈未识却感觉自己好像被软绵绵的云朵托了起来,四肢都失去力气地垂落,只有心脏搏动。

宋道初的吻渐渐变得温柔,退出一些,舌尖舐弄陈未识的上唇,又点了一点他的齿关。在唇齿交托的缝隙里,宋道初轻轻地叫了他一声:“宝宝。”

宝宝。

过去只有在做爱到巅峰时,才能获得的昵称。

宋道初像是初学外星语的小孩,说了这一句,却又不知下一句是什么了,他不知如何用陌生的符号来表达自己心中那种拧巴的情绪,于是只能鹦鹉学舌般重复。

“宝宝……”

他伸出手,想抱住对方,又怕碰到陈未识的伤口而只能笨拙地托着他的屁股,让他坐到了客房的床上。

方才受束缚的双脚终于得了自由,脚上的拖鞋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可宋道初还跪在地毯上,陈未识被他吻得喘气不止,下身发了紧,在棉质睡裤上顶出了一个小帐篷。

他觉得丢脸极了,掀眼,却看见宋道初的脸竟然也红透,像是那胸膛里的虚火一路烧到了脸颊,喉结上淌出了忍耐的汗水。

“宝宝,”宋道初说,“我让你舒服,好不好?”

作者感言

符黎/苏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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