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放纵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许久不玩,韩凉非简直把精力发挥到了极致,直到把袋子里的工具全部用完才终于放过了俞小溪。
结束时,俞小溪全身虚脱,而某个严格控制体力分配的人却是红光满面神清气爽。
俞小溪全身酸痛,射精过度分身红肿得一碰就疼,后穴微张楚楚可怜。劳累过度以至于他躺在床上整整两天不得动弹。
韩凉非也真应了他的称呼,过了两天既当爹又当妈的日常,忙前忙后伺候着俞小溪无比殷勤,一天7顿变着花样哄俞小溪开心,以至于当俞小溪终于恢复身体的时候竟然还生出了一丝愧疚,仿佛完全忘了到底是谁把他害成了这样。
午间时刻,韩凉非竖起床上桌,端着碗将一勺蛋炒饭喂进俞小溪的嘴里。
“你那天在MadiMax除了这些东西什么都没买吗?”俞小溪推了推碗,韩凉非赶紧抽过纸巾为俞小溪擦了擦唇。
“买了。还订了一批激光类武器。”
“没见你拿回来。”俞小溪又道。
“原本约的今天取货。不过无所谓了,武器哪有老婆香。”
“不要玩物丧志。”俞小溪笑骂。
“你是人,又不是物,这怎么能叫玩物丧志呢,最多也就是个色迷心窍。来,老婆,再喝一碗汤。”
“停!放下。”俞小溪赶紧阻止韩凉非舀汤的手。
“嗯?怎么了?”
“不准再逼我喝。我现在对它都有阴影了。”俞小溪强势拒绝。
“好吧。”韩凉非顺从地放下勺子。
“你们约的什么时间?在哪里交易?”
“MadiMax,时间是今天晚上9点。”韩凉非回答。
“我跟你去吧。不过这次我想跟你一起上去,免得又碰到秦远。”
“你确定?”韩凉非故意看了眼俞小溪的屁股。
“当然,我哪这么脆弱。”
“好。那就吃完饭出发?”
“好。”
MadiMax
酒保Daniel死后,MadiMax的生意一落千丈,连头牌Jeason都被迫放下身段去接一些平时看不上的客人。
妈妈桑推门进来的时候Jeason正在化妆,见妈妈桑一脸开心的样子知道是来了个大客,于是赶紧站起身殷勤地向妈妈桑打了个招呼。
“妈妈,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呀?”Jeason站起身,拉着妈妈桑的手晃了晃。纤细的腰肢一扭,是女人看了都要自愧不如的媚态。
妈妈桑一看相当满意,抬了抬手命令道:“把最漂亮的衣服穿上,远哥来了。”
“远哥?”Jeason一愣,不自觉地摸了摸右脸。一年前被秦远打过的地方如今仿佛又在隐隐作痛。那是他当头牌以来第一次被人打,还打得他差点断送了“职业生涯”。
向来只有他挑客人的份,哪有客人在他身上下死手的资格。那一顿打,打得他这辈子都不想看见秦远。
“妈妈,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不如就让其他哥哥们伺候远哥吧。”说着Jeason还故意咳了咳假装生病。
妈妈桑眉眼一挑,哪里能不知道他这点小心思。
“前几天远哥来的时候你就说身体不舒服,我惯着你没让你起来接客。结果你也看到了,惹得远哥不高兴不说他还差点把我这店给拆了。你今天再不去就是不给我面子,小心回头我扒了你的皮。”
“妈妈,您别生气呀,我是真不舒服。而且您也看到了,远哥那是痿了,我就算再有本事也引不起他的兴趣呀。这时候过去,不是给妈妈你丢人嘛。”
“痿什么痿,有本事把这话说给远哥听。”
“妈妈,别呀。我就这么一说,您别往心里去。”
“一句话,去不去?”
“妈妈……我真没这本事……”
Jeason的一路推脱彻底惹怒了妈妈桑,她伸手一甩,抓过Jeason:“没这本事就给我滚!当什么头牌,明天开始不用来上班了。”
“我……”
“你可想好了,你17岁进店,除了这一股子骚劲可没别的本事了。这要是出去了,你还有这个能力赚到这么多钱养你这身皮吗?我告诉你,你老了。25岁的身体,你以为自己还能当几年头牌?敢把远哥这单子生意搞砸了,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妈妈……我……”Jeason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妈妈桑会做得这么绝,赶紧拉住妈妈桑的手说好话,“妈妈,您别生气,这么多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多少我也为妈妈赚了点钱,别因为外人伤了我们的和气。”
“行了,也别哭惨了。你也理解理解我,以前生意好的时候,你想怎么样我都惯着你,你不想接的客我一次都没有强迫你,哪回不按着你的性子来。现在生意不好了,多少双眼睛盯着我的位置,一个弄不好别说你得卷铺盖走人,我也得打包麻溜滚蛋,明白吗?”
“妈妈……”
“我也没亏待你,天天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就是当还妈妈一个人情。你要是能伺候得远哥硬起来,这辈子也就飞黄腾达了,还用在这里低声下气?”
“我……是,我去就是了。”Jeason说着轻轻叹了口气。
“行吧,穿好看点去3号包厢等着,实在不行就下点药,把你伺候男人的那股子劲都给我使出来,听明白了?”
“是。”
妈妈桑走后,Jeason无力地在镜子前坐了许久。其实妈妈桑说错了,他今年不是25岁,要真算起来他甚至还不满24岁。
Jeason从小就长得好,是有名的小美人,可惜命不好,母亲常年生病几乎卧床不起,一家的生计全靠着父亲一份微薄的薪水支撑。
Jeason 12岁的时候,父亲因为过度劳累出了车祸去了,自此养家的责任便落到了Jeason的身上。
所以,妈妈桑说的没错,他除了一身的骚劲什么都不会,一个12岁便辍学的人,能要求他会什么呢?
坑蒙拐骗,仙人跳,那几年他做过很多错事,赚了的钱又全都搭在了母亲的医药费上。
16岁,负债累累几乎筋疲力尽的Jeason再也无法支撑,他走进MadiMax的大门想要谋一份差事,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求情便被人赶了出来,原因无他只因他证件上的年龄还不满16岁,根本没人敢用他。
Jeason变卖了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找了个黑市改大了年龄,又跑到俞晋城的面前百般哀求。
那一天,没有人知道他在俞晋城的房里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只知道,当Jeason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已经成了MadiMax的牛郎。
两年后,Jeason的母亲扛不住病痛也去了,那一天,Jeason又一次走进了俞晋城的房间。这一次,他整整两天没有走出金门会,俄裠夭雾吆究Ⅲ叁揪氿〇当他终于出来的时候全身伤痕累累。但那个风尘中的男子不见悲伤,反而笑着为母亲风光大葬。
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而他也成了MadiMax此后6年的绝对头牌。
一年前,秦远打了他,将他所有的童话梦全部击碎。他终于知道,无论你在这一行做得有多成功,你在别人的眼里,永远都是最卑贱的玩物。
年华老去,风姿不再,论你勾心斗角站在塔尖,你也不过如同一件破败的衣服一般可以被人随时丢弃。
Jeason又看了一眼镜子,拂过水灵的面庞,这样的姿色还能耗费几年呢。他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得臣服于命运的年轮。
他站起身拿过最艳的那件衣服穿上,随手抄过桌上的“旷野”香水往里打了些催情的药水。
哒哒的皮鞋声由远而近地传来,Jeason打开门抬眼望去,只见俞小溪和韩凉非远远地走来,本就心情不佳的他越发来了点火气。
凭什么?同为牛郎凭什么他能春光满面,自己却要在这最肮脏的地界里备受摧残?
“又是你?你来干什么?”Jeason没好气地说。
“你是……”俞小溪的记忆有些空白,对这个妖艳的牛郎丝毫没有印象。
其实不能怪俞小溪,当年他不过匆匆见过一次Jeason,再加上那时的他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自身尚且难保,着实很难对身边的人有什么印象。
“死牛郎,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呢!害得我被远哥打,这笔账迟早得跟你算!”Jeason气得捏紧了香水瓶。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之前跟我换衣服的那个Jeason?”被Jeason一提醒,俞小溪终于想起了那场不堪的往事。
“亏你还记得。”Jeason嘲讽着。
“丁字裤?”韩凉非插嘴道。
俞小溪一愣赶紧捂住韩凉非的嘴:“别说了,丢死人了。”
原本只是一句无心的话却正好刺激了Jeason的心。
“丢人?你还嫌丢人,被打的是我,你丢什么人?”Jeason气得不轻,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俞小溪惊觉说错了话,拍了拍韩凉非便往前追去。
“凉非,你先去交易,我一会儿就来找你。”
“你小心一点。”韩凉非话音未落,俞小溪已经消失在了拐角处。
“Jeason!等等我!”俞小溪愧疚地喊着。
Jeason并不想理他“啪”的一声拉开3号包厢的门便想进去,俞小溪眼疾手快拉住房门。
“别再来烦我,见到你准没好事!”
“对不起,我没想到秦远的脾气会这么暴躁。”俞小溪愧疚地说道。
“对不起有用吗?把手松开!”
“我想补偿你。”
“补偿?呵,我打你一顿让你两天下不了床怎么样?”
“如果……”
“没有如果!算我倒霉,你别来烦我了。”Jeason一甩手把香水甩向俞小溪,俞小溪本能地往后一退松开了手。
Jeason乘机关上门,让俞小溪吃了个闭门羹。
俞小溪无法,只能蹲下身想要捡起香水瓶放到一边。没承想那瓶子受了剧烈撞击,俞小溪一拿,玻璃瓶便碎了一地。一时间香气四溢,沾得他浑身都是。
幸好是“旷野”香水,虽然浓烈倒也不至于让人讨厌。
俞小溪甩了甩手无奈打算离开,一转身便看到秦远正环抱着手看向自己。
“妈妈桑果然没让我失望。我说让她把最好看的牛郎找来,还真是你呀。”秦远笑道。
“你搞错了,你找的人在里面。”俞小溪回答。
“找错?不不不,我可没有找错。我找的就是你。”说着秦远放下手朝俞小溪走来。
俞小溪皱了皱眉向后退了一步。
“啊……就是这个味。上一次我就想说,你的体香还真是浓烈呀,闻得我都起反应了。”
“只是普通的香水,谁喷都一样。”
“不不不,你不一样。自从上次碰了你以后,我现在做梦都是你,只有想着你撸才能射出来。”秦远笑着说道。
“只是凑巧而已。你的药效已经过了,随便换个谁都能让你起反应。”
“我不信。”秦远从口袋中掏出一叠钱问道,“做一次多少钱?”
“我再重申一次!我不是牛郎!”
“好好好,不当牛郎,那我赎了你怎么样?按你这个姿色,一千万够不够?”
“秦远!”俞小溪咬牙切齿。
“诶,叫得真好听。再叫一遍。”
“滚!”俞小溪懒得跟秦远废话,扭头就打算离开。
“等一下。”秦远赶紧拦住俞小溪,“我是认真的。别当牛郎了,跟着我,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什么名牌包包大手表,随你挑。”
“没兴趣!”俞小溪甩起一脚直踢秦远的面门,秦远连忙后撤险险避开。
“这么辣!”
“别再跟着我,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哼!”俞小溪整了整衣服扭头往前走去。
眼见着唯一能引起兴趣的人越走越远,秦远一急用力一扑把俞小溪压在了地上。
俞小溪一肘子甩出,砸在秦远的脸上,翻身一跃一脚踢中了秦远的肚子。
本以为秦远会疼得闷哼作响,不承想这人却是一脸的享受,大有一副再踢一脚的诉求感。
“神经病。”俞小溪骂道,然而秦远不痛不痒又要起来抓他。
正在两人缠斗之际,房门打开Jeason听到声音探出了头,见两人打得不可开交瞬间吓出一身冷汗。
“进去!别出来!”俞小溪喊着用力挥出一拳。
“啊……哦哦。”Jeason应了一声慌忙往屋里钻,然而下一秒却被秦远拉着领子抓在了手里。
“别打他!”俞小溪喊道。
“哦……原来你心疼他呀?早说嘛。”秦远把手放在Jeason的脖子上用力一收,疼得Jeason冒出了层层冷汗。
“放了他。”眼见着Jeason又要背过气去,俞小溪绝不可能看着秦远再伤他一次。
“放了他也行,拿你来换。”
“做梦!”俞小溪厉声道。
“不想换那就别怪我不客气。”秦远掏出匕首对着Jeason的脸毫不留情地往下刺。
俞小溪大喝一声,徒手抓住秦远的刀把Jeason救了出来,用力一推把Jeason推进了房间。
“待着别出来!”
随着房门关闭,秦远反身一扣把俞小溪扣在了怀里。
“我知道你功夫厉害,硬上肯定打不过你。不过嘛,谁让你同情心泛滥,还徒手接匕首,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什么意思?”俞小溪嘶了一声,从手心处弥漫出一股寒意。
“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告诉你,这匕首上……”
秦远的话还没说完,俞小溪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终于脑袋一歪靠在了秦远的怀里。
“……抹了点药……”
秦远伸手一拦把俞小溪架在肩膀上,哼着小曲大摇大摆地走了。
交易已经完成的韩凉非久久等不到俞小溪回来,终于忍不住走上了楼。看着满地的香水玻璃瓶渣子韩凉非暗道不好,正想下楼去追却听到了房里传来隐隐约约的抽泣声。
韩凉非心中一紧,一时间有了些不好的预感,赶紧打开门冲了进去,见是Jeason终于暗暗松了口气。
“小溪在不在?”韩凉非问。
“啊?”刚从惊恐中回神,Jeason还有些不知所措。
“就是那个跟你换衣服的牛郎。”
“哦!他……他被远哥带走了。”
“什么!”韩凉非震惊不已,“他们去哪儿了?”
“回……回远哥家了。”
“艹。”韩凉非暗骂一声转身往外跑,Jeason赶紧一把拉住了他。
“我跟你一起去。”Jeason坚定道。
“不要捣乱。”
“他救了我,我想帮忙。我……我知道远哥家在哪儿,我可以带路。”
“告诉我地址,我自己去。”韩凉非回答。
“香水破了,那……那里面我灌了点催情的药剂,不打解药会出事的。我真的想帮忙。”
闻此言,韩凉非眉头一皱:“你跟着可以,但是得听我的。正好,我还有别的任务交给你。”
“是什么?”
“先走再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