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宇澄在镇上剪了头发,买了东西,又和高焕野下了馆子,回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不出所料的,家里的灯亮着,他轻轻推门进去,无声地穿过院子,站在窗边,看里面的人正趴在桌子上看他留下的画。
祝明心枕着手,蔫巴巴地看着那些被遗落的纸,时不时抹一下眼睛。
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魂不守舍,睡不着,闭眼全是贺宇澄,他不是因为他回城难受,是因为贺宇澄走的时候好像不愿意理他。
如果大家都高高兴兴地告别,他会接受的,本来贺宇澄就肯定要走的,他没想留他,还想着等开了学再去找他。
可是什么都没有说,来得突然,走得干脆。这里风景平平,人也乏味,没有值得贺宇澄留恋的地方。
窗户突然被敲响,他吓了一跳,立刻警惕道:“谁?”
窗户从外面推开,贺宇澄没站直,手臂撑着窗台,先打量他一眼,问:“偷偷哭呢祝明心。”
有时候祝明心真的怀疑哪一个才是贺宇澄真实的一面。
他会脆弱地在祝明心怀里哭,也会对什么都漠不关心,比如现在,他站在外面,用平淡无奇的语气说,在哭呢祝明心。
“你怎么回来了?”祝明心红着眼问他,“不是都不想和我说一声就走吗?”
听他这么说,贺宇澄笑了,“这不是会发脾气吗。”
他还要再说什么,被祝明心打断:“你能进来说吗?开着窗户进蚊子。”
……
“你骗我啊。”祝明心站起来给他让座,贺宇澄先把他抱到桌子上,再坐下。祝明心不习惯俯视他,很不自在,要下去,贺宇澄按住他的膝盖,“老实待着。”
“不是有话要问我吗?”他说:“有问题就要说,憋着算怎么回事儿。”
“你……为什么要亲……我?”祝明心磕巴着问出来。
“喜欢你。”贺宇澄抬头看他,修剪利落的黑发衬得他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几乎像个不谙世事的十几岁的少年。
“怎么可能!”祝明心不敢置信,“你为什么喜欢我?而且我是男的!”
贺宇澄歪了下头,似是不解,“你不知道自己很好吗?”
“还有,我不在乎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如果你是个女人我也喜欢。”
祝明心的眼睛慢慢睁大,听到这句话浮现出惶恐,“那……如果我不男不女呢?”他的声音很轻,自虐一样地盯着贺宇澄的表情,想从他脸上看到困惑甚至厌恶的表情。
“什么意思?”贺宇澄眨了眨眼,“嗯?”
他看起来既天真又好奇,祝明心没想到他是这种反应,一时拿不准他怎么想的,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要……要看看吗?”
贺宇澄轻快地回答:“好啊。”
祝明心想从桌子上下去,贺宇澄抓住他的脚腕,“就在这。”
“在这?”祝明心不想。贺宇澄向后退了退,靠在椅背上,抬抬手,“请。”
“要不你闭上眼。”祝明心和他打商量,“摸一下就知道了。不要看,很丑。”
“祝明心。”贺宇澄手肘撑在椅子把手上,懒散地撑着头,“不要对我提要求。”
他这样的态度让祝明心很没有安全感,羞耻感更盛,裤子脱得很艰难,在贺宇澄的目光下,每一个动作都很僵硬,他后悔了,或许贺宇澄并不是值得他展现秘密的正确的人。
他用手挡住双腿之间,看到贺宇澄面无表情的脸,眼泪落了下来。贺宇澄终于动了动,上前牵住了他挡着的手,慢慢拉开,看到了。
他看的每一秒对于祝明心来说都像在火上烤,像一种审判。贺宇澄看了会儿,终于慢悠悠起身,对祝明心张开手臂,祝明心逃也似的扑到他怀里,飞快地合拢了腿。
就着这个姿势,贺宇澄抱小孩一样把人抱到床上,转身就走。
祝明心拦住他,眼泪还挂在睫毛上欲落不落,很是可怜,“你去哪?”
贺宇澄垂下眼睛,捏了一下他的脸,把那滴眼泪晃掉了,“去洗手。”
等他走了,祝明心才明白为什么要洗手,把自己埋进被子冷静了一下,心想不行,这太超出他的承受范围了,要下床去拿桌子上的裤子,刚走两步贺宇澄就回来了,没什么表情地单手拦腰把人扛了回来。
把祝明心扔到床上,抬手落下蚊帐,白纱把两人笼在其中,影影绰绰,床头的铁艺玫瑰映着柔和的光泽,妍丽暧昧。
戴眼镜的青年躲到床角,又被拉着腿拽回去,上衣在这过程中掀上去,几乎一丝不挂,眼镜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摘掉,露出迷茫可怜的眼睛。
贺宇澄把他拉到自己这边,“看是你让看的,现在又躲。”
双手按着他的膝盖向两边压,祝明心大腿上很结实,能看到肌肉的线条,是长期干农活造成的,和别人无异的男性器官蛰伏在毛发之中,下面那个小口不算大,的确也不算漂亮。
左右阴唇不一般大,边是黑的,周遭还有卷曲的毛发,贺宇澄划开一条缝,里面很红,和外面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低头看着,随意地用指尖划着祝明心的阴道口,问他:“你知道怎么做吗?”
手指微微捅进紧涩的小口,慢条斯理道:“女人用这里。”接着手划过会阴,堪堪停到臀瓣之间,“男人用这里。”
看着祝明心紧闭着的眼睛,他笑了笑,俯身问:“祝明心,你想让我插哪里?”
祝明心闭着眼睛摇头,嘴巴也闭着,羞耻心不允许他开口。
“说话。”贺宇澄很有耐心,手指拨弄着厚实的小阴唇玩,祝明心没忍住打了个哆嗦,胯向前顶了一下,他睁开眼,艰难地开口,“都行,可以轻一点吗?”
“当然可以。”贺宇澄很好说话,解开自己的裤子,向后捋起额发,露出完整的脸,祝明心没见过他这样,看得几乎痴了,以至于当贺宇澄一插到底的时候他的反应都慢了半拍。
蚊帐中传出一声尖叫,祝明心弓起身子,肚子绷得很紧,他不知道连带着穴肉也在收缩,疯狂吸吮着里面的肉棒,“不是说轻一点吗?”他推贺宇澄,贺宇澄插进去没动,确定祝明心没有受伤才缓缓动起来。
还是太小,又浅,贺宇澄根本插不进去多少就满了,抽动的时候阴唇被扯得很长,看着怪可怜的。祝明心躺着,被顶得不断向前拖,眼睛里都是泪,咧着嘴哭得好难看,他向贺宇澄乞求:“可以……牵手吗?”
贺宇澄把手给他,他双手捧在胸前,仿佛获得了安慰,还乖乖地把腿张得更开。贺宇澄用另只手摸他的脸,祝明心依恋地蹭着他的掌心,蹭了他一手的眼泪和口水。他便把手指插进祝明心的嘴里。
见面第一眼,贺宇澄就觉得他的嘴很小,现在一看果然,手指浅浅插着,就把腮帮子插得鼓起来,嘴巴合不拢,口水已经流出来了。
下面用鸡巴肏着祝明心的逼,上面用两根手指肏着祝明心的嘴。
汗随着下巴滑下来,滴在祝明心肚子上,下面祝明心也在不停流水,打湿了床单,贺宇澄把他抱起来,祝明心被顶得向后仰,“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贺宇澄按着他的腰向下压,让他看床单上的湿痕,“看看你的水,是尿了吗祝明心?嗯?”
祝明心眼皮都肿了,看着那一滩滩水渍,很难为情,贺宇澄板起他的下巴亲上去,边亲边问:“是不是尿的?”
“不是……”祝明心摇头,下嘴唇被人叼着,咬出很深刻的牙印。贺宇澄又问:“那是什么?”
祝明心不停摇头,眼泪大颗大颗向下掉,“别问了……”
贺宇澄却不放过他,肏弄的频率加快,还要坏心地逼问:“是什么?”他从上睨着祝明心,“嗯?是什么把床单弄脏了?”
祝明心几乎崩溃,下面被搅得一塌糊涂,阴茎也高高翘着,马上就要射了,他是被快感支配的奴隶,双手环住贺宇澄的脖子,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哭着说:“别问了……别问了哥哥。”
听到这句哥哥,贺宇澄有瞬间的怔愣,胯下的动作停住,抱住祝明心的腰,很轻地叹口气,“好好好,不问了。”
随后他的动作温柔了许多,祝明心一颗心终于落地,抱着贺宇澄不松手,浅浅动着腰,找到自己最舒服的频率,阴茎蹭着贺宇澄坚硬的腹肌,也很舒服。
他把自己插出几声闷哼,脸色终于舒展,一抬头看到贺宇澄正好笑地看着他,连忙低下头,在贺宇澄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本想咬得重一点,但还是没有舍得,伸出舌头舔舔,听到贺宇澄深吸一口气,警告他:“祝明心,别发骚。”
听到这句话,他的穴道突然收缩,缓缓流出一股水,穴肉迎合着里面的阴茎蠕动着,祝明心被这几个字刺激到高潮,阴茎也射了。
这下贺宇澄真的笑了,抬着祝明心的绵软胳膊晃了晃,逗小孩一样,“真敏感啊祝明心。”凑到祝明心耳边小声说:“一说发骚就喷水,好乖。”舌尖舔过祝明心的耳垂,引得怀里的人又抖了几下。
接下来贺宇澄就不再折腾他了,让他躺着,就着溢出来的淫水抽插着,祝明心头偏在一边,没有力气了,还是小声控诉道:“你刚才好凶。”
“我也不知道你到底觉不觉得我恶心。”他的视线有些呆滞,“贺宇澄,你现在也看到了,我是不男不女的怪物,你还喜欢我吗?”
贺宇澄把人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一下下摸着祝明心的后脑勺,“刚才不是说了,你是男的也好女的也好,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
他捧起祝明心的脸,直视着他的眼睛,拇指摸到他眼下:“就像这个疤,它只是你身体的一部分。”
祝明心睁大眼睛,听到他说:“祝明心,别再说自己是怪物了,在我这没人比你更好了。”
“那你一开始那么凶。”祝明心把头埋到他的肩膀,“我让你看,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你对我温柔一点就好了。”
“对不起。”贺宇澄笑了下,“很棒了祝明心,好勇敢。”他没有和祝明心解释自己的掌控欲有多强,会不自觉地想要完全掌控祝明心的身体和精神,掌控他的每一种情绪。这些不能和祝明心说,他会害怕,也会觉得自己不正常。
祝明心说自己是怪物,他又何尝不是疯子,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
别对小贺有太多好人滤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