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鹿拉起纪春朝的手:“没什么,乌老板,这几天打扰了,告辞。”
一路上,纪春朝一句话不说,死死抿着唇,一直到家,赵元鹿将他按在门后,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吻上去,象征性推几下,没推开,纪春朝闭眼,半推半就的任他吻。
分开时,只纪春朝一人气息不稳,赵元鹿摩挲着他的下唇:“想我吗?”
纪春朝扭头:“为什么要想你?”
“噗……”
突如其来的出气声臊的纪春朝面耳赤,气得直瞪赵元鹿,赵元鹿依旧面容平和:“没关系,我想你就够了,冷静这些天,我每天都很想你,想你的笑,想你的吻,想你……”
纪春朝一把捂住他的嘴:“好了,我知道了,剩下的可以省略。”
“害羞了?耳朵这么红,我什么都没说,你想的是什么?”
“我什么都没想,我思想超纯洁。”
“噗……”
又是一声,纪春朝又气又羞,咬牙:“是是是,我想的就是你想说的,我想你的吻,想你的身体,行了吧?”
赵元鹿又低头吻他:“这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喜欢一个人应该是喜欢他的全部,在他面前毫无保留,我跟你一样。”
“你脸皮厚,不懂我们普通人的含蓄。”
“还在生气吗?”
纪春朝不看他:“气,你有很多事瞒着我,我就是你师弟的转世,对吗?你找的从来都不是我。”
“不管我找的是不是他,但我现在喜欢的是现在的你,春朝,我能分的清你是现在的你还是过去的你,若你介怀,我可以用法术洗去过去的记忆,我的记忆里只会有现在的你。”
“不要!”纪春朝急呼:“保留过往是每个人的权利,我只是一时间没能接受我成为我自己的替身,毕竟我对过去的我一无所知,现在你们都向我暗示我就是你找的师弟,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说服我自己,你不用为了我洗掉记忆,你应该是完整的你。”
说完纪春朝补了一句:“没放屁,我说的是真话。”
“谢谢你。”
“什么谢不谢的,我有点饿了,又困又饿。”
赵元鹿抱起他放床上:“你好好睡,我去做饭。”
这一觉睡的沉,纪春朝做了个梦,梦里一个黑袍看不清脸的人站在镜子里对他嘶喊:“你是我的,不论你走到哪里,都是我的,你逃不掉的。”
纪春朝努力想要看清他的脸,只看到他的黑袍下摆绣着的金龙,只有一只眼睛的金龙。
惊出一身冷汗,纪春朝捂着胸口坐起身,赵元鹿从厨房冲过来:“怎么了?”
卧室设了结界,应该没有什么能进来。
纪春朝紧绷的心得到缓解,视线落在赵元鹿身上,他身上系着买酱油送的卡通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长长的头发半披着,从阳台溜进来的风吹着他的发尾,触动着纪春朝的心房,纪春朝找到安全感,长长吁气:“做了个噩梦。”
赵元鹿一手举着锅铲,一手落在他头顶,轻轻揉着:“什么梦吓成这样?”
“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似乎在追杀我,我想看清他的脸,怎么都看不清,不过他的衣服上绣着独眼的金龙,那种绣样,我好像在一本古书里看过。”
在纪春朝看不见的上方,赵元鹿眼里闪过杀气,握锅铲的手指紧到泛白,语气却找不出一丝惊讶:“只是梦,菜好了,出来吃饭。”
吃完饭又补了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故意说假话:“赵元鹿是我见过最没有魅力的男人。”
没有放屁。
“赵元鹿穷,小气,笨。”
依旧没有放屁。
纪春朝开心地原地蹦:“药效过了!”
赵元鹿抱住他:“这么开心?”
“药效过了,可以说假话了。”
赵元鹿大笑出声,这还是纪春朝认识他以来笑的最没有形象的一次,纪春朝气急,对着他的腹部一拳:“笑什么?放屁对于我来说就是羞耻。”
“那只是清除身体浊气的丹药,用的是上好材料,放屁是因为身气浊气清除体外。”
纪春朝傻眼:“所以,没有什么真话丸?那我为什么控制不住的说真话?”
“那只是太尧的法术,离开他三步之外即刻失效,之后的真话,全是你的心作用。”
纪春朝气到翻身坐在赵元鹿身上,抓住他两只手按在头顶:“行啊,赵元鹿,你们合起伙看我笑话!”
“我错了,向你道歉。”
“晚了,不接受道歉。”
赵元鹿只稍稍用力,纪春朝与他的位置调换,换赵元鹿压住纪春朝:“那我换个方式道歉。”
他所谓的换个方式纪春朝实在没办法拒绝,最重要的东西在赵元鹿口中,被他的唇齿包裹着,随便一动浑身颤栗,纪春朝闭着眼,双手抓着赵元鹿头发,咬着牙承受着这份痛苦又欢愉的“道歉”。
一夜漫长,长到纪春朝没有困意,第三次,他忍不住骂太尧的丹药,一定是药的问题,一点困意没有,反而食之味髓。
赵元鹿从文物局调到纪春朝所在大学讲座,一共十堂,每周一堂,纪春朝是在吃晚饭时听赵元鹿讲起明天上午第一讲,纪春朝咽下口中的饭:“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我们学校?”
“文物局暂时没有任务,总不能坐着混时间,找领导提了去你们学校,领导同意的。”离近点可以保护他。
“又给局里捐了什么?”
“几块不值钱的玉石。”
一大早,赵元鹿穿上藏青色西装,长头被他用法术遮挡,换上成功人士专有发型,额前刘海微微向后梳,纪春朝换好衣服出来,看到的正是他对着镜子领带的一幕。
纪春朝从没质疑过赵元鹿的美貌,他的骨相优越,眉骨突出,鼻梁高挺,超高的个子配上西装,大清早的,看得人犯花痴。
赵元鹿笑了下:“发什么呆?过来。”
纪春朝走过去,接过他的领带:“领带不是这么系的,你上次是不是跟我说过,你们那时候的人脖子上不能系东西。”
“是,起因是一个皇帝的宠妃,脖子上系着七彩丝带,据说宠妃出场有多惊艳,死的就有多惨,死状就不描述了,别吓到你,总之,自那后举国上下没有人敢在脖子上系任何东西,包括饰品,只有我们神隐门的人除外。”
纪春朝替他系好领带,拍了拍他胸口:“帅!”
“走吧。”
出电梯,纪春朝才问:“你们神隐门的人,不归皇帝管吗?”
“我道教越过官府管辖超出五常之外,不是不归,而是他们想管也管不了。”
“果然,霸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