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是色鬼转世不是没有原因。
他那个性欲猛得要死,我时常觉得如果他当年真的活下来是不是最后得落个精尽而亡的下场。正因为天上那些神神鬼鬼不想他搞出这些声名狼藉的滑稽场面,最后不得不把他收回去。
我又想,如果当年我活下来他也活下来,这么多年亲嘴牵手揩油被我哥不管不顾做个遍,迟早被我妈发现。
老天,她要是看到了一个儿子压着另外一个儿子操屁眼还时不时浪叫几声,怕是能就地昏死过去。
这场面实在过于荒谬,惹得我这种面瘫脸都想笑两声。结果我还没抬起我僵硬的面部肌肉笑出来,我哥就带了点调侃地对我说:“你这个表情像是肌肉抽搐。”
我真的很想说老子数到三,你再叽里呱啦在床上说些让人鸡巴萎的话就给我滚下床。
他摸我的腿从大腿一路向上摸到脚踝,手掌贴在我小腿上收起手指半裹住我那截腿折起来向上推,这样能让我屁眼张开得更大一点把他完完全全吞吃到最里边。
我低头去看他到底插进去多少还剩多少裸露在外边,粗略一扫都还剩大半根食指那么长的距离,但我确实里边被捅得忍不住收缴了好几次,自己都能感受到胀痛和酸爽堵在里边像是塞成一个大柠檬被他猛烈的撞击撞开了撞散了溢出来渗透进皮肤血肉里,又麻又痒地往上窜到我的天灵盖往下绷直到我的脚趾尖。
这个姿势很考验柔韧度,但很不巧我并不是一个柔韧度好的人。
他越向上折我的腿我身体越是发麻,就是那种练舞被人强行压背压腿压到底的酸痛,简直像一根本没有那么长的筋绷直了绕着你的骨头钢管舞一样转一圈又一圈,我哥往上推我的腿,自己的鸡巴怼着那个收缩拉长的洞口往里边挤撞。
我不想求饶,但是实在是太酸了太酸了,我快要感受不到我的脚。
“我明天要考试。”
我试图给他讲道理,干巴巴的话语说出口没有起伏像是暗示又像是勒令,自己听了都想给自己一巴掌,问为什么不能把语气放软和一点,等会儿要是被他操哭了才是真的丢脸。
“是要我快一点?”我哥也许能弄懂我的意思,毕竟据说双胞胎之间有心灵感应,他不应该不懂我的话语。可他偏偏若有所思一般整出这么一句话,松开我的腿不再折起来,而是往上抬。
他把我的腿架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手扣住我的大腿阴茎一个劲儿从里面很快速地拔出来又顶回去,这个姿势也酸,我身体酸得发软了勾不住他的脖子他就主动揽住我的肩膀扣着我的后脑勺,还有闲心一边往肠道里边撞得我不断发抖一边啃咬我闭合不拢的唇。
他吸吮我颤抖着的下唇咬得它又痛又肿,我已经没有余力去把唾液往下咽,因为我感觉他往我肠道里抽插得太过头快要撞到我的胃里去把我的肚皮顶穿。
所以唾液顺着唇角往下流,我无暇顾及,他却还有能耐凑过去吻走让我羞耻的唇边水渍,挑一挑眉头游刃有余哄我说:“急什么,明天我给你念答案啊。”
“呃啊太深了……不能……作弊!嘶……”我想要提醒他可是呻吟接踵而至从我的嘴里陌生吐出。
我闭上嘴去瞪他,他笑着伸手来摸我的眼睛摸我的睫毛,摸我没有那道醒目红痕的眉宇。搞得我心烦气乱喉咙里的浪叫也憋不住,嗯嗯啊啊地自曝自弃在他手指边喘叫,叫得喘不过气,愤恨地咬他的手指他也不生气,往我口腔里怼进去模仿屁眼里打桩似的抽插,玩得不亦乐乎。
“我们小木好正直。不作弊不就好了,我替你做,不算作弊。”他弯着眼睛。
我被他的话语和嘴里的手指哽得无话可说,这一瞬间简直史无前例地烦透了他。是的,他一个鬼,一个没有真正学习机会的鬼,一个天天在我旁边骚扰我阻碍我学习顺带左耳进右耳出听两句老师叨叨的鬼,做卷子分数比我高。
“做鬼活得太通透,脑子就比较好使。”他接着补充说,“当然,小木也很聪明。是不是?”
我哪儿有精力回他。
身上两个洞一个比一个殉职得惨烈。他着了迷地迷恋让我实在难以招架,我的阴茎胀痛地立起来没地方疏解蹭在他因为发力而明显印出的腹肌上龟头麻痒,我伸手去抓,不得章法地揉搓落在他眼里笨拙得好笑。
“自慰都不会,还真是被我操坏了。”
我哥拨开我的手用他的手掌裹住我的阴茎,他裹得紧手指也收得紧其实是有一点胀痛的,但我身上各种各样的刺激太多了,他咬我舌头的微疼和鸡巴在我屁眼里还在不深不浅顶弄的快感让我无暇去把精力放在前边本该是男人释放欲望的阴茎上。
我呢喃一样小声地让他轻点,换来他干脆地拍打我的屁股拍得泛红一块,让我屁眼放松紧绷的脊背也放松。
所有的刺激都被他掌握在手里,他像是精通木偶戏的傀儡师,十根手指绑着的线是我缠在他身上的神经,拉一拉拽一拽我就不得不乖乖地听他话仰起头放松肌肉,张开嘴随他舔吻玩弄。
我要疯了。
他的欲望是填不满的海,我是独行的精卫最终落得不同于神话的溺亡结局。
鸡巴被他握在手里还是肿胀发烫,他的手指在我阴茎顶端的尿道口抠挖戳刺痛得我伸腿去踢他,我问他自己为什么不挖自己的马眼试试痛不痛,他笑说痛过了就全是爽了,小木多忍忍,乖。
我操我真的要被他抠阳痿了,鸡巴好像都软下来快要变成废物,我绝不因为被男人操了而哭,但现在眼睛里却蓄了水在我猛地眨眼时顺着眼尾往下滑,被我狼狈地用手背猛地揩去。
真的痛。我哥说的快感要把那份磅礴的疼痛抽丝剥茧搓开才能在麻木里捞出点实在难辨的爽,那种从未体验过的另一种爽实在让人印象深刻,像是往鸡巴里塞了一把酸苦的跳跳糖,噼里啪啦全颤在小腹的神经上让我想在床上捂着鸡巴又痛又爽地打滚。
我哥不给我打滚的机会。
他只会用指尖轻轻地戳我的马眼抠挖揉弄开一点看着我深呼吸喘不及气瞪大眼睛,把我下意识挺起来的腰摁在他的怀里,不再逗我了用那双漂亮的手包裹我的阴茎上下抽动,手掌裹在我的龟头掌纹和它来回摩擦刺激出更多的快感,看着我满脸潮红对着他的脸眼神失焦走向高潮。
射他一手黏糊糊的酌白精液淅淅沥沥,我迟钝地看到有的精液乱溅在他的腹部胸口甚至脸上都有零星一点白浊,他也不在乎地笑着把手里多余的滑腻抹在我的大腿根和屁股缝里,指尖掂上湿滑的精液在我裹紧他阴茎的那圈薄肉上用力地揉。
这种感觉实在刺激过了头。
和他做爱一颗心老是提起来又跌下去起伏过大容易发心脏病,比如这时候他又开始用他牙齿来咬我乳尖那三两肉,拽动我乳头蹭过他的唇瓣贪婪地啃咬,用牙尖来戳刺上面不似女人那样明显的小孔。
“呃啊……哥,不要咬了哥……呃……”
我迫不得已还是一边叫着一边去扯他的头发想要把他从我胸口扯开,把这份承受不住的猛烈快感从我身上如狗皮膏药一样撕开,但没有用。
没等我反应过来,屁眼就开始火辣辣地疼。我懵了一瞬间不知道这个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反手去摸却只摸到了满手的湿滑,相交处挺着的那个阴茎退了一截带出来软得我都不敢相信的肉,继续探索一样颤抖着指尖忍着喉咙里的闷哼声摸了一圈摸到了一根埋进去半截的手指。
这才是疼痛的来源。我哥疯了,明明那根阴茎已经能把我一次又一次操上高潮,还偏偏要欲求不满一样探索些新花样,不把我身体玩坏不罢休似的不知餍足。
“真的……要坏了……”
我瞪大眼睛看我哥,我哥看着我的眼睛,他的眼里全是让我不寒而栗的贪欲,深黑地倒映出让我不可置信的亦陷入浓浓情欲的那张脸。
“不会。我在这儿呢,不会坏。”我哥喜欢吻我,把我所有有关他的叫声和呻吟、咒骂、哼声全部吞进他的喉咙里,混着唾液和少量的爱咽下去,“小木可以的,对不对?放松点吧,你太紧了。”
“把你夹断就好了。”我冷笑一声收紧了肠道想要把他勒死在穴道里,结果换来落在屁股上的几个巴掌硬是给我打得又痛又麻。
“不要不听哥的话。不然小心屁股开花。”
我哥笑意浅淡,恐吓似的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陷入黑暗里深邃得诡谲骇人,只有那不像活人的苍白肌肤触目惊心,和我交叠在一起成为月色下虚晃的交合人影。
孤零零的印子洒落在地,灰黑浅淡,姿势崎岖狰狞。
他在我身上不停地抽插耕耘,插得狠过头了自己爽翻天,从床头捞走我的烟夹起来凑在唇边含着,也不点火,就垂敛下自己的视线落在我脸上,那根烟在他耸动顶胯的动作中烟尾巴一抖又一抖。
“没火你怎么抽。”我问。
他用牙叼住那根烟,听了我的问题扯一扯嘴角,这个笑比平时他那些散漫的笑来得真实也犀利残酷了许多,有青面獠牙的恶鬼样子,眯一眯眼睛伸出苍白指尖,在烟尾轻轻一碰。
青白的火光一闪而过,橘红火星点燃了烟丝在烟尾处亮起来,开始慢悠悠地灼烧。
我抬眸看着我哥,他嘴角的笑没有停歇,上扬的狭长眼尾因着房间里唯一的这一抹暖色而晕得暧昧不清。
“冥火也是火,小木。”
冥火。我想起给死人烧纸时,老一辈的人都说要等那火自己灭,因为沾上了纸钱那火就成了冥火。
可我从来没给他烧过纸。
“明天考完试,要不要来我墓前看看我?”
他的邀请像是一种讥讽。
我张张嘴唇,干涩嘶哑的喉咙没能发出辩驳的声音来。
这是事实。
我从来没给他烧过纸,因为——
他的坟墓我活了十八年一次也没有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