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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2.8 月圆之夜h

斩尾 今日复明日 3811 2025-02-03 21:58:48

“痛……好痛……萝……我好痛……”

姜荔额上冒出汗,蜷缩在榻上的皮毛中。姒洹把他抱到膝上,擦去额上的汗,青年的眼睛迷蒙蒙的,姒洹问:“哪里痛?”

“这里……好痛……”青年扭动着腰,把腰部贴上姒洹的手掌,可刚贴上,又仿佛承受不了那份刺激,微微发抖起来。

姒洹在他后腰上轻轻摸过,姜荔消停了会,又磨蹭起来,嘴里继续喊着痛,神志已然有些不清了。

姒洹抚摸的部位,从后腰,扩大到小腹,再延伸到其下的臀部,力度轻柔地按摩着,每一处细节都不放过。但姜荔的眉头依然紧皱着,一会喊痛,一会喊萝的名字,扭动着身体。姒洹低下头,再在他耳边问:“是哪里在痛?”

姜荔迷迷糊糊地回答:“尾巴……是尾巴在痛……”

好像有火在炙烤他,又好像有刀在刮着他的鳞片,他觉得蛇尾无一处不痛,无一处不疼,从被斩断的尾尖,从被拔除的椎骨,从血肉模糊的皮肤,从药汁煎熬的伤口,都是蚁噬一般的刺激。影影绰绰中,许多恶鬼,围绕在他的床边,舔食着他的血液,他只得恐惧地往床中心拱去,逃离这众鬼环绕的险恶之地。

姒洹愣了一下,姜荔攀着他的脖子爬了上来,青年已经痛得不辨方向,只迷登登地想攀住一块浮木。他从姜荔裸露的长腿一路往下摸,从结实的大腿,滑到纤细的脚踝,问:“是腿在疼吗?”

“不、不是……”姜荔晃了晃头,再次强调,“尾巴……尾巴好痛……”

姒洹不想说,你已经没有尾巴。青年蹬着腿,把床榻弄得一塌糊涂,像是难以忍耐,又像是十分害怕,姒洹只得抓住他的脚踝,防止他跌下床去。姜荔抬起汗津津的脸,眼睛不知看见了什么,害怕地缠了上来。这时,杞女端着一碗药汁进来了,姒洹问:“他可是发烧了?”

见姒洹这样抱着姜荔的样子,杞女惊讶了一下,迅速把汤药放下,走过来说:“洹大人……不,杞君,让我来帮您吧。”

但姜荔根本不愿放开,姒洹的手一离开,他就主动扭着腰,把后腰蹭到姒洹的手掌上,嘴里带着呼痛的气音。头上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青年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被痛觉和幻象折磨得不轻。

“就这样吧。”姒洹说,再次,一下一下地帮姜荔按摩着他“觉得”痛的地方。

杞女端起药碗,迟疑道:“他不像是发烧的样子,属下只熬了些安神驱邪的汤药,先让夫人服下,看是否有效果。”

杞女要给姜荔喂药,他自然是不肯配合,姒洹只得捏开了他的嘴巴,把汤药强行灌进去。被强行灌了一口苦水的姜荔满心不愿,扭着头不肯就范,姒洹只得把剩下的一点药汁,含进口中,再哺给他。

杞女静静看着这一幕。好不容易喂完了药,姜荔暂时消停,姒洹说:“他老说尾巴痛,你给他看看吧。”

姜荔却根本不想别人接近,姒洹一不帮他按摩,他就发怒,杞女接近不得。姒洹只得强行按住了姜荔的两根手臂,任由他咬着自己的肩头发泄,说:“你看看吧,腰部有没有问题。”

杞女的手掌下浮现出乳白色的灵力,缓缓地靠近了姜荔的后腰之处。她仔细地查看了许久,额上也冒出汗来,她又检查了姜荔的腿和身体其他部位,摇头道:“杞君,没发现什么问题……他的伤处……处理得很好,业已愈合,看不出有何不妥。”

“那他怎么一直说痛……”姒洹说。

“杞君……可要上报给太姒大人?”杞女问。

“暂时不用……”姒洹说,又说:“先看看状况吧。”

喝下汤药,姜荔安静下来,但依然离不开人,非要皮肤挨着皮肤,热度挨着热度。他眼睛闭起,陷入昏睡,但依然说些乱糟糟的梦话,什么“萝,等我”、“杀了姒族人”之类的……

刚才,姒旦慌慌张张地来找他,说姜荔似是有什么问题。他一看旦支支吾吾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肯定瞒了什么,但也不在乎。见到姜荔时,才发觉,这个从姜族而来,一直分外倔强和刚烈的青年,竟像个婴儿一样,软绵绵地睡着了。

要是一直是这样,软绵绵的,就好了……

“旦,自己去抄十遍《山经》吧,还有十遍《海经》,我要检查。”姒洹说。

见旦眼珠一转,姒洹又说:

“自己抄,不许别人帮忙,不然就把你送回山上。”

“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旦撅起了嘴巴。

“我懒得去管你的事情。”姒洹音调变冷,“也不想知道你做了什么。但你不能坏我的事。”

见到大舅舅板起脸,姒旦就怂了,自己灰溜溜回去了。

姜荔不再出汗了,但之前的汗水粘在身上,变得冰凉,姒洹用干布帮他擦着身子,他的手就一直抓着人家的手腕。忽然,门被风雪撞开了,一身白衣的姒沅,带着雪花,走了进来。

姒沅脸上冷冰冰的,他手里拿了个什么东西,扔到了地上。被这动静一惊,姜荔也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眼睛微微睁开。

姒洹问:“怎么样了?”

姒沅说:“没杀成,跑了。”

姜荔恢复了些许神志,认出了面前的人是姒洹和姒沅,他们好像在交谈什么。之前,他一直陷在一股无来由的疼痛之中,痛苦搅弄着他的精神之海,让他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斩尾之夜。回到了那股由幽暗的灯光、浓重的药香、迟钝的旧刀和晦涩的咒词组成的诡秘氛围之中。他昏昏沉沉的,听不清姒族兄弟俩在说什么,视线逐渐下落,看见了扔在地上的东西。

姜荔的表情由开始的迷惑,变成了惊恐,他突然“啊”了一声,就颤抖着缩到床铺深处,双手护在胸前,似是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他认出了沅扔到地上的东西是什么!

残损的记忆在脑中页页翻过,终于定格在了一个模糊的瞬间。地上是一根断臂,断口还带着撕裂的肌肉,是刚被人从人体上生生扯下来的,而手臂上一道长长的伤疤。姜荔的记忆回到几日之前,那个凶恶强壮的姒族人抓住他手的瞬间,而朴的手臂上,也正是有这样一道长长的疤!

“你怎么了?”沅靠过来问。他不知道,他的白衣上,半边都染满了斑斑点点的血迹,甚至脸上,也星星点点沾了些血滴,随着他的靠近,一股血腥之气逼近来。荔叫喊道:“别过来!你别过来!”瑟瑟发抖。

洹静静地说:“你不应该让别人碰你的。”

荔的牙齿“咯咯咯”地打颤起来,他并非是没有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只是突然意识到,一个仅仅有着数面之缘的人,只因为碰了他的手臂,就被这对兄弟像牲畜一样处理掉。他感到一股巨大的恐惧,被紧紧窥伺和控制的惧意包围了他,熟悉的剧痛也从下身涌起。沅终于感到了身上的不对,他脱下外袍,擦掉了脸上的血,坐上床来抱住姜荔,安抚地摸着他:“你是怎么了?”

洹说:“你吓到他了。”

杞女突然敲了一下门,说:“杞君……属下有事禀报……”

姒洹走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透过门缝,看到姒沅把姜荔抱了起来,他好像又开始痛起来,疼痛发作,不住地扭动着。

银色的月光如轻纱,轻轻透过窗扉,照进室内。回廊上,窗格菱花,光影交错,杞女说:“大人……您可曾听说过,残魂?”

“残魂?”

“有些人失去了他们身体的一部分,虽然肉体缺失,魂魄犹在,称为残魂。每过一段时间,残魂就会忆起当初无所安居的痛苦,而带来强烈的疼痛。犹如……将斩尾之痛,再历一遍。”

“今夜金瓯无缺,太阴精气涌动,怕是……引动了夫人长尾中的残魂。”

姒洹沉默了,他说:“可有解救之法?”

杞女说:“属下……不知。”

门扉之内,姒沅和姜荔已经抱作一团。感到熟悉的疼痛来袭,姜荔迫切地想要找个人抚摸他的身体,刚清醒了片刻的神志,又因为沅的拥抱,混沌起来。他像是极力想要逃回自己巢穴的幼兽,拼命往姒沅的怀中钻去。

姒沅不知道姜荔是怎么了,只见他身体发颤,嘴里喊着:“痛、痛……”就拼命往他怀里钻,他自然是十分宽大地接受了这份亲热。只是姜荔,还一直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后腰上摸去,喊着:“摸我……摸我……好痛……”

对于这样的请求,姒沅怎能拒绝?他遵照着姜荔的指示,抚摸着他身上的各个痒痛之处,力道逐渐加大,摩擦也出了火,只得越抱越紧,身体之间,再无一丝间隙。姜荔的腿也蹭到了姒沅身上,似是想从无尽的盘旋中,寻找一点冰冷的甘泉。对于这份极为热情的邀请,姒沅的抚摸,也很快染上了情色的味道,从姜荔所求,一点点滑向另一个方向。

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

荔仰起脖颈,抱住了姒沅的肩膀,年轻男人的肩膀宽阔优美,胸肌健壮有力,皮肤偏白,更如白玉一般。姒沅的脸正贴着荔的前胸,唇瓣流连,留下一片湿热的水迹。

“这样……如何?又……这样呢?”姒沅换了几个角度,撞击着姜荔体内那点。阳物沾满了湿淋淋的淫液,进去又出来,硬硬的圆头,直顶得细嫩的软肉乱颤。姜荔的喘息粗重,快感蚀骨拔髓,将尾部的疼痛掩盖。突然被重重顶了一下,姜荔“啊”了一声,咸涩的汗水流入眼中,他晃了晃头。姒沅的动作轻柔起来,而如此,尾部的疼痛又断断续续开始蔓延,姜荔只得说:“不要、不要停……”

这样叉开双腿坐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被不断撞击着腿心,直到再也合不拢起来,仿佛如此,就可忘却,这里原本有一条长尾。身上总觉得缺少了什么,轻飘飘的,走起路来,也好像少了一半。两条纤细的长腿被人掰开,深藏在体内的隐秘源泉被人不断撞击,如此带来的陌生欢愉,好像就盖过了缺失之感。

虽然这并不是姜荔想要的,但皮肤与皮肤的摩擦,走向肮脏粘腻的结合,似乎也是必然的结果。伴随着疼痛回归的,是那夜在巫师住所中所见的可怖幻象。姜荔躲在姒沅的身后,透过他的肩膀,盯着围绕在他床边的一群恶魔。恶魔是灰黑色的形象,披着厚厚的斗篷,背脊弯曲,头上顶出尖角。姜荔的牙齿咯咯打战,呻吟却停不下来,无法吞没的口涎,顺着嘴角滴落。恶魔是那么地安静和有耐心,一如斩尾那夜,静静等待着品尝蛇尾中神血的味道。荔抱紧了沅的身体,害怕地贴近,而对方也抓住了他的腰,往上操入得更深,几乎要将柔嫩的那处磨破,阳物直接在姜荔的小腹上顶出形状。

“走开、走开……”荔的眼睛空洞洞的,直盯着本空无一物的虚空。沅把他压倒下来,抓着他的大腿又深入几下,见他这般有点害怕和虚弱的样子,便含入了他蜷缩在胸前的手指,温柔地舔着每根指头。

“别害怕……下次不会了……”沅以为荔还是刚才被吓到了。

随着他们的移动,恶魔的脸也清晰地出现在了姜荔面前,黑色瞳孔占据了整个眼眶,皮肤青灰色,笑容夸张而阴冷。隔着一掌宽的距离,恶魔与荔对视着,看着他被另一个男人干时脸上的表情,嘴角弯起,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荔闭起眼睛,抱住姒沅的身体,说:“使劲……干我……”

将那条蛇尾忘记、将彻骨的疼痛忘记、将自己是谁忘记……每当断尾的疼痛传来,腿心的刺激就会将身体的注意力拉向另一个方向,一会是陌生的淫欲,一会是钻心的疼痛,姜荔只得一次次抱紧姒沅,让他不要停下,以免重回那剥麟去骨的深渊中去。

他是害怕了,真的害怕了,害怕那被八根长针钉住长尾的感觉,害怕被群鬼吞噬的感觉。瑰丽奇幻的长尾,犹如一团烂肉,被老妇人一刀斩下;而玉质的墨绿色鳞片,像腐烂的死鱼一般,堆在一旁。销魂刺骨的疼痛,从不存在的长尾之处,透过灵魂,直达天顶。他只得命人,不断地抚摸自己的身体,让自己感觉双腿的真实存在,而不再被拉入痛觉的幻象中去。

呼唤天神的名字,神已不再回应你;向恶魔做了献祭,魔却只想着索取……

因此,哪怕被人掰开双腿,插入阳具,射满精液,堕入乱欲深渊,也总好过,再度回味,斩尾之夜的炼狱。

透过门扉,姒洹看到,青年像是极度怕冷,又是极度怕痛,紧紧地抱上了姒沅,根本不在乎他面前的人是谁。在淫乱的拥吻中,双方的衣服被匆忙剥下,挂在肘上,肩头落下一个个嫣红的湿吻。腿心被男人插入,操弄起来,青年发出乱糟糟的声音,而只扶住对方的肩头,跟随着摇晃身体,毫不在意。满脸情欲,也满脸冰冷,只当作逃脱另一种折磨的替代。

场面逐渐不堪入目。姒洹轻轻掩上了门扉,走入清寒阴冷的月夜中。

作者感言

今日复明日

今日复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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