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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爱神

爱神眨眨眼 ranana 5552 2025-07-05 10:07:06

我和阿瑞斯的风流韵事在奥林匹斯山传得沸沸扬扬,甚至一度在凡人间风行。神们引此为笑谈,人呢,有的借我们歌颂爱情,将我们编进小曲儿和情诗里,有的视我们为不忠的典型,将我们在互相嘲弄的争执中一遍遍引用。幸灾乐祸的潘神天天带着那些通俗的歌曲小诗和人间的闲话到我家门前耍嘴皮子,我实在受不了了,羞愧得无地自容,闭门不出,日日以泪洗面,我谁也不愿意见,只想着阿瑞斯,只盼着阿瑞斯。潘神说,我们血气方刚的战神被母亲赫拉关了禁闭,赫拉觉得这事儿闹得太丢人啦!潘神又说,阿佛洛狄忒,你知道的,那美臂的女神最最宠爱这个她和一条暴凸眼球的大蛇生下的小孩儿,因为什么呀?哎呀,你怎么不懂呢?总之,阿瑞斯干出了这档子没羞没骚,勾引有夫之妇的事儿,赫拉气歪了脸,说什么都不让他踏出塔耳塔洛斯的高塔啦!

他们都以为塔耳塔洛斯的高塔能锁住阿瑞斯,毕竟那可是两次击败他的巨人们看守的地方,但阿瑞斯还是来到了我的身边。他敲响我的窗户,拥抱我,吻我的脸,带走了我。

我并不后悔,我仍感到羞愧,时常因为想起赫菲斯托斯而面红耳赤,但恰恰是这份羞愧却使得我更爱阿瑞斯——除了他,我已经一无所有啦!我便只好更爱他,将全副身心都交给他!

我与阿瑞斯私奔到了人间,有一天,我们在密卡尔山山间的一个洞穴里小憩时,阿耳忒弥斯找到了我。她穿着她的短装,手持弓箭,一头及肩的头发熠熠生辉,我的挚友,我最亲爱的狩猎,月之女神!我有多少日子没见到她了呢?我激动地一把抱住了她,阿瑞斯看到她,十分警惕,我吻了吻他的额头,让他少安毋躁。阿耳忒弥斯亦保证不会暴露我们的行踪,她只是太过想念我这个老友,经由神鹿的指引,追寻到了我们。

我与阿耳忒弥斯去了山洞外说话。

月光在女神的脸上撒下温柔的光辉,我握住她的双手,泪湿了衣襟。我说,阿耳忒弥斯,请原谅我,原谅我的不告而别。

月光让女神显得忧伤。她问我:“阿佛洛狄忒,你难道就要一直在人间这样流浪吗?”

我说:“假如我与他注定只能在人间流浪时才能不分离,那我就要一直在人间流浪。”

阿耳忒弥斯拭去我的眼泪,没有说话。我们静静看着彼此,我将阿波罗给我的海螺给了她,我说:“请转告阿波罗,感谢他,”我说,“也请他为我保守我们的秘密。”

阿耳忒弥斯问我:“那秘密能与我分享吗?”

我摇头,说道:“尽管一切以一种最戏谑的方式开始,却迎来了最认真的结局,或许这就是爱情的魅力吧。”

如今回想起来,一切只是以一种最戏谑的方式开始,又以一种最戏谑的方式结束。

当时,阿耳忒弥斯听完我的话没再执着与那个秘密,只是吻了吻我的手,送给我一顶雪白的披肩,说道:“人间的冬夜多寒冷,再见,阿佛洛狄忒,再见……”她依依不舍,双目含泪,又吻我的手:“假如你要找我,就去德尔斐吧。”

她叹息道:“阿波罗身体抱恙,母亲让我在德尔斐陪伴他。”

我担心地问道:“阿波罗怎么了?”

阿耳忒弥斯左右看看,贴在我耳边说:“可怜的福玻斯,不知为何,他的光芒日渐黯淡,日渐喜怒无常,他已经连续三天没有给出任何神谕,母亲说,这或许是诅咒,或许是因为他做了有违自己神性的事,他背叛了自己的神性,因而神性也背叛了他……但一切只是猜测,我们没有答案。”

我安慰了阿耳忒弥斯几句,就与她告别了。

不久,我和阿瑞斯离开了密卡尔山,在横死神克尔的帮助下,我们去往冥府。

在五百座福佑群岛中,我们找了一座住下了。哈迪斯来看望过我们一次,他身边跟随着判官米诺斯,我以为我们会被赶走,但是哈迪斯却准许了我们的逗留,他与米诺斯交换了一个眼神,说道:“大可放心留在这里,神界的爱人,因为你们并不会长久地留在此地。”

我听了就很疑惑,假如他不赶跑我们,我们有什么理由离开这片不会被神,不会被人打扰的地界呢?冥府暗无天日,处处都是苦难,处处都是不洁的灵魂与丑恶的罪行,西西弗斯从山脚爬到山顶,又从山顶滚到山脚,塔忒洛斯永远贪婪,永远饥饿,没有奥林匹斯神愿意涉足此地,尽管我也不爱冥府的气味,但是福佑群岛上空有时会飘过一阵水仙花香,我想那是珀耳塞福涅经过时留下的气味,每当那时,我的心境不由自主便明媚了起来。况且阿瑞斯在我身边。爱情啊,是那么容易麻痹感知,那么容易将人带至至福至美的境界。此刻,我仍要歌颂它的神力,此刻,我却也恐惧它的神力。

我与阿瑞斯在冥府度过了一段短暂而痛苦的时光。

短暂是因为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那么的短暂,我不愿闭上眼睛,尽管我已疲惫不堪,墨菲斯执着地敲打我的脑门,可我强忍着睡意,我甚至连眼睛都不愿意眨一下,我就想看着他,伴着他,抚慰他,爱他,一刻不停,寸步不离。爱他时,我觉得我仿佛从未活过,我仿佛即将死去——好在神永生不死,我不用太过忧虑死亡会成为分离我们的原因之一。分离这个词带给我许多担忧,但让我痛苦的则是因为每一刻我都爱他更多,而我有时感到他并不爱我。他黑色的眼睛看着我时,试图穿透我,但是我的身后还有什么呢?还会有什么呢?我的灵魂已经给了他,我灵魂的背面难道还有别的我自己看不到,我不知道的存在吗?他的大手抚摸我的脸颊时,试图汲取什么,但是我还能再给他什么呢,我的身体是和他一样的火热的啊,我还能供给他什么呢?他低哑的声音询问我时——他问我,阿佛洛狄忒,为何你不弹奏你的七弦琴了?我问他,你爱听七弦琴吗,那我这就去学。我为他学习弹拨琴弦,他说,歌唱吧,我为他歌唱。我唱道:晚间的风啊,悠悠地吹拂,我的爱人啊,我永远地爱你。

他露出古怪的神色,他再没要我弹琴。

有时,我思念奥林匹斯山间能歌善舞的宁芙们,思念叮咚作响的清泉,思念鸟语花香的森林,那火红的石榴花,那雪白的苹果花,那神圣果园里多汁,清甜的圣果,那湛蓝,洁净的天空,那芬芳醉人的晚风。

有时,我思念阿耳忒弥斯,冥府看不到月亮,终时不见太阳,永远是混沌混浊的,我和阿瑞斯在如雾般的天气里穿行,我问他,你爱我吗。我每时每刻都要问他。他说他爱我。他说话的声音也像雾一般,捉摸不透。我的痛苦在他的告白中加倍。可每一次痛苦后,我的心却贴得他更近,我对他的爱情也更加地牢固,我笃定地认为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

有时,我也迷惑,我到底是在热爱他还是在热爱爱情带来的痛苦,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有时,我会想起阿波罗的预言。我会从睡梦中惊醒,念叨着,牧羊人,牧羊人,阿瑞斯也会醒来,他问我为何伤心和忧愁,我把阿波罗的预言告诉了他。他说:“冥府哪来的牧羊人呢?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

阿瑞斯啊,岛屿上确实没有牧羊人,可也不止我们两个啊,那里有我和你,也有我和无时无刻不在加剧的痛苦,还有我和你轻描淡写的“我爱你”啊。

我没有说出来。痛苦由我自己来承担就够了。至于他,就让他和我享受这不被神涉足,不被人打扰,连时间都遗弃了的地方尽情相爱吧!

没多久,我生下了一个男孩儿,这孩子生来一双动人的黑眼睛,一头浓密的黑卷发。他和阿瑞斯十分相像,但他对这孩子却充满了敌意,他不愿见他,甚至在提起他时,眼里充满了怒火。我曾听到他遥遥向他的母亲寻求安慰和宽恕。他说,母亲,原谅我,原谅我。他说,我爱她,我爱她。

孩子一天天长大,孩子太孤独了,这岛屿上什么都没有,我和阿瑞斯能忍受漫长的孤独,但对这个孩子来说未免太过残忍,有一天,我带着这孩子偷偷前往德尔斐,找到了阿耳忒弥斯。我想将孩子托付给她照顾。

阿耳忒弥斯看到那孩子,赶忙搂紧了他,孩子安睡着,从我的怀抱到阿耳忒弥斯的怀抱,一声都没哭,眼皮都没动一下。我们两个笑起来,阿耳忒弥斯像我承诺:“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她宠溺地望着那孩子,“我会教他射箭,成为全奥林匹斯山的第一神箭手!连阿波罗都不是你的对手!”说完这句,她的目光又哀伤了,她看着我说,“阿佛洛狄忒,你终究是他的母亲,难道你们就要这么永远地分离吗?”

我说:“告诉他……告诉他,他的母亲爱他,但他的母亲也爱他的父亲,他们在冥府的岛屿上等待他,等到哪一天,他愿意被寂寞与孤独,还有他母亲对他的无限的爱包围时,他便可来找我们。”我忍不住俯身去吻那孩子的小手,阿耳忒弥斯问我:“他有名字吗?”

我说:“厄洛斯。”

那是阿瑞斯为他起的名字,尽管他讨厌他,但他还是在他出生后吻了他。

我吻那孩子的面庞。

这时候,阿耳忒弥斯的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阿耳忒弥斯赶紧将我和孩子藏进了柜子里,她说:“是福玻斯。”

我抱住孩子,躲在那衣柜里,透过没有关严实的缝隙,我看到阿波罗走了进来。我几乎认不出这光明神了,他披着白色的长袍,金色的头发挽在脑后,可他那一头金发再不像闪着鳞光的海面,只如同一匹平平无奇的淡色织布。我惊讶地捂住了嘴。阿波罗说话了,他说道:“我好像听到你在和谁说话。”

他的声音是多么忧郁啊!唯有他的样貌还是美丽青年的样子,他的眉头紧锁,神情苦闷,显得像某个流落于苦难中的王子。

阿耳忒弥斯说:“你听错了,是我正在制作银箭。”

阿耳忒弥斯摆弄桌上的一把银弓,发出习习娑娑的响声。

阿波罗抬起头,看了一圈,他的目光迅速地掠过我藏身的地方,我往后隐了隐,躲在黑暗中屏住了呼吸。我听到阿波罗说:“是吗?但是为何这里有……”

他顿住,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声音颤抖,说道:“不,我再感受不到任何一丝异样的气息了。”

他说:“阿耳忒弥斯,我还是无法安睡……”

阿耳忒弥斯轻声叹息,问道:“福玻斯,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困扰,你还是不能告诉我吗?”

阿波罗说:“我不能像你说谎,我不能像任何人说谎,但是我可以不说,让我沉默吧。”

他又说:“是我去向赫菲斯托斯告的秘,我变成了独眼巨人的样子,我去告诉他,你的妻子正和战神在睡觉呢。”

我走出了那柜子,忍不住问他:“阿波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光明磊落的神子!你为何要去做告密挑拨这样龌龊的事情!”

阿波罗看到我,一点也不吃惊,反而相当坦然,他说道:“我不知道,这不是我的一部分,我不是告密的神,我生来……”他停了停,烛火在他眼里跳跃,他偏过头去,望向窗外,夜之女神倪克斯拍打着窗户。

阿波罗继续说道:“我去找命运的女神们,央求她们给我看我命运的织布,但是她们不能,我去问母亲,我问她,我可曾说过谎话,可曾告过密,可曾嫉妒过,她说没有,这些我通通没做过。”

他又转回身,望向我,他说:“请原谅我。”

他的言辞恳切,眼神里满是诚意,我无法不原谅他,我说:“我并不怪罪你,恰恰相反,我还要感谢你,”我走过去吻他的头发,安慰他道:“倘若不是你去向赫菲斯托斯告密,我与阿瑞斯恐怕不会像现在这么亲密。”

阿波罗看到了我怀里的孩子,他问道:“这是你们的孩子吗?”

我颔首,阿耳忒弥斯接过那孩子,说道:“我将在这里培育他。”

阿波罗抬头看我,说:“回奥林匹斯山吧,”他的嘴边忽而勾勒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不用担心,毕竟在那里,多少暗通款曲产下的孩子啊。”

阿耳忒弥斯惊呼了声,我也惊得说不出话来,我打算走了,就在那时,倪克斯再次敲响了窗户,阿耳忒弥斯打开窗,她将我喊到窗边,外头,阿瑞斯握着他的长矛,笔直地坐在他的战马恐慌上。倪克斯呼啸着四下狂奔,北风迅速传播着阿瑞斯现身的讯息,看来很快众神们都将知道我们来到德尔斐了。我赶紧走了出去,拥抱了阿瑞斯,我告诉他:“我们走吧!”

阿瑞斯下了马,抱住我说:“我以为你要离开我。”

他说:“我打算在你的窗前刺死我自己!”

我笑了:“你杀不死你自己啊,战神!”我解释道,“我不是要离开你,我怎么会离开你,我将厄洛斯带来,交给阿耳忒弥斯照顾。”

阿瑞斯看向我身后,我也跟着看了眼,阿耳忒弥斯走出来了,怀里抱着我们的孩子,他们互相点头致意。我说:“走吧!趁潘神还没来耍嘴皮子,趁赫菲斯托斯还没带着他的锁链绑走我,趁美臂的女神还没有赶来。”

阿瑞斯将我抱上恐慌,恐慌打了个响鼻,原地踏起了步子,我们再回身看出去,阿波罗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黑夜里,这光明神是如此的黯淡,黯淡得我心慌意乱。我催促阿瑞斯上马,阿波罗开腔了,说道:“真为你们感到高兴,祝福你们。”

他又说:“虽然这一切源于我与阿佛洛狄忒打赌,我不认为她能征服你,但是她做到了。”

“不!!”我从马上下来,我紧紧抓住阿瑞斯的胳膊。阿瑞斯看着阿波罗:“你说什么?”

阿波罗显然对自己说出那番话也十分错愕,出神地站在原地,并未作答。

我抓着阿瑞斯:“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阿波罗回过神来了,再度开口,说道:“就这样抛弃你们的孩子吧,因为他的出生不被自己的父亲所认可。”

阿瑞斯大怒,吼道:“住嘴!”他挥起长矛,刺向了阿波罗。

阿波罗不甘示弱,他的手上转眼也多了把长矛,他和阿瑞斯争斗了起来。阿耳忒弥斯将孩子交给我,试图劝下两人,但是这两个神子打得难舍难分,宛如两道闪电,一道黑色,一道白色,紧紧纠缠在一起,我和阿耳忒弥斯只能跟着他们,试图从旁劝说,喊停他们,可我们的劝说声全被他们打斗的声音给盖了过去,他们你一枪,我一刺,你一扫,我一挡,他们从空旷的院子打到了树林里,上百年的月桂树刹那间倾倒,无辜的杉树柏树被战火燃烧,他们从树林来到了阿波罗的神庙前,仍有女祭司在那里饮酒,还有人们在那里起舞,两个神灵各自召唤来各自的战马,恐慌踏破了神庙的屋顶,阿波罗的战马踢烂了雪白的神墙,大理石立柱裂开了,四周到处都是粉尘,阿耳忒弥斯慌乱地救人,我苦苦哀求他们住手,阿波罗试图争夺恐慌,但恐慌并不听他的使唤,他还试图控制路上的野马去袭击恐慌,但那些野马也不理会他,就连他身下的战马也不再听他指挥,甩他下了马。阿波罗张开银色的弓箭射出飞箭,那箭只扎在了墙壁上,只扎在了空气中,阿波罗飞身靠近阿瑞斯,黑色的气息一下将他吞没了,他嘶吼着,冲破了那黑色的包围,阿瑞斯也冲向他,阿波罗一把将他扯下恐慌,健壮的战神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坑,但很快他就爬了起来,他的铠甲上满是灰尘,阿波罗再次冲向他,我不敢去看,只听碰得一声,我从指缝里望出去,一黑一白的两道光芒冲向了云霄,霎那,电闪雷鸣。他们飞向了南面!

阿耳忒弥斯召唤来了自己的神鹿座驾,带上我一路往南去。周遭雷鸣不断,空中闪电频频,云间火星四射。

“在那儿!”

顺着阿耳忒弥斯的指引,我望见一片巨大的乌云中,那一黑一白两道光芒撞到一起又瞬间弹开,他们手中的长枪在震颤,天空在震颤,大地在震颤!

我痛哭不止,只想他们停战,这时,厄洛斯在我怀里睁开了眼睛,却未发出一声啼哭,他瞪着眼睛看着一切,如此平静,如此镇定,仿佛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阿瑞斯从云上坠落了,我们跟着飞驰下去,我环顾四周,原来我们已置身于提洛岛,这里是阿波罗的出生地,在这里,他的力量是无穷的。阿波罗也落到了地上,他的双手空空,气喘吁吁,他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那树枝立即变成了一柄利剑!

我向倒在地上的阿瑞斯跑去,他大声阻止我:“不要过来!”

只见阿波罗已经到了他身边,他举剑向阿瑞斯劈去。

阿耳忒弥斯抱住了我,高呼:“福玻斯!”

“不!!”我闭上了眼睛。

闪电声停下了,世间安静了,我睁开眼睛,我已经重新回到了阿耳忒弥斯的坐骑上,我们被那发光的白鹿驮着,升在很高很高的空中,风里全是血腥味,我们脚下,提洛岛碎成了无数片,在海中飘浮。

我捂住脸:“阿瑞斯……”

“他还在……”阿耳忒弥斯说道,她指引我去看,我看到恐慌背着阿瑞斯在海面上奔驰,阿波罗驾着他的战车追赶他,我们也追赶着他。

我们来到了奥林匹斯山,光明神追杀着战神到了那圣山的山巅,愤怒和尊严在他们身边飞来舞去,狰狞的嘴脸暴露无遗,不知怎么,阿波罗逐渐落入了下风,跌跌撞撞跑进了命运的洞穴。阿瑞斯紧随其后,我们也紧跟着,那洞穴里的三名女神冷静地看着他们,战斗在她们眼前打响,她们纹丝不动,手中的纺锤仍在纱线中穿梭不停。阿波罗一剑斩向阿瑞斯,阿瑞斯侧身躲开,阿波罗这一剑砍中了女神们的织布机!

那五光十色的命运的纺布突然飞了起来,变得无穷大,无穷的广,仿佛一只张开的血盆大口,阿耳忒弥斯暗道不好,带着我驾鹿离开,我抱紧了她,回头望了一眼,阿波罗和阿瑞斯被吞进了命运的血盆大口中!

我真想知道他们在那里经历了什么,每一个神都想知道,但阿波罗想不起来了,而我也已经很久没和阿瑞斯交谈过了。

作者感言

ra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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