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年,周子轲再一次带汤贞进了他的家——从十五岁起便一个人居住的单身公寓。很少有人过来,最多只有那么一个朋友,或是一两个抚养他长大的人,而这次,汤贞再一次亦步亦趋地被他带进来了。
今时的汤贞不同往日,他不再是关怀后辈生活的“前辈”了,而只是一个被带过来“过夜”的露水情人。汤贞可能很晓得这一点,他过于听话,过于顺从,从进了门开始,汤贞便乖乖任周子轲搂抱他和吻他,就连在玄关脱衣服汤贞也默许了,他抬头望周子轲的脸,摇摇晃晃在小周解他扣子剥他衣服的怀抱中间呆呆站着,一句话也不讲。
周子轲低头闻了闻汤贞的头发,像检查这是真的汤贞,而不是露水变成的人形。汤贞还在他怀里看他,汤贞的脸被周子轲在手心里摸,热的,摸起来滑手,下面的裤子也已经脱下去了,汤贞两条瘦长的腿露出来,在冷气开着的玄关里瑟瑟发抖,外裤搭在脚面上,绣了汤贞名字的腰带散落在地,内裤挂着小腿,扯在双腿中间。
汤贞没有底线了似的,不像周子轲记忆里的,许多年前在巴黎的那个汤贞——那时候,汤贞总忍不住遮挡他自己,人如果要将自己看重的,珍视的东西交给对方,难免要思量、犹豫。可如今的汤贞在乖乖地接受这一切,他似乎不再将自己视为有价值的,也不是值得谁去珍惜的了。
汤贞被周子轲抱着进去了。汤贞脚腕上的裤子掉下去了,人躺在床边,两条腿自然而然地合拢。没有什么温存,也没有寻常恋人之间的交流,大约周子轲也受够了这些日夜,和汤贞有关的事总令他心烦。
只有汤贞这个人本身,像一个结果躺在了他的床上,这是最简单的一条路。
恋爱容易使人患得患失,而如果没有爱,也许就只有“得”,不再有“失”了。
汤贞在床上被翻过去,汤贞很瘦,很容易被摆弄,周子轲从后面捞起汤贞的小腹,把汤贞下半身抬高了,汤贞的两条腿不自觉垂下去,膝盖搭在了床单上,这样仓促地跪趴着。
下半身高高翘起来,是最合适被人插入的姿势。
周子轲看到汤贞手指有点怕似的,刚刚还在车里紧握住那个掉漆的国王棋子,像个流浪儿突然抓住了昂贵的玩具。而现在,汤贞手指哆嗦着靠在脸边,攥紧了那点床单。
周子轲低下头了,他忍不住想,他原本的想法不是这样的。
那些温柔的爱语,那些拥抱和呵护……周子轲曾经在汤贞身边体会过。那么他自然而然也希望汤贞是被浸泡在爱里的,浸泡在甜蜜的浓情中。
没有人完美,也自然不会有感情一点一滴,像童话故事,水到渠成。周子轲在跪趴着的汤贞身后解自己的腰带,他的阴茎早就有反应了,只是一直按捺着疯狂的攻击性,顶端也胀得厉害,淌出一些透明的液体。早在玄关脱汤贞的衣服时,周子轲就觉得额头一阵发麻。其实他才是那个流浪儿。
汤贞的额头紧紧贴住了周子轲的床单,长的头发散乱的,周子轲手撑在汤贞身边,拨弄开汤贞的头发,把他的脸露出来了。汤贞闭着眼睛,那神情像在等待什么,并不是等待着爱,而像一个囚犯,赤身裸体的,等待他的神给他的审判。
周子轲手扶着自己勃起的阴茎,龟头蹭在汤贞被掰开后的那条缝里,前列腺液把那里沾湿了,包括那个依旧紧闭的,似乎仍没有被人打开过的入口。
周子轲浴室里应该有保险套,但他懒得去拿。汤贞的小腹摸起来那么平,像平时只靠吃药吊着一条命,他不要别的吗,什么都不需要吗?
周子轲只是随便起了一个念头,就觉得自己很疯狂。简直是太下流了。
有的时候,周子轲确实恨不得汤贞全身上下都会是他,无关的人应该都要知道,汤贞很早以前就和周子轲在一起。周子轲应该找个报纸,开个新闻发布会,用来昭告天下,他应该在KAIser的歌词里写,汤贞不是我的前辈,在很多年前,他就是我的情人,我们在一起同居,我们经历了很多,这一切不该只有我一个人记得。
龟头顶进去了,汤贞的身体太紧,挤进一个头部就非常吃力。就在周子轲打算继续往里面挺进的时候,他忽然发现汤贞塌下去的腰和后背一直在抖。乌黑的头发乱如枯草,汤贞紧闭着眼睛,他手指细的,攥在一起,全身都因为害怕而哆嗦,汤贞似乎很想克制他自己,但病人如何控制得住自己。汤贞只得努力支撑着膝盖跪趴好了,让周子轲能更顺利地插得更深。
周子轲垂下眼去了,睫毛掩盖住了他的目光。
周子轲握住自己的阴茎,把埋在汤贞体内的被夹得生疼的那部分抽了出来。
周子轲没说一句话,也懒得穿鞋,赤脚走出去,到厨房随便拿杯子接了杯水。
这水握在手里冰凉,周子轲喝惯了冰气泡水。他把杯子里的水倒了,然后按了几下按键,等待水重新变温。
周子轲站在流利台边——自己在家的时候,他除了拿酒,根本很少到厨房里来。周子轲一抬眼,又看见冰箱。他又能想起,汤贞曾经蹲在这里,絮絮叨叨,和他一起把饭盒码放进冰箱的时候。
曾经汤贞连去法国工作,都舍不得放他一个人生活。汤贞来到他家教他热饭,帮他收拾家务,满足他而亲热,汤贞在法国时不时打来电话,催促他好好学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后来说不管就不管他了。
周子轲接了半杯温水,拿在手上出去了,他弯下腰,在客厅拿了那盒祁禄临分别时给他的“维生素”,小片是汤贞病得难受时要吃的,大片则是放到睡前吃。周子轲坐到床边,放下了杯子,拽过汤贞的手腕,把汤贞拉过来,拉到自己腿上抱好了。
汤贞的脊背还有些哆嗦,周子轲拿了一片小“维生素”塞进汤贞软的嘴唇里,把水杯端过来喂给汤贞喝。汤贞用自己发颤的手把杯子握住了,他靠在周子轲身上,缓慢地喘气。
“你到底怎么回事。”周子轲眉头皱起来,没忍住问他。
汤贞看周子轲的眼睛,又端起小周给他倒的温水喝了一口。
“我……”汤贞咽得着急,呛到水了,“我有点紧张……”
周子轲低下头,他也不知道汤贞到底是真的紧张,还是病得真有那么厉害,又不好好和他讲。
也可能,这些都是假的,是汤贞不愿意和他做这样的事,又知道他会心软。
“你现在睡吧,”周子轲低声说,“你还需要吃……别的药吗?”
汤贞听了这话,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也张开了,看周子轲的脸。
那眼神痴痴的。就好像周子轲刚刚说了句什么很严重的话,说完了就不会再理汤贞了,他们之间又会回到过去几周的状态。
“我可……我可以……”汤贞声音小的,眼睛一眨不眨望周子轲的脸。
“什么?”周子轲没听清。
“我可以,用腿……”汤贞直勾勾望着他,急得要命,眼睛都湿了,慌不择言,“我用……用腿行吗?小周?”
汤贞在床上仰躺下去了,他出了汗,头发湿淋淋地贴在额头脸颊上,贴在肩头上。以周子轲过去对汤贞的了解——就看汤贞下面这根性器的颜色吧,周子轲就不相信汤贞会玩这种把戏。可当汤贞真的手攥住枕头边,努力把腰折上去了,他两条玉似的大腿并紧了,把周子轲那根从裤链里挺立出来的勃发的欲望夹进去。大腿内侧的皮肤柔软细嫩,这么前前后后的,磨蹭着那根男人的阴茎,模仿女人阴道插入时的触感。
汤贞一边这么动着,一边茫茫睁大了眼睛。他大概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了,他只是放弃了一切,想把小周留下,他大概已经疯了。小周弯下了身来,让汤贞的腿也不得不跟着折到了身前,小腿弯下去了。汤贞还在蹭着自己的大腿根,努力凭借着想象,给小周“快感”。
周子轲一声不吭的,手撑在汤贞散开的头发里,他盯着汤贞那张白纸似的,病得一点血色也没有的脸。
“谁教你的?”周子轲问。
汤贞在枕头上深呼吸着,还痴痴看小周的脸。
汤贞的脸有些泛红了,也许是因为小周的阴茎很硬,又烫,蹭得他大腿内侧很有感觉。汤贞不时深呼吸着,力气渐渐没有了,就在汤贞觉得,小周不会被他笨拙呆板的身体所引诱,而且还很失望的时候,小周忽然握住汤贞两条膝盖,把他的两条腿并得更紧了,侧着歪下来,歪到了一边。
汤贞被小周这么用力地压着腿根操弄起来,汤贞上半身也歪到一边去了,蜷在床上,被小周的动作顶得上上下下,来回摇着。汤贞的手还握着枕头边,他半闭了眼睛,在这场仿佛成真了的性事里微张开嘴唇喘气。
小周低下头,呼吸声也越发粗重,汤贞的两条腿成了玩具,变成性的承受物。周子轲抬起汤贞的脖子,深吻汤贞的嘴唇。汤贞的手不自觉扶在周子轲变硬了的手臂肌肉上,然后被小周揽着腰一直吻。
这么亲了一会儿,汤贞又被放回了床上,这次汤贞被握着腰转过了身,他跪在床上,没有力气的手也撑住了床单,两条大腿努力并起来。小周从背后握着他的腰顶他,年轻的勃发的阴茎在汤贞两条大腿中间进进出出,顶得汤贞像一匹被骑的小马,他身体向前面摇摇欲坠地晃,直到手肘撑不住了,汤贞的脸才又蹭回到枕头上,这么跪趴着被干。
这些年,虽然工作量锐减,但汤贞多年习舞的基本功底子还在,什么姿势都能做,身段很柔软。包括被小周从背后干他的腿的时候,汤贞的腰塌下去一个弧度,连那弧度都像被编舞老师严格设计过的,像条柳叶,像是月牙。
等再被翻过身来的时候,汤贞两条大腿内侧磨得通红,恐怕再弄就要破皮了。周子轲满脑子想的都是射了,他努力忍着,又并拢了汤贞毫无力气的腿,想继续这么玩一阵儿。
这时他发现汤贞两条腿中间,有个东西半硬半软的,抬起头来了。
汤贞眼睛里有汗,眼珠浸泡在液体中,很茫然地,又好像很满足地睁着。
汤贞被小周搂着腰,从床上坐起来了。汤贞两条腿被分开,紧紧夹在小周的腰上,那根硬烫的仍然没射的阴茎就抵在汤贞的屁股缝底下。
汤贞仰起头,在他怀抱里接受小周的亲吻。小周一边吻咬汤贞的嘴唇,一边用左手握住了汤贞身前那根总是软弱的东西,这么握着揉弄起来。汤贞嗓子里本能的动静被堵在了吻里,周子轲明显感觉汤贞夹着他的腰的两条腿缩起来了。
周子轲右手还搂着汤贞的腰,他钳制着汤贞的身体,让汤贞下面那条缝在他的阴茎上来回蹭弄。
汤贞很快就受不了了。周子轲甚至都没用什么技巧,手上没怎么用力,那根总是软弱的阴茎便越来越硬。汤贞在困惑中,在叫人无助的快感中,再一次被放倒在了床上,汤贞的大腿内侧不住抽搐,腰也在颤,他不能适应这一股过高的欲望,双腿就又被并起来,被小周接着继续用力撞着操了几下。
汤贞居然就被这么撞着,可怜的阴茎哆哆嗦嗦,流淌出精液来。
汤贞完全痴傻了,只有腿根还在抽动,夹着小周的阴茎。
周子轲把汤贞的腿放下了,他把自己这根和汤贞颜色极浅的那个贴在一起,他拉过汤贞两条手,让汤贞软的手心捧住了他两个的阴茎,这么捧着一起手淫。汤贞的手小,阴茎流出来,流满了汤贞的手心,手指缝里都是,还沿着手腕淌下来,滴到汤贞的耻骨上,平坦的小腹上也有一些。
汤贞天生肤色白,生了病,更白得不正常,这么久折腾下来,不仅大腿内侧变得通红,脸颊上也红了些,从脖子到胸前,更酒醉似的,隐隐泛出一片粉。也许是情欲的粉。汤贞躺在床上,身体一直起伏,眼睛半闭着,两只手跌在身边,手心里指缝里全是精液。周子轲出多了汗,头发也全湿了,他也顾不上先去洗,反而把汤贞又搂着腰抱起来了,抱在怀里不管不顾地亲吻。他需要汤贞,他没有一时一刻不想要他。
汤贞还有点懵的,他被小周吻了好久,才把头搭在小周肩膀上。对汤贞来说,这一切像是梦。要知道就在几个小时前,汤贞还在梦里幻想着小周会接他的电话,会原谅他,会搂他一会儿,会亲他一下。
他确实越发的不清醒了。从一开始只是重新遇到小周就顾虑重重,到现在,似乎进入一个越来越深的漩涡。汤贞低下头,看自己的手指缝,又看自己双腿中间,那个真的射过了,又软下去了的器官。
我可以爱他吗?
汤贞抬起眼,看小周出汗了的脸。
如果生活会公平地给予每个人以喘息的机会,那么现在,是不是汤贞可以幻想,他还有时间可以和眼前的年轻男孩一起度过。
汤贞并不知道,厄运什么时候还会回来。他曾渴望爱情的戛然而止,像电影结局,能够留在最完美的瞬间。而现在,汤贞开始希望神多给他一些时间,在厄运回来之前,汤贞希望体会到所有,爱情的逐渐消逝,浓情转淡,哪怕是小周的冷落、厌倦,汤贞都想感受。
周子轲抱着汤贞的腰,低下头再一次吻汤贞的嘴。没有别人在了,没有任何工作生活方面的催促,在周子轲的公寓里,连时间的流逝都由周子轲来掌控。汤贞这么仰着头,和小周慢慢吻着,他觉得这一刻太过于幸福,这种幸福会让心脏胀得生疼。
汤贞两条腿完全麻掉了,动也动不得。周子轲搂着他,让汤贞抱住他的脖子。周子轲打横抱起汤贞来,抱着就往浴室里头走。
汤贞好像真的高兴,因为浴缸平时没人用,只有吉叔安排的钟点工每日来打扫。汤贞坐在了浴缸里,听到小周弯下腰来对他说:“这浴缸以后就是你的了。”小周低声说完,还在汤贞额头上亲了一下。
汤贞泡在热水里,用手慢慢揉自己的腿,大腿内侧摸起来有点疼,汤贞把腿闭紧了,他抱住脚腕,把下巴搭在膝盖上铺的毛巾上头,这么在水汽中央发呆。
周子轲在家里找了半天,没找到吹风机。汤贞湿着头发,穿上了小周给他的不太合身的睡袍,踩着不太合脚的大拖鞋上楼。小周在二楼上冲完了澡,打开天窗,他带着汤贞一同绕过了二楼的游泳池,上三楼去。
汤贞坐在天台上吹了一会儿夏夜的暖风。
他不恐惧,不紧张,也不害怕。他不会感觉喘不过气,没有人压迫他的心脏了。
“小周。”
“怎么了。”
汤贞说:“我们是不是要把床单先换了啊。”
小周似乎在汤贞耳边笑起来了,说,你怎么还管这么多。小周还说,汤贞,你一会儿回你家去睡吧。
短暂的几秒过去,汤贞感觉耳边小周的笑声渐渐远离了,消失了。
汤贞转过头,看到小周一直坐在他旁边的藤椅上,搂着他,这么轻轻闭着眼睛。
“小周。”汤贞说。
小周眼睛抬起来了,看他。
汤贞愣了愣。
“我刚才……说话了吗?”汤贞问。
小周看着汤贞的脸,忽然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汤贞穿着睡袍,被小周抱过去了,小周把他抱得紧了紧。
为什么就在小周身边,汤贞也还是时不时就会产生幻觉?
“阿贞是你的小名儿吧。”小周这时忽然说。
汤贞抬起头看他。
“我以后也要在《罗马在线》上这么叫你。”周子轲说。
汤贞说:“不行。”
周子轲一下子低头看他了。
“为什么不行。”周子轲问。
汤贞理不直气不壮,但仍然说:“我是前辈……”
周子轲还亲汤贞的嘴,问汤贞怎么能够勃起了。他声音很小,好像是知道汤贞脸皮薄,他贴在汤贞耳边说的。
还问,你很会用腿吗?
汤贞垂下眼去,又抬起来,在夜里,在天台的光下,一点点看小周的脸。
“你和别人做过爱吗?”周子轲又问。
汤贞愣了,摇头。
“那是谁教给你的用腿?”周子轲问。
汤贞沉默了一会儿。
周子轲看了看他,眉头垂下来,轻声说:“当我没问吧。”
之前的对话,看来真的是汤贞的幻觉。因为卧室里的床单早被卷起来了,丢到了床底下。小周穿着条睡裤在家里走来走去,找了张新的床单,铺在床上。汤贞躺在被窝里,感觉小周压在他身上,汤贞的手抱住了小周的后背,仰着头继续和小周接吻。
汤贞不再是亚星娱乐的顶梁柱了。那么汤贞和谁发生性关系,似乎也不再那么重要,不至于像犯罪似的那么可怕了。反倒是周子轲——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周子轲睁开眼睛,收到一条短信,说是有记者爆料周子轲昨晚收工回家时车里载了个人,又有什么女明星公开表示对周子轲很有好感,昨晚收工以后也没见人,所以记者们认定周子轲带这个女人回家了。郭小莉在短信中说:“你才刚出道,子轲,管管好你自己,别让女人把你的事业毁了!”
周子轲放下了手机,转过头,他发现汤贞一直凑在他身边睡觉,脸颊就贴在周子轲的肩膀上。
看来昨天真的太累了,周子轲想。
汤贞在被窝里,感觉有一只手在揉他的腰,然后摸下去了,探进睡袍,伸到了汤贞两条细瘦的大腿之间。汤贞被人里里外外捏了一会儿大腿,才迷迷糊糊醒了。
小周靠过来,又吻汤贞的嘴。汤贞身上的睡袍一大清早就蜕到了腰上,小周低头凑在汤贞胸前咬了好一阵子,咬得汤贞闭着眼睛,手在枕头上轻轻地抓,来隐忍那种微妙的疼痛。汤贞两条腿再次被抬起来了,被当作一种工具,用来解决晨勃的问题。汤贞这么躺着,身体被小周一下一下撞着,垂下眼,亲眼看着小周的阴茎出现在他双腿中间,这个角度,顶端正冲汤贞的脸,仿佛一会儿射精的时候就会溅到汤贞脸颊上了。
汤贞的脸红得极迅速,他闭上眼睛,也不出声。
祁禄中午给汤贞打来电话,汤贞一直在睡,睡得昏昏沉沉,到醒的时候才意识到小周已经上班去了。
汤贞从床上坐起来,又觉得两条腿麻得很,腰也十分酸。他这几年运动量很少,一是不想出门,没机会运动,二是腿确实支撑不住。
直到现在,汤贞还时常有腿站不稳的毛病。他也不知道这是后遗症,还是别的什么问题。他不喜欢医院,也不想去看。
“祁禄,我挺好的。”
汤贞披好了睡袍,穿着大拖鞋走进了客厅里,他发现餐桌上放了面包、培根之类的简易早点,玄关的柜子上搁了张纸条。
“今天先别走了,等我收工回家,明天再走,好不好。”
汤贞拿起这张字条在眼前看。
小周的字迹,和他印象里的一直没变。
汤贞对着祁禄的电话笑了,完全是不自觉的。
“我今天也留在小周这里,”汤贞对祁禄说,“祁禄,你放假回家吧。”
电话挂了。
祁禄发短信过来,提醒汤贞这星期有一个工作,不要太贪玩。
汤贞低头按手机按键,第一次回复给他一个幸福知足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