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1月27号在春节后,正月初六。江若在偏远山区拍戏,赶进度加上交通不便,过年都没得空回来。
原本计划至少拍到元宵后,孰料年初五晚上,席与风在酒桌上收到了开门提示。
应酬到一半就撂下一桌子人赶回家,门口放着江若的鞋,没来得及归置的行李箱摊开在地面。
卫生间里亮着灯,水流声淅淅沥沥,推开门热气缭绕。对于突然归家的人,江若并不意外。
他只披一件睡袍,伸手向前,下巴微扬:“跳舞吗?”
席与风欣然应允,接过他的手,往前轻轻一带。
然而江若刚拍完最后一场夜戏,就马不停蹄赶飞机回枫城,眼下早已疲惫不堪,因此脑袋抵着席与风的肩膀晃悠了不到五分钟,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江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陷在柔软的被褥里,抬手撸一把头发,发梢残留丁点湿润,有人给他用毛巾擦过。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
1月27日零点零六分,江若慌里慌张地坐起来,又在摸到身边温热的皮肤时松一口气。
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剧组的酒店里。耳畔传来低沉的声音:“醒了?”江若慢吞吞地躺回去,侧身面向席与风:“嗯,你没睡?”
“睡不着。”“怎么了?”席与风斜睨他一眼:“你说呢?”
江若明白了,这是气他舞跳一半把舞伴丢在半道,还在一个睡眠障碍患者面前睡这么香。
忍不住想笑,江若强压唇角,向枕边人讲述他为了推进度提前杀青有多拼,年初一原本有半天假期,他硬是一大早把导演从被窝里挖起来,趁着天气合适多拍了一场戏。
席与风当惯了领导,抿唇静听的样子就有点像在听下属做汇报。
不同的是江姓“下属”胆子不小,“汇报”完后凑上前,在“领导”唇边落下一吻,乖觉地祝他生日快乐,还有拖长尾音略带撒娇的一句:“别生气了,好不好?”
这番“投怀送抱”无疑正中“领导”下怀,席与风笑一声,偏过头:“谁说我生气了?”
“那更好,席总大人有大量。”江若一跃而起,拽着席与风的胳膊,"来来来,继续跳。"
没跳两步,江若又突发奇想,让席与风分他一个生日愿望。“想要什么?”
似曾相识的问题,此刻席与风的语气却笃定。无论怀中的人要什么,他都给得了。江若仰头看着他笑:“这支舞就跳一辈子,好不好?”
席与风俯首,对上江若在黑夜里依然明亮的眼眸,吻住他柔软的唇。
即便觉得这个问题多余,愿望没用在刀刃上,他还是郑重地回答:"好。
"席与风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