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两人下楼时云婶已经走了,贴心地给他们把晚饭放在锅里温着,还留了一张叮嘱的便签,晏里看着那张便签,顿感没脸做人。
晏里在某些方面真的是很佩服官驰也,明明做那事儿的是他们两个人,为什么感到社死的只有他,对方完全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这样超然物外的心境真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
虽然说小别胜新婚,但官驰也也没太折腾他,晚上又做了两次后便放他睡觉,迷迷糊糊之际,官驰也忽然扒过他的脸,语气有些沉地问:“你跟林楚说的什么。”
晏里上扬的音调“啊”了一声,云里雾里的:“没说什么啊……”
除了第一天他跟林楚都没再见过面,即便有通话也都是林楚说一些生活上安排的事,他都是没主见的“好,可以,好的”回应。
官驰也一直盯着他,凌厉的眼眸在黑暗里显得有些凶恶,晏里被盯得胆战心惊,舔了舔嘴巴,小心翼翼地问:“怎、怎么了……”
官驰也一言不发地扒了他的裤子,掰开他一条腿把阴茎粗蛮的塞进还很软绵的肉穴里。
晏里闷哼一声,可怜巴巴地说:“不、不是,不做了嘛……”
官驰也一边浅抽深插,一边沉声问:“你跟林楚说你是我的什么?”
晏里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了,虽然是他有所误会,但这能全怪他么,他自己也没有说清楚过啊。
晏里瘪着嘴忿忿地瞪他。
“怎么,心虚了?”
晏里撇过头,委屈巴巴地:“你自己又没说……”
“我没说你不会判断?”官驰也把他脑袋掰过来直面自己,“我们签协议了?我对你有要求了?你哪一点觉得我是在包养你?哪个金主会费心思对情人好,会标记他,听他的话,还在床上照顾他的感受?”
晏里觉得他好不讲理,他天天各种意义上的睡他还给他钱,买这样那样的东西给他,被自己理解成包养关系有什么不对的。再说了,他什么时候在床上照顾他的感受了,他把“不要”都说秃噜皮了,他不还是没有停下!
官驰也见他又不说话,用力地顶他,晏里被刺激得流眼泪,悲愤地哭诉:“你不讲理!”
“我哪儿不讲理?”官驰也问。
“你哪儿都不讲理,明明是你自己没有说清楚,不回我信息,还全怪我,你怎么这样……”晏里猜想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又蠢又丑,但他在官驰也面前似乎从来都没什么形象可言,更脏乱的对方都见过了,还差这一点吗。更何况他现在确实委屈至极,深刻认识到Alpha这种生物到底有多强词夺理,官驰也当属第一!
“什么信息?”官驰也捕捉到关键字眼。
“就是,我给你发信息问你是不是回京市了,你一直不理我,一直不理,我每天都在看手机,你都不回……”晏里想起等信息的那几天越发的委屈,小声地呜呜哭。
官驰也明白过来了,他留给晏里的微信是在南城用的临时电话号码申请的,离开南市就用回了他原来的手机号,那个电话就被搁置了,加上国外的项目让他忙得几乎没有睡觉的时间,那个手机早就因为没电关机了他也没注意。他在走之前用新号加了晏里的微信,但他忘了,对于晏里来说,他留给晏里的联系方式只有那一个,晏里要主动联系他也只能通过那一个。一向心思缜密的人竟然在这么重要的环节失了错,难怪前几天没有收到晏里一通信息,难怪他要悄悄离开,难怪他会有这种误会。
他不是个心思敏感的人,但他深知晏里多么妄自菲薄的性格,他那几天一定认为自己是抛弃了他,难过荒芜的心情可见斑斑。他第一次对自己有这种厌弃懊悔的情绪,然后全都转化成一种类似心酸的疼意。
也许梁诏樾说的对,恋爱就像种一棵树,光说不做的恋爱是缺肥的弱枝,从面上就开始枯萎;光做不说的恋爱是沤根的病植,表面还在生长,底下却在腐烂;只有说和做都被表达,它才会健康、鲜活的生长,枝繁叶茂。
“对不起。”官驰也主动认错,“那个号码我离开后就没用了,没有收到你给我发的信息,一到美国又连轴转忙了好几天,没能及时联系你。”
“你骗人!”晏里忿忿地说,“你都有时间给林姐打电话,怎么可能没有时间给我打。”
“我什么时候给林姐打电话了?”
“就,林楚来接我的前一天,早上。”
官驰也不知道是不是林姐表达错了,但他确信自己没有给林姐打过电话,非常笃定地否认:“我没有。”
“你有。”
“没有。”
“明明就有,呜呜……”
两人嘴上在争执,身下又无比紧密的结合,怎么看着怎么诡异。
晏里又开始委屈地哭,官驰也用手抹去他的眼泪,语气低柔下来:“我真的没有,也许是林楚给林姐打的电话她认错了,但绝不是我。你说我很重要,你也是。”
“晏里,你是我的第一顺位。”
晏里一下停了哭泣。
官驰也直直对上他湿润的眼眸,嗓音认真掷地地说:“你说我没说清楚,那我现在说清楚,我们之间不是包养关系,是恋爱关系,你不是我的情人,你是我的伴侣,我没有过别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记着了吗。”
晏里傻愣愣地看着他,即便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也感觉得到他说这话时那样坚定仿佛箴言的语气,这让他的心脏裹起一阵强烈的飓风,仿若生出一股能摧毁所有消极情绪的力量。
然而他的回应却是弱弱的、懵懵的:“哦……”
“哦?”官驰也对他的反应不满意,猛顶了一下,有些戾声地命令:“重复一遍。”
晏里破了一道呻吟,艰难地将剩下的咽回去,抖着嗓子问:“重、重复什么……”
“我刚的话。”
晏里脸热,不想说,觉得害臊,尤其他们俩现在还在做爱,挺淫荡又变态的。
但他一直不说,官驰也就惩罚似的深顶,离前一场结束还没过半小时,晏里全身肌肉骨头都还酥软着,现在又被拽拉着颤抖,一大片一大片的麻在身上爬。
晏里最后终于受不了地求饶,含混的重复:“不、不是情人,没、没包养……呃哈……在、在恋爱……呜嗯……是、是情侣……”
“我是你的什么?”
“伴、伴侣……唔……我的Alpha……”
断断续续的毫无语序的话,却让官驰也心脏紧紧的发烫,他亲吻着晏里的唇瓣,情不自禁地呢喃:“我的Beta。”
晏里忽然抓紧了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呜鸣,官驰也知道他又要高潮,肉衾蠕动得厉害,水也汩汩地流。
他把晏里往自己怀里收紧,重入几次后汹涌喷薄着释放出来。
阴茎完全疲软下来后官驰也也不抽出来,就着还埋入的姿势亲吻晏里,又缠绵又凶烈。他们近一个月没有见面,被距离和时间堆砌的想念不是简单的几次做爱就能填补的,要一直拥抱,一直接吻,一直密不可分才能有所补偿。
晏里本就有些昏昏欲睡,又被拉着运动了一番,更是困顿不堪,官驰也的骚扰让他不耐,他抬手推了推他下颌,迷迷糊糊地说:“不要亲。”
官驰也不满他的拒绝,掐着他的下巴给他捏成金鱼嘴,又重重亲了几口,质问般:“真想我了?”
晏里闭着眼,没有理他。
清洗干净后,晏里已经睡意朦胧,官驰也不轻不重地捏着他的脸,也不管他到底听不听得进去,命令般的语气:“以后不许和别的Alpha太亲近!”
晏里似乎睡着了,但又好像是听进了,呓语般地回应:“你也不许。”
官驰也亲了亲他额头,说:“我只有你。”
作者有话说:
第一顺位:指小官噶后里里继承全部遗产,然后包养各色男宠(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