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社最近买了很多外国书籍的版权,以至于他们翻译部忙得不可开交。在主管和老刘的认可下,晏里已经可以独立进行翻译工作了,因此主管分发了一本书给他主翻,而且还是全球比较知名的一部小说,可谓是器重,晏里毫不犹豫地接下来,自己都惊叹自己能这么的爱工作。
晏里一忙起来,最受委屈的还是官驰也。
晏里不仅平时要加班到很晚才回来,周末也几乎一整天扎在他的工作里。官驰也很想跟他亲密,但又心疼他的劳累,很多时候都准备扒他裤子了,但一看到他一向干净剔透的眼眸里细小的红血丝又放弃了。
只能亲他,狠狠地亲他。
连着半个月都只是亲亲抱抱根本不足以安慰心里对晏里的那点渴望,于是某个欲求不满的Alpha怨气值直线上升,身上阴沉的气息堪比惊悚剧里的怨鬼。
晏里看到浑身散发怨气的官驰也也觉得愧疚,他对官驰也说可以做的,只要他不太过分,总是折腾到凌晨很晚。
官驰也自然是很心动,但还是只是亲他,他答应不了晏里只是不太过分,不做尽兴跟隔靴搔痒无异,只会更加放大他的渴望。
官驰也心里默默攒着,等晏里忙过这一波把他锁床上弄个够。
晏里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向刚发了一通火挂断电话的官驰也,脸色还很臭,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地盯着电脑屏幕。
他会看自己翻译了接近一半的小说,对比起截止日期,进度已经算超预期了。
他思考了一会儿,走过去主动坐在他腿上,双手搂着他脖子,声音温温软软的:“你不要发这么大的火,对身体不好。”
“我没有发火。”官驰也冷硬地说。
晏里好笑地看着他,双手捧着他的脸:“你现在的表情都可以去演电视剧里那种坏脾气苛待员工的恶老板了,还说没有生气呢,没有生气那你就笑一笑。”
官驰也身上的戾气比起打电话那会儿已经收了很多,但仍带着些不爽目光沉沉地盯着晏里。
晏里被他盯得越发愧疚,微微红了脸,眼睫虚虚盖着眸子,小声地说:“跟你说了可以做,你自己不做……”
工作虽然很忙,他也确实总加班到很晚,但偶尔做那么一次又不是不可以。再说了,他最近亲他那狠劲和时间,跟做一次又没有什么区别,脖子上深到发紫的吻痕,不小心被同事们看到,还不是被调侃了不少。
官驰也知道晏里很看重他的这份工作,这是他第一部独立翻译的小说,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影响到他的成就,他太知道晏里有多希望得到肯定和成功,也太清楚晏里对自己的影响力有多深。
做一次两次是没关系,用工作忙碌来懈怠性生活往往会变成两人分崩离析的罪果。
他只是希望自己对于晏里更接近一个从灵魂到思想、从理性到感情都契合的爱人,而不是一个欲望占据多数的性伴侣。同时也借这个机会克制一下自己对晏里的占有欲和饥渴症,他不能每次都借用抑制剂来保护晏里,人生总有意外,他需要在任何时候都有足够强大的自控力保证自己不会伤害他。
官驰也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头埋在他颈窝深深地嗅他残留的沐浴香气。
隔了好一会儿,才声色缓缓地问:“大概什么时候结束,你这次的任务。”
“还有不到一个月。”
官驰也又沉默了半晌,然后像警示又像是商量般开口:“晏里,下次易感期我不打抑制剂了。”
“嗯?你什么时候打过抑制剂?”晏里疑惑地问。
“打过。”官驰也淡淡地应声。
嗯?
晏里模糊地想起上次官驰也的易感期,他在半睡半醒之间,迷迷糊糊地看到背对着他的Alpha好像在拆抑制剂的包装袋,当时他还在庆幸自己终于要逃过一劫了,结果官驰也的下一波情热依旧把他折腾得动动手指都酸。他想他肯定是在做梦,因为太过执念而做的梦。
但是——他真的有在易感期打过抑制剂么?为什么他一点也不觉得?
如果那样的状态也算打过抑制剂,那他没打的时候,自己会死吧……
“要不,你还是打吧……”晏里小心翼翼地说。
不管他有没有打过,但打了总比没打好,他不太希望哪一天自己以艳色死亡方式出现在八卦媒体的报道上。
“不打了,把这段时间的攒着一次性给你。”
官驰也蜻蜓点水般地吻他耳朵,嗓音很温柔,也很可怕。
晏里不禁心脏猛地一跳,小声嘀咕:“还不如每天分期呢……”
“你确定?”官驰也抬头看他,眼眸里含了点笑。
“怎么了?”晏里不解。
“每天至少两次,一个月至少六十次,易感期几天最多二十次,哪个更划算,不再考虑考虑?”
晏里微愣,红着脸底气不足地警告:“纵欲伤身!”
又扭过头不看他,小声嘟囔:“你哪有这么多精力。”
每天都那么忙了,还敢天天做,不怕精尽身亡啊!
官驰也轻笑,凑近亲他的脸,低声说:“正是精力最好的年纪。”
“高中生才是精力最好的年纪。”晏里反驳。
“想找高中生?”官驰也咬着他侧颈的软肉,大有他要是敢说出肯定的答案就咬断他脖子的架势。
晏里抿了抿嘴,说不喜欢高中生。
“只喜欢你。”
真乖。
官驰也心动得很彻底,他掰过晏里的脑袋,一边亲他一边抓着他一只手去碰自己早在他主动坐进他怀里时就已经硬起来的性器。
晏里以为这次官驰也会做,但他只是用他的手给他释放了出来,说不上失望,他只是很疑惑,以往他拒绝的话都喊哑了,官驰也丝毫不见得怜惜,这次怎么这么能忍,难道真的是自己忙得很让人心疼?
晏里看着官驰也拿纸巾给自己擦手的动作,随口就问了出来:“你为什么不做呢?”
“你想要了?”官驰也抬眼看他,眼底埋着黠促的兴味。
“啊,不是,就是——我是不是变丑了啊?”他认真地发问。
毕竟工作使人变得丑陋,他最近这么忙,说不定就被摧残得很沧桑,让官驰也对他失去了兴趣。
官驰也一眼就洞悉他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一本正经道:“别乱想,我只是希望你早点升职涨薪来养我。”
晏里:……
“你等忙完这段时间你的任何求饶都无效。”
晏里:emmm……
“提前想好怎么跟你领导请假。”
晏里苦瓜脸。
倒也不必这么较真。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