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里考试那个周末天气很好,蓝天白云,太阳散着温柔的光晕,气温也是让人感觉舒服亲和的温度。
即便晏里再三表示不用,官驰也还是坚持要送他去,并且在外面一直等他考试结束。
晏里的学习能力称不上很好,比不上那种天资聪颖在学习上很有天赋的人,他是属于那种态度好且愿意努力的人,尤其是对这次考试,他拿出了比高考还认真的态度和拼搏的劲儿,一方面是因为有官驰也陪着,另一方面是他真的希望能尽最大的能力拉短和官驰也的差距。
官驰也那天的话让他思考了很久,他在官驰也那样坚定的语气中终于明白官驰也对他的喜欢是没有任何条件和要求的喜欢,他也不是在阻止自己“变好”,只是不希望自己以讨好他的目的从自己并不适应的领域去“变好”,而是希望他自然而然地从自己喜欢也愿意的路径去“变好”。
虽然这次考试准备的很久也很认真,但毕竟大学毕业后就完全和俄语分道扬镳,晏里对于这次考试还是很忧虑的。官驰也也没给他压力,考前也只说“我在外面等你”,考完之后就仿佛把这件事抛之一旁,不会问他考完的感受如何,有多少把握,带他在外面吃了顿大餐,不提任何跟考试相关的话题,好似他根本没有经历过这一场重要的考试一般。
官驰也的云淡风轻态度让晏里心情很复杂,好像他根本不在意自己一样。
考完后晏里暂时没什么要耗费精力的事了,无所事事的闲暇让晏里变得敏感,不自禁的想些莫虚乌有的事。晚上他在书房看书,大半天也没能看进去一个字,在第三次偷看官驰也的时候被抓包,对方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晏里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把心里的疑惑问出了口。
官驰也停下了笔,定定看着他,神色严肃,目光矍热。
他说,“晏里,要证明一个人优不优秀,结果只是一个辅助,而被真实看到的努力和过程更能证明他变更优秀的事实。”
晏里先是茫然地“哦”了声,隔一会儿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后,又轻快地“哦”了声。
考后一周,官驰也忽然让他收拾行李,说是要跟他一起出国一趟,晏里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问:“要去哪儿啊?”
“莫斯科。”
莫斯科?
晏里猜测着,这是不是对他有好好学习的嘉奖,于是意有所指地问:“我们是去旅游吗?”
“不是。”官驰也说,“官氏和那边一家单位有合作,过去谈合作事宜,我缺一个翻译。”
晏里停下叠衣服的动作,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你说你缺什么?”
“翻译。”官驰也蹲在行李箱旁,朝他伸手拿衣服。
晏里懵了好一会儿才把他短短几个字里暗藏的意思解读出一个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答案:“你说的这个翻译——不会是我吧?”
官驰也“嗯”了声,直接把他手里的衣服拿过来叠好放进行李箱。
晏里看着他又在拿其他的衣服往行李箱放,还大多是自己的,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跑到他面前阻止,很是焦急的神色。
“不行,不可以。我怎么能去给你当翻译呢,我不行的。”
这可是企业合作,开不得玩笑。要是只是单纯地去旅游,他给他当当日常交流的翻译官还行,几百上千万的合作怎么能让他去,他对他未免也太过于信任了,他有没有想过要是他没听懂对方的意思,或者理解错了给公司带来损失怎么办。
这叫什么,色令智昏?
相比于晏里的焦急,官驰也显得分外淡定,丝毫不觉得事情严峻般越过他继续往行李箱放东西,语气也是理所应当的肯定:“为什么不行,你这几个月不是一直在学习,难道你不想检验一下自己的学习成果?”
“那也不是这么个检验法啊!”官驰也越是淡定,晏里就越慌,他自己都没信心,也不知道官驰也哪儿来得对他的信任,他对他可以这么不计后果的溺爱吗,他该不会真的是个恋爱脑吧!
“就不能再找别的翻译吗,这是去谈合作,又不是单纯的见见朋友什么的。再说了,我考试结果都还没出来,说不定考得一塌糊涂,远远达不到干翻译的能力,我不行的,我不去。”
“你在南城看无字幕的俄语影片的时候不是挺游刃有余,没有什么复杂的内容,对方也请的有翻译,你把重要的点讲给我听就是。”官驰也顿了下,继续说:“下午两点的机票,就我们两个,郑叔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你最多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跟我争论。”
官驰也一副一锤定音的态度让晏里震惊又生气,他怎么还是这么的专制,平时也就算了,生意上的事怎么能这么儿戏,他就不怕公司的人知道了以此为把柄刁难他吗,他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啊!
“不行,我不去。”晏里双手环胸坐到床上,拒绝的态度很坚决。
官驰也将最后一件衣服放进行李箱,扣上安全扣,立起来,再走到晏里面前,语气沉沉而有力:“晏里,你应该更自信一点。”
晏里仰头看他,很是不理解和退缩:“这不是自信不自信,而是——这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我知道你对我有着超越实际的信任,我也会尽全力去帮助你。但是万一呢,我如果没听懂怎么办,听错了怎么办,给你带来麻烦怎么办。”
他不能不考虑这些结果,他虽然已经是财权顶端的人了,但正是因为这样他的一言一行才需要更谨慎,登高易跌重他不懂的吗。
晏里坚定地摇头,虽然这几个月他学得很不错,也没有自己变现出来的这么不自信,但是他也不敢拿官驰也的公事来当做自己做翻译的尝试,他希望自己能给官驰也带来的永远都是好的幸运的结果。
官驰也拉他站起来,声音像是从遥远的雪山传来,却又清晰回响在耳边,给人一种空灵沉静的感觉,让晏里生理性的心安下来。
“不用怕,我一直都在,你的任何错都有我担着。”
“你这是纣王行为!”晏里批评他。
“嗯,可以走了吗,爱妃。”
官驰也一本正经地问,晏里很无奈,小声地嘀咕:“你这算不算是色令智昏啊……”
官驰也牵着他往外走,偏头看了他两秒,说:“我只是对你足够信任。”
晏里抿了抿嘴,这不就是色令智昏么!
梁诏樾说得真没错,他就是恋爱脑!
作者有话说:
上章的车车没扩写是因为马上有一个比较重要的车车要来了,我不喜欢看太荤的文,自然也不喜欢写,一般车车比例在25%~40%对我来说是比较舒适的,所以会在两个挨很近的车车里面会选择性的略写一个。而且我有个强迫症,除开传统的前后,一个play在同一个文里只喜欢写一次,小官这人没啥花样,就注定他俩能写的play不太多,但他们三天两头都在do(肯定地点头
ps:停更一段时间,避一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