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跟他尝试】
“通常是不建议易感期的Alpha在打抑制剂的同时还进行性行为,因为抑制剂和Omega的信息素对Alpha的易感发情是不同的治疗原理,一个是镇压,一个是安抚。当它们同时存在的时候可能会产生排异,容易诱发Alpha信息素紊乱的病症。”
专家问诊室内,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认真专业地解释到。
“那如果Alpha的伴侣是Beta呢?”晏里紧张地问。
“Beta?Beta的话……”医生沉吟了一会儿,虽然依旧从容,却不似刚在那样一板一眼的严肃:“Beta虽然没有信息素,不会出现和抑制剂效果对抗的情况,但同样因为没有信息素,也无法给予Alpha想要的安抚,对于易感期的Alpha来说同样是种痛苦,容易让Alpha产生暴躁、易怒、压抑等情绪,刚开始是性格情绪上的转变,久而久之可能就是心理上的疾病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认定Alpha和Omega才是天命之选。
医生认出面前这个人是Beta,也猜到他问的事多半和自己相关,便没有把后面一句说出来。
晏里张了张嘴,感觉心中沉甸甸的滞闷。虽然目前没有发现官驰也有任何情绪上的转变,可是以后呢,他们还有那么长的未来。
“一般多久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这很难说,人本来就是复杂多性的,对方等级不同、自制力的差别、体质的差异等等都会影响结果。”
“S级呢?”晏里问,“是等级越高出现得越晚吗?那受到的身体伤害呢,会越高吗?”
医生睁了睁眼,有些诧异。
虽然不是没有见到过Alpha和Beta在一起的情况,但大多都是一些比较低等级的Alpha,几乎没有A级以上的,更别说S级了。
但他是个医生,需要具备平等对待每一个前来问诊之人的素质,于是他拿出专业的态度客观地回到:“通常来说等级越高出现的这种情况会越早,因为他们对信息素的需求会更大,而且还要是同样高等级的信息素,这就是为什么会有信息素匹配度这一客观事实。至于对身体的伤害,就目前的医学上所掌握的信息来看,等级越高受到的伤害应该是越低的,因为他们的自愈能力会更强。”
“所以等级越高的Alpha如果和Beta结为伴侣,他们会更早的体会到两者在一起的不适配,但也能坚持得更久,如果他的自制力够强也够爱他的伴侣的话。”
医生最后的话并没有安慰到晏里,因为伤害不管大小,都是客观存在的,他不希望自己会给官驰也带去伤害。
他垂下眼睫,情绪沉落下去。
“当然比起担忧Alpha的身体健康,这段关系里更应该关心Beta方的安全,因为没有信息素安抚的Alpha在易感期里很容易失控,可能会对他的Beta造产生暴力行为。”医生说到这儿,语气带了些怜悯:“尤其是S级的Alpha,等级越高,他们的攻击力也越强。”
虽然社会上AB结合的伴侣很少,但出现这种情况的比例高达80%以上,他也接待过几对,一开始是来问他解决的办法,后来是来治疗身体,再后来就没见过他们了。不知道是已经妥善解决了,还是已经绝望分开了。
他以为面前这位Beta接下来也会问相同的问题,正准备把那一套并不算客观专业且有效度不高的建议重复一遍,没想到却听到他问:“医生,我可以了解一下关于腺体植入的手术吗?”
医生微微惊讶。
他并不是第一次接待这种问题,但不管是谁来问,为了什么,他都会惊讶——因为他不认为这是一个合乎道德的手术。
于是他微笑着说:“可以,但我建议你和你的Alpha一起来了解。”
晏里眨了下眼,问:“这个手术不能单独了解吗?”
医生回到:“别的医生那里或许可以,但我这里不行。”
晏里怔了两秒,从医生温和坚定的神情里明白了他的意思,轻轻地“哦”了一声,没有再追问了。
陆鱼听完之后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隔了好一会儿才松懈力气把身体陷回沙发里,感慨道:“你俩天生一对。”
晏里不明白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疑惑地看着他。
“他是个恋爱脑,你也是。”陆鱼认真地看着他说。
晏里并没有因为他的玩笑而开心,还是很沮丧,语气低落:“我不知道要怎么帮他,我不想他再打抑制剂了。”
“那你就跟他说不要打了,但是植入腺体,绝对不行!”陆鱼很严肃地说,“你如果跟他商量,他肯定不同意。你如果瞒着他去做,你俩的感情会变质。”
“那怎么办呢……”晏里喃喃低语,“他不会听我的,他还是会打抑制剂。”
他了解官驰也,他不会让任何有可能伤害自己的情况出现,所以才会在每次易感期都打半支抑制剂。同样的,他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去植入腺体,就像小鱼说的,如果自己瞒着他去做了,官驰也可能会因为生气、因为愧疚、因为无法接受而对他的爱发生崩裂。
“你怎么确定他不会听你的?你也没跟他说过吧。”陆鱼问。
晏里看着他,很肯定地说:“我就是知道的,他那么地,那么地……”保护我
晏里没有说完,但陆鱼已经明白了。
“他可以用各种方式证明他对你过度保护的爱,但也得接受你对他不惧一切的爱——如果他真的爱你。”陆鱼神色认真,一字一句地说:“站在朋友的角度,我自然也不希望你受一点的伤害,我不必要心疼官驰也为你的牺牲,但我尊重并支持你也有想为他付出的决心。一段健康长久的爱情本来就不是单方面的牺牲,官驰也不能在所有方面都强势,尤其是在出现阻碍的时候,你们必须要一起面对。”
晏里思考了一会儿,问:“这个是阻碍吗?”
“当然是啊。”陆鱼笑着说:“任何不能让你们坦诚轻松相爱的人事物都是阻碍。”
“可是他不同意怎么办?”
“你提前给他抑制剂全都丢了。”
晏里瞠目:“啊?”
陆鱼笑出来,摸了摸他脸,说:“你跟他撒娇啊,你们总要尝试一次吧,也许不会出现什么糟糕的结果呢,你们那么相爱对吧。真挚纯粹的爱可以抗衡一切。”
尝试吗?
其实他们尝试过——他们的第一次。
他不知道官驰也什么感受,那个时候他只觉得疼痛、委屈、害怕。但如果让现在的他再去回忆一遍,他只会有生理上的痛了——但都是可以通过药物和时间愈合的伤口,他能够很轻松地接受,因为除此之外他只会觉得开心和幸福。
“那我跟他尝试。”晏里下定决心。
“好。”陆鱼欣慰地点头。
过了一会儿又认真建议道:“抑制剂还是不要全部丢掉,留一两支放在自己知道的地方,官总看起来——我有点担心你的小身板。”
晏里红了脸,小声道:“好、好的。”
作者有话说:
写一个纯甜版的结局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