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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我们结婚

不抵 有只伞 2955 2024-12-02 22:34:12

晚上睡觉的时候,晏里被官驰也从背后搂着,他一直忧心着陆鱼的事,对官驰也的亲热表现得很冷淡,官驰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问他怎么了。

晏里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他问:“如果我怀孕了怎么办?”

官驰也眼底闪过一丝讶然,手摸到他小腹,有些紧绷地问:“怀孕了吗?”

“没有,我是问如果,如果我怀了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官驰也不理解,本能地说:“怀了就怀了,需要怎么办?”

请月嫂,请保姆,做产检,好好养胎——好像要准备的事挺多,他明天得上网查查,提前做准备,万一晏里突然怀孕了也能及时应对。

官驰也的迷茫表现得很真诚,但因为白天经历了陆鱼的事,他现在这幅样子在晏里看来就是和梁诏樾重叠的渣男样。于是他气呼呼地坐起来指责他:“你们有钱的Alpha都是大混蛋!”

官驰也:?

“你是不是觉得我一定怀不了孕所以才这么不管不顾非要进我的生殖腔,也从来不戴套!”

官驰也皱眉:“我没有。”

“就有!”晏里无理取闹地瞪他,眼眶不自禁地发红:“就是这样,你觉得我是个Beta,耐操又不易孕,所以才毫无顾虑地把我留在你身边,既让你舒服了又不会给你添麻烦。你、梁诏樾,你们都是这样,觉得自己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不可一世!”

“你哪里耐操?”官驰也不认同地说,“每次做不了多久就哭唧唧地说不要,进得深一点就说不行,换个姿势也要商量很久。晏里,你明明比任何Omega都要娇气。”

晏里瞪大眼。

气死了!他跟他说道德责任,他却跟他讲情色性事,果然是个混蛋!

晏里抓过床头柜的小狗玩偶,气呼呼地下床离开了卧室。

官驰也愣了片刻,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跟上去哄着:“晏里,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等等,我——”

砰!

官驰也被晏里关在了客房外面,并清除地听到里面落了锁。

他一边拧门把一边敲门:“晏里,开门。”

“发生什么事了,你跟我说。”

“晏里,听话。”

敲了半天的门,里面却没有一点回应,官驰也也来气了,回到卧室拿着手机给梁诏樾拨了过去。

“喂,阿也。”

那边传来很响的音乐声混着嘈杂的人声,梁诏樾大概是喝多了,舌头都大了,声音不清不楚的。

官驰也懒得问他在做什么,直截了当地问:“你跟陆鱼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跟他啊,能有什么事儿,不就那样么。”梁诏樾含含混混地说,语气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却又带着一种微妙的不易察觉的苦涩。

他似乎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混杂的背景音便小了许多,自言自语般地继续说:“合约关系嘛,我给他资源,他陪我睡,很公平的交易,能有什么,再正常不过了。”

“各取所需,互不干涉,在外人面前要假装不认识,他做什么我都不能过问,我做什么他也不会管,时间一到就一拍两散,各不相欠,这很好啊,很好。”

说着说着那边语气就变了调:“你知道吗,今天上午我被告知自己有一个孩子的时候是有多么惊喜吗。”

“我的孩子,属于我和他的孩子。他眼睛可能会像他,他的鼻子可能会像我。”

“可能是个男孩,也可能是个女孩。”

“可能分化成Alpha,也可能会分化成Omega,但不管分化成什么,一定会是这世上最可爱的孩子。”

“我以前从来没有试想过自己成为一名父亲,可当下知道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惊喜,前所未有的惊喜。紧接着就是想着我要去找他,我要抱着他,跟他说谢谢,跟他说我很开心,跟他说我一定会好好做一名父亲,可是,可是——”

梁诏樾声音染了哭腔:“可是我还没找到他,就被告知那个孩子没了,被——被他亲手杀死了。”

“他怎么这么狠心,阿也,你说他怎么这么狠心啊。”梁诏樾泣不成声地质问,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那是一个生命啊,是一个孩子啊,是——是属于我们的孩子啊,呜呜……”

官驰也不是没见过梁诏樾伤心哭泣的样子,但那已经是很小的时候了。他是梁氏的二公子,上头有一个帮他顶家族压力的哥哥,他几乎是无忧无虑应有尽有地长大,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挫折,什么是遗憾,什么是失去,也就不知道该怎么珍惜。

所以在第一次遇到失去,便如此的无措,迷茫,又慌乱,哭得像个失去心爱东西的孩子一样,伤心又害怕。

官驰也望着外面的一轮弯月,面上看不出什么波动,内心却有一种沉闷的感觉。

梁诏樾哭了许久,又继续说:“说什么私生子,我怎么可能会让我的孩子成为私生子,我又没说不跟他结婚……”

官驰也收回目光,语气很平淡,似乎只是简单的一句闲聊,却足以直击心脏。

“你也没说要跟他结婚。”

那边顿时噤了声。

官驰也暗暗叹气,挂了电话。

他找到备用钥匙打开了客卧的门,里面没有开灯,只有清浅的月光印出床上鼓起的一个身影,那抹身影听到开门声明显动了下。

官驰也缓慢的走过去,掀开被子上了床。

晏里抱着那只玩偶,背对着他没有说话,但回避的态度很明显。

官驰也将他抱进怀里,声音很轻也很肯定:“晏里,我们跟他们不一样。”

“我们之间不存在交易,也没有任何复杂的东西。”

“能够阻拦我们的只有情感的变质。”

“我爱你。”

“不管你是Beta还是Omega我都爱你。”

“不管你能不能怀孕我都爱你。”

“我一直爱你。”

晏里僵了两秒,缓慢地转过身来,对上官驰也一双笃定深沉的眼眸,漆黑的瞳仁里藏着浓郁不化的深情。

晏里鼻子猝地一酸,心脏也开始冒酸泡泡,眶了许久的伤心终于决堤。他后悔自己刚才的迁怒于人的行为,主动去抱官驰也,含着哭腔愧疚地说:“对不起,我刚刚不该跟你生气,我就是,我只是——”

“我知道的。”官驰也揩去他眼角地泪,很温柔地亲了亲他额头。

晏里却越发觉得委屈,音色万分潮湿:“小鱼那么好,他明明那么好,他那么努力,那么认真,那么坚强,对周围的人都特别真诚友善,他为什么要经历这些苦难呢。我不明白,官驰也,我真的不明白。”

“我——我不能接受。”晏里哽咽了一下,继续说:“小鱼这么好的人,他应该要一直开心幸福,拥有这世上最好的爱,最多的快乐,最无忧无虑的生活,他不该经历这些的,不应该……”

官驰也抱着他安抚了一会儿,等晏里情绪稳定些后,才慢慢开口。

“陆鱼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什么决定对他来说是正确的。就像他拒绝我的帮助,选择和诏樾——在一起。诏樾固然有错,但其中的缘由因果并不是我们一个局外人能窥探清楚的,这条路再曲折再坎坷,也只能他们自己去开拓去填平,我们无权替他们作出决定。”

晏里泪眼婆娑地看他,眼底的难过像是一团难以化开的积云,沉重又浓郁。

官驰也一手捧着他的脸,拇指轻轻擦去他脸上的眼泪,嗓音很轻:“我知道你很心疼他,但既然陆鱼做出了选择,说明他已经权衡过利弊,并且已经接受了这个他认为对他来说最好的结果。”

官驰也难得有很严肃的时候,他直直地看着晏里,一字一句说得很认真。

“陆鱼不是一个喜欢沉湎过去的人,他的眼界和心境一直在积极向前,即便他现在还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他的坚持和终有一天会让他实现梦想。”

“晏里,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我相信于他来说,比起哀恸他的遭遇,他更希望你能支持他的一切决定,让他不会一直耿耿于怀自己可能错误的过去。”

晏里嘴唇轻颤,很想要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不是不懂官驰也的意思,也不是不知道陆鱼的期望。

他只是——只是,真的很难过,不为所控地难过,无能为力地难过。

就好像,他明明知道这件事有一个可以责备的对象,去把他打一顿或是骂一顿,让他后悔伤痛也好,让小鱼出出气也好。可是这么做好像也不对,和梁诏樾见的最后一面,让他觉得,他好像也是受害者,然后他对陆鱼地心疼就没有了宣泄口。

也许就像官驰也说的,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其中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只有他们懂,只能他们去解决,外人根本插手不了。

所以他只能在陆鱼看不到的地方暗自哭泣,将陆鱼经历过的那些不公平、不开心、不幸运和自己的心疼用眼泪一并冲刷出来。

官驰也一直默默地陪着他,等他哭够了,冷静了,可以接受现实了,他才捧着他的脸,先是帮他把眼泪擦干净,将他蹭乱的头发顺好,然后拉着他坐起来,灼亮得发烫的眼眸紧紧地、认真地看着他。

“晏里,我们结婚吧。”

这不是一个好时机,甚至有点无耻,但他和梁诏樾的那个通话警醒了他,他对晏里也缺一个承诺——一个真正会让他安心的承诺。

晏里一下愣住,呆呆地问:“什么。”

“我爱你。”

官驰也说。

“我们结婚。”

晏里反应不过来话题是怎么从陆鱼跳到这里来的,但他本能地被官驰也漆黑瞳仁里那广阔无边的、深不见底的挚情海域给拽了进去,而那片海域是如此的温暖,熨帖着他娇弱的心脏,以至于就算会有溺亡的危险,他也不愿意离开。

官驰也在亲他,温柔而诚挚,让晏里感觉自己好像融化了,变成一个没有自主能力的甜蜜废物,所以关于怀疑,关于后悔,关于可能性统统被抛之脑后,他心甘情愿地把未来放到官驰也手上。

不去计较,不去权衡,也不去思考。

作者有话说:

结芬!结芬!结完就离,然后里里分到千亿资产来跟我过(bushi

作者感言

有只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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